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以宁暮沉》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江以宁暮沉,主角江以宁暮沉性格讨喜,各线剧情发展极为有趣:江以宁下意识一缩,可还是倔强的伸着手。“我有妈的,我妈不是不要我,你把我妈的照片还给我……”吴红霞看到她这个样子,气得发抖,从床底下拿出照片砸给她。“滚!滚去找她啊,看她还要不要你!”江以宁攥紧照片,一言不发。…
免费试读
江以宁颤抖的接过单子,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医生。
她努力得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脑癌?”
“如果现在开始化疗还是有可能治好的……”医生劝道。
江以宁只觉脑子一片混乱,
半响,喃喃问道:“医生,动手术要多少钱?”
“二十万起步。”
江以宁被这么大的金额砸到窒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医生走后,江以宁呆躺在床上。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下午打工的烘培店老板孟冬芸。
“江以宁,你怎么还没到,你是想扣钱吗?!”
“我知道了,我马上到。”江以宁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把她从病情的梦魇中砸醒过来。
她交了费用,就离开了医院。
刚进门口。
便听孟冬芸埋怨着:“接了个大单,快来帮忙,好了就送去创兴大楼18楼。”
江以宁连忙上去帮忙。
打包完,她骑上小电驴就赶去送外卖。
灼灼烈日下,江以宁出了一身汗。
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有些狼狈的踏入创兴大楼18楼。
来往的人忙忙碌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指示她放在前面的空桌上。
正在江以宁一一把奶茶端出来时,那个眼镜男向身后招了招手。
“下午茶来了,沉快过来,尝尝我表妹的手艺。”
“知道了,你先分给大家。”熟悉的磁性男音响起。
是暮沉!
江以宁放奶茶的手一顿,有些慌。
她想起上次在宴会上的事,不敢再让暮沉认出自己。
江以宁拉了拉自己的口罩,低下头加快了动作。
这时,眼镜男突然问她:“哎,小妹,我表妹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江以宁含含糊糊点着头,放完奶茶,她就快步走向门口。
“江以宁。”
暮沉喊出了她的名字。
江以宁身子僵硬的转过头,像是做错了事一样,磕磕绊绊的说:“我……我只是送外卖。”
暮沉右手紧握了下,皱起了眉,心中烦躁。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怒火。
“沉,喏,你要的冰美式。”许芊如从门口走了进来,递给了暮沉一杯咖啡,柔声说道。
江以宁看着暮沉接了过去,道了声谢。
两个人动作自然又熟练,仿佛做了许多次一样。
“怎么了吗?她是谁啊?”许芊如转过头看向江以宁,疑惑的问。
“没什么,一个邻居。”暮沉冷淡回道。
江以宁只觉得心口微闷,双眼发酸,不敢抬头看。
“你的邻居?”许芊如惊讶的问。
江以宁感觉到许芊如正打量自己。
她有些难堪,在高高在上的许芊如面前,她总是难掩自卑。
江以宁不想再待下去,拉开门就要走。
许芊如又问:“沉,房子物色好了吗?这单完成,你不是就要搬家了。”
听到“搬家”两个字的江以宁,握着房门的手一顿,震惊的转身看向暮沉。
却只能看到暮沉朝办公室走去的背影。
半响,江以宁垂下了头,轻声道了声:“再见。”
没人听见,没人在意。
出了大楼,炽热的太阳烧烤着大地,江以宁心底却一片荒凉。
她木然的重复着往常的一天。
回到家,已是夜深人静。
江以宁看到屋里亮着泛黄的灯,舅妈吴红霞坐在破椅上等着自己。
心里泛起一丝波动。
江以宁想了想,张开嘴巴正想告诉吴红霞自己病了。
却听到吴红霞冷漠的说:“上个月工资拿出来。”
江以宁身子晃了一下,心瞬间冷了。
她红了眼眶,半响,沉默着从布袋里拿出钱,递给了吴红霞。
吴红霞伸手一抽,拿着钱就进了房间。
江以宁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感觉孤寂包围着自己。
良久,她才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半夜,剧烈的头痛将她痛醒。
江希云强忍着痛,跌跌撞撞的走向桌边,拿出了里面的玻璃球和母亲的照片。
紧紧抱在胸口,硬生生熬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
江以宁赶去饭店,还没踏进后厨。
她便看到经理手里拿着一踏钱走向自己:“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这份工作,走吧。”
江以宁抿紧唇接过了钱,声音微哑的道了声谢。
她踏出饭店,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些茫然。
蹲在门外,这一刻,江以宁突然很想见见妈妈。
她掏出手机,百度着上次宴会偷听到的公司,找到地址。
坐着公交到达后,江以宁躲在楼下,一直等着。
等到腿都完全麻了,视线中终于出现了熟悉的人。
是许太太挽着她先生出来了。
许太太看着不远处躲在树后的女孩,眼神一冷。
江以宁有些不舍的收回了视线,正打算走。
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叫住她:“许太太找你。”
江以宁一怔,马上跟了上去。
咖啡厅。
坐在软椅上,江以宁怯怯喊了一声:“妈。”
许夫人没答话,看了她几眼,冷笑道:“找我什么事?”
江以宁攥紧了手,怀着一丝期盼的说:“我病了。”
“……是脑癌。”
许太太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平淡的说:“要多少钱?”
江以宁一愣:“二十万。”
许太太“啪”得一声放下咖啡,讥讽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配来找我要钱?”
许太太鄙夷的瞥了一眼她,站了起来。
“waiter,结账。”
“不要再来找我,我没兴趣陪你玩小蝌蚪找妈妈的游戏。”
许太太最后扫了一眼江以宁:“而且,我要真有你这样的女儿,也不会要你!”
心仿佛被人剜了一个大洞,漏着风,江以宁浑身血液都被吹冷了。
浑浑噩噩间,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下午,江以宁在烘培店工作。
门开了,她抬头条件反射的说:“欢迎光临。”
下一秒,江以宁顿了一下,进来的人是许芊如。
许芊如随意拿了几个糕点走到前台:“我是沉的朋友许芊如,你呢?我还从没听沉提起过你。”
江以宁迟疑着开口:“我叫江以宁。”
许芊如笑了:“你不要紧张,我知道你喜欢沉,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江以宁沉默了。
“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也不差你一个。”
“我不过是路过这里,好心劝你一句:看清自己,趁早放弃。”许芊如根本没把眼前这个朴素的女孩放在眼里,可女人的第六感又让她隐约觉得这个女孩有点不一样。
江以宁没有回答,手里扫着标签。
“这边结账,一共203,请问扫码还是现金?”
许芊如被噎了一下,感觉像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结完账就走了。
夜幕降临。
江以宁走在大街上,心里想着自己的病,满心都是怎么努力赚钱。
直到路过一个告示栏,扫到上面的招聘信息。
——暮色会所,招聘服务员,月薪上万。
到了会所后,江以宁被拉去培训了两天。
第三天,江以宁便被化上浓妆,穿上一件有些暴露的衣服,被安排进了一间包厢。
光线暗淡,江以宁拉了拉身上超短的裙子,有些不安。
刚踏了进去,江以宁就被人一拉,坐到了沙发上。
“是个‘新人’,正好,去给陈总敬一杯。”
一只肥胖的油手摸着江以宁的手臂,她浑身一抖。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推向了另一个男人。
想着宣传里高额的工资,江以宁强忍着恶心,拿起桌上的酒杯。
下一刻,她呆住了。
男人旁边坐着的,居然是暮沉!
借着微弱的灯光,江以宁看到了暮沉黑沉的脸色。
他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眼神中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江以宁有些喘不上来气。
她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后的人没了耐心,强推了她一把。
江以宁身子猛得一晃,手里的酒也洒了陈总一身。
“你有病吧?!”陈总登时暴怒。
江以宁一惊,立马低声下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你想怎么赔!”
“我……我……”江以宁语无伦次的说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人起哄:“哎,陈总你也别吓着小姑娘了,这样,让她把桌上的酒喝了,这事就算了。”
江以宁脸上满是无措,抬头望了一眼暮沉。
只见他微垂眼眸,江以宁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陈总还在骂骂咧咧。
江以宁咬咬牙走到桌前,拿着一瓶酒就开始灌。
烈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就像一团火一路烧了下去。
“咳……咳。”
一边喝一边呛,喝完后,她又拿起第二瓶。
这时,暮沉猛地起身,扯着江以宁的手就将她拉了出去。
会所门口。
江以宁眼眶发酸轻喊了一声:“沉哥。”
暮沉一听,立刻狠狠的把她甩开,质问道:“你的钱就是这么赚来的!?”
江以宁心口一颤。
她很想解释,想告诉暮沉自己病了,可看着他厌恶的表情。
最终,她颤着声音实话实说:“我需要钱。”
“需要钱就可以这样自甘下贱?”暮沉冷笑一声。
他又扫视了一眼江以宁这身浓妆艳抹的装扮,压下那股无名的愤怒。
冷声道:“你怎么活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人贵在自重。”
一句话,如重锤一般锤在江以宁胸口。
她模糊的看着他的背影,心口难受到窒息。
这时,头也剧烈的疼了起来,江以宁靠着墙边蹲了下去。
一滴红色的液体从她的鼻尖滴下,她慌张的擦拭着。
半响,江以宁才缓过来。
换回自己的衣服,她垂着头离开会所。
路过一间药店,她突然停住脚步。
打开手机,看着只剩一千多的余额。
她迟疑着走进药店,却只买了两盒便宜的止痛药。
清冷的夜晚,残月高挂。
月光把江以宁影子拉的好长,越发显得萧瑟。
接下来的日子,江以宁重新找到了在早上的两份工,每天从凌晨六点忙到半夜12点。
一天半夜,江以宁下了工,正巧碰到回家的暮沉。
她轻喊了一声:“沉哥。”
然而,暮沉没有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回了家。
那句“我没再去过会所”卡在喉里,江以宁苦涩一笑。
回到家。
屋里没开灯,静悄悄的,很冷,冷人心。
突然,江以宁感觉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脑袋也犯疼,她拿出药瓶想要吃药,却发现没药了。她走了两步,眼前骤然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看到了熟悉的医院天花板。
江以宁扭头看到了守在床前的舅妈。
吴红霞看她醒来,粗声粗气问:“这个病,多久了?”
江以宁一愣,迟疑的开口:“两个月。”
“你个死丫头!”
吴红霞一听,举起手就想打她。
可看着江以宁苍白的样子,高举的手又放了下去。
“医生说要动手术。”吴红霞直硬的说。
江以宁垂着头低声道:“我没钱。”
听到这话,吴红霞眼眶湿润了。
“不用你出,你给我躺好就行了。”
江以宁傻愣愣的看着舅妈。
吴红霞骂骂咧咧:“个死丫头,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等你好了,看我不打死你!”
吴红霞还是跟以前一样凶悍,江以宁回过神,感受却大为不同。
鼻子一酸,她下意识喊了一声“舅妈”。
吴红霞红了眼,说。
“叫什么叫!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送终!”
做完第一期化疗后,江以宁回了家。
一日,江以宁收拾着家务,看到一个没有盖紧的饼干盒子,
她打开一看,是两张存折单。
一张是舅妈存下的积蓄,全都取了出来。
另一张是自己每个月交给舅妈的月钱,分毫不差的存在里面,没有动。
江以宁紧紧攥着单子,泣不成声。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