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民谣以为自己会死在厉北城身下,然而没有,大半个夜晚过去,她还很清醒,身体上到处是斑斑点点的红痕,仿佛在提醒着宋民谣,她有多么的不堪。
她仰面躺在床上,忍受着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的疼痛,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厉北城在她身体里释放过后,没有急着离开,他靠着床头点了根烟,低沉的男音在房间里响起。
“宋民谣,舒倾她跟你不一样,她从小无父无母,被宋家收养后也生活的小心翼翼,为了成全你,她甚至躲避我选择出国,她那么善良,又脆弱,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早点签了离婚协议,对大家都好。”
宋民谣脸色的羞红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苍白:“厉北城,我第一次发现人心可以偏到这种程度。”
“你的眼里只有陆舒倾,她在宋家过了二十年公主一样的生活,我的爸妈变成了她的,我的未婚夫也成了她的!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却说我抢了她的东西?”她哽咽的说完,泪终于是忍不住的掉下来。
厉北城看着她掉眼泪,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不要用你肮脏的想法去玷污舒倾!”他的声音很沉很冷,看着宋民谣的目光更像是看着一堆垃圾,随即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心好像被绞得血肉模糊,宋民谣痛不可解,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厉北城,我看你不仅偏心,你还瞎!”
谈判决裂,厉北城从浴室出来就直接走了。
宋民谣急忙下床,然而刚一动就头晕目眩,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上。
晚了一步,汽车宛如离玄的箭,疾驰出去,她站在窗前愣了两秒,心脏宛如被冻结。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连一个晚上也呆不下去。
逢场作戏吗?
宋民谣走进浴室,却有点舍不得用沐浴露,舍不得洗掉厉北城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从她再次回到宋家,见到厉北城的那一刻起,她就把跟他结婚,当做了她毕生的事业。
她成功了,但是得到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在他心上,还有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晚上折腾的太厉害,第二天宋民谣睡到日上三竿才被电话吵醒,来电显示上厉北城三个字瞬间将她惊醒。
她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厉北城冷冷道:“来公司,今晚跟我回老宅吃饭。”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宋民谣甚至没来得及开口。
厉北城的爷爷年近七十,最喜欢儿孙围绕膝前,所以厉家每周都会搞一次家庭聚餐,厉北城懒得回来接她,便让她直接去公司等。
她特意选了件高领毛衣,掩盖住脖子上的吻痕,才出发去厉北城的公司。
作为S市金融行业数一数二的企业,厉氏大楼每天进进出出的起码有几万人。宋民谣走丢后曾为了生计乞讨,一直在郊区生活,刚找到亲生父母没多久,就嫁给了厉北城,根本没机会进到这样的公司工作。
她紧张的攥着包,从头到脚都感觉是紧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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