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司寒惊得瞪大眼睛,这信件可是扳倒太子的绝佳证据,回苑城呈给圣上那皇位就非司夜寒莫属。夏星辰错愕得看了司夜寒一眼,她明白司夜寒的意思。事到如今,司夜寒还是不相信她已经对司牧言彻底死心,始终不相信罢了。她伸出手接过信件,紧攥在掌心里,司寒的心跟那信件一样被捏皱了,他恨不得从夏星辰手里将信件夺回来。她拿在手里的不是信件,而是司夜寒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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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伤早已疼痛难忍,后背更是冷汗涔涔,脱下外衣只见鲜血已将棉布浸染,鲜红一片触目惊心。
夏星辰倒吸了口凉气。
这时,帐外传来太医的声音。
“夫人,王爷派我们来查看您的肩伤,您可方便?”
夏星辰旋即穿好外衣,勒令他们不许进来。
“放下药匣,你们离开便是。”
两位太医面面相觑了一下,犹豫了半晌,又开口说:“夫人,可是王爷吩咐……”
“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们走就是,若他问责你们尽管是我便是。”
话已至此,两位太医识相的放下药匣便匆匆离开。
司寒搀着司夜寒来到帐前,刚好看到两位太医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们怎么走了?”司寒不解开口。
司夜寒注意到置于帐外的药匣,拦住了要去追太医的司寒。
“不必追,拿上药匣便是。”
司寒听话照做,拿上药匣跟司夜寒进了帐子。
帐子内,夏星辰侧卧在榻上休息,闻到声音猛地张开眼睛。
见是司夜寒,她缓缓坐起身来。
司寒将药匣放下,询问道:“夫人,您怎么将太医打发走了。”
夏星辰冷冷瞥他一眼,拿过药匣起身给司夜寒腾地方。
司夜寒盯紧她背影,问:“去哪儿?”
夏星辰头也不回,行至案前将药匣置于桌上,答非所问道:“借王爷的桌子一用,王爷不介意吧?”
司夜寒愣了瞬。
“不介意。”
司寒来回打量二人,意识情况不对,开口调节气氛道:“夫人若觉得不便,可去属下营帐中歇息。”
话音未落,司夜寒和夏星辰同时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
司寒心脏皱缩了下,屏住呼吸闭了嘴。
又两个须臾过去。
司夜寒和夏星辰仍互不搭理,司寒暗想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非得冻成冰雕不可。
于是他赶紧找了个借口。
“王爷夫人,属下先去收拾行李,待夫人准备好随时启程。”
话落转身,夏星辰却叫住了他。
“等等,你说什么启程?”
“启程回苑城,王爷吩咐属下亲自护送夫人亲自回苑城。”司寒如实以告。
夏星辰看向司夜寒,脱口道:“我不回去。”
司夜寒示意司寒退下,帐子里只剩下他跟夏星辰。
“你有伤在身,一路艰苦又漫长,还是回苑城好好修养。”
“我不。”夏星辰脱口拒绝,“我要去北疆,非去不可。”
司夜寒陷入沉默,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夏星辰开了口:“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便搬到司寒营帐中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夜寒试图解释,夏星辰却打断了他。
“是这个意思也好,不是这个意思也罢,北疆我定然要去,与你同生共死一场也算还了你前世舍命相救之恩。”
夏星辰的喉头哽咽,接着道:“如此,你我便不再相欠。”
司夜寒呼吸一滞,好一个互不相欠。
他顿时无言,胸中愁肠百转愣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最后只挤出两个字:“随你。”
他闷极了,再不出去呼吸仿佛就要窒息。
夏星辰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的休书还没收回去,待回苑城之后你我二人再不相见。”
司夜寒收紧了藏在袖筒里的手,拖着受伤的腿快步离开了营帐。
他走到外面深吸了两口气,过了片刻后,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折回帐中。
好巧不巧,夏星辰脱下了外衣,香肩半露正吃力的上药。
司夜寒突然杀出来,吓了她一大跳,着急穿上外衣却又不小心碰到伤口,她吃痛低呼。
司夜寒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她跟前,拿开她的手就要查看伤势。
“快让我看看。”
夏星辰偏不,她死死拽着外衣不让司夜寒看。
“不要,还请王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该看的不该看的前世我都看了,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
话落,司夜寒用力将她肩上的外衣扯下,撕拉一声衣服破了。
深深的伤口翻着白肉,司夜寒只看一眼便倒吸了口凉气。
“这痛,你是如何忍得的。”司夜寒情不自禁问道。
夏星辰仍在跟他置气,纵然疼痛难忍愣是忍了下来,咬着牙红着眼睛说道:“不痛,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睁眼说瞎话。”司夜寒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夏星辰闻言恼了,“谁说我睁眼说瞎话?前世我被戚千落囚于地牢,她用铁链锁住我的手脚,那些婢女变着法折磨我,那种痛才是真的痛。”
司夜寒的动作僵了瞬,夏星辰惊觉自己失言,尴尬的扯起嘴角找补道:“不过那也是我活该罢了,谁让我信错了人,都是活该。”
“别说了。”司夜寒打断。
夏星辰默了瞬,用力点头,“嗯,不说了。”
她不会再让自己经历前世那种锥心刺骨之痛,即便要沉沦也只让她一个人沉沦就好。
司夜寒仔细帮夏星辰上好药,盖上棉布之前轻轻地哈了两口气,他柔声叮嘱道:“不要碰水,乖乖上药。”
说着,他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夏星辰披上。
夏星辰静静地接受他所做的一切,深吸了口气长舒道:“有劳,谢谢你。”
她的客套让司夜寒僵了瞬,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开口回应道:“举手之劳。”
话落,似是生怕她又说出什么令人窒息的话,司夜寒又接着说:“你去榻上睡,我出去便是。”
说着便要离开,夏星辰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留下吧,刚才你也说了你我前世早已坦然相见,这些规矩不顾忌也罢,反正这里离苑城远,戚千落也看不见,也不用担心她争风吃醋。”
司夜寒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明白夏星辰怎么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想要反驳,夏星辰却又开了口。
夏星辰说:“你就别走了,咱们俩和衣而眠,这荒郊野外睡在他人帐中我也不踏实。”
说完,她也不管司夜寒同不同意,拽着他就来到榻前,丝毫不把他当外人,开口使唤道:“王爷来吧,帮忙将我的外衣脱下。”
司夜寒脸颊发热,瞬间热血冲头。
“夏星辰,我是个正常男人。”司夜寒咬牙切齿的说。
夏星辰愣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傻傻地说:“我说你不正常了吗?”
明知故问,这恼人的模样让司夜寒又恨又无可奈何,明明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没心没肺的性子怎么一点没变。
夏星辰别过脸忍不住偷笑起来,她就是故意的,成天看司夜寒绷着一张脸害得她担惊受怕,日日忐忑。
如今与他把话说开了,心里的那块石头也放下了。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前世为爱痴为爱狂害得整个家族都跟着受连累,她也明白了,没有谁非得跟谁在一起。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藏于心间,惦记一辈子何尝不是一种圆满。
夏星辰怕了,她害怕司夜寒再像前世那般遭罪。
司夜寒和衣躺在夏星辰身旁,故意与她隔开一臂宽的距离,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蒲扇,浓密修长。
夏星辰越看越觉得司夜寒好看,从前她竟未发现如此一个美男就在他眼前,她是怎么瞎了眼看上司牧言的。
细细思忖,回忆袭来,夏星辰渐渐想起她为什么会喜欢上司牧言了。
这就要从三年前的秋收大典说起了……
彼时夏星辰十五岁,好奇心爆棚的她偷偷跟着父亲夏相国溜进猎场,只为看上一眼那难得一见的麋鹿。
没想到林子太大,一不小心就在里面迷路了。
夏星辰暗想,那一天就不该去,老天爷已经明里暗里的在阻挠着她,她还以为是天意。
那天她不知道在林子里绕了多久,心生绝望之际,眼前竟然出现了她心心念念想看到的麋鹿。
她什么都没想就朝着麋鹿群冲了过去,脚下突然飞出一块石头将她绊倒在地,她摔了个狗啃泥,把腿给崴了。
就在这时,司牧言像及时雨一样出现。
在如此窘迫的当时,夏星辰无助又脆弱,就那一眼便一眼万年。
司牧言将夏星辰背出了猎场,从那之后她的世界里全是司牧言,他就像麋鹿,攫住了她所有的爱意。
原以为是金玉良缘天注定,后来她才知道一切不过是司牧言的精心设计。
她被抓住囚进地牢之后,司牧言亲手杀了她所爱的麋鹿,片成鹿肉让她品尝。
“畜生就是畜生,再名贵也是畜生,都该死。”
脑海里再度浮现司牧言那狰狞放狠话的模样,夏星辰心头一紧,难受撞进五脏六腑。
夏星辰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中断回忆。
她翻了个身,闷哼出声:“司夜寒,我可以抱着你睡吗?”她的心空得难受。
没由来的话扰得司夜寒心绪大乱,缓缓睁开了眼睛却不敢看她。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呼吸也变得紊乱,不淡定道:“别闹了,睡觉。”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阵低啜。
司夜寒闻声转头,夏星辰的眼角划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身子跟着颤抖。
“你,怎么了?”司夜寒小心翼翼地问。
夏星辰咬紧下唇,默了瞬后摇头,她说:“当年的秋收大典我就不该去闯,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麋鹿。”
司夜寒心脏猛地皱缩。
麋鹿,那年秋收大典的麋鹿,就是他派人从北国寻来的,只因夏星辰的一句:“这麋鹿真有书上画得如此可爱吗?要是能见到真的就好了。”
他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偷偷跟守园子的人打好招呼,放夏星辰进来,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想等到夏星辰发现麋鹿群之后出现,没想到司牧言阴差阳错救下了她。
那一天,司夜寒错过了出场的最佳时机,自此也在夏星辰的人生中缺席。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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