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司砚才感觉到事情不对,他想找人问她的消息,可突然发现,他不认识和她有关的任何人。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所知甚少。温知羽就这样消失了,连生活痕迹都被她清除掉,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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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看了眼时间,下午5点整。
她迅速上楼,换了件齐肩长裙,把她漂亮的锁骨展露无遗。
又画了淡淡的妆,喷上他喜欢的香水,静静站在门口。
即便被他关着,她仍想着怎么让他开心。
开门的滴滴声响起时,温知羽再次看时间,5点17分,比上次早了3分钟。
霍司砚看见她乖巧的模样更加生气,她总是用这样单纯的眼神看他,好像这场感情里的受害者是她一样。
“司砚,我真的只是想出去走走,我不知道学,孟先生今天回国。”
她拉着他的手臂轻声解释。
温知羽越温柔诚恳,霍司砚就越觉得她葫芦里有药,反手推开她,居高临下质问。
“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走走?”
她还没回话,他又说:“伞也不拿,淋雨去吗?”
“淋病了再到我面前撒娇装柔弱,让我心疼你,然后让杜雨和我置气?”
“你这种绿茶手段,怎么总是用不够呢?”
他一句接一句,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哦,对了,今天杜雨生日,这就是你闹这么一出的目的吧?”
霍司砚捏住北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你这张脸,配上这样无辜的表情,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温知羽脸颊内侧的肉硌在牙齿上,有腥甜的味道在舌侧蔓延到舌尖,让她有些反胃。
她挣脱开,听他说起杜雨,心里烦闷,赌气说:“手段不重要,好用就行。”
霍司砚眼神一暗,弯腰抱起她向楼上走去:“谁让我吃这套呢,来都来了,抓紧时间。”
他走后,温知羽站在浴室镜子前看锁骨上的牙齿印。
这是霍司砚的习惯,每一次都会在她锁骨上咬几个牙齿印,他生气时甚至会咬破她锁骨上的皮肉。
这是霍司砚的习惯,每一次都会在她锁骨上咬几个牙齿印,他生气时甚至会咬破她锁骨上的皮肉。
温知羽用纸巾擦掉齿印上的血迹,冲了个凉水澡,裹着浴巾坐在床上。
洗澡用了10分钟,现在是8点05。
用身体遮住监控的角度。
把刚刚偷拍的他的背影照片粘在本子上,在本子旁边写上‘2022年3月1日,见面2个小时48分钟。’
温知羽和霍司砚结婚一年,这一年里他并不常出现在她面前。
可满屋子的监控,代替了他的眼睛,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她。
她光着脚在地板上时,他会告诉她穿上鞋。
她喝冰镇的果汁时,他会呵斥她放下。
她无意间哼起某个曲子时,他会嘲讽她跑调。
她练舞时,他会问她这一舞有没有给孟肃阳跳过。
虽然语气总是不善的,可她固执地相信这是他对她爱的证据。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霍司砚相信,她的爱不比他少,她没有骗过他,一次都没有。
可造化弄人,她这个死心塌地的妻子,只能做笼子里的金丝雀,见不得光。
反倒是那个弃他而去的杜雨,再次和他成了人尽皆知的郎才女貌。
温知羽不是个乐于伤春悲秋的人,否则也不会忍受霍司砚一年。
整理好心情,用刷手机来打发时间,营销号推送的都是杜雨生日宴会的大场面。
杜雨是杜氏集团的千金,唯一的掌上明珠,所以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媒体关注的重点。
温知羽对着手机酸到:“过个生日而已,这是做了个满汉全席吗。”
“半个商业圈都来了,难不成让他们坐这儿啃采叶子。”霍司砚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遮住浴巾遮不到的地方:“你这时候看我,不怕杜雨和你闹?”
“她忙着四处认叔叔伯伯,没时间管我。”
温知羽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裹着被子起身钻进卫生间。
“北竹,我回来了。”
她压低声音:“啊……,那……挺好的。”
孟肃阳的声音有些疲惫:“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她喉咙一紧,撒谎道:“学长,我不在A市了。”
“没关系,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找你。”
手机振动,霍司砚的微信消息。
手机振动,霍司砚的微信消息。
‘温知羽,我怎么会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你可真是好样的。’
孟肃阳的声音再次传来:“北竹,你还在吗?”
“学长,我现在有急事,先挂了。”
给霍司砚打电话,他不肯接。
新的推送传过来,标题赫然写着:靳业集团与杜氏集团联姻。
照片里,霍司砚正在给杜雨戴项链,那项链本来是他送给她的,今天又从她这儿收回去给了杜雨。
不得不说,霍司砚的长相真的是在人群中会发光。
他虽然不近视,却常常戴着一副金丝边大框眼镜,原因是他的棱角太过刚毅,会让人觉得冷漠,戴眼镜会柔和一点。
这样一来,刚毅的面孔配上儒雅的装饰,更加迷人。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最贴切的就是,斯文败类。
原以为标题是营销号用来吸睛的,可下面还配了视频。
她点开,看见霍司砚亲口说:“今天也算是喜上加喜,请大家做个见证,我和小雨决定订婚了,改日大家一定要来我们的订婚宴。”
温知羽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松开,被子滑落在地上,像她的心情一样。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杜雨。
结婚时温知羽就知道,霍司砚是为了赌气杜雨的不告而别。
会选择和她结婚,也只是因为她和杜雨长得很像。
这一年来,她竭尽全力维持这并不美好的婚姻。
穿和杜雨风格一样的衣服,吃杜雨爱吃的菜,喜欢杜雨喜欢的颜色,连性格都尽量和杜雨贴合。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她不是杜雨,所以永远不会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温知羽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卫生间里。
视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反反复复听他亲口说要娶别人。
一年前,杜雨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霍司砚,一年后她回来,依旧什么都不用说,他就巴巴地凑上去。
杜雨是他的白月光,她温知羽却永远不能成为他的朱砂痣。
那些他和自己之间的互动,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揣测吗?
温知羽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无光。
原来悲伤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去咽不回来。
温知羽觉得这房子让她更加压抑,想出去走走,试了几遍门锁密码都不对,她不禁暗骂,这恼人的人工智能。
最后一遍试密码时,门锁竟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霍司砚黑着脸站在门口。
“怎么?想跑?”他阴阳怪气道。
霍司砚脱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
温知羽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年来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
或许以后,连这背影,也难见到了。
她伸出手从背后抱住霍司砚,这突然的拥抱让霍司砚明显一僵。
温知羽觉得,也许现在她能做的对他最有用的事,就剩下离开他了。
她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轻声说:“司砚,我们离婚吧。”
霍司砚动了动,被她更用力抱住。
“我嫁给你一年,被你藏了一年,我明白像你们这样的身份,结婚对象很重要,所以你不公开我,我不怪你。”
“这一年里,我见证了你的辛苦,我看着你年纪轻轻与那些老油条拉扯,我比谁都清楚,为了保住集团你有多努力。”
她的眼睛有些酸,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显得洒脱:“杜氏集团出资帮你的事儿,我知道的。”
“今天看你们俩站在一起,她光鲜亮丽,你青年才俊,我突然明白,这才是你们这个圈子该有的婚姻。”
“更何况,她是你睡梦中呢喃的人。”
“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我没有显赫家世,没有能对你集团的助力,我只有一份爱。”
说到这里,温知羽沉默了片刻,霍司砚竟然有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现在看来,这感情显得多么不值一提。”
“而且,我总不能让你违背道德脚踏两只船啊。”她故作轻松。
“而且,我总不能让你违背道德脚踏两只船啊。”她故作轻松。
温知羽从霍司砚身后绕到他面前,抬起头,眼神坚毅又悲伤:“所以,我们离婚吧。”
她说了这么多,霍司砚却好像只听到一句话,鄙夷道:“道德,你也配说道德?”
他擦掉她眼角的水珠,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背叛我的账,还没算呢。”
她像哄小朋友一样:“我没有背叛你呀,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是谁赤身裸体地和别人共处一室。”
霍司砚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时他才停下。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那天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她穿得很少躺在床上,孟肃阳穿着浴袍给霍司砚开门。
她永远记得那天霍司砚的神情,似乎是愤怒,又像是丢了糖的孩子般委屈。
自那天起,他就把她关了起来,不让她出门一步。
她依旧重复着说了许多遍的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天她胃不舒服,恰好霍司砚来看她,她忍痛和他耳鬓厮磨,霍司砚要走的时候她说胃疼,霍司砚却急着去给杜雨接机。
她心里难受到酒吧喝酒,偶遇孟肃阳。
喝醉了以后,孟肃阳不知道她住哪里,只能把她送到酒店。
霍司砚看向北竹,眼神里的怒气像是要烧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见他?”
她也很惊讶,孟肃阳竟然能找到这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温知羽,善待你在我这儿的那点特权吧!”
他说完按下开门键,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看孟肃阳从院门走向别墅门。
温知羽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孟肃阳疲惫的眼神瞬间亮起来,脚步都不自觉加快。
“北竹。”孟肃阳颤声叫她。
她也从霍司砚身后走出来,小声回应:“学长。”
霍司砚伸手一拉,把温知羽抱到怀里,对着孟肃阳说:“找到这儿来,你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孟肃阳没回话,目光始终放在温知羽清减了不少的脸上:“你瘦了。”
孟肃阳没回话,目光始终放在温知羽清减了不少的脸上:“你瘦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孟肃阳和霍司砚变成今天这样,她很愧疚。
他们本来是朋友,温知羽认识孟肃阳还是通过霍司砚。
后来因为孟肃阳和她同一所学校毕业,她就改口叫学长。
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孟肃阳得不到回应,终于把目光放在霍司砚身上:“她瘦成这样,你难道不心疼吗?你既然不能好好待她,不如让她跟我走。”
“那你也得问问,她肯不肯跟你走?”霍司砚冷笑着看她。
温知羽正犹豫,霍司砚的手机响了。
“小雨,什么事儿?”
霍司砚对杜雨的称呼,像针一样扎在温知羽耳朵里,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从没有这样叫过她,即使是从前他们最‘相爱’时,他叫她都是连名带姓的。
杜雨娇气的声音传出来:“司砚,公司的事解决了吗?解决了就快回来吧,我爸爸要给你介绍几个做出口贸易的叔伯。”
“还没,今天应该回不去了,辜负了伯父好意,你替我谢谢伯父,我改日登门致歉。”
挂了电话,他依旧冷冷地看着温知羽等她回答。
孟肃阳伸出手,柔声说:“北竹,他和杜雨都要订婚了,你何必还和他耗着。”
霍司砚闻言,竟然松开抱着她的手,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温知羽突然觉得自己像站在孤舟上,摇摇晃晃,孤孤单单,她垂下眼,遮住眼里的失落。
虽然她也说让他放自己走,可他真的要放,自己竟然这么难过。
纠缠了一整年,终于要结束了吗?
她不禁想起霍司砚醉酒后捧着她的脸问为什么。
想起霍司砚手机屏保上那张杜雨的侧脸照片。
想起他谨慎小心生怕和她有了孩子。
太卑微了温知羽,那个骄傲自信的你去哪儿了。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越过孟肃阳,看向许久没有走出过的院门,脚下不自觉地向前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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