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安宁盯着她,“我听你说,颐莲园死了一个沈家的下人是吗?”“是,昨晚死的。”“知道是谁杀的吗?”苏安宁并不确定是不是那个跟踪她的下人,但是下人入宫宴一般是跟在主子身边伺候,除了那个意图不轨的沈家人。而且,昨日她甩掉那个人的地方正好是僻静人少的颐莲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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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贵妃凝眉,也跟着进了院子。
还未开门就听到了里面女子的婉转莺啼。
宁妃勾了勾唇,下人立马上前直接破开了房门,还没等他们进去,里面就传来沈念柔熟悉的声音,“殿下别走……”
宁妃要进去的脚步猛地僵住,惊愕的睁大眼睛。
念柔?
怎么是念柔在里面?!
不应该是苏安宁那丫头……
怎么回事?!
宁妃僵在原地,忽而听到院子外一声轻软的,“姑母,你们怎么在这里?”
宁妃蓦的回头,发现苏安宁完好的出现在院子里,亲昵的挽住容贵妃的手臂,“这是在看什么呢?”
苏安宁意料之中宁妃是会过来捉-奸的,是宁妃和沈家一起做的这个局,否则沈国公府家丁怎么会混进宫苑肆意妄为。
容贵妃一言难尽的看了眼宁妃,宁妃外甥女被撞破这种事,脸面全毁。
而此时刚冲进去的太监连滚带爬的出来,声音颤抖,“娘娘,沈姑娘大约是吃醉了酒和,和太子殿下……”
满朝皆知太子是个草包,顽劣好色,日日都在被废的边缘。
宁妃心下一片冰凉,一瞬间眼前发晕。
宫女连忙扶住宁妃。
容贵妃转头跟宁妃说着,“既然有关宁妃妹妹的家事,本宫还是避嫌的好。”
容贵妃说完便带着苏安宁离开。
苏安宁出门恰好和闻讯赶来的沈鹤宸擦肩而过。
院子里传来宁妃冷厉的命令:“你们把今天的事都给本宫咽到肚子里!谁要是敢往外传一个字,本宫撕烂他的嘴!”
周围宫人齐齐应声,“是。”
宁妃心里清楚,今日为了这个计划,她带了许多的人来看热闹,这悠悠之口怎么堵得住。
“娘娘,二小姐一向是端庄知礼,怎么会突然喝酒沾上太子殿下?”
宁妃想到完好无损的苏安宁,反观失态的沈念柔,谁真的中了药一目了然。
她咬着牙,“好个小贱蹄子。”
原是低估了她!
苏安宁回了院子有人来禀报说在一处草丛里发现了被打晕的秋恬。
听秋恬并无大碍,苏安宁才放了心。
这一晚,苏安宁睡得并不安稳,几次三番从不同的噩梦中惊醒,偏巧梦到的都是剧中情形。
还都是秦彧黑化后将她困于后宫的情形。
在宫中各处,她听那人唤爱宠一样的唤她“小宁儿”。
仿佛她是他养在自己池中拿来赏玩的小鱼儿。
直到清早她晨起梳妆喝了几盏凉茶才压了压心悸。
奇怪了。
现在那未来的暴君还没有黑化登基,还没有被她引诱,而且又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她慌什么。
正想着,她突然听到外面的宫女嚼舌根。
“沈家二小姐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几个宫女纷纷笑了,笑声里的戏谑不言而喻。
“那谁还能没听说,借着酒攀上了太子殿下。”
“真没想到,沈家二小姐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吃了酒竟是这样的。”
“听说被撞破了还不让太子殿下走呢。”
宫女们低声笑作一团。
苏安宁听着外面的谈话声又拿起桌子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那太子顽劣好色一无是处,后院抬了侍妾和通房有十几个,还有些恶劣嗜好,京城贵女皆是避之不及。
外面几个宫女声音压低了些,“对了,我听说那个沈小姐身边下人昨天死在颐莲园里了。”
“死的可惨了,皮都扒下来挂树上,剩下的都喂了狗。”
“啊?”宫女们纷纷捂嘴讶异,“可也像是那位大人的做派。”
苏安宁听着不对,连忙叫秋恬,“去把门口的人叫进来。”
秋恬放下梳子,出去叫人,几个小宫女都吓了一跳,纷纷闭嘴。
秋恬挑了一个带了进来。
那小宫女进来不安的行了个礼。
苏安宁盯着她,“我听你说,颐莲园死了一个沈家的下人是吗?”
“是,昨晚死的。”
“知道是谁杀的吗?”苏安宁并不确定是不是那个跟踪她的下人,但是下人入宫宴一般是跟在主子身边伺候,除了那个意图不轨的沈家人。
而且,昨日她甩掉那个人的地方正好是僻静人少的颐莲园。
小宫女如实禀报,“是那位秦大人杀的。”
苏安宁握着茶水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秦大人?”
秦彧?
又是他?
“秦大人拿着人头去了陛下面前的,”小宫女认真的说着,“陛下看重秦大人,责怪沈国公家下人未经许可,擅自行走来女眷休息的宫苑,有损皇权威严,陛下还给了秦大人赏。”
小宫女想起什么来觉得有意思便一并说了,“那位秦大人说来也奇怪,陛下问他要什么赏赐,他不要金银官爵,反倒要走春熙湖里所有年幼的小鱼儿。”
苏安宁脑袋一懵,手指一个不稳,茶盏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茶盏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飞溅到了苏安宁的裙摆上。
旁边秋恬见状连忙上前,一边擦一边问着,“姑娘怎么了?”
“没,没事。”苏安宁眼帘微垂。
小心脏砰砰砰的跳着。
苏安宁隐隐觉得秦彧这像极了梦中将她囚困后宫戏弄她的做派。
眼下秦彧是什么意思?
是,是真的在帮她吗,还是在暗指什么?
苏安宁略略有些心虚。
虽然暴君一般脑子都不太正常,但是这也太蹊跷了。
秦彧被赶出苏家后,和她多年不见。
彼时是秦彧被提拔回京,是最得圣心的天冥宗宗主,手上握着无数条官员人命,是皇帝的得力助手。传闻秦彧所过之处,十里八乡白日闭门、夜不能寐。
可眼下,她没得罪过他啊……
苏安宁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经过短暂的头脑风暴之后,决定不能自己吓唬自己。
现在和秦彧搞好关系,维持和气迫在眉睫。
救命,她不想像梦里那样被绑起来……
秋恬见苏安宁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安抚着,“一大早姑娘就别听这些了。”
秋恬正在旁边帮苏安宁收拾着容妃给她带回家的糕点首饰和衣服,疑惑的起身,“姑娘那条贴身的帕子怎么不见了?”
苏安宁回过神来,没当回事,“可能是掉在哪里了。”
苏安宁话音刚落,突然外面两三个身着宫装的太监从院子外走了进来,为首的太监顶着红官帽,官阶二品以上,是皇帝皇后身边的人。
院子外的宫人纷纷规矩了起来。
袁公公说话和气,“皇后娘娘有令,要三姑娘去一趟,有些事情要问。”
苏安宁眉心微动,仔细想来猜到了个大概。
八成是沈念柔的事情发作问过来。
如果沈念柔告状她和太子被设计,皇后作为太子的生母是要查个清楚。
袁公公道:“劳烦姑娘跟奴才走一趟。”
苏安宁起身,“有劳袁公公。”
袁公公带她去了熙明殿。
殿外,苏安宁深呼吸着低了低头。再抬头之时便是一副柔弱胆小,眼眶通红的模样。
皇后面容严肃的坐在殿堂高位之上,旁边是宁妃。
殿中人不多,四周门窗紧闭,连外面守卫都离远了些避嫌。
沈念柔站在前面,发钗散乱披在身后,衣衫破损,手腕脖颈处还有些暧昧红痕,打眼看过去便知晓昨夜是多么激烈的一夜。
沈念柔听见她进来,咬唇愤恨的看向苏安宁,气的发抖。
恨不得将这个小贱人碎尸万段!
一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苏安宁身上,看着她那杏仁般眼睛像是一只纯幼小兔子,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红。
苏家名满京城的小宁美人被娇养的生性胆小,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这不,给人吓坏了不是。
苏安宁规矩行礼,“臣女苏安宁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打量着殿下的人,没让她起来,“苏姑娘别怕,叫你来只是有些事要问。”
“昨日花朝宴上,你可送了沈姑娘一碗羹汤?”
“是。”
“那羹汤里你可下了融情散?”
苏安宁身形一抖,一双单纯无害的眸子满是难以置信,“皇后娘娘明鉴,臣女确实是送了一碗羹汤给沈姐姐,但臣女断然没有做此等下作之事。”
沈念柔激动的哭着出声,“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就是喝了你送来的酒酿小圆子,那酒不干净才……”
“沈姐姐是不是记错了?我送你那个羹汤是蜂蜜酿的,而非酒酿。”
“怎么可能?!”沈念柔情绪激动的上前想要去抓苏安宁,“你撒谎!那酒……”
还是一旁宫人拦着才没让她碰到苏安宁。
沈念柔身边婢女连忙跪倒在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安宁,“奴婢可以作证,昨夜苏姑娘亲手送的汤,我们姑娘视苏姑娘为亲姐妹,不设防就吃下去了,谁成想这苏姑娘竟是这般蛇蝎心肠!”
苏安宁声音有些许哽咽,“可那羹汤我也喝了,而且我昨天桌上并未放酒,我又怎能避过大家视线弄来酒呢?”
皇后视线扫下去,“是这样吗?”
苏安宁的婢女秋恬连忙跪下,“回皇后娘娘,是这样的,是容贵妃娘娘叮嘱苏姑娘自小身子弱,所以换的茶,也没有上沾了酒的菜式。”
宁妃高坐在上,目光紧盯着苏安宁,“那你又怎么解释,御医从你们家姑娘给的羹汤里验到了融情散。”
“我们姑娘家规森严,根本拿不到这散,我日日陪着姑娘可以为姑娘作证。”
“倒是条忠心的狗。”宁妃冷笑一声。
秋恬叩首,“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宁妃慢悠悠道,“皇后娘娘,臣妾觉得若是苏姑娘做的,那她的贴身婢女定然知道。如若不是,那白的也不会成黑的。不如把这个婢女带下去严刑拷打一番,看看苏姑娘究竟是黑的还是白的。”
皇后没说话,是默许。
秋恬身形一抖。
苏安宁眼底光芒瞬间凉了下来。
宁妃盘算着,花朝宴苏尚书和夫人称病在家,容贵妃只召了她来赴宴。
眼下无人能帮她说话,拿捏这样一个小丫头还是轻而易举!
那婢女的嘴总有办法塞进去她想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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