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了?人不是刚刚还在前面么?”
一道瘦小的身影不断在后门左右张望,可瞧了好一会儿实在没瞧见沈长宁的踪影,刚转身准备回去旁边深深的草丛里却有个人冒出来了。
“南星,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长宁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警惕和狐疑。
同样穿了一身深色衣裳的南星,见到沈长宁,脸上立刻就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姑娘!我!”
夜深人静,未免被人发现,南星赶紧压低了声线,凑到沈长宁耳边小声说:“我就知道,姑娘下午睡那么早,晚上肯定有事!不过,奴婢不知道姑娘要做什么,只能自己瞎琢磨着带了些或许姑娘用得上的东西!喏!”
小丫头将背着的包袱翻开:蒙面的黑怕、麻绳、匕首、火折子,甚至还有生石灰粉……
沈长宁嘴角抽了抽,拜托,她是去救人的,不是去打家劫舍的,用不着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你下午准备的?”
南星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嗯!姑娘歇下之后,奴婢就借口出去买胭脂水粉,偷偷买了这些东西回来。”南星还特地告诉她说:“姑娘放心,奴婢路上十分小心,没让人瞧见!不会怀了姑娘的事儿!”
沈长宁多看了她几眼,是个聪明伶俐、有眼力劲儿的好丫头。
只不过……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跟着。”
“那怎么行!这么晚了,姑娘一个人在外头若是遇到危险怎么行!”
“那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挡几个坏人?还是你知道这些东西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用的?”
“奴婢……不知道……”
沈长宁嘴角又抽了抽,她这丫头还真老实啊?
“可是姑娘,若真遇到危险,奴婢也能豁出性命挡在您前头。”
小丫头语气认真诚恳,没有半分作假,是真的为她而担心。
“知道你忠心,可是,我还是不用你跟着。”
“姑娘!”
沈长宁从她手里拿了蒙面的黑帕子,“我出府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我需要你替我守在澹宁居,以防有人发现我不在。你做得到么?”
“嗯!姑娘,我可以!”
“如此,就拜托你啦。”
沈长宁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蒙上面巾,猫着身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
子时已过,整个京城都安静了下来。
沈长宁摸到回春堂后门,用半块砖将装着药方的信封压在门外显眼之处。
程家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爱叫回春堂的大夫去诊治,想来明日回春堂的人看见这方子,定能认出是医治程老夫人的良方!
将东西放好,沈长宁舒了一口气,程老夫人是个和善宽厚的人,她真心希望她老人家能好起来。
今日下过雨,夜风由北向南,从沈长宁背后吹来,清清凉凉好不惬意。
沈长宁转身正欲回府,忽的一下,风向却变了!
“呼呼……呼呼……”
习习晚风,突然从南面吹来。
沈长宁清楚的闻到,夜风中除了春雨过后的清新泥土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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