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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温知羽手腕被捏得生疼,浑身都在抖,她拼命挣扎起来,急得脸红道:“放手,丁燃你放开我。”听着温知羽软软的嗓音,丁燃觉得不仅耳朵,他心尖都有些发痒。真他妈好听。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眼前这个小土妞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听着让他只想狠狠地欺负。丁燃非但没松手,反而用力一扯,把温知羽整个人扯了过去。温知羽脚下没站稳,跌入他的怀里。丁燃紧紧搂着温知羽的腰,轻嘲道:“啧,小土妞,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投怀送抱勾引男人?”温知羽鼻间充斥着男人的气息。那些刻意被她掩藏起来的记忆,顷刻间涌上心头。…

免费试读

小镇上又下雨了。

温知羽撑着伞,雨水打在伞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有些乱,仿佛敲打在她的心上。

在咖啡店外徘徊良久。

温知羽平复微乱的心绪,推开咖啡店的门走进去。越靠近那个男人,她心跳越快。

“你、你好。”

温知羽小小声的开口,在男人对面坐下。她身体有些僵,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他。

“考虑清楚了?”

男人的声音冷淡得不带一丝感情。

温知羽浑身轻颤,点点头:“清楚了。”

散落在胸前的头发发梢,有些许水渍滑落,温知羽觉得有些冷。

她指尖不自觉的缠绕着身上的裙摆,鼓起勇气抬头。

意料之中,看见的是男人冷冰冰的眉眼。

温知羽语气控制不住地打颤:“我、我答应。”

“结婚协议,婚前财产协议。”

男人的话简洁清冷,把两份协议推到她面前,似乎不想和她多说哪怕一个字。

温知羽微怔。

她看见男人眼中稍纵即逝的厌恶,他声音里也夹杂着不喜。

眼前这个男人很讨厌,甚至很厌恶她。

也对,她这么蠢笨的人,似乎没什么让他喜欢的地方。

温知羽收回其他心思,认真地看起眼前的结婚协议和婚前财产协议。

看完后,她握着笔的指尖微微泛白,几番尝试却迟迟无法签下自己的名字。

只要签下名字,很快她就是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

即便两人是契约婚姻。

温知羽心里莫名有些慌乱,突然想起身逃离。

明明,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签字。”

男人冷漠中压抑着不耐烦的声音,让温知羽指尖轻抖。

温知羽抬起头。

男人的眼神冷得她心颤。

温知羽吓得身体微微瑟缩,嗓音开始结巴:“我、我、我签。”

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温知羽耳边响起。回过神时,两份协议都签上了她的名字。

……

“嘟-嘟-嘟。”

温知羽睁开眼,脸色有片刻的茫然。

陌生的房间摆设,就连空气里也是陌生的气味。

“嘟-嘟-嘟。”

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孜孜不倦地响着。

原来,她又梦到那段时间的事了。

从小镇回到京市后,她已经连着几天梦到霍司砚。

温知羽关掉手机闹钟。

她像往常一样,起床整理床铺,洗漱,换上妈妈给她准备的裙子。

温知羽拉开窗帘。

窗外。

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邻居奶奶的吆喝声,有的只是陌生的花园,和在花园里工作的三两个保姆。

她真的已经离开生活多年的小镇,回到京市。

一楼。

阮承风毫无形象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游戏。

何媚看着儿子的打扮,眉心微蹙。

花里胡哨的上衣,破洞的长裤,挑染着几根白色的头发,戴着黑色耳钉,手臂上还有纹身。

简直是社会上的混子。

家里两个老人疼儿子,何媚也无可奈何。只是这会看他这番打扮,想到圈子里那些人的话,她还是很不舒服。

何媚语气加重:“承风,你已经22岁,也该成熟些注意自己的形象。”

阮承风打游戏的手顿住,缓缓抬起头。

何媚:“不要总和丁燃他们在一起,多和圈子里其他和你年纪相仿的人接触,比如沈延。”

“沈延?”阮承风语气轻嘲,“怎么?妈你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想把姐打包塞到霍司砚床上?可惜啊,听说人家早在两年前就结婚了。”

阮致远放下手上的杯子:“阮承风,这是你和妈妈说话的态度?道歉。”

阮承风无所谓的耸耸肩:“妈,对不起。”

突然,他余光瞥见从楼上下来的温知羽。

阮承风漫不经心道:“我就爱这样打扮,反正你们别想干涉我的交友自由,更别想让我和乱七八糟的人联姻。”

温知羽到一楼,正好听见阮承风说联姻的话。

看见温知羽,三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阮致远脸色温和道:“绵绵起来了。”

温知羽走上前,声音乖巧:“爸爸,妈妈。”

餐桌前。

四人很安静的吃着早餐,温知羽目光偶尔落在爸妈的脸上,眼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

用完早餐,阮承风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离席,而是坐在位置上玩起游戏。

何媚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阮致远道:“绵绵,既然回来以后就在家里住下,别回小镇了。”

温知羽坐得挺直:“我知道了,爸爸。”

阮致远:“你以前少回京市,这段时间跟着你妈去认认人。”

温知羽乖乖地点头,放在腿上的手却微微抓紧裙摆。

她懂爸爸的意思。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妈妈会带着她参加圈子里的各种宴会。

阮承风的位置在温知羽对面。

他看见温知羽点头,手上的操作有些乱,满脸烦躁。

何媚道:“绵绵,妈给你报了些兴趣班。有插花、茶艺、古琴,还有厨艺。”

温知羽一怔,心里有些愕然和隐隐的排斥。

插花、茶艺、古琴、厨艺……她都不想学,她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突然让她学这些。

和父母相处的时间极少,她舍不得拒绝妈妈。

温知羽嗓音软软的说:“好。”

一番谈话后。

阮致远接到助理的电话,提前回公司处理工作上的事。

何媚等会要带温知羽参加一个小宴会,她去衣帽间挑选衣服。

温知羽也上二楼。

在二楼的走廊上,阮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栏杆上。

温知羽脚步顿住。

阮承风声音有些不自在:“什么狗屁茶艺厨艺,你学那些东西干什么?”

温知羽垂了垂眸:“妈妈让我学。”

阮承风皱眉道:“妈让你学你就学?你自己呢?喜不喜欢?”

温知羽没说话。

见她又是这副闷不吭声的模样,阮乘风烦躁道:“你长着一张嘴,自己不喜欢的事不会拒绝啊?”

温知羽依然沉默不语。

阮承风心里郁闷,踹了脚栏杆:“算了,你爱学不学,关我屁事。”

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随即,二楼响起“砰”的重重摔门声。

温知羽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从一排衣服中,挑选了件相对保守的浅绿色长裙。

她换上新的裙子,下到一楼。

车子停在一间会所前。

温知羽从车里下来,抬头看了眼会所的招牌。

恰巧,一群人从会所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微微倾着身和身旁的小助理说:“还有十分钟沈总会过来,让他们注意点,包厢里不准出现女人。”

这群人从她身边经过,温知羽听见男人的话。“沈总”两个字,让她神色有些愣。

何媚发现女儿在发呆,轻拧了拧眉:“绵绵,在想什么?”

温知羽回过神,摇头:“没想什么。”

看着小女儿温吞软绵的模样,何媚心下叹气。

小女儿的性子已经形成,很难再改变。不然,他们也不会做出那个决定。

何媚抬手,轻轻揉了揉温知羽的头:“今天的宴会,有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绵绵,你需要交些圈子里的朋友。”

温知羽跟着妈妈往进了会所。

她完全没听清妈妈的话,满脑子只想着妈妈揉她的脑袋。

妈妈那么温柔地揉她的脑袋了呀。

温知羽眉眼微弯。

两人跟着工作人员,到了宴会的地点四楼。

何媚拿出邀请函,带着温知羽进去。

已经来了不少人。

对何媚来说,这些人都是圈子里的熟面孔,她脸上瞬间挂起恰到好处的笑容。

温知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她跟在妈妈身边,几乎成了宴会的焦点。

顶着其他人的目光,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

温知羽不想让妈妈失望。

“这是绵绵?”

温知羽抬头。

映入眼中的人眼神温和包容,浑身气质仿佛岁月沉淀下的美酒,醇厚甘甜。

只第一眼,温知羽就对她产生微妙的好感。

何媚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她就是我的小女儿温知羽,因为身体不好从小跟着她姥姥生活。”

“绵绵,这是你谢阿姨。”

她就是谢阿姨呀。

妈妈几天前就和她说过,会带她去见谢阿姨,让她好好表现。

十几年前,丁叔叔把所有产业从港城搬回大陆,丁叔叔的妻子就是谢阿姨。

阮家的生意这些年渐渐做大,可是和丁家这种有一定底蕴的家族相比,还是差了些。

妈妈肯定是怕她在谢阿姨面前丢脸。

温知羽:“谢阿姨,您好。”

谢蓉牵起温知羽的手。

温知羽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传来冰凉感。

一个镯子戴到她的手腕上。

温知羽脸色微急:“我不能……”

何媚:“绵绵,这是谢阿姨送给你的礼物。”

温知羽微怔:“谢阿姨,谢谢您的礼物,我、我很喜欢。”

谢蓉轻拍了拍温知羽的手背:“绵绵,阿姨有个女儿和你年纪相仿,有时间到阿姨家做客。”

宴会才开始半个多小时。

温知羽看着妈妈游刃有余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闷。

她还是不适应这种场合。

温知羽悄悄离开宴会场。她站在走廊里,目光随意看着楼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脚步声传入耳朵里。

温知羽收回目光,微转过脸,然后愣住。

是霍司砚。

他神色还是那样清冷,又和以前见面时有点不同。

这次,他不再穿着裁剪得体的西服。

身上是黑色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三颗,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头发微乱,眼尾泛着层薄红。

没有淡淡的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酒精味。

他手上拿着根烟。

轻微“啪”的一声响,淡蓝色的火焰微微晃动,烟被点燃。

霍司砚手指夹着烟,看了眼温知羽,移开视线。

温知羽看见他眼里没有半分惊讶,亦或者冷漠,而是全然的漠视。

仿佛她对于他,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小镇上,深秋。

温知羽骑着小电动,路过街边新开的花店时,停下买了一束满天星。

这会,正好是学校放学的时间,街上有小孩嬉耍玩闹。

温知羽小心翼翼地避开玩闹的孩子。

回到家,看见姥姥留下的字条,让她自己吃饭不用等她。

温知羽拿出晚饭需要用到的食材,放在料理台上,其他的都放进冰箱里。

花瓶里重新装上些水,她把满天星插进去。

刚插完花,家里的门被敲响。

温知羽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面容温和的年轻男人。

“阮小姐您好,我叫安鸣,是沈总的助理。”

家里转角的咖啡厅。

温知羽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霍司砚,脸色微微不自在。

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他和姐姐一样,都是京市圈子里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聪明且能力强。

温知羽拿着小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轻声问:“你找我有事吗?”

霍司砚:“嗯。”

温知羽手上的动作顿住,脸色微呆地看着他。

她只是听说过霍司砚的事,和他一点也不熟,是完全的陌生人。

像霍司砚这样的人,找她能有什么事呢?

温知羽不自觉地用力捏紧手上的小勺子:“是什么事呀?”

霍司砚:“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

温知羽愣住。

霍司砚:“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温知羽脑子有些糊涂:“你、你是什么意思?”

霍司砚:“和我结婚。”

“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小勺子从温知羽手中滑落。

……

烟味渐渐浓郁。

温知羽从以前的记忆中醒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离她不远处的霍司砚脸上。

这个人还是和当初一样,眉眼那样冷漠。

温知羽怔怔地站在原地,轻扯了扯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一言不发。

她看着霍司砚。

直到他抽完了一根烟,直到他的助理出现。

从头到尾,他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一点。

安鸣在霍司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抬头时看见温知羽,他脸色闪过诧异,笑着朝温知羽点点头。

两人转身离开。

温知羽也回到宴会场上。

妈妈和谢阿姨不在,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们。

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温知羽找了处隐蔽的角落,安静地坐着等妈妈。

喝了小半杯饮料,温知羽耳边传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女生活泼的笑声。

“咦,你就温知羽?”

好奇又惊讶的嗓音响起。

温知羽抬头。

她面前,已经站着两个人。

丁琪琪满脸好奇,眼里带着惊艳,小声嘀咕道:“长得很漂亮啊,一点也不土,三哥那个混蛋果然是骗我的。”

温知羽拿着杯子的手轻颤。

丁琪琪在温知羽身旁坐下:“你好啊,我叫丁琪琪。”

温知羽脸色微僵:“你好。”

丁琪琪道:“你就是阮承风的二姐温知羽,和他竟然还是双胞胎?你们看着一点也不像。”

和丁琪琪一起的人在她身边坐下,随意看了眼温知羽。

“叶衾,对吧?他们姐弟两个一点都不像嘛。”

叶衾盯着温知羽:“是不像。”

她轻笑道:“也不像丁燃哥说的那样呆傻土气。”

温知羽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冷。

“哼,我三哥就是骗我们的。”丁琪琪笑眯眯道,“绵绵姐,以后我们常联系。”

丁琪琪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温知羽心不在焉地点头,神色敷衍。

看见妈妈和谢阿姨过来,温知羽立即站起来,几步朝着两人走过去。

何媚看出小女儿的不自在,眉头轻轻皱起,很快又掩盖过去。

丁琪琪走到阮眠身边,亲密地挽住她的手臂:“何阿姨,我和绵绵姐可不可以去别处玩?”

温知羽刚想开口拒绝,却听见了妈妈的话。

“当然可以。”

温知羽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处。

何媚神色温柔道:“绵绵,好好和琪琪他们相处。”

温知羽被带离宴会场,进了一间包厢。

刚进去,她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包厢里的情况,对她而言简直是群魔乱舞。

忽高忽低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灯光……温知羽心里的不适瞬间达到顶峰。

包厢中间。

几个人围着一个板寸头年轻男人,嘻嘻哈哈地喝着酒。

突然,有人“呦”了声,语气轻佻道:“燃哥,你妹妹带了个小可爱过来。”

丁燃正抽着烟,神色很不耐烦。

听到这话,他抬头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抽烟的动作顿住。

丁燃推开抱着他的女人,快步走上前。

温知羽手上被丁琪琪塞了一杯酒,刺鼻的酒精味直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脑袋有些晕。

“果然是你,小-土-妞。”

熟悉的、仿佛噩梦一样的声音,一字一字的在耳边响起。

温知羽身体僵住,缓缓地抬起头。

瞬间,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

“承风,这是你在乡下的姐姐?你怎么会有这么土的姐姐?”

“又土又呆,和熙曼姐没法比。”

“还得靠阮叔捐楼才能进我们的学校,那么蠢真的是你姐啊?”

“啧,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还是个小哑巴?”

……

周围喧闹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一点点的全部消散。

温知羽耳边反复回荡起曾经听过的那些话。

她端着杯子的指尖渐渐泛白,杯子里的酒轻微晃动。

丁燃抬起手,在温知羽面前晃了晃:“那么久没见,小土扭你怎么还是一副呆呆的蠢样,和以前……”

他的话没说完,迎面被泼了满脸的酒。

刹那间。

包厢里的音乐停住,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丁燃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泼酒,对方还是个女人。

他低头看着上衣沾上的酒水,用力抹了把脸,恼羞成怒道:“靠,小土妞你他妈发什么疯?!”

“咚”的一声响,温知羽手上的酒杯掉落到地上。

她身体微微颤抖。

包厢在短暂的安静过后,又变得热闹。

“呦,敢泼燃哥酒,胆子不小嘛。”

“燃哥不就是喜欢这种带劲的女人吗?”

“长得这么纯性子却很野,燃哥今晚得在床上好好教教她规矩。”

……

在一众调笑声中,温知羽提起裙摆,转身逃跑似地离开包厢。

到了包厢外。

温知羽没有一瞬的停留,只想远离包厢,远离丁燃。

她有些慌不择路。

“小土妞,你他妈给我站住!”

温知羽听见身后的骂声,心绪愈发慌乱,时间仿佛回到多年前的那天。

温知羽不敢停下,她七拐八弯的不知道走到哪,头发突然被人用力扯住,整个人身体往后倒。

她刚刚走得急,头皮顿时传来疼痛感。

温知羽疼得闷哼出声。

追上来的丁燃,听见温知羽的闷哼声时,脸色微愣,拽着她头发的手立即松开。

往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丁燃用力把她拽到跟前:“你他妈跑什么?”

想到被泼了满脸的酒,丁燃心情十分不爽:“几年不见,小土妞你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啊,敢往老子脸上泼酒。”

温知羽手腕被捏得生疼,浑身都在抖,她拼命挣扎起来,急得脸红道:“放手,丁燃你放开我。”

听着温知羽软软的嗓音,丁燃觉得不仅耳朵,他心尖都有些发痒。

真他妈好听。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眼前这个小土妞的嗓音。

软软糯糯的,听着让他只想狠狠地欺负。

丁燃非但没松手,反而用力一扯,把温知羽整个人扯了过去。

温知羽脚下没站稳,跌入他的怀里。

丁燃紧紧搂着温知羽的腰,轻嘲道:“啧,小土妞,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投怀送抱勾引男人?”

温知羽鼻间充斥着男人的气息。

那些刻意被她掩藏起来的记忆,顷刻间涌上心头。

温知羽脸色发白,发疯似地推打身边的男人,软糯的嗓音带上些许尖锐:“放开,你放开我!”

丁燃神色诧异,显然没想到温知羽的反应这样大。

他还在愣神中,小腿被狠狠踹了一脚,脸也被挠红了一片,疼得他直抽气:“温知羽,你他妈……”

“丁燃。”

旁边包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群人从里面出来。

安鸣看见一对男女在争吵,只以为是小情侣在闹情绪,直到他看见女方是温知羽,下意识就开口喊住丁燃。

在场其他人不认识温知羽,却认识丁家小霸王,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的丁燃。

这会看他神色狼狈,再看他身边同样狼狈的女人,身为男人他们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丁燃看见人群中间的霍司砚,眉心微跳。

他没想到会碰见霍司砚。

要说在圈子里,丁燃谁都不怕,除了霍司砚。

他曾经见过霍司砚打架,那股不要命的疯劲他每次想起都头皮发麻。

丁燃站直身体:“沈哥。”

温知羽抓起丁燃的手,低头重重咬了一口。

“啊!”丁燃痛得用力甩开手,气道,“我艹!”

“啪”的一声,温知羽脸上被丁燃的手背甩到,白皙的肌肤瞬间发红。

她脚步踉跄地跑到霍司砚身边,抬手抓住他的衣袖,声音慌乱无措:“沈、霍司砚。”

看见温知羽抓着霍司砚的衣袖,所有人的神色都很微妙。

他们都知道霍司砚脾气不好,更知道他有个毛病,不喜欢女人近身。

虽然霍司砚两年前已经结了婚,据说把家里那位捧在手心里宠着,但是两年来,他们谁都没见过霍司砚的妻子。

丁燃捂住手上被咬的地方,上前两步指了指温知羽:“沈哥对不住,这女人不懂事我立马带她离开。”

安鸣抬手挡住丁燃的去路。

丁燃眼里闪过疑惑,看着霍司砚:“沈哥?”

霍司砚掀了掀眼皮:“滚。”

刹那间,气氛陷入冰点,在场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他们看了看丁燃,又偷偷看了眼霍司砚,这会没人敢开口说话。

霍司砚和丁氏新上任的那位小丁总,可是至交好友。他们没想到,霍司砚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好友的弟弟,反而选择帮一个女人。

有人悄悄盯着温知羽,默默记住她的容貌。

丁燃愣了会,脸色阴沉。

看着小土妞站在霍司砚身边,姿态那样依赖,红着脸一副楚楚可怜的勾人模样,他觉得手上被咬过的地方更疼了,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火。

安鸣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上前打圆场。

……

转眼间。

安鸣带着其他人离开,丁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在了。

安静的走廊里,只剩下温知羽和霍司砚两人。

温知羽抓着霍司砚衣袖的手泛白,肩膀还在不停地颤抖。

“松开。”

冷淡至极的低沉声音,把温知羽从以前的记忆中拉回来。她神色愣愣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

两人明明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却比陌生人还要淡。

霍司砚低头。

他的西服外套袖口,被几根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缠绕着。

那样纤细,那样白的手指,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软弱无力,遇事只会依靠别人,寻求别人的帮助。

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霍司砚眉眼染上不耐烦:“松开。”

听出霍司砚语气里的不耐和烦躁,温知羽紧抿着的唇也渐渐有些白。

她不是故意抓着他不放。

领证前,霍司砚说的话她一直牢牢地谨记着,不纠缠对方、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她知道霍司砚不喜欢她、厌恶她,她也从没想过缠着霍司砚。

只是,她刚刚被丁燃吓到了,现在还有些没缓过神。

“霍司砚,”温知羽嗓音细细弱弱的,打着颤,“你让我靠一下,靠一下就好,我、我腿软。”

她和霍司砚的目光对上,脸上带着害怕和恳求。

只是她的话才刚说完,手腕就蓦地一疼,手被用力甩开,身体踉跄着往后退几步。

温知羽下意识抬手撑着墙。

霍司砚把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

温知羽看见他冷着的脸上,那股显而易见的不悦。

还有嫌弃和……厌恶。

顿时,温知羽想起结婚协议上的内容。

她刚才越界了。

温知羽脸色有些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呐呐道:“对不起,我没得到你的允许,抓了你的衣服。”

结婚协议上明确写了,除去必要的场合,没经过霍司砚的同意,她不能和霍司砚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霍司砚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看着温知羽,淡淡道:“我不干涉你和男人厮混,以后注意场合。”

温知羽一愣,脸色瞬间白得可怕。

霍司砚:“我不希望在我们离婚后,你被媒体爆出在婚姻期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温知羽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她双眼渐渐通红,思绪混乱,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我没有,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没有勾引他们。”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都要说是她故意勾引?

温知羽猛地抬头,软糯的嗓音带着委屈:“我没有勾引他们。”

她说着,只觉得眼眶愈发热,眼泪划过脸颊。

温知羽擦掉脸上的眼泪,强调道:“我没有勾引他们。”

霍司砚脸色淡漠,不发一言,看都没看温知羽。

安鸣刚折返回来,就听见温知羽带着哭腔的话。

他看了眼,见温知羽红着眼眶满脸的委屈,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安鸣心里闪过尴尬,立即转过脸。

“沈总,”安鸣低声说,“事情办妥了。”

霍司砚颔首,把手上的西服外套丢给他。

“扔了。”

说完,霍司砚转身离开。

……

宴会结束。

何媚发现小女儿的状态不对,脸上有些红,眼皮也微微浮肿,似乎是哭过。

她眉头皱了皱。

两人到会所门口,温知羽看见霍司砚一行人。

霍司砚身上已经换上新的西服外套,他刚刚穿的那件,被助理安鸣拿在手上。

他倾身低语几句,安鸣便把手上的外套装进袋子里。

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垃圾箱边上。

温知羽目光紧随着安鸣,怔怔地看着他把装着衣服的袋子,丢进垃圾箱里。

她早就知道霍司砚讨厌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和难堪。

原来,他对她的讨厌到了这种程度。

她只是短暂地抓了下他的衣服袖口,他都无法忍受,厌恶到让助理把衣服扔掉。

温知羽低下头。

何媚视线在霍司砚脸上停留几秒才移开,注意力重新回到小女儿身上。

见她低着头,何媚问:“怎么了?不舒服?”

何媚的目光,落在温知羽微红的左边脸上。

“我没事。”温知羽摇摇头。

司机打开车门,两人上车。

车子启动时,何媚道:“刚刚和丁琪琪他们玩得不开心?”

温知羽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却还是摇头:“没有不开心。”

何媚目光从温知羽微红的脸上收了回来:“绵绵,你刚回京市,以后要常和丁琪琪他们走动。”

温知羽想起丁燃。

丁琪琪是丁燃的妹妹,如果她和丁琪琪那些人一起,也许会经常碰见丁燃。

温知羽用力抓紧手上的包,轻声问:“妈妈,我一定要和他们来往吗?”

她讨厌丁燃。

很讨厌,很讨厌,不想见到他。

何媚脸色微顿。

她看出小女儿的不喜和抗拒。

不过,小女儿的性格她了解,从小就安静内敛不合群。

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

何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严肃道:“绵绵,你现在不是在小镇上,你已经回到京市,回了阮家,是阮家的二小姐。以后,你会常在圈子里活动,一言一行代表的也是阮家的脸面。”

温知羽怔住。

疼爱她的姥姥不在了,她已经离开和姥姥一起生活的小镇,回到京市阮家。

现在,她是阮家的二小姐。

温知羽抓着包的力气一点点松了,点头:“妈妈,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

温知羽跟着妈妈参加了几场宴会,她从刚开始的僵硬不适,到慢慢地适应这种生活。

除去参加宴会,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上那些兴趣培训课程。

上门一对一的专业老师授课,让温知羽学得十分认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收到丁琪琪的微信消息时,温知羽刚上完插花课。

【绵绵姐,明天我们要到度假山庄玩儿上几天,你要不要一起啊?】

丁琪琪给出了度假山庄的具体位置信息。

是丁氏名下的私人度假山庄。

何媚回家,看见小女儿盯着手机在发呆。

她几步靠近:“绵绵,谁找你?”

听到声音,温知羽抬头:“是丁琪琪。”

何媚:“哦?”

温知羽神色略微犹豫,最终还是道:“她约我明天去度假山庄。“

她不想去,只是……

“度假山庄?”何媚眉心微动,笑道,“绵绵,这段时间你不是陪着我去参加宴会,就是在家里上课,也该和朋友出去放松放松。”

看着妈妈眉眼间的高兴,温知羽轻咬了咬唇,道:“好的,妈妈。”

第二天一早。

温知羽站在车子旁,司机把她的小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何媚温声细语的和小女儿说着话。

温知羽听得很认真。

阮承风刚回家,就看见温知羽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他心底莫名就觉得烦。

阮承风大步走过去,吊儿郎当道:“这是干嘛啊?”

何媚的话停下。

看着儿子一副社会小混混的打扮,她头疼道:“你这几天去又哪里鬼混了?”

阮承风嘀咕出声:“能去哪?听你的话和圈子里的人去玩了呗。”

何媚抬手轻戳两下他的肩膀,笑骂道:“我还不知道你?别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阮承风轻哼道:“我知道了。”

温知羽很安静地站在一旁。

看着阮承风和妈妈相处,她眼里极快地闪过羡慕。

不一样的。

她回到京市,妈妈也很关心她,对她很好,可她就是知道不一样的。

何媚推开儿子,看着小女儿道:“别让你的朋友等久了。”

阮承风挑眉:“什么朋友啊?”

何媚看了他一眼:“丁琪琪他们约你二姐去度假山村。”

听到“丁琪琪”这个名字,阮承风脸色立即变了,下意识就道:“是丁氏名下的度假山庄?丁星河那病秧子也……”

“承风,”何媚打断他的话,眼里有着警告,“你不是三岁小孩,说话注意分寸。”

想到什么,阮承风嘲讽地笑了笑。

他看着温知羽:“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想和丁琪琪他们混在一起?是不是心甘情愿想去那什么度假山庄?”

温知羽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阮承风烦躁地扒了几下头发,有些话脱口而出:“你平时就一副闷不吭声的哑巴傻样,怎么可能喜欢丁琪琪那些人?”

何媚冷了脸:“阮承风。”

“我说的是事实,”阮承风道,“妈,她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沉默寡言像个透明人,又不爱和别人处,丁琪琪那些人……”

温知羽突然开口道:“我很喜欢丁琪琪他们,也是心甘情愿想去度假山庄。”

阮承风的话顿住,脸色非常不好。

“随你。”

阮承风冷着脸丢下两个字,转身离开。

何媚无奈道:“绵绵,你弟弟他野惯了,说话口无遮拦,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温知羽垂了垂眼:“我知道了,妈妈。”

离开阮家。

温知羽坐上车,直接到丁琪琪说的度假山庄。

车停在山庄门口。

司机把后备箱里的小行李箱拿下来。

温知羽刚从车里下来,抬头就发现门口停着好几辆豪车,站着不少人。

霍司砚也在,就站在她的面前,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他和以前几次见面都不一样。

这次,他的打扮很休闲,浅灰色的上衣,衬得他的神色更加冷。

霍司砚眼神冷淡地看过去。

温知羽和他的目光对上,心里紧了紧。

想到结婚协议上,不经过霍司砚同意她不能靠他太近的条约,她拿着行李箱默默地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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