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爷千万别生气,这孩子说话就这个调调总爱口是心非……”眼见盛一鸣动了气,邱宝怡堆着笑赔礼,一边狠狠瞪了宫九歌一眼。
宫九歌看也不看几人,拉开厨房门,走了出去。
等邱宝怡追出去,宫九歌已上了二楼,回了房间。
宴清看着母女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的身影,蹙眉看宫阙,“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九歌的脸色不好?刚才打碎东西的声音……”
话没有说完,就见盛一鸣脸色阴沉着从厨房走出来,到二人近前,扯了抹笑,“家里有事唤我回去,改日再来喝宫先生的茶。”
“请。”宫阙笑着点头,目送盛一鸣离去,视线在眸底噙笑的宫徵身上转了一圈,起身道,“我和你妈明日出远门,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你在家不许惹事,听到了吗?”
宫徵乖顺点头。
“要我说,小徵在家也没事,跟我们一起去多好。”宴清笑着道。
宫徵抱住宴清的胳膊,笑着摇头,“我不去,你和爸爸过二人世界,我可不想去当千瓦的电灯泡惹人嫌!”说完,极尽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你这孩子,我和你爸都几十岁的人了……”宴清轻拍了宫徵的胳膊一下,“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调皮。”
宫阙笑了笑,宫徵心领神会的将头埋在宴清怀里蹭了蹭,“我长再大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将宴清逗的眉开眼笑。
……
楼上,邱宝怡关了门破口大骂,“到手的富贵你往外推!宫九歌,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傻里不透气的……”
“妈不用说那些大道理,我说不嫁就不嫁!”宫九歌别开头,淡声道。
她淡然的眸中倒映出窗外街区的繁华灯火,虽亮的耀眼却看不真切,一如她眸底潜藏的呛然,虽痛到心坎却并不让人看清。
邱宝怡气的直喘粗气,伸手就掐上了宫九歌的胳膊,手肘内侧已有几处青紫的掐痕,邱宝怡似没看到,长长的指甲掐上去狠狠拧了一圈,“你以为你长大了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我告诉你,没门!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明天就去找盛家人,把你们的婚事定了!你也不想想,没了那层膜,这A城哪家公子哥还会要你?你还敢挑三拣四的,谁给你的自信……”
宫九歌疼的身子蓦然一哆嗦,换来邱宝怡另一只手拧上了腰部!
“嘶!”宫九歌忍不住低吟一声,邱宝怡冷哼一声,“说,你嫁不嫁?”
“不嫁!”宫九歌执拗道。
邱宝怡大怒,“你这个死丫头!五百万,你赚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不就是跟其他女人上床……”
“妈!”虽知道妈妈自小就不喜欢她,被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宫九歌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是个人,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女儿,不是物品,不能待价而沽!”
邱宝怡一怔,对视宫九歌痛楚的乌黑双眸,张了张嘴。
宫九歌大步朝房门而去,片刻,响起下楼的脚步声。
邱宝怡的脸色有几分不好看,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这都什么时代了,嫁给有钱人不比苦哈哈的过日子强吗?怎么反倒是我的错了?”
宫九歌跑出宫家,足跑了十几分钟跑出别墅区,在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A城洪山公墓。
洪山公墓离市区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到地方时,已近十一点,公墓早过了扫墓时间。
宫九歌求了许久,守墓的大爷才答应让她进来。
宫九歌一路寻到了一处墓地处,借着墓地的灯光看清墓碑上的头像,是一张稳重帅气的脸庞,面露微笑,很是温和。
宫九歌鼻子一酸,去摸墓碑上的人,“爸爸……”
“爸爸,我今天来的晚,你不会怪我没给你带好吃的吧……”
“爸爸,庄可与严实奉子成婚了,你猜明天苏恪知道消息会不会吓一跳,我是真的吓了一跳呢……”
“爸爸,宫徵跟小时候一样,处处看我不顺眼,这次,她居然过分到给我下药!还好,你女儿聪明伶俐,没让她得逞……”却还是失了身。
“爸爸,妈妈把奶奶送去了疗养院,我有点想她了……”我不知道地址,妈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奶奶在哪儿?
“爸爸,妈妈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打骂我了,你放心……”她现在一门心思想让我嫁入豪门,还要人拿出五百万当聘礼!
“爸爸,我好想你……”宫九歌半跪在地上,额头去碰触墓碑上笑的温柔的男人,泪如雨下。
低低的抽泣声在诺大的公墓回荡,远处不知从哪里响起几声狼嚎,远远听上去,很是诡异。
宫九歌哭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睁眼,已是第二日清晨,远近的青草香扑鼻,宫九歌拍了僵硬的膝盖起身,寻了几朵野花配野草放到宫向南的墓前,笑语晏晏,“爸爸,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略苍白的唇轻轻吻上公墓,墓上男人的笑容越发慈爱,似在向她告别。
宫九歌伸手在胸前摇了摇,“爸爸,再见。”
甫转身,眼眶便有几分湿润,她抬手抹去,深吸一口气,面上便多几分清冷之色,快步离开了公墓。
……
盛一鸣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接连几日,竟然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宫九歌能出现的各种场合,早上送花,中午送饭,晚上等在宫家,也不再说复合的话,只是默默的做着一切。
邱宝怡与宫阙、宴清夫妻出了远门,宫九歌素性宫家也不回了,带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睡在了公司的沙发上。
苏恪将盛一鸣骂了个狗血淋头,庄可也很是担心,日日在家做了好吃的带来给宫九歌。
如此一个星期后,宫九歌突然接到顾清城的电话,“宫小姐,价钱我没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如果答应,我们公司的审计就全权交给你们事务所了!”
“不管什么,答应他!”苏恪眨着大眼睛。
庄可在一旁配合点头。
要知道,顾氏那么大的企业,光他们一家的审计费用就足够她们三个吃一年了!
难得有个好消息,宫九歌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笑问顾清城,“顾少有什么条件?”
电话那头似听出了这边的欢快,低沉一笑,“什么条件都答应?”
“顾少想让我们做假账?”
宫九歌话音刚落,苏恪就惊叫起来,“我们是有节操的,宁愿卖身坚决不做假!”
“卖身?这倒可以考虑……”顾清城戏虐轻笑,吹了话筒一下。
明明隔着一道电话,他却仿佛就在她耳后吹着她敏感的耳朵,撩拨着她!宫九歌的脸腾一下热了起来,嗔瞪了苏恪一眼,轻咳两声,正色道,“顾少有什么条件,请说。”
“你们来我们公司做审计,所有资料不许出我给你们的会议室,限期一个月!”听出宫九歌话语里的严肃,顾清城便收了逗弄的心思,淡声道。
宫九歌一怔,“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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