小说介绍
良久，江以宁“嗯”了一声。“好自为之。”暮沉转身走了出去。江以宁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暮沉已经不在了，听他们说，是被一个女人给接走了。至于是谁，没有人认识。有一个开玩笑说：“暮沉现在的女人圈子真广，以后泡妹子，还是得问暮沉介绍。”“暮沉这叫什么，周意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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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话，是我说的重了。我送你回去。”洛之鹤起身，带着江以宁往停车场走。
暮沉眼看着不远处的男女，心底直觉，江以宁跟洛之鹤之间大概会出点事。
只不过他没想到洛之鹤居然心思会动摇。
他收回视线，驱车离开了。
而江以宁在几天以后，接到了江母的电话，说是一个暮姓老板，帮江父换了大医院。
她明白了，这是她帮忙打发谢希，暮沉给她的“报酬”。
江以宁就请假回了一趟家。江父现在住的那家医院，是江以宁赚一辈子，也去不起的。
这大概是她跟暮沉之间的交易，最划算的一次。
江以宁跟暮沉说了一声谢谢，那边没回。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回来一趟，得帮江母减轻负担，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照顾江父身上。
差不多是一个星期以后，张喻神秘兮兮的跟她说：“暮沉跟周意结不成婚了。”
江以宁顿一顿，说：“周意又把暮沉给甩了？”
“暮沉甩的周意。”张喻说，“原因不知道，但是我猜，能让暮沉走到这一步，大概是周意又跟哪个男的有一腿，彻底伤了他的心。周意真的太不珍惜了，暮沉为了结婚做了那么多……”
谁也没想到，这一回分手，暮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短短几个月，江以宁无数次撞见陌生女人坐上他的副驾驶。
有网红、明星、模特，也有各类名媛。每一个，长相都是拔尖的。
暮沉长得好，身材气质也绝佳，再加上家庭背景显赫，以前是他难撩动，一旦主动，撩女人那是易如反掌。
他的变化她略有耳闻，来源都是张喻，她说暮沉三个月时间里，好了十来个。
而江以宁这三个月跟暮沉的交集，就是他在一个星期前回她的消息：你谁？
前边是她发的谢谢，感谢他帮她爸换了医院。
江以宁猜他没有给她备注，老老实实报了名字。这之后联系就又断了。
不过a市就这么大，总有偶遇的时候。
江以宁再次见到暮沉，是在一个雨天。
她下班回家，默默的看着窗外，突然看到暮沉的身影，他似乎跟旁边的车主起了点小摩擦，整个人淋在雨中，眼神冰冷，一言不发。
旁边还站了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面前的车主骂骂咧咧。
毕竟是帮了江父的，江以宁还是决定下车看看情况。刚走近，三米远，都能闻到暮沉身上的酒味。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今天是周意订婚。她跟暮沉分手以后，火速跟了个有钱的老头，短短几月，定了终身，衬托得跟暮沉一起的几年如同玩笑。
“你好，发生什么了？”江以宁撑着高价从出租车司机那儿买来的伞。
那人指着暮沉道：“他故意追我的尾。”
女人说：“你看错了，开车的是我。”
江以宁也知道酒驾的严重性，跟车主说：“私了吧。”
暮沉高他半头，冷眼看他，依旧不开口。
车主说：“你看他这态度……你愿意私了，那五万块。”
江以宁实在拿不出这笔钱，最后问了张喻借，想着等暮沉明天清醒了问他要。
车主拿到钱，也不闹事了，开着车走了。
江以宁转头看着女人，说：“你是他朋友么？”
女人强调：“女朋友。”
暮沉冷道：“女朋友？”
女人脸色惨白，尴尬不已，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江以宁也没有办法，只得把暮沉哄上车，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冷淡道：“滚。”
“是周意渣了你，又不是我。”江以宁可真委屈，果然好心会被当成驴肝肺。要不是他帮了她爸，她也恨不得他赶紧进去。
暮沉被周意两个字刺激，直接伸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阴冷道：“你再说一遍？”
江以宁不做声，不跟醉鬼计较，几分钟后，他松开了手。
她送他进了他的别墅，屋子里面也是一团乱，暮沉脱了湿透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疏离冷淡。
江以宁找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脸，说：“五万块，记得还……”
暮沉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张嘴咬上了她的喉咙，很用力，江以宁几乎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咬穿气管，鲜血崩出而亡。
她心里一咯噔，眼泪因为恐惧那是本能的往下掉。抬手胡乱抓到东西就往他头上砸。
暮沉顿了顿，冷冷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的江以宁毛骨悚然，她有种感觉，他比姜凡要疯多了。
车主那句“他故意追尾”忽然闪过，这会儿想起，她心里拔凉。
江以宁在心里骂自己圣母婊，管他一个疯狗干什么？
“人血是什么味道的？”她听到他稍微松开她，轻笑了一声，似魔怔的变态，“死亡是什么感觉？”
江以宁惊得动弹不得，心里直打哆嗦，感觉到他的牙齿又贴着她的皮肤，颤着声音说：“暮沉，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暮沉置若罔闻，下一刻江以宁浑身僵硬。
他没咬她了。
暮沉在舔她，舌尖一下下勾着她脖子上被他咬出来的咬痕，然后就有些不对劲了，手不再拽着她的头发，而是探进她的衣沿。
“不想弄死你了。”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想跟你做爱。”
暮沉说完话，轻轻的低下头撕咬她，肩胛骨锁骨，不疼，就是有点麻。
他的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她几乎就是，动弹不得。
“暮沉，你搞清楚，我是江以宁。”江以宁说，“你睡了我，我会跟你妈告状，你到时候就不得不娶我，那多不好啊。你要好大波妹子这一口，外头有的是。”
他顿一顿，视线若有似无的往下瞥了一眼，拉开衣领，裹挟小红莓。
眼神挺清冷，可做的不是人事。
江以宁给气晕了。女生在受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她想也没想就抬起手，一巴掌就这么呼到了他脸上。
暮沉眼底微冷。
别人喝酒了眼神茫然，他倒好，越发凌厉，眯着眼睛，渗人的慌。
江以宁抖了抖，担心惹怒了他，按照他的智商，到时候把她给咔嚓了指不定都能逍遥法外。她红着眼睛说：“是你逼我的。”
暮沉凉凉的笑了笑，冷冰冰：“没人对我动过手。你今天要不让我进去，这事恐怕过不去了。”
“暮沉，你这个疯子。”江以宁一边怕，一边忍不住骂道。
他冷冷的解开皮带，江以宁听着声音，心惊胆战，他抱起她转了个身，她就成了下边那个。暮沉熟稔的除去她的衣服。
“我今天就是个傻、逼，你跟姜凡一样，就也该进去！”她气的眼泪又出来了，簌簌往下掉。
暮沉阴狠的说：“江以宁，想想你爸。”
暮沉今天可太邪门了。
“想想你爸”四个字，让她心都是一揪一揪的，麻到头皮都像被人给掀了起来。
江以宁被他说的怕了，一动不敢动，连眼泪也不流了，双手紧紧的抠着沙发皮，但是是妥协了。
暮沉这回狠得吓人，十分莽撞，江以宁的腰被他握着，连躲都躲不了。
她觉得自己可太惨了，不应该让那个美女打车走的，不然今天承受这些的就不会是她了。惨到她为自己哭泣。
她以后一定不做烂好人了。
暮沉真的像极了野兽，也不管她到没到，全然只顾自己。
江以宁后面没力到只能抱住他的胳膊。
暮沉像是没听见，偏偏折腾得她忍不住发声。
他从头到尾眼神清醒，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没有半点表情的看着她脸上的变化。江以宁不是木头，到底是有反应，面色潮红。
“有这么爽么？”他似乎有些讽刺的笑了笑，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来，“贱、货。”
江以宁不确定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以为她是周意。这种平常斯文禁欲的男人说出这种脏话，显然是在极其生气的情况下，或者本身闷着骚。
可她没力气探究什么了，她太累了，什么也不想管。
或许她该拿把刀捅死暮沉算了，可她有父母，干不出这事，事情也没有到那么差的地步。
江以宁在他结束的时候，就翻了身。
暮沉的腿还贴着她的，她隐隐约约觉得他还在发抖，余韵显然还没有过去。
江以宁想去洗个澡，身上全部沾染了他难闻的酒味，只是她什么也不想动，这一天，糟糕透了。
好在江以宁身体透支的太厉害，最后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暮沉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她听见楼下似乎有交谈的声音，她听见了什么什么复发，然后她起了身，走路怪异得很，可她还是下了楼。
她下楼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讨论的两人，暮沉回头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另外一位似乎有点惊讶，看了看暮沉。
暮沉神色不变。
“这两盒药，你先吃着。”那个男人说，“复发一次，就得小心了。看看后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再犯，你这都几年没犯过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暮沉伸手心不在焉的捏了捏药盒。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嗯。”
医生离开的时候，又瞥了眼江以宁，若有所思。
暮沉生病了？昨晚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可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
江以宁皱了皱眉，她真的太渴了，是下来找水的，当然她也马上就要走了。路过暮沉时格外小心翼翼，不确定他这会儿酒有没有醒彻底。
暮沉扫了她一眼。
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他这会儿还穿着睡袍，胸口抓痕真的算是惨不忍睹了，她都忘了她昨天有这么狠。
江以宁移开眼，疏离的说：“你已经用我父亲威胁过我一次了，而我也配合你了。希望你以后别再用这种威胁。”
暮沉捏了捏眉心，道：“抱歉。”
“还有，昨天跟那个车主私了，花了五万块，我代付的，麻烦你转给我。”
暮沉挑眉道：“有这回事？”
“你朋友在场，她可以作证。”江以宁吃身体的亏也就吃了，钱的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吃的。
暮沉问她要了收款码，转给了她。
他显然也还没有休息好，很快上了楼，江以宁同样也没有休息好，但是她得回去休息。只不过双腿走路都是软的，她走到门口，就蹲下来休息了。
暮沉看她可怜，朝她走了过去，道：“你在这边休息吧，晚点我送你回去。”
江以宁不肯，暮沉也便没管她。
十分钟后，他换了身睡衣出来，从窗户往下看时，她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暮沉算是难得发一回善心，下去把她给抱上楼了。过程当中避开不应该碰的地方，跟昨晚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真的只是因为喝酒喝多了？
可江以宁也不愿意花心思去想他的事情，沾到床，几乎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看见暮沉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
她坐起来，被子滑落，一时半会儿，江以宁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会儿里面的衣服全开了，黑色小衣服都露出来了。
“醒了？”
暮沉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灭了烟头。
“我要回去了。”江以宁说。
暮沉淡淡，“大概得等一个小时。”
江以宁想，他大概今天要去医院上夜班，估计是想顺路一起，跑两趟确实也麻烦：“行。”
她又倒了回去，她不想跟他有什么交谈，如果不是张喻今天没空，她刚才那会儿就走了。
暮沉看了她一会儿，松了休闲裤带。
等到江以宁被掀开被子，随即暮沉欺身上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先是呆了一会儿，摸不清这个走向了，然后就开始推他。
“暮沉，你别太过分！”她皱着眉道。
暮沉道：“不会像昨晚那么过火。”
只不过，态度依旧强硬。
江以宁想着清醒的时候挤两滴眼泪，应该能让他看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不过暮沉实在不是怜香惜玉的主，还是霸道的继续。
她有心无力，难受得要命。
暮沉道：“你不是很会提要求？这个时候装烈女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你江以宁之前干得出勾我的事，就不会排斥跟我干这个。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江以宁被他的话说得下不来台，她这个人，确实没把这种事看得多重要。但也不至于他说的那么不堪，她笑了：“你能让姜凡再也不来骚扰我吗？你又能不能让我爸的病痊愈？”
暮沉挑了挑眉，道：“我当然能。不过你江以宁得让我看到你值那个价。”
“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骗子。”
暮沉只道：“别咬。”
说的当然不是上边。
江以宁一动不动，索性任由着他去了。反正她这会儿手机开了录音。暮沉要是再骗她，她大不了把录音公诸于世。
……
整个过程中，暮沉的手机一直在响，也有好几通未接来电。
江以宁一看那些个微信头像，就知道那是暮沉最近几个月，撩过的妹子。
想一想，她又是后悔得不行，还是遗憾昨天她怎么就作死送了暮沉。
后来有一个，响了无数次。
暮沉扫了眼开店显示，就接了起来。
江以宁这辈子这方面经验很少，也都是规规矩矩的，暮沉一接电话，她难免紧张。
他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她旁边。
江以宁赶紧捂住嘴，怕溢出任何的叫声。
“暮沉，今天几点出门吃饭？”她听出声音是昨天那个女人，她又道歉说，“昨天不好意思，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暮沉埋头苦干，没说话。
“昨天那个女人……”
暮沉淡淡：“不熟。”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暮沉咬了下江以宁的鼻尖，清冷道：“在昨晚那个女人的床上。”
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勉强，道：“你就算想拒绝我，也找个像样的理由……，你一会儿不熟，一会儿怎么又……”
暮沉语调极淡：“或者你以为，我没有性生活？”
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江以宁心里堵着一股气，暮沉用她来拒绝外人，着实不太厚道。
暮沉把她侧着的头掰过来，道：“这也分神？”
他果然是一个小时以后，把她送回了住处，原来等一个小时送她，是这个意思。
江以宁道：“我不相信你会永远负责我爸的开销，你先转我两百万。”
“嗯。”暮沉倒是没拒绝，离开床，他整个人又是那副疏远姿态。
江以宁下了车，腿更酸了，好在张喻已经到她楼底下了。
张喻看了眼开走的车，眼神有点古怪，说：“那个是暮沉的车子吧？”
“对。”江以宁说。
“你跟暮沉……”
江以宁看着她，没说话。
张喻皱了皱眉，叹口气说：“昨天，周意订婚了，跟一个国外富商，是个老头。我就不明白，暮沉又宠她又有钱，还年轻有为，哪一点比不上国外的老头。”
江以宁沉默了片刻，说：“别提他们了，我要上楼休息了。”
张喻本来是来找她去吃晚饭的，只是看她这状态，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她扶着江以宁上楼，在她换衣服的时候，看见她身上数不清的咬痕。
“暮沉干的？”
江以宁“嗯”了一声，“他昨晚喝得很醉，一开始，好像还把我认成周意了。”
张喻光是听着，就觉得江以宁惨。也想不到暮沉斯斯文文的，结果一次比一次狠。
“你不是要去玩？先去找朋友吧。”江以宁说，“我刚好休息休息。”
“你这边确定没什么事情？”
江以宁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没有了，我等会儿泡个澡，然后吃个饭。”
张喻也就没留。
江以宁泡澡的时候，暮沉转的钱到账了，她心里算是踏实了点，稍微松了口气。事情既然发生了，那是能捞到一点是一点。
再晚点吃饭的时候，张喻发了几组周意的订婚照，男人着实不怎么样，不过周意是顶美的。这长相嫁入豪门当然不是事。
暮沉那儿要不是有他母亲拦着，她也能轻而易举登堂入室。
她又想起，暮沉房间里，他跟周意拍的结婚照，都还没来得及扯下来。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人不愿意撤，分手是他提的，可不一定就不惦记。
不惦记，昨晚也不可能买醉。
这些当然都跟她江以宁无关，说句实话，暮沉技术好，她就当享受了，人活着就得看开一点。她是受害者，难道还要天天不开心不成？
江以宁的日子当然是照过的，眼看着寒假要来了，她正好收拾收拾回家。她妈一个人照顾他爸，确实也挺辛苦的。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暮沉现在连大学生也勾搭，有一次她就看见他送她班上一个女生回学校，要是江以宁没记错，应该是金融1702的，她教她《国际贸易》这门课。
女生看到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老师，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被他包养。我们就是朋友，一起吃个饭。”
江以宁点点头，相比之下，她才像是被他养着的那个：“不过也要小心，那个男人，心里头有人，你不要太投入，以免受伤。”
女生弯了弯眼角：“老师，但是他真的很好啊，就算他心里头有人，但我也未必成不了下一个。”
少女充满青春气息，自然都比较活泼自信。
别说她了，江以宁一开始，或多或少也抱了点这方面的想法。
女人都以为自己能成为改变男人的那一个。
“几号放假？”她身为老师，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19号。”女生礼貌的说，“老师，这件事情你不要乱传，我怕人家说闲话。”
江以宁莞尔：“我不会的，只要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等到她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暮沉的车还停着。
江以宁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自己，指不定在等其他学生也不一定。
一直到她路过，他放下车窗，她才知道他确实在等她。
暮沉换了辆车，她甚至不会开车门，他在车里一直看着她，皱眉道：“不进来？”
“不会开车门。”
最后暮沉给她开了。
江以宁一上车就说：“我的学生，希望你不要对她太狠，小姑娘不太吃得消的。也请你别对她做那个。”
暮沉挑眉：“哪个？”
“床上那个。”
暮沉看了她两眼，淡淡的说：“不找她，你来换？”
江以宁不说话了。
“姜凡那边，我找理由暂时送出国了，他不会再打扰你。”暮沉道。
江以宁点点头，一时无言，安静了片刻，说：“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见你了，顺道送送你。”暮沉漫不经心的问，“没驾照？”
“有。”
“我车库里，有几辆适合女生开。”
江以宁说：“我也有车，没开而已。”
暮沉也就没再搭腔，一路上时不时回着消息。也不是时不时，消息是每时每刻都在进来，只不过他抽着回，江以宁注意到其中有一个，他回得格外平繁。
那个女人说，晚上想去他那。
江以宁是无意看见的，并没有偷窥人家信息的爱好，很快就偏开了头。
等把她送回家，暮沉就打起电话，开着车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她在，他不方便给那个女人打电话，所以一直等到她下车才打。
江以宁摇头叹气，暮沉在渣男的道路上，恐怕越走越远了。
职工要比学生放假放得晚，在学校空了三天之后，江以宁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假期。
张喻有些舍不得她，在她离开前一晚，给她开了场聚会。
江以宁在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还是去的比较少的，毕竟她是个老师。
不过张喻也照顾她，邀请的都是一些比较正经的朋友。
洛之鹤来，江以宁还挺高兴的。
“以宁。”他喊她。
江以宁道：“你怎么也来了？”
“来送送你，几号回来？”
“估计要过完元宵了。”江以宁想了想，客气道，“回来咱们一起约饭吧，或者我亲手给你们做也行。”
洛之鹤道：“你住b市哪个区？”
“上白区。”
张喻说：“鹤哥，你问那么详细做什么？”
洛之鹤顿了顿，说：“都是朋友，随口问问。”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暮沉走了进来，他并不知道今天什么局，只是张喻群里通知，今天闲着没事，他就过来了。
他看到了江以宁，顿了一下，然后直接在江以宁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是不爱聚？”
“我明天要走了，张喻给我组的局。”
暮沉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话。
张喻被打断了片刻，也不影响她下半句，她看着洛之鹤说：“鹤哥，就算是朋友，怎么不看你问我过年回老家还是留在a市啊？你怎么就单独问以宁？你不对劲。”
暮沉顿了顿，扫了洛之鹤一眼，跟江以宁说：“过年我去找你。”
暮沉的话，让一旁的人都朝他看过来。
江以宁愣了愣，说：“你找我干什么？”
暮沉不动声色道：“给你父亲从国外请了位专家回来，到时候我总得赶过去引荐。”
原来是兑现床上承诺来了。
江以宁说：“你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请你吃饭。”
暮沉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他话不多，跟周围人也算不上多熟，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旁边的人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套着近乎。
张喻凑到她耳边说：“这些人都跟暮沉家有合作，暮沉他爹是真牛，所以暮沉也被捧得高。”
江以宁刚要凑过去附和她两句，结果就是一僵。
暮沉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正往某些地方游走。
她回过头时，却看见他神态自若，在喝茶，谁又能想到他的桌子底下的手不安分。
“怎么了？”张喻看她脸色不对，问了一句。
“没有。”江以宁坐直身子，去拽他的手。
奈何暮沉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手的力气是真大，她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不成体统。
暮沉手指还修长……
她猛的站了起来，脸蛋微红，张喻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江以宁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暮沉挑了挑眉，伸手抽纸，擦了擦手，很快也起了身，朝洗手间的位置走去。
……
江以宁整理完自己，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抬脚从洗手间的位置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暮沉。
“你跟我来洗手间做什么？”江以宁有些戒备说。
他意有所指的淡淡说：“手上都是水，过来洗洗。”
水是怎么来的，又是一个，过了线的话题。
江以宁下意识的朝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显然他已经洗完了。
她绷着脸，不能得罪他，干脆不说话。
暮沉伸手替她理了下耳边的头发，道：“你可真是浪的离谱。”
“暮沉，你别再说了，你自己发情，一直说我做什么？”江以宁忍不住道。
只不过她视线往下扫，却看见他这会儿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暮沉这会儿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单纯在逗她玩。
他的手从她耳后下滑到她脊背，然后扶住她的腰，江以宁的腰很细，细到光是搂着，就挺让人有破坏欲。暮沉低头看着她的耳垂，道：“晚上去我那？”
江以宁心里警铃大作，勉强说：“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去你那会来不及走。”
暮沉就松开了她，就在她以为能走的时候，他把她拖进了男厕隔间。
暮沉的亲吻虽然乍一下感觉挺循序渐进，只是仔细辨别，去分明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劲。
江以宁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挡住他，只不过还是徒劳。
暮沉道：“蹲下去。”
江以宁跟了他几回，也算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她用嘴。她不愿意，说：“太脏了。”
他隐隐有不耐烦的味道，语气倒是和往常一样：“我说，蹲下去。”
“我不。”江以宁记忆里那些不好的片段全部涌出来，她打了个哆嗦，红着眼睛说，“我该回去了，不然外头的人会怀疑。”
“江以宁。”暮沉眯了眯眼睛，警告道。
江以宁还是不敢把他彻底惹毛了，毕竟她亲爹的未来掌握在他手上，她的声音小了一点，没说话，但显然还是，不愿意。
过了一会儿，她咬了下唇，还是说：“这个我真不行。”
暮沉自从上次跟江以宁睡过以后，对她多少是有点兴趣，对她也算是多了一些关注，她的要求他也如她所愿满足她。但他喜欢大胆主动，这会儿那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又出来了。
暮沉是一个有点兴趣就会纵容自己的人，哪怕兴趣再出格，他想做的也都会去做。而不感兴趣的东西，他也不会花半点心思。
他松开了江以宁。
“整理下，出去吧。”他没什么语气的说。
江以宁在他松手的一刻，就感觉到了他的疏离跟冷淡。
女人其实都很敏感，一个男人的态度，多少能够察觉到一些。
她知道暮沉这举动并不是好心放过自己，而是自己触碰到让他不满意的点了。
江以宁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心理上接受不了这件事。但是我父亲的事情，麻烦你高抬贵手。”
暮沉回头看了一眼，她脸色惨白，拽着她的手也是紧紧的，生怕他走了。
往常人或许会心软，但暮沉本身就偏理性，同情这种情绪，跟他的生理需求成正相关，生理得不到满足，同情值就是零。
他不带任何情绪的，扯开了她的手，道：“你放心，那两百万既然给你了，那就是你的。姜凡在国外，也会暂时继续在国外待着。”
他说的是暂时。
江以宁心里沉得厉害，说：“那你新找的医生呢？”
“找他回来一趟，还得长时间待在国内，也得几百万，我的钱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暮沉平静道，“希望叔叔，能够自求多福。”
江以宁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是不会再帮忙了。其实暮沉刚刚过来对她的态度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在她身边坐下。
现在一想，暮沉还在替她办事，那就是还想跟她有长期合作的意思。总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就只有一次。
男人上心，不都是有理由的么？
江以宁真的很爱江父，为了江父做什么都行，但是她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她闭上眼睛，睁眼时，有几滴眼泪砸在了地面上。
江以宁有些颓废的蹲了下来，几分钟后，有只手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暮沉那双手，她很熟悉。
江以宁道了声谢，又连忙说：“我对这种事情，真的接受不了，我有阴影。”
“那是你的事情。”暮沉淡淡说，“把眼泪擦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女人可以哭，但不是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哭会产生情绪。至少对我而言，我只会觉得麻烦。”
他顿一顿，又道，“至于你不愿意的原因，那是你的事情。我觉得没劲了就是没劲了，不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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