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如今天下割据,威远侯手上有四十万大军啊,这要落在谁手上,都如虎添翼。只是威远侯不想谈凤夕瑶的婚事,如今他的宝贝女儿爱父敬兄,他才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呢。定要放在身边多养几年才是。因而威远侯婉言拒绝了大魏皇室的请求,这也在凤夕瑶的意料之内。这次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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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夕瑶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往你房里送人,你就往我院里送狗啊?”
“有的人还不如这狗。”
也是后来她才得知,她送去的那两个貌美丫鬟根本没能留在帝玄澈的房里伺候,说是主动请愿去干粗活累活了。
真是奇怪,她二哥看起来虽然冷了一些,可他人又不坏,有那么难伺候吗?
帝玄澈做主,让凤夕瑶把这狼犬养起来。
这狗也是很灵敏聪慧的,善辩敌友,对着凤夕瑶竟再也没露出过凶相。它相当的温顺,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吓人。
帝玄澈把绳子拴在了树脖子上,凤夕瑶问:“我可以摸摸它吗?”
“你过来试试。”
有帝玄澈在旁边站着,她一点也不害怕,就真的伸手往那狼犬头上摸去。见狼犬愿意给她摸,看样子还挺温柔,不由满脸都漾开明媚的笑意,主动问起帝玄澈要怎么养它,平日里都喂些什么。
有了这狼犬给她当护院,以后谁还敢有事没事地来她院里乱嚷嚷啊?
等送走了帝玄澈,凤夕瑶才回头看扶渠,她一直哽着脖子一声不吭。
凤夕瑶板着脸道:“你到大夫人那里不是挺能说嘛,怎么现在倒不说了?”
扶渠认错也快:“奴婢知错了,不想给小姐添麻烦的……”
凤夕瑶道:“你还晓得闯了祸第一时间往我院里躲。”
扶渠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凤夕瑶,瘪了瘪嘴红着眼圈道:“是她们欺人太甚了。奴婢去厨房给小姐取膳,看见大夫人和四小姐的膳食都是山珍海味,生怕奴婢去偷似的,还专门着人守着。她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小姐,奴婢实在气不过才……”
凤夕瑶叹了口气,道:“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到了肚子里,结果又有什么不一样?”
扶渠委屈道:“可那样的待遇本应该是小姐才有的啊,小姐才是侯府里的嫡小姐啊。”
凤夕瑶道:“你也说了我是嫡小姐,我能纵容她们锦衣玉食,不成要纵容她们一辈子?眼下越好,将来才会越惨。”
扶渠一抽一抽的,总算不委屈了,道:“奴婢明白了。”
“但今日你做事冲动鲁莽,总归是犯了错,我得罚你。免得你下次还这般不知轻重。”
“奴婢听从小姐发落。”
凤夕瑶看了看树下蹲坐的狼犬,道:“就罚你今晚不许吃饭,把你的饭都拿去喂它。”
而楚氏这边,自己派去的嬷嬷无功而返,气得够呛,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小贱婢都拿不住,一条狗就把你们吓破胆了?那贱婢出言不逊,本就该好好教训,否则何以正家风!”
这狼犬蹲坐在树下,眯眼假寐看似悠闲,可院外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它便立刻警醒。
下午威远侯回来时,听说凤夕瑶院里给送来一头狼犬,便特意过来看了一番。
彼时那狼犬正迈着步子在树下走来走去,俨然跟士兵巡逻一般。威远侯进来,它也不吼不叫,大约是察觉到他没有恶意。
威远侯诧异道:“这是你二哥送来的?”
凤夕瑶点头。
威远侯朗声而笑,下巴上的短须轻颤,道:“这狼犬被他驯得通人性,又有一半狼血,异常聪明凶猛。你二哥倒是舍得。”
“这狼犬很难得啊?”凤夕瑶问。
威远侯道:“当然难得,你二哥军营里总共才四五只。”凤夕瑶眨了眨眼,听威远侯又欣慰道,“不过看见你们兄妹这般和睦,我也就放心了。”
威远侯临走时又叮嘱凤夕瑶:“既是你二哥送的,那你就好好养着吧,这东西护主的。只是寻常不要轻易解了它的绳子,以免它力气大你拉不住,伤了旁人。”
凤夕瑶点点头,再回头看看树下的狼犬时,便觉得它格外宝贝。这么稀有的狼犬,帝玄澈说送就送,会不会太浪费了啊?
反正放在她院里肯定没有放在军营里那么让它施展抱负的。
当晚狼犬简单吃了一顿,它也不挑剔,有饭有肉,都让它吃个精光,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树下守着。
凤夕瑶寻思着明天要不要给它搭个窝做御寒用,不过看样子它好像不觉得冷。
第二天凤夕瑶就让扶渠去厨房里拿骨头来喂。
扶渠很快拿来了骨头,只不过她一看见威猛如狼的狼犬就打颤,实在不敢拿去喂。扶渠嚎着嗓子道:“小姐,奴婢不用走过去,直接把骨头扔过去可以吧!”
昨晚给狼犬送饭的时候扶渠也不敢,还是凤夕瑶试探着把饭菜送到它嘴边的呢。发现它并没有乱发脾气,而是很温顺地低头吃饭,凤夕瑶伸手摸摸它的头,亦是满心友好和温柔。
凤夕瑶从房里出来,道:“你把骨头给我。”
不知狼犬与凤夕瑶相处如何,帝玄澈得空时便过来看看。
彼时他将将走进宴春苑中,便看见凤夕瑶蹲在那狼犬面前,手里拿着一根骨头,正准备往狼犬嘴巴里喂,当时便快步走过去。
像这种凶猛的食肉动物,没可能不喜欢肉骨头。
凤夕瑶分明看见它见了那肉骨头,虽然没张嘴,却从牙齿缝里开始往外掉口水。只不过它还十分克制,没有为了一根骨头而失去训练起来的纪律。
凤夕瑶觉得它这样子分外可爱,便把骨头往狼犬嘴边递了递,笑眯眯道:“吃吧。”
也正在这时,狼犬还没来得及张口,冷不防一道淡淡的阴影从背后罩了下来。一只手握住了凤夕瑶的,凤夕瑶愣了愣,就被帝玄澈从身后拿走了骨头。
手上的余温还在,只不过风一吹就散。
凤夕瑶回头去看,他逆着光,轮廓分明,有股肃然的英气。凤夕瑶笑道:“二哥。”
帝玄澈皱了皱眉,道:“谁教你这样喂它的,不怕伤了手?”
凤夕瑶道:“它不会咬我的。”
帝玄澈居高临下,随手把肉骨丢在了狼犬脚边的地上,狼犬低头去啃,三两下就把一整根骨头给咬碎。
帝玄澈道:“骨碎在你手上,也会刺伤你。”
凤夕瑶也看见了,那骨头碎片还挺尖锐的。方才要是她拿着让狼犬啃,肯定就被刺破手了。
凤夕瑶熟稔地伸手去揉狼犬的头,下巴搁在膝盖上,软软道:“谢谢二哥提醒,下次我注意。二哥,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会不会太破费了啊?爹说了,你军营里总共才几只。”
帝玄澈垂着眼,看着面前小小的少女,道:“你喜欢就好。”
凤夕瑶抿着嘴笑起来,道:“二哥,有你真好。”
有帝玄澈在院里陪凤夕瑶,扶渠不想打扰,她便与凤夕瑶说了一声,去院外采些腊梅回来插在花瓶里。
只是这一去,却许久都没有回来。
后还是颜护卫进来通传,道:“三小姐,扶渠在梅园被大夫人的人押住了。”
凤夕瑶站起身,回头看向颜护卫,神色瞬时清冷。颜护卫顿了顿,还道:“说是要打残了腿,再撵出府去。”
凤夕瑶丢下帝玄澈和狼犬在院子,自己匆匆忙忙就往那出事的梅园去。
扶渠说要去采梅的时候她没有多想,哪里知道楚氏竟会趁扶渠落单的时候去对付扶渠。
扶渠只是个小丫鬟,楚氏若是带着一干嬷嬷婆子,扶渠定是无路可逃的。她哪是楚氏那帮人的对手。
早知如此,该让护卫跟着扶渠。可这会子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凤夕瑶路上跑了起来,担心扶渠等不到她去,就已被楚氏迫不及待地给处置了。
她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等凤夕瑶跑到梅园时,见雪地里遍布乱七八糟的泥脚印,楚氏身边的嬷嬷正拖着扶渠出来。
扶渠不住挣扎,看样子是吃了些苦头,脸颊上留着斑驳的指痕印,肿得老高。
制住她的嬷嬷力气大,往扶渠脸上招呼的时候显然毫不留情。
而楚氏衣着高贵华丽,身披狐裘披风,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昨日扶渠在她院里放肆,她没能收拾扶渠,实在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一个贱婢,如今也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楚氏要是就这么算了,连个丫鬟都拿不住,那这阖府上下都会认为她怕了凤夕瑶,以后还怎么在侯府里立威。
她今日非要收拾了扶渠不可。是以才亲自来拿人。
本想趁着没有凤夕瑶护着,把扶渠打残了丢出府去。可没想到,凤夕瑶竟然来得这样快。
凤夕瑶冷冷出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扶渠先前怎么被掌掴她都没哭,眼下听到了凤夕瑶的声音,看见她匆匆赶来,顿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楚氏面色僵僵地道:“月儿你来得正好,这贱婢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又手脚不干净,净做些腌臜事儿,早该打出府去以儆效尤。”
扶渠扭着身回道:“我没有手脚不干净,我没有!”
回应她的是身边嬷嬷两个无情的嘴巴子,打得她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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