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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凤夕瑶帝玄澈》是凤夕瑶的小说,讲述了凤夕瑶帝玄澈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帝玄澈深深看着她,后来一把揽她入怀,扶着她的头压在自己心口上。他道:“凤夕瑶,我竟不知原来你这么爱我,心心念念都是在为我设身处地地考虑。”凤夕瑶在他怀里挣扎,捶着他的胸膛,可是他都不可能放开她半分的。凤夕瑶伏在他怀里,手指死死揪着他的衣裳,哭道:“二哥,将来乱世天下……你要做一方军侯,不能手里没权,不能受人诟病,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啊……你知道的,这些你定是比我还清楚的,为什么还要强求呢?我愿意做你妹妹,一辈子只做你妹妹……”…

免费试读

凤长青诧异道:“三小姐不曾来找过我。”

帝玄澈当即一鞭子甩了出去,勘勘往凤长青身边掠过,击在他身边的篱笆栏上,顿时篱笆栏一倒,惊起一阵鸡飞狗跳。

凤长青惊了惊,接着就被帝玄澈一手揪着衣襟,轻巧地挽到身前。

凤长青接触到他的眼神,内里一阵胆寒。

帝玄澈道:“我再问一遍,她在哪儿?”

凤长青发白的脸色镇定下来,呼吸一紧道:“自上次我去退亲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三小姐。她没有来找过我,我也不会再见她。”

帝玄澈手上丝毫未送,凤长青呼吸有些困难,心里发苦,又道:“我与三小姐既已退婚,万没有再纠缠她的道理,如此对她只会有坏处没有好处。三小姐也是干脆利落之人,断没有与我藕断丝连,她本来,也没喜欢过我。”

帝玄澈审视了一眼他的表情,道:“你有点自知之明,甚好。”说着手上便松开了他。

凤长青顾不上抚平自己的衣襟,喘了两口气又道:“三小姐怎么了?她不见了吗?”

帝玄澈转身要离开,道:“她出城了。”

凤长青看了看天色,不由担心道,“眼看着要下雨了,若是再不找到她,只怕会有危险。三小姐可是往这条路出城的?要不我同你一起去找她吧。”

帝玄澈一道眼神看他,将他震住在原地。

凤长青道:“这里离那座深山不远,可能三小姐是又去那深山里了。”顿了顿又道,“看得出那赤蛇蛇胆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会不会是去山里找赤蛇了。”

那确实有点像凤夕瑶做得出来的事。

只要她认为是重要的,她就会不留余力地去做。

凤长青跟出草庐,对着他的背影诚恳地道:“上次二公子说,三小姐找的蛇胆都用来给二公子养身体了,说明二公子对她来说也十分重要。请二公子一定要找到她,把她安全带回去。”

帝玄澈脚步微微一滞,旋即大步离开了草庐。

到了深山那山脚,帝玄澈见得有足迹蔓延进林子里,那树下更拴着一匹马,他便抬步走了进去。

沉鸣的雷声越来越压抑,仿佛承载着整个夏天的雨水,渐渐有些绷不住。

雨前的空气比雨后还要沉闷,凤夕瑶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边走边小心地拨开树叶。

这回没有狼犬在身边,也没有颜护卫跟着她,她自然事事都应该小心。不能再轻易被兽夹夹了,也不能随便被毒蛇咬了。

家里实在闷,凤夕瑶想出来透透气。可她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到这山里抓赤蛇。

她不由暗嘲自己,是抓蛇抓上瘾了。

可若不是要用到赤蛇的蛇胆,谁想与毒蛇打交道。

等帝玄澈好起来以后,她就不会再做这些了,也没有理由再为他做任何事了。

说起来有些好笑,明明他把自己逼到这般境地,为什么自己心里想的,却总是他?

这个人就像是赤蛇的毒一样,往她心里钻。可是赤蛇的毒有药可解,然他这个人却无药可解。

许是心浮气躁,又许是天气的缘故,今日凤夕瑶在树林里寻了好久,都不见一条蛇影。

她运气不好,不仅没找到赤蛇,天也快要下雨了。

乌云笼罩下来,把树林里的光线衬得阴沉沉的。

凤夕瑶可不想这个时候下山去,不然一上路准得淋雨。这树林里树叶茂盛,应该可以找到一个躲雨的地方。

刚这样一想,伴随着一道闷雷声,就有浑圆的雨点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冷不防滴在凤夕瑶微仰起的额头上,打散成了小水粒,溅了些雨沫在她的睫毛上。

紧接着,哗的一片,无数雨点落在林间树叶上,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雨来势汹汹。

凤夕瑶顾不上不远处支着的竹瓮了,反正也不会有赤蛇这个时候出来淋雨,她便先去找了个树叶尤其繁茂的树脚下蹲着。

起初还能避一会儿。

可这雨比想象中的大,且久久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树林里不多久便一片潮湿,头顶的树叶再也遮不住凤夕瑶,叶片上积累的雨水哗哗往下淌,都浇在了凤夕瑶的身上。

这偌大的树林里,竟再无处可躲。

凤夕瑶衣裳和头发都被打湿了,脸上挂着雨水,雨帘下的视野里一片茫然。

好在夏季里不冷,她还不至于冷得发抖。

头顶雷鸣闪电,大雨瓢泼,她抱着膝盖蹲在树脚下,只显得形单影只,有些瑟然。

那闪电似雪白银花,从高空蜿蜒地劈到树林里,雷声仿佛也在树林里炸开,震耳欲聋。

凤夕瑶没觉得这样电闪雷鸣的天气有什么可怕的,她仰头望着大雨落下,只是蓦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明明以前,她不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

前世那孤独的十年,她都挺过来了。

这一世,是不是因为有人在她身边陪伴久了,她便贪恋上这种滋味了。

凤夕瑶想起去年,在回徽州的路途中,也是下这样大的雨。她和帝玄澈一路逃一路杀,帝玄澈紧紧牵着她的手,即使和她掉下悬崖,也未曾松开她半分。

那个时候即使在生死的边缘,她也丝毫不怕啊,那是因为有帝玄澈在她身边。

可是现在,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呢。

凤夕瑶想逃离,想逃离那个温暖家,想逃离有他的地方。

凤夕瑶蜷缩着身子把自己保护起来,她低垂着头,下巴搁在膝盖上,雨水落在她的脸上,颤了她的眼。

眼泪便顺着眼角,和雨水一并淌下。

这里没人看得见的,也没人听得见的,凤夕瑶想,她若放任自己在这里哭一场,也不会有人发现。

但是她哭得很隐忍,微微瑟缩着肩膀,张口咬着自己的衣角,只发出轻轻啜泣的声音。

可是后来,有人踩着那雨声,走到她的身边来。

凤夕瑶无知无觉,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用自己的肩背替她挡下了大部分的雨时,她低着湿润的眼帘望着面前出现的这双黑靴时,忘了自己该怎么哭。

这双黑靴那么熟悉,曾是她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她缓缓抬起头,朝上仰望去。

红红的眼眶和鼻尖,还有湿漉漉的眼神,都很无助可怜。

她看见了帝玄澈逆着光的脸,看见了他浑身透湿,看见雨水从他的下巴滴落。还看见他晦暗幽沉得如枯潭深不见光的双眼。

帝玄澈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搭在凤夕瑶头顶上方的树梢上,给她一个临时避雨的小小角落。

而他自己,整个人都淋在大雨里。

他不在乎,缓缓在她面前伏下身躯,低下头来,伸手去抚她眼角脸上的雨水,触手有些温温热的。

帝玄澈很想生气,很想发火,很想在找到她以后狠狠地惩罚她。

可是当真找到她了以后,却又火气全无。

他看见凤夕瑶在轻轻颤抖,在极力抑制着喉咙里溢出来的哭声。但那被他手指抚过的眼角,却如打开了的泉眼,不停地往外冒出温热的泪水。

凤夕瑶仿佛看见了平日里一头凶狠的狼,在她面前收起了獠牙,收起了阴冷的眼神。她不是他的猎物,他只想叼着她回家去。

凤夕瑶在他面前抽泣,帝玄澈久久哄不住,便道:“不就是被退了一次婚,你有这么难过?你若是觉得城里流言毁你名声,等我回城以后就把乱嚼舌根的人全部抓起来,往后再不能说你一个字不好。”

“明明毁我名声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她想,她在乎的哪是那些或好或坏的名声。

帝玄澈承认道:“是我,我恨不能所有人避你如蛇蝎,再不敢妄想要娶你。你知道就好了,下次不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

凤夕瑶猛地抬头,眼里痛苦地看着他,颤抖着嘴唇道:“帝玄澈,所有人都不敢娶我,难道你要娶我吗?

“你要去告诉我爹,他亲手养大的儿子,到头来却看上了他的女儿吗?你要告诉全徽州的人,凤家二公子要娶三小姐吗!”

凤夕瑶深吸一口气,却冷不防岔在了心口里,让她终于哭出了声。

她挪着身子过去,揪着帝玄澈的衣襟,雨水打落进她眼里,她直直地盯着帝玄澈嘶哑道:“我从不想坏你的名声,而你却想要我声名狼藉。我从不想让你被世人诟病,而你却想要世人避我如蛇蝎。我从不想……”

凤夕瑶哽了哽喉,又道:“我从不想让你失去侯府的庇佑,我宁愿我自己外嫁,只要你留在侯府继续做我爹的儿子,我可以再也不回侯府!可是你,帝玄澈,你为什么要逼我至此?”

她的眼神又伤痛又冷锐,就这般缓缓靠近帝玄澈,与他咫尺相隔。

凤夕瑶道:“我担心你,心疼你,我珍惜你的身体和健康,而你却将我的担心和心疼当做是要挟我的筹码。”

她苦笑着,泪水和雨水从她的眼窝里一并淌下,“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多少,大抵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你的。我可以赔上我的一生,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所求不过一件事,那就是世间无人可能撼动你,无人可再伤害你!”

帝玄澈皱着眉,微瞠着眼,眼里满是震惊。

凤夕瑶拼命抑制着颤抖,又问他:“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一想呢?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你还想要我和你在一起么,你还想要娶我么?你就不怕沦为全城笑柄,你就不怕你不凤人伦,你营中军心动荡、无人再肯服你吗?!”

凤夕瑶指着自己的心口,对他哭着说道:“你不怕,可是我怕啊。我怕那些坏人时时刻刻都盯着你,我怕他们一抓住机会就落井下石想置你于死地!

“二哥,你告诉我,你若与我在一起,你便不能再是侯府的二公子了,到时候你不再姓凤,那你还能是谁啊?侯府还怎么庇护你,不是凤家人将来你还怎么名正言顺地掌管徽州军权啊!”

帝玄澈深深看着她,后来一把揽她入怀,扶着她的头压在自己心口上。

他道:“凤夕瑶,我竟不知原来你这么爱我,心心念念都是在为我设身处地地考虑。”

凤夕瑶在他怀里挣扎,捶着他的胸膛,可是他都不可能放开她半分的。

凤夕瑶伏在他怀里,手指死死揪着他的衣裳,哭道:“二哥,将来乱世天下……你要做一方军侯,不能手里没权,不能受人诟病,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啊……你知道的,这些你定是比我还清楚的,为什么还要强求呢?我愿意做你妹妹,一辈子只做你妹妹……”

帝玄澈眼里暗潮汹涌,将她抱得更紧,低头亲了亲她湿润的黑发,低沉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帝玄澈,你可能要为此等很多年,你愿意等我吗?”

凤夕瑶在他怀里一颤,压抑许久,继而放任自己大哭,十分茫然地问:“会有那么一天吗?”

心底里那一堵,好不容易才高高筑起来的城墙,终还是因为帝玄澈的一句话,而一段一段地剥落坍塌。

他问,她愿意等他吗?

如果有机会可以等,就算要等许多年,那又怎么样呢?

她怕的是,他们之间连这样一个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一直徘徊着,挣扎着,因找不到出路而绝望着。

帝玄澈手捧着她的脸,手指拂过她鬓角湿湿的头发,抵着她的额头道:“凤夕瑶,你相信我吗?”

凤夕瑶摇头,湿着眼眶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帝玄澈把她抱到头顶湿衣服搭着的小小的避雨的角落里,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吻过她的额头,道:“你若信我,就安心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八抬大轿、长队阔马地娶你,做我的女人。”

凤夕瑶与他湿衣相贴,禁不住瑟瑟颤抖。

她眼眶通红,眼泪流个不停,依稀望着帝玄澈,问:“要是你以后不来娶我怎么办?”

要是他不来娶,她想,她可以等他一辈子。但那些都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久到某一天帝玄澈再也不是帝玄澈的时候,才可以实现。

但是只要不伤害到他,不影响到他,一辈子不嫁她也等得起的。

帝玄澈在她耳边低沉而认真地说道:“如若以后我不来娶你,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我已战死在沙场上。那以后,你若是再遇到一个好的男人,我允许你嫁给他。”

凤夕瑶一慌,一边泪流不止,一边紧巴巴地把他望着。

帝玄澈看着她,片刻笑了笑,道:“怎么,害怕了?是害怕我死了,还是害怕守活寡?”

良久,凤夕瑶耳朵里充斥着夏雨声,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听见自己怔忪而认真地与帝玄澈说道:“如果你好好活着,等你不再做我二哥了以后,那时候我才可以许你。”

帝玄澈伸手揉了揉凤夕瑶的头,道:“等雨停了,我带你回去见爹娘。”

凤夕瑶又是一慌,听帝玄澈又道:“娘是过来人,迟早瞒不住她的,倒不如早早交代了好。你不用怕,是打是骂,还有我顶着,总不会让他们伤了你一根头发。”

凤夕瑶很忐忑,她担心爹娘知道了会失望难过,可是帝玄澈这样抱着她的时候,她又感到很安心。

人总是贪心的,在此之前凤夕瑶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往前迈一步,可是现在帝玄澈要她等他,她私心里也想要等他,便突然之间像是有了勇气,去面对她一直不敢面对的爹娘,把她和帝玄澈的事情说出来。

凤夕瑶恍恍惚惚,感觉像是在梦里一般。她既希望这雨快点停,又希望它不要停。

她不知道往后需要等帝玄澈多久,在这之前他依旧是侯府的二公子,她可能依旧需要与他以兄妹相待,就算心境不一样了,可如果还能维持原状,一切都是好的。

总比他步步紧逼,而她无望地逃避后退要好得多。

况且帝玄澈给了她希望。让她觉得等待,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后来雨总算渐渐小了下来,落在深山林子里,淅淅沥沥的。

夏季里青碧色的树叶被雨水洗得油油发亮,天空里的乌云散开了,渐渐透露出傍晚里一丝和着清风的霞光。

帝玄澈把头顶搭着的外衣从树梢上取了下来,拧干了上面的雨水,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臂弯上。

凤夕瑶摸到竹瓮那边看了两眼,看见竹瓮里的药物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她不抱期望会有赤蛇瞎撞进竹瓮来,因而也没有很失望。

她只不过是磨磨蹭蹭的,有些害怕随帝玄澈回家去见到爹娘。

帝玄澈站在她身后,冷不防出声道:“你倒是想得开,自己的情况都这样糟糕了,竟还想着上山给我抓赤蛇。”

凤夕瑶闷声道:“也不看看是谁搞成这样的。反正我也没事做,还不如到这山里来打发时间。”

帝玄澈道:“往后我不需要用到赤蛇蛇胆了,有你在,再煎熬我也能戒得掉千色引的幻境。”

凤夕瑶收起竹瓮,转身时撞见帝玄澈的眼神,她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小步,心里不受控制地怦怦跳。

帝玄澈背对着她矮下身去,道:“下山的路滑,上来,我背你回去。”

凤夕瑶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帝玄澈从后伸出手臂,不容抗拒地直接箍上凤夕瑶的腿,将她的身子往自己后背上压。

凤夕瑶一下扑倒在他后背上,便被他擒住了腿,背着站起身,道:“身上衣服都湿了,还是尽快回去,免得着凉。”

帝玄澈脚程显然比凤夕瑶快,且步子又稳,有他背着凤夕瑶下山去,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只是,凤夕瑶身子缓缓伏在帝玄澈的后背上以后,再也没吭声。

帝玄澈脚踩在积水的落叶上,轻轻浅浅。

凤夕瑶许久没说话,帝玄澈便低声道:“冷不冷?先别睡。”他怕她就这样睡去了真的会着凉。

帝玄澈说了几句话,也听不见凤夕瑶答应他。

后来凤夕瑶开口道:“我没睡。”

她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哭音,蓦然就有些崩溃一般,痛彻心扉地又重复着呢喃了一遍,“这次我没睡……”

她的眼泪从眼窝里一颗颗掉落下来,擦过鼻尖,落在帝玄澈的颈窝里。帝玄澈身形顿了顿,手臂有力地将她身子扶稳。

帝玄澈看着脚下的路,隐忍道:“凤夕瑶,你是水做的吗?先前哭了那么久,还没哭够?”

凤夕瑶哭着哭着就破涕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哭出声。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现在我就是想哭。”

帝玄澈低沉道:“别哭了,不然我没法安心走路。”

凤夕瑶伸出手,攀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绕下去勾着他的脖颈,呜咽道:“原来是你……背着我的人原来是你……”

她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老天爷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不然他怎么这么怜悯我,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凤夕瑶手里摸到帝玄澈的发丝,握紧在手心里,再舍不得放开。

她恍惚回到了上一世,她趴在他冰冷的盔甲上,手里碰到他柔软的头发。

凤夕瑶泪流不止,蹭着身子,满是冰凉的泪痕的脸去轻轻贴着他的后颈,夙愿得偿地唤他:“二哥,原来是你……”

后来一路上都留下凤夕瑶似哭似笑的声音。

凤夕瑶笑着流泪,与他说:“二哥,以后你一定是个大英雄。”

帝玄澈似也笑了笑,道:“你这么相信我?”

“你是驰骋天下的大英雄。”凤夕瑶哽咽着再道,“你知道你不做侯府二公子了以后,你会是谁吗?”

他会是收诸侯、夺魏室的天下霸主。

他才是前世那个于十年后大破魏都城的安陵王。

是他把自己在那尸横遍野的修罗场上背起来的。

是他给了自己生前的最后一刻安宁。

兜兜转转,没想到凤夕瑶一直想要寻找的那个人,竟然就在她身边。

她记得她趴在他后背上时的感觉,记得她带血的手掬起他柔软而冰凉的发丝时的触感。她记得他走路时候的样子,记得他盔甲下的衣角,却独独看不清他的模样。

这么久以来,凤夕瑶从来没往帝玄澈身上去想过,因为她以为他是自己的二哥,不可能会成为以后的安陵王。

却不知,他这一弯身背起她的时候,前世今生种种熟悉和安定,都在这一刻统统重合得天衣无缝。

难怪前世她与什么安陵王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她一直不明白安陵王为何要善待自己。

现在所有疑惑都得以解开了。

前世兄妹关系虽然冷淡如水,但好歹他们在同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多年。即便最后各走各路,他也还是愿意尽自己所能,送她最后一程。

她听见帝玄澈应她道:“若不清楚自己是谁,何以许诺要你等我。”

凤夕瑶轻轻搂着他,他便这样背着她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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