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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江以宁暮沉的书名叫《江以宁暮沉全能真千金她马甲又被拆了》,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叶姑娘能有这番觉悟,自是极好。”他微微撤开身子,隔开二人距离,“下月初六之前,还希望叶姑娘不要再玩花招,老老实实出现在喜宴上。”七月初六,他们的成亲之日。叶清瑶眯了眯眼睛,迎视着封炎探究的目光,突然笑了出来:“是不是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耍花招,玩手段?”封炎蹙眉,目光却毋庸置疑的肯定。她玩的手段,太多了。打通关系送曲烟入宫,逼来一纸赐婚诏书,将对他心仪之人全数赶跑,给他下药提前圆房……种种事迹,数不胜数。“可是……”叶清瑶继续道着,封炎远离她,她便靠近一步,呼吸之间,温热气息打在他的耳畔,“即便我耍花招、玩手段,你不照样要娶我,纳我为妃吗?太子有丞相撑腰,三皇子有太师,而你……不过是个被提前断了前路的靖元王,你也需要我,不是吗?”…

免费试读

琴声蓦然低沉下来,幽静深邃,似是痴情女子终被弃,如泣如诉,惹人泪下。

叶清瑶微微垂眸,等到后来,她已近绝望了,从天黑等到天亮,天亮等到天黑,太久了……

下瞬,那琴声陡然高昂,似是亢奋,似是不平,音如控诉,刺人心肺。

叶清瑶面色平和,和封炎的那一场大吵,她直接将头上银簪拔出,本想刺入他心口的,想着他既不爱她,她便毁了他,可终究不忍心……

最终,琴声悠然,无爱无恨,直至消失,余音不绝。

叶清瑶唇角微勾,冷院中死去那一瞬,是她那近一年最为欢欣之时……

琴声停,众人静。

叶清瑶抬眸,一眼望入对面封炎的眸中,尽是阴沉,再看周遭,竟有些人听得如痴如醉。

“好!”主座上,安平郡主一拍手,声音微哑。

众人终于自琴声中醒来,掌声不断,有不少女子竟以绢帕擦拭眼边泪。

叶清瑶缓缓起身,对着安平郡主一拜:“多谢郡主抬爱。”

安平郡主也不含糊,以往虽听说过叶清瑶不少流言蜚语,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亲眼瞧见,只觉得那外边人当真是胡言乱语,这叶清瑶哪里泼辣跋扈了?加上自己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虽说已近二十年,可终究也经受过流言蜚语,对她更是多了几分亲近。

“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此话,比方才给柳如烟的那番赏赐可重多了。

众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这叶清瑶怕是弹中了郡主心思了。

“千桦无需甚么赏赐。”叶清瑶只摇头,“这一曲,本就是应郡主而弹,若要了赏赐,和千桦贪图甚么似的。”

此话说的倒是微妙,众人再次将目光放在正拿着赏赐的柳如烟身上。

柳如烟脸色一阵青白,可美人儿终究含怒也是美的,不忍让人瞧了笑话,便又纷纷移开目光。

“千桦有心了。”郡主被叶清瑶这番话说的更是心底高兴,连昵称都唤了。

叶清瑶福了福身子,走到位子坐下。

“今日大家又有眼福又有耳福了,”安平郡主挥挥手,“大家既来此处,便无需拘于礼节,便让你们年轻人在此处吧。”话落,她已带着下人朝出口行去,行至一半不忘扭头,“千桦啊,改日有时间,再来我府上给我弹弹古筝解解闷。”

“是。”叶清瑶匆忙应着。前世便听闻安平郡主性子直爽,只是与她并无来往,未曾想今日倒是结了缘。

长辈散去,年轻男女之间到底轻松了些,不少大胆的女子早已到男子那方,与有意之人商讨些字画诗词之类,那柳如烟身边,也已围了几名男子。只是更多的,仍旧是女眷三五成群,众公子聚于凉亭。

若在前世,叶清瑶怕是早就凑到封炎身边了,不止这般,更是连封炎周边的其他女子都赶走,可今日,她瞧着那些对封炎暗送秋波的女子,只心中冷笑。

这个冷心的人,爱谁愿意焐热谁焐热去,她再不掺和了!

反倒是凉亭那方,诸家公子正拿着封炎打趣。

“王爷,这以往怎的没听说你那御赐的娘子这般有才艺?”

“是啊,王爷,你将这妙手,可是藏得严实呢……”

反倒是封炎,最初听闻叶清瑶的琴声时,他心底是诧异的,可瞧着周围众男人听得如痴如醉,心底竟生了几分不悦,可偏生又发作不得,早已生了一会儿闷气,如今被人一调侃,心底更是恼怒,当下脸色也阴沉几分。

“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一普通女子罢了!”他低言,声音不屑。

众人见状,这“闲王”虽是“闲王”,总归还是皇子,又听闻封炎对叶清瑶极为不喜,便纷纷转了枪头,指向南墨:“南兄,你同叶姑娘素来交好,认识已有六七年,可知她有这番功夫?”

南墨也是一怔,只是面上轻笑:“桦桦素来聪慧。”可心底终是诧异的,千桦聪慧不假,可这些年间从未弹过古筝,而今日之琴声,虽底蕴不算深厚,可情真意切的紧,不似临阵磨枪……

见南墨也不愿多言,大家却也了然,只七嘴八舌的转了话头,又落到那边女眷身上,说哪家女眷家中正得盛宠,哪个女眷样貌可人,哪个女眷才学颇佳之类……

南墨却突然觉得自己手中一紧,有人塞了个字条到他手中。

四下望了眼,却只望到那匆匆离去的下人,不是跟在叶清瑶身边的芍药。

寻了无人之处,南墨打开字条,上方只有几个字:速来荷花池假山旁,晚。

桦桦找他?

南墨心头微动,尤其瞥见那“速来”二字,她可是遇到急事了?可……南墨眉心微蹙,方才那下人并千桦晚的丫鬟,若是旁人约他前去,与桦桦孤男寡女,如今桦桦也已有婚约,总归对她名声不好……

想到此处,南墨心思微紧,正犹豫不决之际,听见假山那边似有惊呼声。罢了,便远远瞧上一眼,若是有事便现身,无事便折返回来!

这般想着,他抛下凉亭众人,悄然离去。

一旁,封炎望着南墨小心避开众人的身影,凤眸微眯,不知为何,总觉得……与那女人有关!

……

叶清瑶对荷花池并无好感。

前世,柳如烟便是故意掉到王府莲池里,嫁祸给她,让她一直以来因为封炎纳侧妃积蓄的怒火彻底爆发。

如今,这大同小异的荷花池,荷花正开的好,不少女子吟诗作对称赞一番,得到那边众公子纷纷侧目后,更是得意,越发风雅起来。

叶清瑶听着,只在心底暗自诋毁。她最初还心存找个意中人之意,可见到封炎后,所有的好心情尽数毁了,只想宴会快些结束!

后,终于忍不下去这些小姐们互相恭维,加上方才喝了几杯清酒,头脑有些涨,便让芍药取些热茶,她只身转到假山那处。

不知是否和前几日服的避子药有关,她总觉自己腹部隐隐痛意翻腾,到后来,那疼越发明显,额头上都生了一层薄汗。

“吧嗒——”却在此刻,身后一阵树枝被踩踏的细微声响。

叶清瑶微微蹙眉,扭头便要望去,却没等她扭过身,后背被人重重一推,整个人朝着荷花池里摔去。

她是真的不喜欢荷花池,掉入池水前,她静静想着。

可此刻的不喜欢,不止因着前世那档子事儿,还有一个原因——她不会凫水。

“小姐,小姐……”芍药取了清茶,转过假山,便望见自家小姐已经掉入河中,当下手一抖茶也扔了,嗓子都劈了几分,奈何她亦不会水,看了眼四周又无人,一咬牙便要冲下去。

却不想一旁多了一抹身影,那身影不复温和,反添了几丝焦急:“发生何事?”

“南公子,”芍药看见救星般,满脸凉泪,“快救救我家小姐……”

毕竟春末初夏,荷花池的水还泛着凉意。

叶清瑶在池水中起起伏伏,脚下踩不到实处,手中更是摸不到任何东西,便是睁开眼都做不到,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越发沉重。

想要呼救,可漫天的水顷刻灌入她口中,声音都发不出来。

此刻,她竟有些佩服柳如烟了,为了陷害她,竟甘愿承受这般灭顶之灾,果然是个狠人。

身子……越来越沉了,叶清瑶只觉自己连挣扎都有些无力,手颓然的被水冲起,人也徐徐落入池水之中……

却在此刻,腰间陡然被一只大手揽住,那手十分有力,紧接着被那手拢入一人怀中,将她往睡眠上托举着。

“啊……”好容易挨着空气,叶清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下瞬,水却又再次灌了过来。

“桦桦,不要怕。”耳畔,似有人低声说着。

叶清瑶僵住,这般温和的声音,她是识得的,可是……太久太久没人在背后保护着她说“桦桦不要怕”了,她早就忘了被人保护着的滋味了。

如今,有人这般保护着她,她竟觉得眼圈一酸。

“南大哥……”她低声呢喃。

其实,她是知道的,父亲帮持南大哥,甚至连熙儿都帮着抚养,不止因为南大哥才学深厚,将来定是可造之材,还因为……父亲想让她嫁给南大哥。

可她那时满心尽是封炎,加之南大哥说过“待她如亲妹”,父亲这才作罢。

如今,被人这般护着,她竟觉得……若是此生注定不得爱,便是亲情相伴一生,也无甚不好……

眼前,似越发漆黑了……

“小心将她拉上去,”南墨声音添了几分喑哑,命令着岸上的芍药。

芍药颤抖着手抓紧叶清瑶的衣衫,南墨在她身后托举着,终于将叶清瑶救上岸边,可仍旧昏迷。

“桦桦,桦桦……”南墨低低唤了几声。

叶清瑶的脸色煞白,一动不动。

“南公子……”芍药越发焦急了,“小姐,小姐怎么了?”

南墨未曾理会,只顿了顿,伸手交叠,置于叶清瑶胸口前,重重压了几下,动作平添慌乱。

“咳咳——”不知压了多久,叶清瑶低咳一声,咳出几口浑水,可意识仍旧混沌。

南墨微微沉吟,索性将女人横抱在身前,大步便要朝假山外走去。

“去哪儿?”却被人拦住了。

那人穿着白色丝绸袍服,身形颀长,眉目如画却带了几分戾气。

南墨一愣,微微颔首:“王爷。”此人不是封炎是谁?

封炎目光朝南墨怀中望了一眼,脸色更差,果然约南墨之人是叶清瑶这个女人,此刻……她正浑身湿透、衣衫不整的躺在南墨怀中,衣衫贴着她的身子,便是玲珑曲线,都隐约透了几分。

可下瞬,他目光一僵,徐徐落在叶清瑶的裙摆处,那里……沾染了一片红色,因着衣衫尽湿的缘故,血迹轻易晕染开来。

封炎指尖微颤,人已经快步上前,便要将叶清瑶接过来。

南墨抱着叶清瑶的手退了退。

“怎么,你想让别人都看见,你抱着本王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字一处,南墨小臂一滞,终将怀中女人送了出去。

周围已经有人听见动静聚了过来,却也只瞧见南墨一人青衫湿透站在原处,封炎怀中抱着一个红衫女子飞快朝郡主府內寝而去。

不多时,大夫已经请来。

封炎静静站在內寝门外,神色尽是冷意。

他刚刚并未看错,那女人身下裙裾处,尽是血迹。加上前不久她才去问了身孕一事……

不知为何,他分明讨厌她以身孕相威胁,可……可若是真的小产,他心底竟生出几分戾气。

他是真的有些急躁了,竟忘了,即便真的身孕,此刻也未免太早。

“怎么回事?”安平郡主也听到了消息,匆忙赶来。人毕竟是在她府上出的事,首富的千金,她又瞧着这叶清瑶很有好感,话里话外尽是担忧。

“大夫正在探诊。”封炎紧皱眉心。

安平郡主闻言,也只得在外等着,脚步焦灼徘徊。

“吱——”不知多久,门自里面打开,大夫站在门口。

“怎么样了?”安平郡主飞快上前。

“人已无碍,只是受了凉,多补补身子就好。”大夫施了礼,恭敬道。

“那就好,那就好……”安平郡主终于松了一口气。

封炎眸光微动,只觉得大夫这话是叶清瑶交代他说得,便主动上前:“姑母,既然无事,我在这里照看着就好。”语毕,不忘看向大夫,“我尚有旁事要问大夫,还请留步。”

安平郡主是圣上的外家妹子,封炎唤一声姑母自不为过。听见封炎这般说,又想到这二人已有婚约,自己也便不扰了小年轻的兴致,点点头便朝庭院走去。

在郡主府竟发生这种事,她定然不会姑息!

內寝内,叶清瑶仍旧躺在榻上,已换上了一套新衣裳,芍药正在一旁伺候着。

见到封炎进来,芍药匆忙施礼,封炎却看也未看,直接走到榻旁,床榻上,女子脸色苍白,湿发粘在脸侧,唇脂淡了几分,便是之前的惊艳都被此刻的病弱所取代。

见惯了她嚣张跋扈的模样,如今的她,竟隐隐透着几分……娇弱。

扭头,封炎厉目望向那大夫,声如冰寒:“大胆庸医,你方才究竟隐瞒了什么?”这个大夫,方才分明未说实话。

大夫一听,匆忙下跪:“王爷饶命啊,下官也是……也是……受人之托……”

“本王只在问你,究竟隐瞒了什么?”封炎言语中添了几分不耐,他望着叶清瑶苍白的小脸,心情更加烦躁。

“下官隐瞒了……”大夫朝着芍药望了一眼,终是小命要紧,“叶姑娘身子虚,乃是因着前几日服了药物,导致月事提前……”

月事?封炎一怔,竟只是……月事?那刚刚自己所想的甚么小产……

不知为何,他心底竟生了几分狼狈,他在做什么?担心这个手段卑鄙的女人?怎么会!

“何药物?”他随意问着,不由远离了几分床榻。

“据下官所知、加之叶姑娘的脉象,叶姑娘服的应是……”说到此,大夫身子一颤,谁不知眼前这位爷和叶姑娘有婚约,当下重重叩首,

“……是避子药。”

避子药。

封炎从未想过,自己听见这二字时,心内涌现上来的竟是……恼怒。

恼自己前几日竟以为这女子颇富心机,妄图挟子上位,怒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女子、费尽心思求来亲事的女子竟这般不愿怀他的孩子!

眼下,这个女子正躺在榻上,脸色仍旧苍白,却已然转醒,眼底平静望着他,眸中似有几抹暗讽。

封炎被那抹暗讽戳中了心思:“叶姑娘倒是对名声这般不在意啊!”那日,她去闹市药铺想必便是买避子药的!

若是前世,叶清瑶定然能察觉到心口针刺般痛,可眼下心思却似已麻木:“所幸悬崖勒马,免得有余祸。”

余祸,自是指胎儿。

封炎不痴,瞬间听懂她意:“叶、非、晚!”他启唇,一字一顿,声音阴冷。

好生熟悉。

叶清瑶忍不住眯了眯双眸,前世,自己跪在他房门前求一纸“和离书”时,他也是这般,咬牙切齿唤她的名字,仿佛对她恨极怒极一般。

一旁,大夫跪在地上不敢抬首。

“王爷,小姐身子不好……”芍药上前,欲要求情。

“滚!”封炎看也未看,声色俱厉。

叶清瑶侧眸,对芍药勉强一笑:“芍药,你且先出去,我有事同王爷说。”

“小姐……”

“好芍药……”叶清瑶声音软了几分。

芍药即便如何放心不下,终还是一步三回头退了出去。

偌大内室,唯余二人。

封炎紧盯榻上女子,她似有所不同,不似前世那般一贯乖张,反带了几分……柔意。

“王爷,我知你素来不喜我。”叶清瑶望着头顶帷幔,声音中柔意尽消。

封炎陡然回神,微微蹙眉,竟为她区别对待而暗自不爽。

“用尽心机,耍尽手段,求来圣上婚书一封,你心中定是唾弃我至极吧?”说到此处,叶清瑶扭头望了一眼他,这些事,她前世早就知晓,可前世她不撞南墙终不回头的性子,让她还是一头扎了进去,如今……她终于知道痛了,知道回头了……

“……”封炎眉心皱的更紧,他发觉,自己竟是越发看不懂这个女子。

“我从未想过,竟会到这一步,”叶清瑶说的是事实,她以为前世死便死了,哪想如今重生,竟还重生在与他行鱼水之欢那日。

可听在封炎耳边,却另有他意:“叶姑娘说自己未想过到这一步?”他启唇,声音尽是讽意,“将一己私事闹得满城皆知,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叶长林求来指婚,你难道不知,从赐婚诏书下发之时,我们走到这一步便已注定!”

“那你为何不退亲!”叶清瑶猛地作声,声音竟已有质问之意。

“……”饶是封炎,都有片刻凝滞,却极快反应过来,“你说甚么?”

“你厌我恼我,不喜这赐婚,为何不去寻圣上退亲?你亦不愿娶我不是吗?”

封炎眯着眼睛,打量着躺在榻上女子,因着激动,此刻她脸色微红,眼底无异样,却在他打量之下尽是心虚之意,竟连他双眸都不敢对视,心下讽刺一笑:“叶姑娘,欲擒故纵这一招,你用了太多遍了。”

他以为,她仍旧在耍手段而已。

叶清瑶方才被封炎那般凝视,心中自是忐忑的,生怕被他瞧出端倪。可被他这般一说,心底竟松懈下来,原来,当他不爱她时,她便是真真切切之言都被当成手段心机。

可恨她前世怎的就一门心思爱他至深,未曾爱过自己?

“我若真欲擒故纵,会饮下避子药吗?”叶清瑶轻笑,唇色苍白之故,竟显出几分娇弱,“我若真欲擒故纵,当费尽心思也要怀上你的孩子,然后堂堂正正成为靖元王妃,不是吗?”

封炎心底本就因着避子药而郁结,被她这般一说,更是怒极反笑:“谁知叶姑娘如今又在耍什么手段?”

“我若真耍手段,也只想要退亲!”叶清瑶知晓他心底早已认定她诡计多端,也已懒得辩解,“怎么我一提及退亲,王爷便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怎么?难道王爷忽然转了性子,发觉我亦不错,对我上心了?”

听闻她言,封炎一动未动,只目不转睛望着她的眸,神色无半点波澜。

叶清瑶一直都知,封炎的眸极为好看,瞳孔漆黑深邃,丹凤目魅人却又冷冽,被他目光轻轻一扫,便觉心中冷了几分,前世为着他这一眼,她付出良多。

如今被他这般瞧着,她却只觉心虚。

“呵……”不知多久,封炎讽笑一声,“对你上心?你配?”

简单几句话,却轻易白了叶清瑶的脸色。

他还是这般,从不知自己随意一番话如何伤人,不,也许他知,他故意拣着这些最为伤人之言说的。

“我既不配,那王爷便当废了此门亲事,迎你想娶之人,不是吗?”

“废了此门亲事……”封炎死听见笑话般缓缓朝着病榻走了几步。

叶清瑶身子朝里挤了挤,封炎装了太久闲王,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知,他有一身的武功,比之武林顶尖高手有过之无不及。

这一点,亦是前世二人结亲一年后,封炎已势力已显山露水,皇家狩猎,他为护那人而暴露了。

“如今知道怕了?”封炎走到榻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叶姑娘,当初追在我身后满城跑的人,是谁?”他微微垂身。

叶清瑶睫毛轻颤,是她。

“叶姑娘,扬言谁家姑娘敢打我主意定不轻饶的人,是谁?”

叶清瑶双手紧攥,指甲恨不得嵌入掌心,亦是她。

“叶姑娘,用十万两黄金替曲家打通入宫门路之人,又是谁?”

这一次……叶清瑶再无动作。

她想,她终于知晓封炎为何这般厌她,原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一直认为,是她出了十万两黄金,替那小小刺史之女打通了入宫门路……原来如此……

唇角微勾,叶清瑶只似笑非笑望了封炎一眼:“你为何不拦?”封炎,从被封王开始,便已在暗中培植势力,岂会丝毫势力也无?他若真想拦,拼尽一切拦着就是了,就像她前世一般,拼尽一切嫁给他!

封炎被她反问,脸色微变,却极快反应过来,一手轻伸,似是温柔抚着她的脸颊。

叶清瑶却毛骨悚然,他的指尖极冰,冰至骨髓。

“这婚,是你求着赐的,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这苦,你当也要咽下去!”

这苦,她也当咽下去。

叶清瑶听着封炎这番话,唇角嘲讽一笑。前世,她将这苦和着自己的心一点点生生咽下,今生,还怕甚么?

她抬首,望着眼前白衣男子:“王爷既然想娶,我又有何不敢嫁?”

封炎蹙眉,方才他竟在她眼底瞧不出丝毫情绪!

“小姐,王爷,”却未等他细思,门外一阵急切声音吵起。

封炎神色隐有不悦,叶清瑶却已坐起身子:“芍药,进来。”来人,正是芍药。

“小姐,安平郡主找到推你入水的丫鬟了,正在前厅审讯呢。说您身子若是好些,便前去指认一番。”芍药进门,终究畏惧封炎满身贵气,只低头报备着。

叶清瑶凝神,推她入水之人,她未曾瞧清楚,只隐隐约约望见一袭青色身影:“你可知那丫鬟是何人?”她一手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欲下榻,却终究因着葵水的缘故,小腹一阵刺痛,登时额头一层薄汗。

封炎何等心细之人,几乎立时察觉到她身子不适,扭头似讽似冷的睨她一眼,再不理睬。

“是……是那柳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什么?

叶清瑶着实诧异,即便前世,柳如烟也以娇弱得人心,岂会做这般愚蠢之事?且今生她二人的仇怨还没结下,她作甚要陷害自己?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定有蹊跷。

何止叶清瑶,便是一旁封炎眉头都微微蹙起。

叶清瑶朝着封炎望了一眼,哪怕脸色苍白,却还是恶趣味笑了出来:“既然已查明真凶,芍药,走,待我们前去指认一番。”

任由芍药小心搀着她,叶清瑶裹紧了身上披风,朝着前厅缓步走着。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抹身影,叶清瑶嘲讽一笑,无需回头她也知是谁,这个男人……当真对那张脸毫无抵抗呢!

“郡主,当真非如烟指使绿儿推叶姑娘下水,彼时如烟正在凉亭中与众人吟诗答对……”

叶清瑶方才走到正厅门口,便听见这番话,抬眼,正瞧见柳如烟站在正厅中央,小脸煞白,眉心轻蹙,双目含着水光,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身侧,则跪着一个丫鬟,丫鬟穿着青色衣裳,低着头,瘦弱身躯正在瑟瑟发抖。

见到叶清瑶前来,众人纷纷侧目,见她脸色苍白,与方才来时的明艳大相径庭,眼底登时添了几分惋惜,又见身后封炎也跟了来,这才匆匆转了目光。

“千桦,你来了。”安平郡主见她前来,匆匆从主座站起,倒也非只因今日那一曲甚得她意,叶清瑶毕竟是首富千金,在自己府上出了这种事,自然怠慢不得。

“郡主。”叶清瑶福了福身子。

“你身子不好,免礼了,”安平郡主扶住她,扭头望向封炎,“千桦身子不适,你这当未婚夫的,也不好生扶着!”

虽是嗔怪,总归不忍苛责,只象征性般训斥两句。

一旁,柳如烟眉目微抬,朝着封炎望来,眼底尽是楚楚可怜。

方才被安平郡主训斥都无甚表情的封炎,眼下却微微蹙眉:“姑母,此事还须得好生审讯一番才是。”

“呵……”叶清瑶轻笑,果真是封炎呢,如前世一般,见到那眉眼便护短的紧。

她的笑,自也引来四周众人目光。

叶清瑶缓缓摇首:“郡主无需再审讯了,我现下就可指认,”说着,她手指翩翩指向地上丫鬟,“推我之人,就是这个绿儿!”

一席话落,那绿儿抖得越发厉害,便是柳如烟脸色都难看几分。

“千桦,你可是看清楚了?”安平郡主扫视众人,端的是郡主的威风。

“最初还未敢确认,毕竟我跌倒之际只看见一袭绿影,可瞧着满座丫鬟,唯有这绿儿姑娘一袭绿衣,岂会错认?”瞧着其他丫鬟,大多穿着藕白色麻衣,站在人堆中格外不引人注目,唯有这柳如烟的丫鬟,似是和主子一般也与其他丫鬟与众不同,穿的戴的,都极为名贵,尤其……

叶清瑶眯了眯眼睛,尤其那绿儿头上戴着珠钗,甚是眼熟呢……

“柳小姐,如今人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安平郡主转身走到主座,声音恢复威严。

柳如烟惊惧望了眼封炎,俯身跪在地上:“郡主明察,如烟冤枉。”八字刚落,泪珠连连。

叶清瑶眯着眼前瞧着那可人儿,只恨自己前世宁被打入冷院,也不在封炎跟前掉一滴泪、服一下软、认一声错,那封炎便认为她永不会痛……

见柳如烟这般坚决不认,绝美小脸上尽被泪染湿,加之又是户部侍郎之女,安平郡主左右为难,一时之间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柳小姐,你说不是你,可有人瞧见?”

柳如烟轻眨双眸:“彼时我在凉亭,与众人吟诗作对,靖元王还曾见到我、对我颔首示意呢!”

靖元王,便是封炎,亦是叶清瑶的未婚夫。

这话说出,分明意指叶清瑶因着拈酸吃醋陷害她,毕竟……叶清瑶以往的性子,绝对有可能做出这般事!

说话滴水不漏的功夫,叶清瑶终还是服气柳如烟的。

一旁,封炎闻言,似要上前确证其事。

叶清瑶却陡然快走几步,刚巧拦在封炎跟前。

封炎蹙眉,望着女人仍因着腹痛不敢挺直的腰身,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鱼水之欢那个清晨,这个女子走路时的诡异姿态,心口竟微微一热,他猛地敛神。

“郡主,我说推我之人是绿儿,可没说绿儿是受柳姑娘指使啊!”叶清瑶笑出声来,声音软糯几分。

“嗯?”安平郡主困惑。

“这绿儿虽是柳姑娘的丫鬟,可是……她头上的簪子未免太过招摇,我瞧着倒像是翠玉轩的上品。”话音刚落,众人目光纷纷落在那绿儿发间。

果真是翠玉轩的簪子,玉质澄澈,当属名贵之物。

那绿儿闻言,脸色登时一白。一旁的官家小姐处,有一女子神色也大变。

叶清瑶缓缓侧眸,望向那官家小姐处:“前几日,靖元王和我同去翠玉轩时,倒是瞧见太守之女江雅云江小姐买了这个簪子啊!”

江雅云,正是前几日在醉仙楼遇见的女子。

听见叶清瑶这番话,江雅云立时起身,指着她高呼:“叶清瑶,你……血口喷人,你分明……”

“我是否血口喷人,靖元王说说?”叶清瑶干脆将问题抛给封炎,左右是他要英雄救美。

封炎眯眸打量一眼叶清瑶,几不可察的颔首。

王爷亲证,此事便已板上钉钉。江雅云虽表面与柳如烟交好,心底确是对她嫉恨,便收买柳如烟的丫鬟推叶清瑶落水,本欲一石二鸟,未曾想簪子泄露了她。

事情已有定夺,那绿儿大抵是要入牢了,江雅云身为官女,自有家法处置。

众人纷纷散去。

“多谢王爷,多谢叶姑娘。”那边,柳如烟已然起身,对着封炎福了福身子,话音婉转,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叶清瑶笑:“柳姑娘谢王爷就好,毕竟……我也只卖个人情,让人英雄救美罢了!”

此话一落,柳如烟脸色越发羞红。

“芍药,我们走。”叶清瑶眯眸,她可不愿在此处见那二人眉来眼去,转身任芍药扶着,走出正厅。

哪想刚走出正厅,身后一阵嘲讽之言:“叶姑娘也当真言行不一啊。”说什么要退亲,今日还不是宣誓主选般说他与她一同去翠玉轩?那日,他分明是陪江雅云前去的!

叶清瑶脚步一顿,莫名她竟听懂了封炎话中之意,微微转身,却见柳如烟站在正厅内,望向她处,眼底情绪不甚清楚,却隐约透着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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