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帝玄澈道:“你可以试试。”凤夕瑶抬头便撞上他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心头一颤,想着还是不要试了。他很危险。轻易试不得。只不过帝玄澈的身世应该是一件极为机密的事情,这么多年都从未有过一丝泄露。如今却是亲口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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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玄澈手臂绕过来,替她扶了一把,才把她手里的碟子接住。
凤夕瑶肩膀颤了颤,帝玄澈磁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呼吸,问:“抖什么?”
凤夕瑶一抬头看见他近在咫尺,也顾不上打翻鱼饵,连忙就伸手把他推开。自己靠在里边廊柱上,极力平下微喘的胸口。
她不想让帝玄澈瞧见她无力发虚。
帝玄澈也没理会,将旁边放好的鞋又重新拿在手里观摩,手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一针一线。
帝玄澈忽然说:“你针线很好。”
只要是她做给他的,一针一线他都觉得是珍贵。
凤夕瑶心道,这个时候才来夸她针线好,已经晚了。他若是早些夸,说不定她还能多给他做点衣裳和鞋子。
凤夕瑶口上却道:“我做得好,别人也一样做得好。以后我都不会再给你做了,那些我做来不合适。你若是有需要,以后就请专门的裁剪师傅上门做,以前不也是请铺子的人来做的吗……”
话说到一半,帝玄澈冷不防抬眼直勾勾地把她看着。那眼神像是要勾走她的魂儿一般。
凤夕瑶心里一慌,硬着头皮把下半句话说完:“或者,或者你娶个嫂嫂……以后她给你做……”
帝玄澈道:“所以你这是打算做到一半撂挑子不干了?”
他身形欺上来,凤夕瑶后背紧紧贴着廊柱。
她颤颤地望着他半低的眼,道:“我说了不合适……以前没意识到不合适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了……”
“不合适?你说说看哪里不合适?”帝玄澈几乎与她鼻尖相抵,浓烈的男子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她一阵瘫软,抖得也更加厉害。
帝玄澈低声道:“你派人来打听我的脚码,你亲自来给我量身尺,现在你才说你给我做这些不合适?可惜凤夕瑶,我穿惯了你做的鞋,也穿惯了你做的衣,我觉得甚好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也不会再让第二个女人为我做这些。”
凤夕瑶双手软软地撑在他的胸膛上,推不开他,嘴上胡乱道:“你的衣裳鞋子应该由你的妻子给你做,不是我这个妹妹给你做,我错了行吗……我以后定会避嫌,会格外注意什么该我做,什么不该我做……”
她怔怔地慌乱惶恐地看着他,看见他似乎笑了。
但那笑容浮现在他嘴角很快就散了,看不出他有丝毫愉悦的样子。反而觉得他更加阴沉凉薄。
帝玄澈与她道:“如今,该做的不该做的,反正都已经做了。你现在想撒手不干没可能的,不仅现在没可能,往后也没可能。我还要你给我做一辈子,不仅是外衣和鞋子,还有中衣、里衣,我的所有贴身衣物。你听清楚了吗?”
装鱼饵的碟子,打翻在凤夕瑶的裙子上。
那些饵料簌簌地从她的裙子洒在了池水里。
脚下的锦鲤一群一群地欢快争抢而食。
帝玄澈审视着她的脸,将她脸上每一丝挣扎的细微表情都收进眼底。他眼瞳很深,像漩涡一样要把她吸进去。
凤夕瑶口唇微张,胸口起伏着。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湿润的光泽。
帝玄澈伸手将她裙子上的鱼饵碎屑轻轻随风拂落,又轻声道:“若我跟你说,我只是威远侯的养子,是不是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凤夕瑶还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帝玄澈抬眼看她,分明看见,她渐白的脸上,有丝丝红晕交织,只是被她的倔强和抗拒压得死死的。
“这话我只说一遍。”帝玄澈滑动了下喉结,表情深晦莫名,随之一手握住凤夕瑶的下颚,便俯头欺压上来。
凤夕瑶顿时脑子嗡地一下。
眼下是大白天,又是在他的屋子外面。他说过只是要她过来坐一下的……
就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凤夕瑶伸手就堵在了他的嘴唇上。
那熏热的气息和他唇上的温度顺着手指尖传来,凤夕瑶浑身瘫软。
“别……”
帝玄澈终于还是停下了。
凤夕瑶失魂落魄地推开他,从他身边爬起来就要仓皇逃走时,帝玄澈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千色引不要了吗?不要的话,这一趟不是白来了。”
凤夕瑶脚步钉在了原地,噙着泪回头看去。
帝玄澈背对着她坐在那里许久没动,背影有些孤寂。
后来帝玄澈朝她伸手,手里拈着一丸药,递给她。
他一直很信守承诺,答应过她的事从未食言。凤夕瑶看着他手里的药时,心中千般复杂交错。
其实就像准备鱼饵一样,他也早已把千色引准备好了。根本没打算要她进他的房间以后才肯给她。
或许他是真的只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一会儿,陪他一会儿,帮他喂喂池里的鱼。
凤夕瑶走回来,从他手上拿走药时,帝玄澈低声道:“往后你若肯来喂喂鱼,来一次也算一次,我依然会给你一颗。”
冷不防一滴眼泪打落在帝玄澈的手背上。
凤夕瑶飞快地从他手上拿过那丸药。
帝玄澈看着手背上的泪痕,却是皱了眉,道:“我欺负你时你哭,我不欺负你时你也哭,”他抬眼看着她,“如此我是不是还是欺负你比较好?”
凤夕瑶转头就跑,哽咽着道:“你要是不欺负我,我还是愿意来帮你喂鱼的。”
那样总比进他的屋子的好。
帝玄澈靠着廊柱,神色平淡地看着她的身影跑出自己的院子。那彩衣裙角,那柳腰青发,在这素天里简直鲜活到让他想掠夺。
凤夕瑶一口气跑出去很远,她如之前一样把得来的药都捏成粉末随风飘去,可是一颗狂跳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得了帝玄澈亲口肯定,往后凤夕瑶都只白天的时候去他院里,绝对不再踏入他房门半步。
她有时候帮他喂鱼,见他走得近了些,都会警惕得像只防狼的小兽。
彼时帝玄澈在两步开外看着她,对她道:“你可能还不了解男人的习性,你越是这般防着我警着我,我或许越是起兴。”
凤夕瑶沉默片刻,鼓起勇气问:“那我要是对你千依百顺,你是不是就对我没有兴趣了?”
帝玄澈道:“你可以试试。”
凤夕瑶抬头便撞上他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心头一颤,想着还是不要试了。
他很危险。轻易试不得。
只不过帝玄澈的身世应该是一件极为机密的事情,这么多年都从未有过一丝泄露。如今却是亲口告诉了她。
凤夕瑶纵是满腹疑问,可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他原来是她爹的养子……就算她开口问了,又能有什么不同?
即便他是养子,他也顶着侯府二公子的身份在徽州立足这么多年,他手上的将士、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代表侯府。
而她也叫了他二哥十几年。
除非哪一天,他不再是侯府的二公子,他所做的事情不再代表侯府,而仅仅是代表他自己。
可是他既是侯府的养子,一旦离开了侯府以后,他又会是谁?
她爹威远侯将他当亲生子来培养,整个徽州的人都敬他、怕他,威远侯府将来更需要靠他支撑,所以不管是亲生子还是养子,他都只能是她二哥。
凤夕瑶将心底里的防线高高筑起,她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别的想法。
凤夕瑶已经很久没看见姚瑶儿了。
年后她倒是往侯府来了一次,来看望她姚姑姑的同时,也找凤夕瑶玩一玩。
姚如玉也十分乐意见到两个女孩儿处在一起。
姚家这个时候约莫已经在开始筹备姚瑶儿的婚事了,等她这次来过以后,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或许下次再见,就不是姚瑶儿一个人了。
姚瑶儿待凤夕瑶十分热情,两人虽不是亲的表姐妹,可相处得也还不错。
彼时姚瑶儿进院一看见凤夕瑶,就鼓圆了眼睛,过来拿手指头戳戳她的胳膊,咋舌道:“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就变了个样儿啊?”
凤夕瑶好笑道:“我哪里变了,不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么。”
姚瑶儿又是惊讶又是羡慕地比划了一下凤夕瑶的身材,然后再比划一下自己的,道:“你这细胳膊细腿儿,还有丰胸细腰,是吃什么长的?我们不是差不多大吗,为什么你可以长成那样,我却长成这样?”
姚如玉看向凤夕瑶时,神色也是相当满意的。
凤夕瑶抽了抽嘴角,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汗颜道:“可能是先前在母亲这里吃的补品比较好吧。”
她也没刻意长成这样,也不想靠这个来吸引眼球。可好像不知不觉间……这副身子是比以往要饱满丰润了些。
姚瑶儿一听,不干了,当即缠着姚如玉要补品。
姚如玉被她折腾得没法儿,只好叫宝香去屋里把好东西都摆出来给她挑选。
后来姚瑶儿消停了,便同凤夕瑶一道坐在院子里聊天吃茶。
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枯树经历了一个寒冬,抽出了嫩绿的枝芽,在料峭春寒中细细颤抖。
墙头外掠过来的风,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凤夕瑶想起来自己院里还有许多累积起来的松子糖,便叫扶渠去抱过来给姚瑶儿吃。
女孩儿大多是喜欢这些糖果和点心的,原本姚瑶儿还怕吃太多会胖,因而只剥了几个吃。
凤夕瑶笑趣她道:“你都快是要嫁人的姑娘了,再不多吃点,等嫁人以后就更加不能随心所欲了。况且你这点儿身板,哪里会胖?”
姚瑶儿是属于小家碧玉型的,眉目生得清秀,性子也可爱。
后听说这些松子糖都是凤夕瑶的二哥买来的,姚瑶儿就再也不客气,只管使劲儿吃。
姚瑶儿以前从不吝啬地表现出她对帝玄澈的仰慕,现在更加不会避讳什么,一边吸着松子糖一边说道:“得不到凤表哥他人,那我多吃几个他的糖,总可以吧。”
凤夕瑶哭笑不得。
姚瑶儿还不大意地问凤夕瑶:“你现在知道你二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了吗?”
凤夕瑶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有点僵,道:“我不知。”
她不由想起当初她贸然地去帮姚瑶儿打听帝玄澈喜欢的女孩儿类型,那时帝玄澈似乎有点不悦,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凤夕瑶发现,越去追忆和探究过去发生的事,便越是会发现许多她曾经忽略了的端倪。
姚瑶儿还晃着脑袋道:“唉算了,反正我也快嫁人了,跟他是没戏的。他喜欢什么样的又关我什么事。不过姑姑说得可能对,像我们这样儿的,是把持不住凤表哥那样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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