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安宁心里咯噔一下,秦彧与她擦肩而过带过一阵寒气,初春的寒意瞬间从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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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晚宴,熙春园来往宫人在海棠花树上挂着琉璃灯盏,官家女眷嬉闹声从远处飘摇而来,争先恐后的钻入了苏安宁耳中。
两个婢女说笑着从门口进来远远瞧见那坐在窗前发呆的少女。
“姑娘,花朝宴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少女潋滟如水的杏眼望着远处,手指死死的攥着帕子,通透清亮的指甲刮开帕子上的绣线,没有回话。
脑海中的记忆生根发芽,蔓延开来。
是,她穿书了。
穿进了她刚刚拒演的早古虐剧本中,成为了那个除美貌外一无是处高门千金。
那个在剧本中被几个男人折腾来折腾去,除了哭就是喊不要的京城第一美人。
这一夜花朝宴,女主喝了沈念柔一盏果子酒,隔日被人闯入屋子撞破她和沈念柔她哥沈鹤宸衣衫不整的躺在屋子里,清誉尽毁。
女主慌张嫁入沈家,但沈鹤宸原本已有正妻,沈家拿捏着女主毁了清誉要她做侍妾,日日惦记她父亲的兵权。
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沦为侍妾成了满京城最大的笑话。
后来女主被沈家胁迫去引诱他的死对头秦彧,坑他害他,结果秦彧黑化夺位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将她夺入后宫日日折辱报复,然后虐身虐心虐出情愫……
苏安宁剧本看了个大概就扔给了经纪人:就离谱。
她刚刚拿了双花奖影后,就接这么招骂的软弱角色,经纪人劝她,“这是星晴影业大投资,点名要你,不好得罪人。”
星晴影业股东是谁啊,不就她前男友呗,吓唬谁呢?
苏安宁一气之下放了狠话,“除非我今天出门被车撞死,否则绝对不会碰这样的傻白甜角色。”
然后她出门就被车撞了。
苏安宁发了许久的呆,明白了一个道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饭也不能乱吃。
其中一个小宫女看苏安宁神色不对,迟疑着问,“姑娘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苏安宁迎上她担忧的视线,默了下道,“没事。”
小宫女催促着,“姑娘,这花朝宴都要开始了,再不去可是失了礼数。”
“贵妃娘娘知道姑娘体弱,命小厨房亲自做的膳食送到宫宴上,姑娘过去瞧瞧,你一定会喜欢的。”
苏安宁听到宫女的话,应了一声,“走吧。”
她心下又是一阵无语。
女主十六岁身为兵部尚书独女,父兄疼爱还有个贵妃姑母。
比起现实中她父母早亡,跟好赌成性的舅舅长大,十六岁辍学打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好了不知道几百倍,编剧偏要让她去坑害暴君。
苏安宁默默地把编剧问候了一遍。
顺便开始盘算着如何宠爱她的金银财宝和亲亲家人们。
哦对,还有个亲亲暴君。
算下来那暴君也算是她半个便宜表哥,总也有点能缓和的关系在。
天色渐黑,海棠花斜斜的搭在窗口映入眼帘。
殿中金丝楠木桌椅和百碟穿花屏风整齐的排布着,金纹雕雀香炉里升起细细的熏香烟雾。
花朝晚宴男女分席,等她们到了宫宴上官眷大多都已经到了。
宫人将她带到位置上,苏安宁刚坐下,突然一声娇唤从身侧响起,“苏妹妹!”
苏安宁抬眼,赫然在自己的座位旁看到了沈家的沈念柔。
沈念柔打扮的像是一朵娇艳的桃花,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旁边的酒杯,蠢蠢欲动,“苏妹妹来了啊。”
苏安宁瞥见她指尖的小动作,压了压睫毛道,“沈姐姐安好。”
如果她没猜错,沈念柔手里的酒下了药。
而那杯酒就是毁了女主一生的源头。
苏安宁今日一袭茜素青色的白玉兰散花纱衣,聘聘袅袅,一入席便惹来诸多目光。
沈念柔遮盖住眼底的嫉妒,一想到过了今夜这处处压她一头的京城小宁美人就会沦为卑贱的侍妾,她就兴奋又激动。
沈念柔热络的凑上前,“妹妹,我听说你母亲都开始为你议亲了?”
“沈姐姐又开我玩笑,那些只是流言,让人听见可不好。”
“好好好,我不说了。”沈念柔笑着拉了拉苏安宁的袖子,把那杯酒递到了苏安宁面前,“那姐姐给你赔个不是。”
酒杯里的酒晃过灯盏烛光却莫名幽暗。
少女手指轻敲了下桌案,回得软糯娇嗔,“我哪有真怪姐姐。”
接着,她状似毫不设防的接过沈念柔手里的酒杯,抬手用袖子遮掩着做了一个喝下去的动作。
垂眸却悄无声息的将酒倒进了面前的碗里!
沈念柔看着苏安宁接过去酒杯喝下,眼底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苏安宁放下袖子,抬手拿起了面前倒了酒的碗,认认真真的盛了一碗小圆子,“这个是我姑母悄悄给我带来的梨花酿……”
苏安宁顿了顿,“梨花酒酿小圆子,沈姐姐也快尝一尝。”
她说着将满是梨花香的碗递给了沈念柔。
沈念柔正高兴事情成了大半,盘算看好戏,便心花怒放的接了过来,“可是沾了苏妹妹的光。”
沈念柔毫不设防的舀了一勺晶莹剔透的小圆子,入口便是嫩滑软糯的香甜气息,混合着浅淡又……
熟悉的酒香?
那酒香比较淡,被梨花甜香盖着。
沈念柔也没有多想,心情大好的吃下去大半碗。
苏安宁白皙莹润的手指抵着下巴看沈念柔,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烛火灯光下打下一片浓密的剪影。
“怎么了?”沈念柔用帕子掩了掩唇角,“妹妹怎么一直看着我。”
苏安宁弯了弯眼睛,甜甜的说了一句,“喜欢姐姐。”
沈念柔脸颊开始泛红,拿着帕子扇风,没听懂她话中深意,继续演着姐妹情深,“那日后你多来我们家找我玩。”
“好啊。”苏安宁眼睛弯弯煞是乖巧。
沈念柔悄悄的观察着苏安宁,发觉苏安宁的小脸越来越红,人也显得疲乏无力,她轻蔑的移开目光。
拿捏苏安宁这么个软弱蠢笨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她正得意着,忽而身体里一股隐秘的燥热袭来。
沈念柔没多想,只当自己是喝了酒的缘故。
直到晚宴结束,皇后带着去花神灯会看灯。苏安宁佯装慌张吩咐下人,“快扶我出去吹吹风,这屋子里也太热了些。”
沈念柔身边的婢女瞧着计划成了,弯身兴奋道,“姑娘,奴婢去回禀少爷和接应的人。”
沈念柔应允,尽量不让婢女看出自己的异样。
婢女一走,她就有些受不住,身体异样越来越重。
仿佛有一团火苗从她身体里蔓延开,蚀骨的麻痒慢慢钻入骨缝中,沈念柔秀眉轻蹙,难受的挪动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奇怪了,这屋里确实好热。”
沈念柔不自然的扯了扯衣领,起身踉跄着出了殿门……
而此时,苏安宁的贴身婢女担忧的问,“姑娘还热吗?”
“我们去看花灯吧。”玩心大起的苏安宁早就没了半分难受燥热的样子。
苏安宁好奇古时候花朝盛宴的花灯,她脚步飞快,裙角被她的脚步掀起了一朵朵步莲花。
“啊?”婢女没反应过来,急急地喊道,“姑娘慢些。”
初春的风带着细微的寒凉之气,却也挡不住四周的热闹光景。
人群之中一阵惊呼。
“快看快看!那边好美啊。”
苏安宁循声望过去,霎时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住。
眼前升起大片大片的火树银花,照彻在整个宫苑之中,些许花瓣随风飘摇落下。
她犹如置身于仙境,将所有女孩子的面容照的一片暖绒。
“这是烟花吗?”苏安宁微微扬头轻问了一声。
身后一片寂静。
她舍不得天上的美景,欣喜的伸手向后摩挲,一把抓住了一只冰凉的手,又问了一遍,“这是吗?”
忽然,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凉了下来,一股诡异的压迫感瞬间将她包裹住。
被她拉住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根根分明,粗粝而有力。
苏安宁顿了下。
恩?
这婢女的手摸起来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她又摸了摸。
苏安宁正疑惑着,一转头措不及防的撞上了身后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瞳。
他凉凉道,“这么喜欢摸?”
苏安宁一惊,立马松手后退几步,身形不稳跌了下去。
身前的男人没有动,垂眸看她摔了下去。
苏安宁直接疼出了眼泪,又是火树银花在天空散开,她看清了面前那个俊朗男子。
剑眉星目黑衣束腰,那双漂亮又狠厉的桃花眼和她的视线撞个正着,苏安宁脑海中忽然闪过暴君将她囚困在床榻上肆意折辱的画面。
那暴君的凶狠模样赫然与眼前人重叠。
秦彧?
是他?!
苏安宁摔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不知是被那画面吓到了,还是被眼前的人吓到了,刚刚疼出来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她心里暗暗嫌弃了一把这身体敏感不争气,抬手碰了碰眼泪,泪光间瞥见了男人深若寒潭的眸子。
即便这人还没有黑化也有着足够令人心惊的气势。
秦彧旁边的少年突然大笑着,“秦大人,你吓哭你的小表妹了。”
秦彧只看着地上的人,眼底情绪淡漠。
旁边的少年笑着笑着也不敢笑了。
苏安宁从地上起身,细软的声音微抖,脸上还挂着泪痕,“表,表哥万安。”
秦彧眉梢微扬,“哭什么?让别人看去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苏安宁面对这个未来暴君,谨慎发言:“宁儿冒失,冲撞了表哥实属不该。”
秦彧慢悠悠打量她一番。
苏安宁莫名不敢看他,但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寸寸游移着。
她隐约有些错觉,仿佛落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他的视线,而是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每一寸肌肤。
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彧终于移开了目光,“罢了。”
跟在他旁边的少年多看了一眼那盈盈弱弱的身段,“大人您别这么凶,小姑娘看起来吓得不轻。”
“你不了解她,”秦彧笑意不达眼底,意味莫名的说了句,“这小姑娘惯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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