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姜母最后又联系上了江以宁。这一回,那是客客气气的,客气到让人没话说。即便这样,江以宁还是没跟她多说半句话。但暮沉没有把戒指还给姜凡的事情,她还是打电话过去质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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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喻就差没直说,是暮沉从中横插一脚了。
但即便她不说,这也不妨碍理解。
李涂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张喻就已经抬脚朝暮沉走去了。
暮沉在看到张喻的时候,微微顿了顿。
“这不是没喝醉么。”张喻嘀咕了一句。
暮沉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并没有跟她说话的兴致,神情依旧疏离。
“你看,她还是记挂你,自己没法来,就把我给喊来了。”张喻说,“送你回去还是怎么着?”
暮沉沉默了片刻,道:“她自己呢?”
“她只让我来接你,说明记挂你怕你出事是一回事,但不想见你也是一回事。你说你又何必呢,又不是真是那种情种,其实谁谈恋爱,还没有个上头的时候,冷却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想你不会不懂,这样藕断丝连,感情只会越陷越深的。”
张喻凑近他:“说实话,暮沉你是不是就是不满意她跟洛之鹤走得近?换成其他人你或许不会这样吧?”
暮沉扫了她一眼。
也不怪张喻这样想,之前周意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觉得洛之鹤上头,只不过是洛之鹤对周意无感保持着距离。
而暮沉那个时候多喜欢周意啊,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对洛之鹤自然就怀有敌意。
现在江以宁又同样喜欢上洛之鹤的话,不就真说明他不如人家么?其他男人张喻不清楚,但这个圈子里这些,哪个不是争强好胜的主。
暮沉并没有开口搭理她。
张喻也没有再自讨没趣,而是让李涂把暮沉给弄上了车。也就是看他走路不稳,她才知道暮沉原来是真醉了。
一到车上,暮沉就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半路车停下来,他才醒过来。张喻下了车,很快买来一袋中药。暮沉起先没在意,后来下车看见张喻把药递给了他。
“我估摸着你睡一觉也差不多了,这汤就不给你熬了,以宁她本来叮嘱我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张喻靠在车窗上看他,琢磨了片刻,说,“她的意思呢,倒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只不过就算当普通朋友,也没有天天见面的必要。距离感这东西她还挺讲究的。”
江以宁只要一谈恋爱了,绝对会跟前任距离保持得很有分寸,断了联系也不是不可能。
之前她在国外短暂相处了一个,身边就只有那一个男生,其他的人很少往来。
暮沉盯着中药看了两眼,没什么情绪道:“我不会跟她当普通朋友。”
张喻叹了口气:“她要真不跟你,你能怎么办?难不成还威逼利诱她?”
暮沉却没有开口解释,而是转身回了家。
他确实累了,给江以宁发了一句“谢谢”,就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他第一反应也是去看手机,只不过江以宁并没有回复他。连一句“不用谢”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洞悉了他想交流的欲望。
暮沉倒是真的想去找找江以宁,只不过随后一个星期便得出差。
出差也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蒋楠铎恋爱了,只要一空下来,随时随刻在他面前煲电话粥。
蒋楠铎一恋爱,就像是变了个人,整个人那股子温柔劲儿,就像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暮沉听着听着,就觉得烦躁无比。最后每天几乎是工作一结束,就直接回酒店。
出差的第三天,姜母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言语之间尽是他姜凡情绪不好,显然是委婉提醒他把戒指给还回去。
暮沉却装作什么都听不懂,淡然道:“他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不乐意被这么对待,您可以帮忙联系看看能不能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暮沉,他怎么说也算是你表哥,你就不能放过他么?”姜母的语气有些复杂,“他在里面,已经不好过了,只是一个念想而已,又代表不了什么。”
可是那也是江以宁亲手设计的。
暮沉就是见不得她对其他异性好,哪怕不是戒指,他都不会就给姜凡。
姜母哪怕低声下气的请求,暮沉都没有松口,最后反而冷漠的说:“您还是劝劝他不要再想不该想的人,拿了戒指,是不是当做念想不说,每天看着,恐怕感情只会有增无减。”
他做好的决定,也没有人可以改变。
姜母难受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啊,早知道要出事的,早在姜凡带江以宁去姜家,暮沉亲口承认跟江以宁有过关系时,她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不对劲。
姜母最后又联系上了江以宁。
这一回,那是客客气气的,客气到让人没话说。
即便这样,江以宁还是没跟她多说半句话。
但暮沉没有把戒指还给姜凡的事情,她还是打电话过去质问了一遍。
暮沉手机响的一刻,原本正在听国外同行的报告,她这一通电话,让他的目光闪了闪,随后没有一丝犹豫的接了起来,哪怕此刻也算是在开会。
这其实也很能说明,暮沉此刻是处于下风的,也是太久没有跟江以宁联系了,才越发觉得一通电话的珍贵。
江以宁整理了下措辞,道:“姜凡的戒指,你还没有还给他么?”
暮沉的兴致就少了一半,语气也冷却下去:“我说过,戒指我不会给他的。”
“你这会不会太不讲理了些。”江以宁皱眉道,“本来那也是我给他的东西。而且听说有了戒指他也能好受点。”
“所以你现在是在意一个对你犯罪的男人的情绪?”暮沉的声音更淡了。
江以宁怔了怔。
她当然不是,她只是不满意暮沉擅自做主处理她的物品。不管怎么说,戒指的所有权不是暮沉。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暮沉想要江以宁说几句好话,但显然从江以宁的角度来说,不可能。
这种直女式破罐子破摔的语句,其实很影响暮沉的心情。
但凡她认真的解释,自己内心的想法,认真的说不是,她就是不爽他擅自做主的模样,他都不会不高兴。
可是偏偏江以宁,完全懒得跟他解释。
越不重要的,那自然是越懒得解释的。
暮沉很容易摸清楚她心里的想法。
“因为你觉得戒指跟我无关是么?觉得我没有支配权。”她不解释,他反而自己找起理由来。要说跟那些小女生面对渣男时,自我找借口“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是有几分相似性的。
在江以宁面前,暮沉是逐步落了下风。
上次暮沉把她那枚女款的要走了,出了钱的,这枚男款的,她也只要他赔偿。
有那么一刻,暮沉觉得她把钱看得太重,“物质”两个字,跃然心头。
能满足女方经济需求的,有实力的男人,从来都不会嫌弃女人物质。只有没钱的,或者让男人觉得太不讲情面的,换句话来说就是让男人难堪或者添堵的,才会被冠上“物质”的称呼。
江以宁确实让暮沉添了堵。
按照往常,这通电话也应该挂了,但暮沉真的太难以联系到江以宁了,所以他没挂。
两个人僵持了有那么一会儿,还是他率先妥协下来:“钱我自然会给。”
江以宁说了谢谢。
暮沉琢磨了片刻,道:“以宁,我决定好了,我还是想追求你,跟你分开确实没有到要命我的地步,但是我真的挺舍不得的。我接受不了你跟任何男人好,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们以结婚为前提试试。”
江以宁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电话给挂了。
这电话挂的突然,暮沉一度怀疑,江以宁是不是舍不得国际长途电话费。
所以他给江以宁的账户里充了好多话费。
只不过从这通电话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他还远在国外,连去找她都不能。
暮沉其实想听听她怎么说,结果没等到答案,就会让人总惦记起这事。尽管知道江以宁同意的几率不大,但是她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就彻底拒绝,也许她会说我管不了你。
暮沉头一回觉得出差这么难熬。
眼看着到了第六天,暮沉就开始看起机票来。
蒋楠铎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好刚刚下了机票的单。然后暮沉看见手机里收到了一笔来自蒋楠铎的转账。
“江以宁让我给你的,她说是一万块话费的钱。跟你有金钱纠纷不太好。”蒋楠铎道。
暮沉的表情有点难看。
“你俩,哎,说实话江以宁这么有主见我也是没想到,我一直觉得她还挺好说话。”蒋楠铎想起她那长相,以及一开始在暮沉面前讨好的模样,就从来没想过,她甩起暮沉来居然会这么不心软。
用最干净的脸,干最干净的事。
暮沉冷冷道:“你要是只是为了在我面前来说风凉话,你可以走了。”
“我有那个必要么?”蒋楠铎叹口气,道,“我是觉得你俩问题不是现在不现在,我觉得是一开始,她就认定了你这个人不怎么样。你觉得她是好欺负好说话,她就是不说而已,然后在心里就把你这个人给定型了,好人坏人她有自己的考量。”
“就比如说之前你出差,那小姑娘几乎要粘到你身上去了,她并没有半点表示,但心里估计觉得你对感情不真诚。”
“再比如她那次给你送饭,你晾着她,当做不认识她。她回去也没有跟你计较过这事,但是心里又给你留了一道不好印象。”蒋楠铎慢慢的分析说,“你那会儿是不是庆幸江以宁好玩弄,也没有什么脾气?你看,现在报应不就来了么?她心里给你有了定位,对你不上头,你自己反而一天天陷进去了。”
江以宁女人哪是什么小白兔啊,一笔一笔都算计着清清楚楚的呢。
只要感情投入的不多,她就不会吃亏。
蒋楠铎从来不认为江以宁是什么恋爱脑,尽管她长了一张容易犯花痴的脸:“所以之前,我一直劝你对她好一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都是轮流转的。报应这玩意儿,屡试不爽。
暮沉皱了皱眉,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想起第一次分手前,江以宁看他的眼底,分明是带着淡淡的喜欢的,那种隐藏得很深的爱慕,以及仰望之情。
那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暮沉想起她那天,她在医院里,他当众说了她不顾大局,然后倒了她送过来的鸡汤。她站在一旁不阻止,也不说话,就是红着眼睛站在远处看着。
还有她无数次说,不要冷暴力她,分手直说就可以的。
细细想来,她想说的,从来都不是想他说分手,而是想让他理一理她。
而分手那晚,她一个人坐在公园里吹了许久的风,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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