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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凤夕瑶也累了,便随下人去客院儿里休息。客院儿没多远,她感觉没走多久就到了,然而,进了院里一看,看见院落里站着的一道修长如松的身影时,半清醒半醉的凤夕瑶登时一个激灵。如银的月色往地上、往他身上铺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纱。他回头看来,依稀皱了下眉,道:“没人管着你,竟习着别人喝酒。”凤夕瑶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不想睁眼再看,他依然还在。…

免费试读

姚如玉是个很开明的人,丝毫不介意跟姚瑶儿传授男女方面的经验。

至于凤夕瑶,想着她也迟早是要嫁人的,不如现在就教她一些,免得将来等到要出嫁了,才像姚瑶儿一样惊慌失措就不好了。

遂姚如玉给姚瑶儿讲的时候,让凤夕瑶也从旁听一听。

原来男女情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女子初夜是会出血,也会疼痛,但如果男子能够疼惜怜爱一些的话,往后就不会再感觉到痛苦,反而会有异样的愉悦和满足。

不然怎么叫男欢女爱呢。

听了姚如玉的一席话,姚瑶儿总算是心定一些了。

但凤夕瑶却半信半疑。至少在她前世的经历里,与姚如玉说的大相径庭。

当天晚上,姚瑶儿就在客院儿里住下了,凤夕瑶则带着扶渠回宴春苑休息。

扶渠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但在姚如玉那里受了教,便在回去的路上兴致勃勃道:“夫人懂得可真不少,难怪那么受侯爷疼爱,奴婢今晚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凤夕瑶看了看她,颇为平淡道:“夫人教姚小姐的那些,你耳朵里听听就得了,最好还是不要当真往心里去。”

“啊?”扶渠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小姐的意思是说,那些话夫人只是说给姚小姐听的啊?”

“你没见姚小姐有成亲恐惧症么,对男女之事尤其抗拒。若是母亲再不说点好听的哄哄她,恐怕她真要过不了洞房那一关了。”

扶渠挠挠头,道:“男女之事真有那么恐怖吗,不应该啊,奴婢见夫人说起这些时十分温柔娴静,无半分痛苦的样子。”

凤夕瑶道:“床帏之间的痛苦,母亲岂会在人前流露。况且她深爱父亲,再痛苦也会觉得是幸福。”

“可夫人说男欢女爱,确实也有这个词儿啊……”

总之凤夕瑶告诉她,男女之事是很痛苦的,不要抱有幻想真以为会有什么愉悦和满足,不仅会痛还会流血,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先前扶渠在姚如玉那儿还对男女之事有了两分了解呢,眼下经凤夕瑶一洗脑,顿时又觉得一派茫然,且吓得好感全无。

扶渠紧张兮兮地问道:“那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干那种事?”

凤夕瑶想了想,道:“大抵是为了生孩子吧,还有,可能男子会觉得很舒服。”

扶渠忽然觉得一阵冷风爬上背脊骨,她觉得后面冷飕飕的,不由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

真是太可怕了。

然而,刚这么一想,身后冷不防有一道声音把主仆二人吓得不轻,“母亲竟教了你这些?”

扶渠险些大叫出声,跳着脚回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二少爷不知何时跟在了她们后面。

帝玄澈一身墨衣融合在夜色中,扶渠手里的提灯隐隐照亮了他深邃的轮廓。看他这形容,这个时候大抵是刚从外面回家来。

他看也没看扶渠一眼,眼神直直看着凤夕瑶。

方才那话也是问凤夕瑶的。

凤夕瑶有些暗恼,也不知她和扶渠的谈话究竟被帝玄澈听去了多少。那些话被他一个男子听了去,多少会觉得窘迫吧。

凤夕瑶撇开眼不吭声,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竟有些脸颊发烫,浑身都不自在。

她现在已经没法把帝玄澈单纯地当做是自己的二哥了。若是以往,她定是不吝和他说说的。

倒是扶渠,丝毫不见外,也神经大条,见凤夕瑶不说话,便说道:“是这样的,今日姚小姐过来了,好像是有些婚前恐惧,夫人便开导她,传授了些那方面的经验。夫人说小姐年纪不小了,也应该从旁听听呢。”

凤夕瑶越发羞恼,暗自掐了一把扶渠。

扶渠吃痛,道:“小姐,你掐奴婢干嘛呀,奴婢说的是事实呀。”

当时姚如玉传授经验时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姚瑶儿和扶渠就俨然一副求学好知的样子,就好像这完全是一件一本正经的事情。

凤夕瑶涩然道:“你别说了。”

扶渠一边揉着痛处一边道:“夫人说了,这是一件女孩儿早晚都会经历的事,早知道些早好,完全不用不好意思的啊。”

况且二少爷问起,肯定是关心她家小姐的,她当然要如实禀报。

帝玄澈看着凤夕瑶淡淡点了点头,道:“是该好好学学,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凤夕瑶胸口一阵气血上涌,转头就走,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帝玄澈淡淡与扶渠道:“跟着,别让她摔着了。”

扶渠连忙告辞了帝玄澈,提着灯追上去,道:“小姐你走慢点啊,天黑会摔跤的……”

凤夕瑶抿着唇,一直感觉到身后那双眼睛看着自己,不由脚下走得更快。

回到宴春苑以后,凤夕瑶严肃地对扶渠说道:“以后这些事不用跟他说。”

扶渠道:“为什么呀,二少爷是小姐的兄长啊。”

凤夕瑶转头不去看她,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轻细的话:“他是我二哥,可也是个成年男子。”

扶渠这才明白了,方才小姐掐她就是因为她说得太多了。

姚瑶儿在姚如玉这里待了两天,最后被开导得服服帖帖的,乖乖地回去待嫁了。

转眼就到了姚瑶儿出嫁的前夕。

前一天晚上姚家便开始开宴摆席,下午时姚如玉带着凤夕瑶便去了姚家,晚些时候威远侯和帝玄澈也会过姚家去吃晚宴。

姚如玉回一趟娘家,自然要与姚家的女眷们相处的,凤夕瑶则第一时间被姚瑶儿拉去了闺房里说话。

姚瑶儿给她看自己明天要穿的嫁衣,还有精美的头饰,她显然很紧张,话比平时还多。

用姚瑶儿的话说,成亲这种事一辈子就这一次,当然会紧张。

凤夕瑶也就不劝她了。若是心情平常地去嫁人,反倒少了一番体会吧。

姚家开宴的时候,宴席摆在偌大的花园里。

姚瑶儿自然要拉着凤夕瑶到花园里来时,远远便看见帝玄澈从那灯火嫣然处走过,不等凤夕瑶阻止她,她便热情地朝那边挥着小手帕,“凤表哥,这里这里!”

帝玄澈抬眼看了看,随后便移步朝这边走过来。

凤夕瑶实在是……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凤夕瑶答应来给姚瑶儿做送嫁姑娘,明明是想躲他躲得远远的,好让自己松口气。

帝玄澈到了面前,她又敏感地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一颗心顿时隐隐提起,有种发窒的感觉。

真如帝玄澈所说,她确实躲不掉。

以前帝玄澈连一句话都不愿和姚瑶儿多说,今日却相当有一个身为表哥的觉悟,说了“恭贺表妹新婚”的字样。

姚瑶儿一时又高兴又遗憾,谢过帝玄澈,然后再简单地说了几句其他,便走开了。

但凤夕瑶始终感觉自己被笼罩在有他的范围内。

宾客就坐时,男宾和女宾是分开来坐的。

姚瑶儿与凤夕瑶坐在一处,频频朝那边的帝玄澈投去依依不舍的目光,一时直叹气。

凤夕瑶好笑道:“你明天就要嫁做人妇了,盯着别的男子看个不停,是不是不太妥啊?”

姚瑶儿却理所当然道:“趁着结婚前赶紧看个够啊,不然等我结婚以后想看都没有了。”

她对自己的准相公还没有感情,这场婚事无非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真正喜欢的还是帝玄澈那个类型的。

只不过姚瑶儿相当看得开,帝玄澈又不喜欢她,她也就没有纠缠的必要啦。但多看几眼还是可以的嘛。

姚瑶儿不大意地跟凤夕瑶感慨:“还是凤表哥那样的人好看啊,虽然冷是冷了点,可棱角分明、高大挺拔啊。凤表哥又那么厉害,谁往后若是做他的女人,被他保护着的感觉,一定很幸福。”

凤夕瑶不以为然:“与其说被他保护着,不如说被他控制着。是不是你把他想太好了,说不定他的控制欲比你想象中的更强呢。”

姚瑶儿一脸兴奋道:“他要是喜欢你,才会想要控制你。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不仅仅是控制欲强,占有欲也很强。”

凤夕瑶顺着姚瑶儿的目光,看向帝玄澈。不想他也正好隔着人群朝自己看来。

凤夕瑶一慌,心里就莫名地狂跳。

姚瑶儿在旁捧着小脸兴奋地道:“看过来了,他看过来了。凤表哥真是越看越养眼啊……”

后来姚瑶儿问心不在焉的凤夕瑶,道:“我明天就嫁人了,你什么时候嫁人啊?表姐,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没有。”

姚瑶儿道:“我听姑姑说,你爹和凤表哥都不想你早嫁,也不给你说亲。唉,有个侯爷那样开明的爹,还有个凤表哥那样强势的二哥护着你,可真好。”

后来凤夕瑶也就管不住姚瑶儿了,她心血来潮,叫人上了酒来。

凤夕瑶眼皮一抽,“你哪能喝酒?”

姚瑶儿道:“姑姑说的,不会可以学嘛,以后嫁人了可不能沾酒就醉,需得有点酒量傍身,将来需要应付场面,还不容易吃亏。”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好在拿上来的是比较柔的糯米酒,适合女孩儿饮的,姚瑶儿自己饮哪能过瘾,偏拉着凤夕瑶和她一起饮。

凤夕瑶一点酒量也没有,她长这么大,人生中第一次碰酒还是和帝玄澈在酒楼的那一次,结果一喝就醉得不省人事。

这次姚瑶儿怂恿她说,糯米酒不那么醉的,还很香甜,口感甚好,也就哄着她喝了几口。

凤夕瑶便发现这糯米酒确实很温柔,没有别的酒那么辛辣,还有股甜味,一时不查,也就和姚瑶儿一起多喝了几杯。

等到宴席将散时,姚瑶儿已经开始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声嚷嚷了,凤夕瑶还好,只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嘴角带着微酣的笑意。

姚家人觉得很丢脸啊,就赶紧把姚瑶儿送回后院儿里去。姚瑶儿紧抓着凤夕瑶不肯撒手,凤夕瑶便也随着一同去。

等到前面宾客都散了,威远侯也携着姚如玉回侯府了,留下凤夕瑶交给帝玄澈来照顾。

本来姚如玉在娘家住一晚也完全没问题的,但是威远侯哪舍得把她放在外面,就是在娘家也不行。

姚如玉很无奈,又带着难以言说的甜蜜,最后随威远侯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这厢,凤夕瑶在姚瑶儿院里,看她手舞足蹈了一阵,姚家下人便进院里来道:“三小姐,凤二公子尚还在前厅等着,差小人来问一句,您今夜是随他回侯府,还是就在这里宿下?”

姚瑶儿立马扒着凤夕瑶,道:“她不回去!她明个还要给我做送嫁姑娘的!你让凤表哥自己回去吧!”

凤夕瑶当然也不想回去,不是她想留宿在姚家,而是她不想跟着帝玄澈回去。

再加上饮了糯米酒的酒劲儿上来,凤夕瑶动也不想多动。

于是下人便出去传话了。

过了一会儿,姚家已经备好了客房,下人又来请凤夕瑶去客院儿里休息。

凤夕瑶也累了,便随下人去客院儿里休息。

客院儿没多远,她感觉没走多久就到了,然而,进了院里一看,看见院落里站着的一道修长如松的身影时,半清醒半醉的凤夕瑶登时一个激灵。

如银的月色往地上、往他身上铺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纱。他回头看来,依稀皱了下眉,道:“没人管着你,竟习着别人喝酒。”

凤夕瑶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不想睁眼再看,他依然还在。

凤夕瑶讷讷道:“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姚家下人代为回道:“三小姐留宿在我们这里,凤二公子放心不下呢,今夜便也留宿下来。房中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三小姐需要什么,可与奴才们说。”

在过来客院儿时,姚家的主母本来是要拨两个丫鬟过来伺候凤夕瑶起居的,只不过被凤夕瑶拒绝了。

除了扶渠以外,凤夕瑶还不习惯别的人伺候,但今晚扶渠又没来。

姚家人把凤夕瑶和帝玄澈安排在一个客院儿里,眼下姚家下人一走,就真真只剩下这两人。

在凤夕瑶来之前,她的房间里便已备上了洗漱用的水和用具,床榻上的被褥也一应是崭新整齐的,只不过先前房里点着明亮的灯火,约摸是被窗外漏进来的风给吹熄了,眼下里面昏暗一片。

下人都走后,凤夕瑶片刻都不想和帝玄澈独处,一边揉着发重的额头,一边就朝屋子走去。

她刚一推门进去,身后温热的气息便贴了上来,凤夕瑶转身险些撞进帝玄澈怀里,连忙后退两步,把他往房门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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