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慕容夕一身装扮或许是军营太缺少医生便放慕容夕进去了,慕容夕也是奇怪的看着侍从,放她进来也不告诉她哪里是军医住的帐篷,医者敏感的嗅觉让她闻见了药味,慕容夕循着药味绕过了几个帐篷来到一个门口满是药炉的帐篷前。
一个老者看见慕容夕之后停下手中的活计,有些着急冲着慕容夕喊道:“你是谁?这是军营重地谁让你进来的。”
慕容夕怔了怔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是新来的军医,刚刚来报到!”只见那个老军医忙的头昏脑涨,慕容夕有些疑惑的掀开帐篷,便看见里面堆积着药材,里面还有几位穿着军衣的男人在药材前忙活着,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这么巧碰见了奇难杂症?心底的兴奋有些按耐不住。
军衣把药碗塞在慕容夕的手里急切的说道:“去王爷的帐中把药递过去!快去!”还不如慕容夕拒绝军衣转过身忙着别的事情。
慕容夕捧着药碗有些迷茫,有问题等会再问吧,看着眼前的人都忙的没空跟她说话,难不成是那军帐里的王爷出了事?慕容夕一路上没见到任何人绕过了众多的帐篷,只见一个帐篷的上面有个偌大的图像,应该是这个帐篷没错了,慕容夕掀开帐篷便看见一个男人蜷缩在床上颤抖着。
慕容夕连忙把药碗放下快步走上前去扶起面前的人,指尖刚触到那人的皮肤,刺骨的凉意传来使她缩回了手,就在她慌神的时候那人却滚落在地,依旧不停地颤抖,碍于医者不能见死不救慕容夕半蹲在地上,把地上的人拽了起来。
一滴泪水募的落在她的手背上,慕容夕茫然的抬起头看去,只见他双目呆滞的怔怔的看着她,那样清澄明亮的眼睛却带着悲怆与绝望,那眼神直击她的心底。
这不是那个采花贼吗?难不成自己找错营帐了?慕容夕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办了,伸出手把着他的脉象,混乱急促,她所能摸到的地方冰凉无比,像是有寒症一般,但这么严重的她还从未见过,碍于不知道他的病情她也不好对他下手诊治。
慕容夕想伸手去拉起轩辕琛,却被他反手推开,但见他浑身颤抖,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的,慕容夕也没想太多,一把把轩辕琛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轩辕琛,怀里的人不停地颤抖,慕容夕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会没事的,别睡过去。”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轩辕琛只觉得冰凉的身体在被什么暖和的东西包裹着,那样熟悉的声音他许久未曾听过了,轩辕琛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多年前看到的景象,母妃也是这样的把他抱在怀里,母妃的眼泪流在他的脸上,可父皇却用阴冷的眼神看着他们活生生的把母妃从他身边带走,他寒毒发作却眼看着母妃死在他的面前就只为了救他一命。
怀中的人体温渐渐回暖,慕容夕松开他,却瞧见他睫毛快速的眨动着,眼眶逐渐泛红,片刻后怀里的人像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抓住她的衣服,眼泪如同雨水一般从他脸颊上滑落。
他这般模样慕容夕从未见过,心却揪疼起来,自他们相识以来,慕容夕所看见的他都是吊儿郎当的,这样撕心裂肺的哭泣却是头一回见,慕容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他拥在怀里,过了一会后怀中的人渐渐睡去,慕容夕把了把他的脉象也恢复了平稳应该是没事了,慕容夕把轩辕琛拽到床上放平盖好被子后只觉得身体有些疲惫趴在床边小寐着。
身体疲累不堪,轩辕琛抚着额头坐了起来,每次寒毒发作都让他痛苦不堪,想起昨日的声音怕又是做梦吧,随手一摸却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轩辕琛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小人趴在他的床头睡着了。竟然会有人如此大胆敢进他的营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轩辕琛拎起床边小人的衣领往前一挥将她扔在了地上,刺痛的感觉让慕容夕从睡梦中醒来,摸着屁股看向床上的人,心里不禁有些恼火,“真是救了个白眼狼。”慕容夕嘟囔着从营帐里走了出去,昨晚累了一晚还没好好睡一会呢。
看着眼前的小人摸着屁股嘴里还嘟囔着没完居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出去了,轩辕琛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视他,除了那个小女人!不过她刚刚说她救了我?莫不是昨晚的声音是她的?
“左炙!”轩辕琛轻声唤道,只见从暗处突然跳出来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走到轩辕琛的面前跪下。
“爷,有何吩咐。”
“去把昨夜来我军帐的人分到本王的营帐之中,我需要一个侍从。”轩辕琛掀开被子起身绕过屏风换了身衣服。
“是,爷。”左炙站了起来走出了营帐往军医的营帐处走去,刚走到营帐门口,杨神医端着药炉正走出来,见到他后忙放下药炉行礼。
“爷有事吩咐,把昨夜去爷营帐里的军医分去爷的营帐做侍从。”左炙说完后转身便走,杨神医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站在原地。
昨夜的军医?昨夜他们正忙活着军中人的解药,哪里会有人分身去王爷的营帐?不对?昨日似乎有个小年轻来军营报道,莫不是在说他?
慕容夕溜进营帐里睡了个好觉,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却看见桌前坐着个老者,是昨天看见的那个老医生,慕容夕赶紧起身站了起来,“请问有什么事吗?”慕容夕恭谦的问道。
杨神医见身后有声音便转过身,把桌上的衣服推到慕容夕的面前,随即饮了一口桌上的茶,“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杨神医看着眼前的小伙,眉清目秀生的倒像个女子,不知能否受得了在王爷身旁的日子,不禁有些惋惜。
问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她可是处于逃婚状态下,可不能暴露了她的身份,慕容夕咳了一声小声的说道:“我叫叶夕,我家世代行医,不知可否留在这军营之中行医?”
闻言杨神医蹙眉,昨日王爷寒毒发作也没唤人,怕是这个小伙子医治了王爷,真想把他留在身边帮忙,可王爷指明点姓的要他去身侧做侍从,他也不好留他,只好叹了叹气站了起来说道:“王爷让你去他帐中侍候着,你收拾一下把衣服换上便去吧。”
慕容夕看了看离去的杨神医低下头摸向桌上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来做军医的怎么莫名其妙的成了王爷的侍从?现在她人已经在军营之中,想从这里逃出去根本不可能,算了,先做一段时间然后看能不能做回军医,慕容夕想着便拿着衣服躲在屏风后面。
慕容夕找了一条长白布紧紧的裹在胸前,这可是要跟一个男人朝夕相处可不能被他发现自己是个女人,裹好胸前的布后便换上了那身衣服,衣袖长了一大截,慕容夕无奈之下只好把衣服能塞的塞了起来,把锦包塞在怀里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往军医的营帐走去,她可不知道那个王爷的营帐在哪里。
刚走出营帐,只见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手捧着衣物站在门口,见她走出来后把衣服塞在她的怀里,用着阴冷的语气说着:“绕过这个营帐后六个营帐便是王爷的营帐。”
说完左炙转身就走,慕容夕愣了愣神,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个王爷的侍卫?管他呢,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容夕捧着衣服照着那人说的路线朝营帐走去。
绕过了六个营帐后,慕容夕站在一个偌大的营帐前,这可比这里所有的营帐都要大许多,不愧是王爷就连排场也要比别人大。布帘在微风中摇曳着,慕容夕站在布帘前轻声唤道:“王爷,我可以进去吗?”
无人回应,慕容夕只好掀开布帘走了进去,营帐中空无一人,慕容夕径直走到一扇门前,轻轻推开,扑面而来的热气,夹杂着沁人心脾的馨香。慕容夕蹙眉疑惑着往里面走去,透过一层薄纱看见了惊人的景象!
水珠随着那人的动作而落,坠入清池之中泛起点点的涟漪。那人背着慕容夕沐浴,只是一眼,慕容夕便瞧见了他的肩背,还有那早已浸湿的长发,如墨般平铺在他的背上。
慕容夕赶紧背过身去不看他,尽管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没见过如此暴露的场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用他的衣物遮住了脸,想起刚刚所看见的一切,慕容夕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红晕,但心里又想着再看一眼,她偷摸着转过身去,头微微抬起,露出半个脑袋,不料刚刚还在清池中沐浴着的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偷看被人抓个正着,慕容夕有些手忙脚乱准备逃走,不料脚下踩着水渍,脚底一滑身体往前倾去,整个人扑在了那人的身上一起落入了清池之中。慕容夕慌忙的站了起来,只见轩辕琛黑着一张脸站在她的面前。
是昨夜的那人!那个采花贼居然是王爷!想起之前他故意的调戏,心中不禁恼火,将他一把推开往池边上爬去,刚爬上去,脚踝处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的又拉入了水中,待慕容夕再次站起来时,轩辕琛已经站在了池边,用一种高傲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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