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乔晋渊小说(余殊乔晋渊)_[余殊乔晋渊]全章节小说目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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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推荐精彩小说《余殊乔晋渊》本文讲述了余殊乔晋渊两人的爱情故事,小说内容节选:文芳拽住她的胳膊:“快点,吃完饭你继续准备,一定要打倒那个小婊砸!”余殊哭笑不得。吃饭的时候,她的手机一直嘀嘀嘀响,乔旭发了好几张图片过来,上面全是不同款式的口红,他问:喜欢哪个?…

免费试读

余殊最近有点神经衰弱,睡眠质量很不好,于是临睡前服了小半片安眠药。也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抗药性,半夜的时候还是被隔壁的动静吵醒了。

这边是一户一梯的设置,两家虽然地理上相连,实际并不相通,只能隔着阳台相望。余殊本就不是喜欢社交的人,跟隔壁并无交往,只知道住户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偶尔听到她打电话,声音娇俏得像黄莺。然而此时钻入耳朵的,却是沙哑的低吼,就像野兽在垂死挣扎,听得人汗毛直竖。

她赶紧拧亮了床头灯,凝神细听,吼声还在继续,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

一颗心砰砰直跳,她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颤抖着拨通了乔晋渊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接起来,却不是乔晋渊,而是他的特助程威:“喂,乔太太?”

余殊略定了定神,小声道:“程特助,晋渊在吗?我有事找他。”

“您稍等。”

她听着电话那头程威的脚步声,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走了起码四五分钟,那边突然嘈杂起来,有人在大声争论着什么,余殊听到几个专业名词,知道那是在实验室。

凌晨两点了,实验室还热火朝天的,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大项目。

嘈杂声持续了一会儿,那头忽然传来乔晋渊的声音:“余殊,你找我有事?”

余殊把隔壁有怪声的事讲了一遍,讲完立刻解释道:“我本来不想打搅你的,可是一个人在家有点怕,你能回来吗?”

那边有人在叫“乔董”,乔晋渊的语速很快:“家里的安保很好,隔壁只要不发生火灾,就波及不到你。要是害怕就锁好门,关好窗,我还在忙,先挂了。”

“可是我——”余殊还没说完,那头已经挂断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隔壁的声响还在持续,从先前的低吼转变为短促又压抑的痛呼。余殊缩到被子里,只露出口鼻呼吸,可还是怕。

那感觉就像置身于一个恐怖世界里,不远处就是未知的怪物,而她孤身一人,毫无倚仗,就连本该最亲近的人都对自己视而不见。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开始属羊。数到三百多的时候,隔壁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如果说先前的声响还隔着一道屏障,朦朦胧胧的,那么这一声就像是在耳边,太真实了。余殊咬咬牙,一把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去了阳台。

万一隔壁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许能帮一点忙。

从阳台可以看到,隔壁并没有开灯,但是今夜有月亮,借着月光,她发现对面连着阳台的客厅门口,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坐在地上,依稀能看出是隔壁住户,而另一个背对着她,从发型和身材判断应该是男人。此时男人正弯腰掐着女孩的脖子,后者可能正在窒息的边缘,发出了困兽犹斗的低吼声。

余殊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呆在原地。

女孩挣扎之间忽然看到了她,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一把推开男人,向余殊踉跄着跑了两步,喊道:“救命!”

男人很快追了上来,再次将女孩制住,并看向余殊,恶狠狠道:“别多管闲事。”

他戴着一个很大的口罩,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声音也是刻意改变过声线的,身高目测有190cm以上,一双大手蒲扇似的。

尽管两边阳台都装了材质特殊的防盗网,那人除非有什么特异功能,否则绝不可能短时间内从那边跳过来,但余殊还是害怕极了。理智让她赶紧逃——她没有看到男人的相貌,或许对方不会杀人灭口,但瞥到那被掐得奄奄一息的女孩,良心又不允许她逃跑。

她定了定神,颤声道:“你……你放开她,不然我就……就报警了。”

说着她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手机,赶紧解锁屏幕,拨打110,并且开了功放。男人听到那边接线员的声音,骂了句脏话,丢下女孩跑了。

余殊结结巴巴把自己看到的事讲了一遍,110接警台说会马上派附近派出所的人上门,并叮嘱她保护好自己。余殊挂了电话,再次看向对面,只见女孩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她脑袋空白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又拨打120。

警察和医生暂时都没到场,惨白的月光照在阳台上,空气中飘着几丝血腥味。楼上楼下的住户应该都不在,现场只有她和一个生死未知的女孩。余殊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扒住防盗网,用沙哑的声音叫:“小姐——小姐——”

女孩没有给她任何回音。

她害怕极了,下意识又拨了乔晋渊的电话。这次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她努力抑制住情绪,轻声叫道:“晋渊。”

对面却仍然是程威:“乔太太,乔董还在实验室,需要我叫他接电话吗?”

余殊“嗯”了声。

过了一会儿,那头传来乔晋渊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余殊尽量让自己的话音平稳:“晋渊,隔壁住户出了点事,我很害怕,你能回来吗?”

乔晋渊没问发生了什么事,只道:“危及你的生命了吗?”

余殊怕他担心,赶紧道:“那倒没有,不过——”

乔晋渊打断她:“没有就行了,少管闲事,赶紧去睡觉。我这边很忙,没事别再打搅。”

电话随即挂断。

余殊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在警察来得很快,见她情绪很不稳定,带队的派了两个女警来安抚。等录完口供,已经快天亮了。她小心地问了一句对面的姑娘怎么样了,女警拍拍她的肩膀:“医生到场的时候还有生命体征,已经送去急救了。”

余殊的脸色稍微好了点。送走警察,她再次躺到床上。这一晚连惊带吓,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十分疲惫。再想到这边安保这么严密,竟然还有人入室杀人,就更没有安全感了。

躺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将手机拿了过来,盯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最终还是没有再拨出去。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响,她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手机。电话一接通,那头立刻传来一个高亢的男声,震得余殊脑子嗡嗡响,赶紧将手机拿远了些,同时看了眼通话人的名字,是乔旭。

“你小声一点,吵得我头疼。”她也没管乔旭在说什么,先制止再说。

“你的声音怎么哑得这么厉害?”乔旭大惊。

她是一名配音演员,平时最注意保养声线,也难怪乔旭惊讶。

“睡眠不足引起的,没事。”余殊反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打电话来干嘛?”

乔旭在米国,此时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米国正是深夜。

乔旭将语气放轻,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吓着她:“我听高sir说昨晚隔壁发生了命案,你没事吧?”

隔了那么远,就算有事他也帮不上忙,余殊不想让他担心,轻描淡写道:“没事,就是吓到了,休息几天就好。正好我上一个广播剧刚杀青,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可以好好休息。”

乔旭还是不放心:“赶紧搬家吧,那里不能再住了。”

“嗯。”

他这才问起乔晋渊:“小叔呢?怎么没听到他的声音?”

余殊沉默。

乔旭一下就猜到了:“他没回家?家里发生这么大事,他还顾着他的工作?你怎么不打电话过去骂他!”

余殊苦笑着想,我哪有机会骂他呢?嘴里却道:“他实验室最近有个大项目,所有人都在夜以继日地加班。我也没什么事,就不耽误他工作了。”

乔旭问:“什么大项目?”

余殊答不上来。

乔旭无情地揭穿她:“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小婶啊,你们是夫妻,可是你出事他不回来陪你,他在忙什么你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余殊道:“道理我都懂。”

可他不回来,她能怎么办?

两人相对沉默,最后乔旭道:“我给他打电话。”

余殊心里升起一线希望:“好。”

乔旭又叮嘱了一通,这才挂断电话。

余殊睡了大半天,此时已经没什么睡意了,挣扎着起身下床洗漱。

这么长时间没进食,她有些饿,翻了翻冰箱,准备随便炒两碟青菜,煮点粥吃。做饭的时候,她把手机放在靠近厨房的沙发上,这样如果有电话进来,就能第一时间听到。

昨晚的事连远在米国的乔旭都听说了,乔晋渊没有理由不知道。就算先前不知道,乔旭给他打完电话,也知道了。不管工作有多忙,老婆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起码会打电话过来问一下吧。

可一直到晚上,她都没能等到乔晋渊的电话。

夜幕降临,白天被睡眠和阳光掩盖的可怕场景再度回到她的脑海里。隔壁还拉着警戒线,不过可能侦查已经告一段落,警察暂时都撤走了。

楼上楼下的住户仍旧没有回来——原本就不爱住这里,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更加不愿意回来了。余殊听着窗外的风声,一时有种错觉,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孤独和恐慌。

她拿起手机,在乔晋渊、乔旭和秦语之间犹豫了很久,最后打给了秦语:“小语,我可以去你那里住几天吗?”

秦语刚出差回来,还不知道昨晚的命案,闻言惊讶道:“怎么,你跟乔晋渊吵架了?”

还吵得声音都哑了。

虽然乔晋渊不经常回家住,但秦语知道余殊每天晚上都会等他,就像望夫石一样。突然提出要去她家住,还一住就是几天,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跟乔晋渊吵架了,要离家出走。

余殊苦笑:“没有,他哪有时间跟我吵架?”

秦语是她唯一的闺蜜,两人从小学起就认识,对于她和乔晋渊的事,秦语也是知情者之一。听她说得心酸,秦语也不追问了,当即道:“行,你来吧,姐姐我包养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余殊收拾了几件衣服,装了一个包,打车去秦语家。秦家不算大富大贵,但经济条件还不错,秦语大学毕业后就买了房,如今一个人居住,余殊过去也方便。

等她到达的时候,秦语已经叫了外卖,余殊没什么胃口,但为了不辜负好朋友的一番心意,还是勉强吃了些。吃饭的时候,她主动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秦语。

秦语听完,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乔晋渊是什么世纪渣男!家里发生这种事,都不回来看看!工作工作工作,他怎么不干脆跟他的工作结婚呢!”

余殊见她气成那样,赶紧伸手拍她的背脊,给她顺气。

秦语恨铁不成钢:“你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余殊神色黯然,半晌道:“不忍还能怎么办?离婚吗?”

秦语硬气:“离就离呗,你这么好,难道还怕找不到更好的男人?”

余殊深吸一口气:“小语,我从来没想过离婚。”

会生气,会责怪他不体贴,可是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分开。

秦语缄默了。

当年余殊家里出事,她是知道的。乔晋渊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将她接回家照顾,十年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呢?

何况,他们之间也还没到完全过不下去的地步。乔晋渊虽然是个工作狂,但至少他是专一的,从不在外面沾花惹草。说起来,这其实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有花不完的钱,还不用天天伺候老公,加上乔晋渊父母早亡,也没有婆媳矛盾,简直完美。

奈何这些都不是余殊想要的。

两人沉默地把饭吃完,收拾东西的时候,秦语忽然道:“殊殊,如果你们有个孩子,关系应该会改善很多。”

既然不想离婚,那么唯有想办法让自己好过一点。

余殊抬头望着她。

秦语道:“小时候我家养过鸽子,我妈说无论鸽子飞多远,只要它的孩子还在这里,它就会回来。要不你试试?”

乔晋渊是第三天才知道凶案的事。那晚乔旭本来给他打过电话,不过是程威接的,说乔董熬了几个通宵,正在睡觉,问要不要去叫他起来。

乔旭是乔晋渊养大的,从小就很怕这个叔叔,听了这话,不敢去捋虎须,只得让程威转告,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找他,等他醒来务必给自己回个电话。

结果乔晋渊太累了,一觉睡到了第三天。程威顾不上替乔旭传话,急急道:“乔董,你家隔壁出事了。”

因为是情杀案,而且女方身份显赫,一下子闹得满城风雨。程威将网上的消息给乔晋渊看,乔晋渊本来在吃早餐,突然想起那晚余殊的两通电话,他丢下手里的三明治,对程威道:“实验室那边你盯着点,我回家一趟。”

程威赶紧道:“好的,乔董。”

乔晋渊取了车钥匙,用最快的速度开回家。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气,他随手关上门,喊道:“余殊——”

半晌没听到回音,他皱着眉头,快步走向卧室,却见里面空空如也。不仅卧室,整个家里都没有余殊的踪影。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掏出手机拨了余殊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却不是余殊,而是秦语:“乔董?”

秦语是余殊唯一的闺蜜,自然免不了跟乔晋渊也有接触,起初她称呼他为“乔先生”,后来熟了就直接叫全名,此时却叫他“乔董”,这点小心思乔晋渊哪能猜不出来?

他当然不会跟个姑娘计较,问道:“余殊在你那里?”

“对呀。”秦语嘲讽道,“她老公又不肯回家,难道让她一个人住在杀过人的房子隔壁吗?”

乔晋渊并不与她做口舌之争,直接道:“我来接她。”

“接什么接啊,依我看——”秦语话没说完,乔晋渊已经挂了,她气得跺了跺脚,骂道,“渣男!”

余殊做好早餐,从厨房出来,见到秦语脸色不愉,问道:“怎么了?”

秦语朝茶几上的手机努努嘴:“你老公刚打电话过来,说要来接你。”

余殊眼睛一亮:“真的吗?”

秦语气得拍了她一下:“你给我出息点!等下他来了,你别那么快就贴上去。男人骨子里都是犯贱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就不会珍惜了。”

余殊点头:“嗯嗯嗯。”

乔晋渊来得很快,两人刚吃完早餐,门铃就响了。余殊立刻丢下碗筷跑过去,秦语重重咳了一声,她被迫放慢脚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整理了一番衣衫,这才将手放在了门锁上。

大门打开,乔晋渊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秦语瞅了他几眼,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了,上一次还是一年多以前,余殊生病,她去探望的时候撞见的。男人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纪,一身正装令他看上去像一棵挺拔的苍松,原本就好看的眉目被岁月染上了淡淡的沧桑,又成熟又强大,最容易让女人着迷。

余殊情窦初开时就认识他,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乔晋渊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余殊一番,确认她全须全尾,这才转向秦语:“打搅了。”

秦语心里的气还没顺过来,冷冷道:“不打搅,我家的大门永远为殊殊敞开,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乔晋渊自觉已经完成了打招呼的环节,再无寒暄必要,转头对余殊道:“走,回去了。”

秦语快被这个男人气死,冲余殊喊道:“殊殊!”

乔晋渊问她:“秦语,你不用上班?”

秦语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上班,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了,立刻冲去卧室换衣服,一边还不忘叮嘱:“殊殊你别跟他走啊,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余殊看了眼乔晋渊,后者道:“我给你安排了另外一个房子,以后不回那边住了。”

余殊绞了绞指头,小声问:“那你呢?”

乔晋渊奇怪地看着她:“我当然也一起搬过去。”

余殊抿唇偷笑。

秦语换好衣服出来,见她这副神情,知道人是留不住了,冷哼一声,拉开门就走。反正余殊有她家的备用钥匙,走的时候会关好门窗,其他事也暂时用不着她操心了。

“去收拾东西。”乔晋渊对余殊道。

余殊原本只打算在这里住个一两天,因此并没带太多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乔晋渊开车带她去新的住处。

他名下房产不少,先前发生命案的那处是他们的新房,当初是余殊挑选的,因为那边离她工作的地方近。而新住处是海景房,环境和安保比之前更优,就是上班得多花半个小时,不过她会开车,影响不大。

唯一让余殊不适的,就是房子太大了,复式结构,上下两层加起来起码有四五百平米。她不喜欢请保姆或者佣人,要是乔晋渊不回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未免孤单害怕。

可是乔晋渊已经在打电话安排家政,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开口。

等安排好,乔晋渊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对她说:“我叫了人下午去帮你搬家。”

余殊闻言,立刻抬头看他:“你要回公司了吗?”

乔晋渊看了看表:“午饭后再回,你想去哪里吃?慧艾?我记得你喜欢那里的菜式。”

余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慧艾已经倒闭了。”

乔晋渊面色微僵:“什么时候?”

余殊:“一年前。”

乔晋渊:“……”

“这边我不太熟,你做主选一家吧。”余殊替他解围。

乔晋渊选了一家粤菜馆,要了个包厢。点菜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将菜单递给余殊,自己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是高骏打来的。

高骏就是乔旭口中的“高sir”,乔家和高家算是世交,不过到了乔晋渊这一辈,交情不算太深,平时也不大走动。

原来乔旭见乔晋渊这么久了都没回电话,疑心程威没有传话到位,最近他身上也有些“官司”,怕乔晋渊察觉后找自己算账,不敢亲身上阵,因此托高骏来打这通电话。虽然这次案件不归高骏管,但他是省厅的,要打听消息很容易。

“晋渊,那个女受害者已经不治身亡,现在这桩案件被定性为蓄意谋杀。目前凶手在逃,而你老婆是唯一一个见过凶手的人。”高骏的语气非常严肃。

等他讲完电话,余殊已经点好了菜。他睇了一眼,全是按照他的口味点的。他将菜单合上,递给服务生:“再加一道鹅汁炒菜花和泡椒笋尖。”

这两道菜都是余殊很喜欢的,只是已经点了不少,怕吃不完浪费,她就没点。

见乔晋渊还记得自己的喜好,余殊低下头,甜蜜地笑了一下。

这顿饭吃得还算温馨,只是中途乔晋渊又接了两个电话,余殊有点紧张,小声问:“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乔晋渊将手机丢到桌上,回她:“没有。”

余殊悄悄瞥了他一眼,后者好看的眉一直微微蹙着,似乎遇上了什么难事,神色间也有些疲惫。余殊看得心疼,原本想问他晚上是否回家的话也说不出口,新住处离他的公司更远,来回一趟要浪费不少时间。

吃完饭,乔晋渊去买单,余殊主动道:“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乔晋渊说下午叫人来帮她搬家,可那边的家从装修开始就是她在操心,三年经营,家里又添置了不少东西,突然要搬走,收拾起来并不轻松,她得抓紧时间才行。

乔晋渊却道:“我跟你一起过去收拾东西。”

余殊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乔晋渊懒得多说,只道:“走吧。”

说是一起收拾,但是到了地方,乔晋渊又开始接打电话。不过他平时都住在公司,家里的东西反而少,也用不着他动手。余殊一个人去了卧室,先收拾他的衣服。结果衣服一件件摆到床上,她才蓦然发觉,这些衣服乔晋渊已经很久没穿过了。

他的公司如今是业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自然免不了很多商业上的应酬,起初她还会帮他打理衣物,后来这些事便都由他的特助程威来做了——她出身书香门第,很少接触生意场上的事,倒是程威用起来顺手些。

她坐在床边,沮丧地看着那一床的衣服。

大概是她在卧室的时间太长,乔晋渊走了进来,见她呆坐着,皱眉道:“怎么?”

余殊赶紧收敛情绪,并迅速找了个借口:“东西有点多,不过也快了,你在客厅等我吧。”

乔晋渊瞥了一眼满床的衣服,道:“我的东西不要了,收拾你自己的就行。”

“哦,好。”

乔晋渊拿着手机,再次去了客厅。余殊从床上坐起来,将他的衣服又一件一件挂了回去,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等收拾完,她拉开抽屉,里面放的是她买给乔晋渊的领带、领夹、袖扣、胸针什么的。这些东西乔晋渊基本一次也没用过,收到后就随手放抽屉了。

这里有她三年的记忆和期待,她有点舍不得。

看了一会儿,她咬咬牙将抽屉关上,起身收拾别的。不过临出门时,又退了回去,将抽屉里的东西全部装进一个不透明的袋子里,又收拾了几件乔晋渊的睡衣。

等她提着东西出卧室,发现乔晋渊正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目微闭。她放下东西,轻手轻脚走过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他手里还握着手机,依稀可以看到指尖的薄茧,那双手算不上特别好看,但是很有力量感。

当初就是这双手,将她从命运的泥淖中拉了出来。

就在她打量乔晋渊的时候,后者忽然醒了过来,眼里还带着点惺忪,问她:“收拾好了?”

余殊点点头:“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都好了,不过家私那些——”

乔晋渊道:“那边家私齐全,你要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也可以带过去。”

余殊看了看四周,这里的每一件家私都是她亲手挑选的,都想带走。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太费事了,乔晋渊可没有时间和心思花在这上面。

她问:“这边的房子会卖掉吗?”

乔晋渊道:“不会。”

她刚松口气,又听他道:“麻烦,没时间卖。”

余殊:“……”

乔晋渊看向卧室门口的那几个箱子:“收拾好了就走吧。”

余殊心里有点堵,但乔晋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走过去一手提起一个箱子,说:“你先等着。”

他提了两个箱子下楼,放进车里,又回来提另外的,并对余殊道:“跟上。”

去新家的路上,余殊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望着窗外飞速划过的景物发呆。说好的一起搬过去,结果他什么也不带,那算什么一起搬家呢?明明就是她独自换了个住处而已。

尽管他的每一处房产都有她的名字,但她依旧觉得自己像是个租客。

两边距离比较远,来回一折腾,等她把带来的东西安置好,已经是傍晚了。走出卧室的时候,乔晋渊刚打完电话,转头看着她。

余殊心想,这就要走了吗?

却听乔晋渊道:“我在叮叮买菜下了单,半个小时后送达,晚上在家里吃。”

余殊有点不敢相信:“你……在家吃饭?”

“嗯。”乔晋渊站起身,“我去书房做事,晚饭好了叫我。”

余殊压抑住心底的喜悦,点头:“好。”

看着书房的门关上,先前的沉闷一扫而空,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原地一连转了好几个圈。叮叮买菜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食材就送上了门,好多都是她喜欢的,于是更高兴了。

余殊在厨房一边哼着歌一边忙碌,等到窗外华灯初上,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她把菜全部端上桌,摆好碗筷,跑去书房敲门:“晋渊,可以吃饭了。”

书房门打开,乔晋渊走了出来。他早上是直接从公司去的秦语家,此时身上还穿着西装,余殊小心翼翼道:“我给你带了几件睡衣过来,要不要换?”

“嗯。”乔晋渊往卧室走。

余殊赶紧跟上去。这边的主卧很大,有专门的衣帽间。余殊是个非常善于收拾家务的女人,乔晋渊一进衣帽间,就找到了自己的衣服,随手拿了一件,当着她的面开始换。

他虽然是个工作狂,但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办公室常备健身器材,这些年一直没有疏于锻炼,所以身材非常好。

余殊站在一旁看着,尽管两人已经结婚三年,但眼前的情形还是让她脸红心跳。

乔晋渊换好衣服,回头见到她这副神态,疑惑道:“怎么?”

余殊就像是个作弊被抓包,但打死也不愿承认的小学生,立刻抬头看天花板,心虚地装正人君子:“没什么,吃饭吧。”

坐到餐桌旁,她仍旧有些心猿意马,时不时偷偷瞥乔晋渊一眼。灯光从男人的头顶打下去,像是给他描了一层暖黄色的边。额前的碎发在鼻端落下阴影,令他高挺的鼻梁更加立体。

余殊忽然想起,有一次听到女同事们私下议论,说鼻子的尺寸可以看出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她没好意思参与讨论,但心里是认可这个结论的,因为乔晋渊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眼看着思绪就要飞到天外,她赶紧强自收敛,同时暗暗责怪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对面忽然传来乔晋渊放碗筷的声音,她一激灵,抬头望去,发现他已经吃好了。

乔晋渊奇怪地望着她:“你脸怎么红了?不舒服?”

她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又问,“你要回公司了吗?”

“今晚在这边住。”乔晋渊道。

“好!”她再次高兴起来,“我去收拾房间。”

乔晋渊敲了敲桌子:“好好吃饭。”

“哦。”

等她吃完饭,收拾好厨房,两人各自去洗澡。余殊先洗好,躺到床上,过了一会儿,乔晋渊走了进来。他身上裹着浴袍,胸襟敞得很开,露出结实的肌肉。余殊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

乔晋渊走到床边,余殊大着胆子去扯他的浴袍,乔晋渊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了,不过身体还是很契合,乔晋渊喘着粗气起身下床,说:“等一等,我去楼下买——”

余殊拽住他,低声道:“我想要个孩子。”

乔晋渊一愣:“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余殊抿了抿唇:“不是突然有的。”

乔晋渊顿了下,再次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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