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说_悬崖上的婚礼迟来二十年的告白沈清辞陆景珩小说阅读

第一章喜庆中的绝望腊月十八,黄道吉日,宜嫁娶。沈家湾这个平日里静谧的小村庄,

今日却被一阵刺耳的锣鼓唢呐声搅得沸反盈天。红色的鞭炮碎屑铺满了泥泞的村路,

像一道刺目的伤口,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呛人气味和一种虚浮的热闹。

沈家那栋略显破败的二层小楼里,沈清辞穿着一身并不合体的红色嫁衣,

坐在掉了漆的梳妆台前。嫁衣是匆忙间从镇上的婚纱店租来的,尺寸有些宽大,

袖口处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磨损痕迹。镜子里映出一张清丽却毫无血色的脸,杏眸微垂,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掩住了所有情绪。她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任由请来的梳头大娘在她头上动作。大娘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的吉祥话,可每一个字落在沈清辞耳中,都像是尖锐的嘲讽。“哎呀,

我们家清辞就是标致,稍微一打扮,跟天仙似的!”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沈清辞的母亲王翠芬穿着一件崭新的紫红色棉袄,脸上堆着刻意讨好的笑容,凑到镜前。

她手里拿着一个略显陈旧的红丝绒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对分量不轻的金镯子。“看看,

谢家多看重你,这金镯子,这彩礼……”王翠芬拿起镯子,就想往沈清辞手腕上套,“戴上,

都戴上,显得气派!”冰凉的金属触碰到皮肤,沈清辞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下意识地缩回了手。王翠芬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强挤出来,压低声音道:“清辞,

别耍小性子了。谢家条件多好,长茂那孩子……虽说年纪比你大些,但会疼人啊!

咱们家这情况,你弟弟还在上学,你爸身体又不好,那二十万彩礼,就是咱家的救命钱啊!

”又是二十万。沈清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地疼。她的终身幸福,

在母亲口中,就这样明码标价了。她一直知道,母亲对那个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很不以为然。

陆家,那是城里遥不可及的大户人家,这么多年都没音讯,谁知道还认不认这桩陈年旧账?

母亲总说她是死脑筋,白白浪费青春等一个镜花水月的人。可她记得,小时候奶奶还在世时,

常常拉着她的手,跟她讲当年陆家老爷子如何与爷爷过命交情,如何交换信物,

定下孙辈的姻缘。奶奶总说:“清辞,陆家是重诺的人,景珩那孩子,会来的。

”奶奶去世后,这成了她心底唯一一点微弱的念想,支撑着她在这个略显重男轻女的家庭里,

努力读书,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仿佛这样,

就能配得上那个记忆中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的名字——陆景珩。然而,空等了二十年,

等到父亲旧疾缠身,急需手术费,等到弟弟即将升大学,家里捉襟见肘。母亲再也按捺不住,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了邻村谢家——那个靠开砂石厂发家,儿子谢长茂比她大了整整十岁,

传闻中脾气并不太好的谢家——提出的亲事,以及那二十万“救命”的彩礼。“妈,

”沈清辞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久未说话的沙哑,“我不想嫁。”“不想嫁?由得了你吗!

”王翠芬的音调陡然拔高,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躁和不耐烦,“礼都收了,

酒席都摆了,迎亲的队伍都快到村口了!你现在说不嫁,让你爸妈的老脸往哪儿搁?

让谢家的脸往哪儿搁?你想逼死我们吗?”沈清辞紧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

在这个家里,在现实的重压下,她的意愿轻如鸿毛。就在这时,

她的指尖触碰到了贴身佩戴的一个硬物。那是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雕刻着简单的云纹,

触手温润。这是陆家当年的信物,奶奶临终前郑重交给她的。这么多年,她一直贴身戴着,

仿佛这是她和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之间,唯一的联系。她悄悄将玉佩握在手心,

那温凉的触感,奇异地让她翻涌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或许,她真的该死心了。

等了二十年,等来的不是她的“盖世英雄”,而是一场用她换取二十万的交易。门外,

喧闹声、嬉笑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司仪高亢的指挥声。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来了来了!

快,把盖头盖上!”王翠芬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旁的红盖头,不由分说地罩在了沈清辞的头上。

眼前瞬间只剩下一片压抑的红。她被簇拥着站起身,机械地跟着引导往外走。

锣鼓声、鞭炮声、村民们的议论声……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变得模糊而遥远,

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她能感觉到有人背起了她,那是她的堂哥。

趴伏在堂哥并不算宽阔的背上,透过薄薄的盖头,

她能看到脚下不断后退的、坑洼不平的地面。每离开家门一步,她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那枚玉佩紧紧贴在她的心口,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温度。别了,奶奶的嘱托。别了,

沈清辞可笑的等待。别了……陆景珩。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

迅速洇湿了胸前的嫁衣,留下深色的痕迹,却又很快被这满目刺眼的红色所吞噬。

她被送上了扎着红绸的婚车,车子缓缓启动,载着她驶向那个名为“谢家”的未知牢笼。

而与此同时,在村庄的另一头,几辆与这乡土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豪华轿车,正卷着尘土,

风驰电掣般地驶入沈家湾。它们的目标,赫然也是这场正在进行中的婚礼。命运的齿轮,

在沉寂了二十年后,于这一片喧嚣与绝望中,

发出了微不可闻却又坚定不移的、开始转动的声响。第二章命运拐点城市另一端,

摩天大楼直插云霄,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都市的喧嚣。陆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巨大的环形会议桌中央,

投影幕布上正展示着本季度惨淡的财报数据,各部门主管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陆景珩坐在主位,身形挺拔,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色高定西装。他面容冷峻,线条利落,

薄唇紧抿,一双深邃的黑眸扫过屏幕上的数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却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无形的压力。“所以,”他开口,声音低沉,不带丝毫温度,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连续两个季度,市场份额被蚕食,利润率下滑百分之十五。

”市场部总监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正准备硬着头皮解释,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陆景珩的眉宇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最讨厌会议被打断。进来的是他的首席特助,周延。

周延步履匆匆,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他无视了在场各位高管探究的目光,

径直走到陆景珩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着周延的话语,

陆景珩原本就冷峻的面容似乎更沉凝了几分,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高管们面面相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比财报失利更严重的事情。周延的声音虽低,

家……婚约……今天出嫁……”陆景珩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沈家……那个几乎已经被遗忘在记忆角落的名字。那个源于祖父辈,

带着旧时代色彩的“指腹为婚”。他记得小时候似乎听祖母提起过几次,

说沈家老爷子对陆家有恩,定下了孙辈的姻缘。但他从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

这不过是老一辈酒后的戏言,当不得真。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沈家从未主动联系,

陆家也似乎默契地不再提及,他以为这件事早已不了了之。没想到,会在今天,

以这样的方式被重新提起。“消息确切?”陆景珩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波澜。“确切。

”周延点头,“沈清辞**,今天中午,在沈家湾出嫁,对象是邻村一个姓谢的富户。

老夫人……也知道了。”最后一句,周延加重了语气。陆景珩的目光微微偏转,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隔断,能看到外面秘书位上,祖母身边的贴身老佣正安静地站在那里,

目光平静地回望着他。那是祖母的态度,无声,却重若千钧。陆家重诺。

这是祖父临终前的遗训,也是祖母恪守了一生的准则。她可以不过问公司事务,

可以放任他在商海搏杀,但涉及陆家声誉和承诺,她绝不会让步。一场会议室的短暂沉默,

仿佛被无限拉长。高管们屏息凝神,等待着总裁的决断。一边是涉及集团利益的季度总结,

一边是陈年旧约和祖母的意志。陆景珩的脑海中掠过许多念头。

他对那个叫沈清辞的女人毫无印象,更谈不上感情。娶她,

意味着他的婚姻将彻底与爱情无关,成为一桩纯粹履行承诺的交易。这对他而言,

是一种束缚,甚至是一种……侮辱。但,拒绝呢?违背祖父的遗愿,让祖母失望,

让陆家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这在注重声誉的世家圈里,将会成为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

更何况,祖母年事已高,他不能在此事上让她伤心动气。利弊权衡,

在极短的时间内于他脑中清晰分野。就在市场总监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沉默的压力时,

陆景珩缓缓站起身。“会议暂停。”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周延,备车。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那位老佣身上,微微颔首。“去沈家。”两个字,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率先走出会议室,步伐沉稳而迅速。周延立刻紧随其后,

一边拿出手机迅速安排车辆和行程。几分钟后,三辆黑色的迈***如同暗色的闪电,

驶离陆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朝着远离市区的沈家湾方向,风驰电掣而去。车内,

陆景珩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景象无法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他只是在冷静地重新规划今天的行程,以及思考如何用最有效率的方式,

处理掉这桩意外的“麻烦”。对他而言,这更像是一次必须完成的商业并购,只不过标的物,

是一个陌生女人的一生。他并未意识到,这个决定,

将会如何彻底地打败他原本规划好的人生轨迹。第三章悬崖边的抢婚沈家湾,

谢家的婚礼现场设在自家院坝,摆了二十几桌,人声鼎沸,喧闹无比。

司仪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卖力地烘托着气氛。酒席上,

猜拳行令声、哄笑声、孩子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混合着饭菜的油腻气味,

构成一幅典型的多土婚宴图景。沈清辞顶着红盖头,站在临时搭建的简易礼台旁,

由伴娘(一位远房表妹)搀扶着。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好奇的、审视的、怜悯的……如同针扎。谢长茂就站在她身边,

隔着衣袖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酒气和一种志得意满的亢奋。他身材微胖,穿着紧绷的新郎服,

脸上泛着油光,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一拜天地——”司仪拖长了声音喊道。沈清辞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表妹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才机械地弯下腰。盖头晃动间,能看到脚下粗糙的水泥地。

“二拜高堂——”转向坐在主位的谢家父母,她再次弯腰。谢母笑得合不拢嘴,

谢父则是一脸严肃。“夫妻对拜——”最后一声,如同丧钟。沈清辞闭上眼睛,

心彻底沉入谷底。这一拜下去,她的人生,就将和身边这个陌生的男人捆绑在一起。

就在她准备屈身的那一刻——“吱——!”几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猛地撕裂了现场的喧闹!

所有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望去。只见村口方向,

三辆线条流畅、漆黑锃亮的豪华轿车,以一种与这乡土环境格格不入的强势姿态,

停在了尘土飞扬的路边。车门打开,

首先下来的是几名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健硕、神情冷肃的男子,迅速分开围观的人群,

清出一条通路。紧接着,中间那辆车的后车门打开,一条包裹在昂贵西裤里的长腿迈出,

然后,一个身姿颀长挺拔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面容冷峻,五官深邃如雕刻,

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和疏离感。他的目光甚至没有看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只是平静地扫过混乱的现场,最终,定格在礼台上那个穿着红色嫁衣、顶着盖头的身影上。

整个院坝,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几声不安的狗吠。

谢长茂脸上的笑容僵住,不满地皱起眉:“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陆景珩没有理会他,

径直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步伐沉稳,踏在红鞭炮屑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一步步走上礼台,站在了沈清辞面前。周延紧随其后,警惕地护在侧方。沈清辞隔着盖头,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高大轮廓,以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跳如擂鼓。“你是谁?”谢长茂提高了音量,带着被无视的愤怒,

上前一步想阻拦。陆景珩终于侧过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并不凶狠,

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让谢长茂瞬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

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我是陆景珩。”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院落。

陆景珩?哪个陆景珩?大部分村民一脸茫然。但谢家父母和少数几个见过世面的村里长辈,

脸色却猛地变了。陆景珩不再看谢长茂,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沈清辞身上,然后,

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了一枚玉佩。那玉佩,温润洁白,雕刻着简单的云纹。

与沈清辞贴身佩戴的那一枚,一模一样。他将玉佩示于众人,最后目光透过那层红布,

仿佛能看见盖头下那双惊惶的眼睛。“我来履行婚约。”短短六个字,如同惊雷,

在沈清辞耳边炸响!她猛地抬手,自己掀开了盖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着那枚她摩挲过无数次的玉佩!真的是他……陆景珩!他来了!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他真的来了!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你……你***什么!”谢长茂反应过来,

气得脸色通红,“她是我的新娘!我们礼都快成了!什么***婚约!滚出去!

”他冲动地想上前推开陆景珩,却被周延和一个黑衣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陆景珩这才正眼看向谢长茂,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绝对的冷漠。“陆家的事,

”他薄唇微启,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也想管?”“陆……陆家?

”谢长茂瞳孔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或许不认识陆景珩,

但“陆家”这两个字在本地商界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那是他谢家倾其所有也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谢家父母也赶紧上前,拉住儿子,

脸上堆起惶恐又尴尬的笑容:“陆、陆少爷……这、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我们不知道清辞和您……”陆景珩不再理会他们,他转向还在震惊和茫然中的沈清辞,

伸出了手。他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跟我走。”他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沈清辞看着那只手,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谢家人,

再看向身边那些或震惊、或羡慕、或嫉妒的村民目光,最后,

目光定格在王翠芬那张混杂着狂喜与惶恐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将自己冰凉而微微颤抖的手,放入了那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中。这一刻,

她选择了相信这个迟到了二十年的承诺,选择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陆景珩握紧她的手,

牵着她,走下礼台,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走向那几辆象征着另一个世界的黑色轿车。身后,

是彻底僵住的谢家,是炸开锅的议论纷纷,是一场被强行中断、沦为笑谈的婚礼。

沈清辞坐进宽敞的车后座,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她看着身边男人冷峻的侧脸,

感觉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车子平稳启动,驶离了沈家湾,驶向完全未知的命运。

第四章陌生的“家”车子驶离乡村公路,汇入城际高速,最终进入繁华的都市。

沈清辞一直安静地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从田野到城镇,

再到高楼林立的市区,景物的变换提醒着她,她的人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折。

车内气氛沉默得近乎凝滞。陆景珩自上车后便一直在看平板电脑上的文件,

偶尔用蓝牙耳机低声处理公务,完全没有要和她交流的意思。他身上散发出的疏离感,

比车内的冷气还要冻人。沈清辞几次想开口,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突然出现,以后她又该如何自处……但话到嘴边,看着他专注而冷硬的侧脸,

又都咽了回去。她和他,虽然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在来的路上,

周延已经高效地电话确认了婚姻登记手续会在最快时间内补办完成),但实际上,

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最终,车子驶入一个环境清幽、戒备森严的高档别墅区,

停在一栋设计现代简约、灰白基调的三层别墅前。“到了。”陆景珩合上平板,率先下车。

立刻有穿着得体的管家和佣人迎了上来,恭敬地问候:“先生,夫人。”“夫人”这个称呼,

让沈清辞浑身不自在。陆景珩微微颔首,对管家吩咐道:“林伯,这是沈清辞。

以后她住这里,你安排好。”他的介绍简洁到近乎冷漠。“是,先生。

”林伯是一位五十多岁、面容和善但眼神精明的男人,他微笑着对沈清辞躬身,“夫人,

欢迎您。您的行李……”“我没有行李。”沈清辞低声说,她只有身上这套租来的嫁衣。

林伯神色不变:“好的,我会为您准备一切日常所需。请随我来。”陆景珩看了她一眼,

语气平淡无波:“你需要什么,跟林伯说。这里就是你的住处,平时不会有人打扰你。

”他的话语里,明确了这是“住处”,而非“家”。

也明确了她在这里的身份——一个被安置下来的、需要保持安静的“夫人”。说完,

他甚至没有多停留,径直走向别墅一侧,似乎是书房的方向,很快就消失在门后。

沈清辞站在原地,看着这栋装修精致、处处透着昂贵与设计感,

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房子,心头涌上一股巨大的茫然和无措。

这里的一切都与她熟悉的世界格格不入。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

线条冷硬的意大利家具,墙上抽象的装饰画……没有一样东西,能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和归属。

“夫人,我先带您去看看您的房间。”林伯适时地出声,打破了沉默。沈清辞默默点头,

跟着林伯上了二楼。主卧非常宽敞,带有一个巨大的露台和独立的衣帽间、浴室。

色调依旧是冷灰和白,床品看起来柔软昂贵,但整体感觉更像是一个高级酒店的套房。

“衣帽间里为您准备了一些当季的衣物和用品,如果您有不喜欢的,或者还需要什么,

请随时告诉我。”林伯周到地说。“谢谢。”沈清辞低声道谢。“您先休息,

晚餐准备好了我会来请您。”林伯微微躬身,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沈清辞一个人。巨大的安静包裹了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精心打理过却显得刻板的花园,以及更远处城市模糊的天际线。

这一切,真的属于她了吗?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颈间,那里空空如也。那枚玉佩,

在来的车上,陆景珩已经收回去了。他说:“信物,由陆家保管。”如今,

她连唯一一点与过去有关的念想,也没有了。

她不再是那个在沈家湾等着娃娃亲实现的沈清辞,也不再是那个差点嫁给谢长茂的沈清辞。

她现在,是陆景珩的妻子,是住在这座华丽牢笼里的“陆夫人”。可是,

陆景珩为什么要娶她?仅仅是为了履行承诺吗?他看起来,

并不像是一个会被陈旧婚约束缚的人。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丈夫对妻子的温情,

只有责任和……或许是厌烦?夜色渐渐笼罩下来,房间没有开灯,陷入一片昏暗。

沈清辞抱紧双臂,感觉比在沈家那个破旧的房间里,更加寒冷。未来,该怎么办?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离开了那个试图卖掉她的火坑,却又跳入了一个前途未卜、冰冷陌生的“家”。

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第五章裂痕与试探成为陆夫人的第三天,沈清辞依旧像一缕游魂,

在这座过于宽敞和安静的别墅里飘荡。陆景珩似乎非常忙碌,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归。

即使偶尔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也是长久的沉默。他只会在必要的场合,比如佣人面前,

才会对她表现出些许、但十分模式化的客气。这天下午,

沈清辞正坐在客厅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捧着一本从书房找来的时装杂志翻看,

试图从熟悉的事物里汲取一丝慰藉。别墅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不一会儿,

林伯引着两位衣着光鲜、珠光宝气的女士走了进来。“夫人,这两位是先生的堂婶,

陆二夫人和陆三夫人,特意来看望您。”林伯恭敬地通报。沈清辞连忙站起身,

有些拘谨地打招呼:“二婶,三婶,你们好。”两位妇人上下打量着沈清辞,

目光锐利得像探照灯,从她简单挽起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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