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冉耳朵灵敏的听到了这一句,但面上她故意开口问:“侯爷你说什么?”裴云起轻轻咳了咳嗓子,随口扯了幌子:“没什么,方才喉咙不适。”江冉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便好,要是侯爷有何异议可以提。”裴云起当即应声:“本侯觉得如此也好。”说完,他便垂下头认真摆弄起被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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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下,屋里的气氛一下安静下来。
裴云起抿了抿唇,不自然的别开视线走到一旁的衣柜前,将放在最顶上的被褥拿了下来。
最后又转头看向江冉询问:“拿个厚点的够不够?”
江冉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勾了勾朱唇回声:“无妨,能隔开就行。”
就这样,裴云起拿了两床被褥放上了床榻,一个是给自己盖的。
另外一个是所谓的分界线。
在整理分界线的被褥时,裴云起不悦的小声低嚷:“哪有夫妻睡一张床还要隔开的……”
江冉耳朵灵敏的听到了这一句,但面上她故意开口问:“侯爷你说什么?”
裴云起轻轻咳了咳嗓子,随口扯了幌子:“没什么,方才喉咙不适。”
江冉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便好,要是侯爷有何异议可以提。”
裴云起当即应声:“本侯觉得如此也好。”
说完,他便垂下头认真摆弄起被褥来。
江冉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脑海里忽然响起白日里太后的问的话。
“那哀家再问你,裴侯为退婚主动请缨出征南疆一事你可知道?”
为了不娶谢婉姚他竟做到如此地步了吗?
恍惚间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看透过裴云起,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从来不知。
屋内,烛火摇曳。
江冉和裴云起躺在床上,即使背对着她也能感觉身后人炽烈的目光。
说不紧张那就假的,毕竟久违的同床还是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她的心弦还是绷着的。
虽然有分界线的阻隔,但就连裴云起的呼吸声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过久,她心里盘算着裴云起应该已经睡了,于是动作十分轻的翻过身。
不曾想,正望见裴云起那双深沉的眼眸。
那双眼深不见底,但倒映的却只有她。
江冉迅速的挪开眼,问了句不痛不痒的说:“侯爷还不休息?”
裴云起闷闷的轻嗯一声,嗓音低沉沙哑:“本侯睡不着,只觉眼前的景象似是一场镜花水月。”
江冉闻言一愣:“侯爷为何会觉得这是场镜花水月?”
裴云起敛了敛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起了他之前的噩梦。
“你知道吗,在你走之后我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我梦见你死在下着飘雪的江南。”
说到这,他的神情黯淡了下去,随后又继续往下接。
“那个噩梦一次比一次真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梦见你是在一个湖边再没了呼吸的。”
听完这些话,江冉的心怦怦直跳,这和自己经历的几乎是没有差别。
倒真是像裴云起方才说的那样,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镜花水月。
“不过好在,那只是梦,从今往后我只会有你一个夫人。”
或许是失去过才懂得珍惜,所以裴云起现在变得感慨起来。
江冉看着他眼里亮起的眸光,到嘴边的话突然就不忍说出来了。
但她心里还是很清楚,这上京城不会是她最后的归属。
她还要回江南,还有去找姐姐过上平淡安定的日子。
“侯爷,早些歇息吧。”
说完这句话后,江冉拢了拢盖在身上的被褥将头埋了进去。
见她如此,裴云起也噤了声,只不过他的视线再也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管它什么镜花水月,他偏偏就要将这水中之月捞起留在身旁。"
病入膏肓
三日后。
侯府来了位特殊的贵客,那便是皇后年素华。
一同而来的还有许久未见的谢婉姚。
将下人都屏退后,江冉才规规矩矩行礼:“臣妇恭迎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
年素华伸手将她扶起,脸上带笑:“怎还如此生分?这又不在宫里。”
江冉嘴角勾起浅笑,只道:“礼不可废。”
“罢了罢了,本宫今日来是想邀你一起去红螺寺,之前本想派人先知会你一声,但近日后宫的事情繁杂便忙忘了。”
“得亏今日谢郡主来找本宫,这才想了起来。”
年素华说完,还朝身后的谢婉姚看了一眼。
谢婉姚微微半垂下眸,没有出声。
皇后惯来不喜她,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一般就算被叫到名字时,她也只会笑一笑,问什么便答什么。
从刚进门,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见裴云起。
将谢婉姚低眉垂眸的模样,年素华也只是淡淡一瞥,什么都没说,继续和江冉搭起了话。
“本宫听闻,裴侯和慧明方丈相熟不知可是真的?”
听到慧明方丈的名讳,江冉淡淡颔首,摸不清皇后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见江冉点头,年素华眼里的眸光亮了亮,手里的帕子也微微握紧起来:“近日陛下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本宫便想着要是能请慧明方丈出面做场法事就好了,”
江冉神色沉沉,这慧明方丈在民间颇有盛名,但却从不接私人所求的。
再者最初的时候他并非北国人,而是天竺那边过来的得道高僧。
这个忙,她不敢就应承,毕竟和慧明方丈有交情的是裴云起。
年素华见她不出声,便寻思着再开口。
就在这时,厅外张良走了进来:“夫人,侯爷回来了。”
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外看去。
没过多久,就见裴云起一袭玄色长袍,发髻间用朱红冠玉束起,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当他看到厅内还站着皇后和谢婉姚时,脸色变回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臣参见皇后娘娘。”他微微垂了下眸,随后又站直了身子。
年素华见裴云起都回来了,索性将话说了出来:“裴侯,本宫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娘娘有何事?”裴云起不冷不淡的开口。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能让她开口的事情那势必也不会简单。
年素华顿了顿,随后抬起眸放轻了声量:“本宫想请慧明大师进宫做场法事。”
闻言裴云起的瞳孔微微一缩,眉心蹙了蹙冷声开口:“在宫中做法事可是大忌,娘娘贵为国母不该不知。”
顷刻间,年素华的眼尾渐渐变红,但又强忍了回去,沙哑着嗓子回声:“本宫当然知道,只是如今陛下的病已经严重到时常昏迷了,宫里流言四起都说是陛下被人下了巫术。”
说到后面,皇后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宫中的禁忌,可看到自己的夫君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又忍不下心。
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也只能孤注一掷来求得一线希望。
听完年素华的话,裴云起冷硬下嗓音:“娘娘慎言,此事臣帮不了你。”
年素华早就料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还是失了神。
江冉在旁看到皇后失了魂了模样,不由想起经常在佛前供奉的姐姐。
将希望寄托给神明的只有两种人。
一是看淡红尘的,而另外一种则是遇到绝境无法做出改变。
而皇后,正属于后者。"
不知过了多久,年素华缓缓回过神来。
“罢了罢了,这世间诸多事都是强求不得的。”z
她长叹出一口气,眼里流露出满满的无奈。
江冉知皇后心里不好受,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安慰几声:“娘娘,你莫要太忧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好的。”
年素华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但愿吧,好了不聊这些了,本宫这次好不容易出宫,就是想去红螺寺看看。”
见皇后神情渐缓,江冉稍稍放下了心,顺着话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即刻动身,全当是散心。”
年素华淡淡勾了勾唇:“那便走吧。”
正当几人要迈正厅的大门时,裴云起忽然出声。
“臣能做到最大限度就是带你去见慧明方丈,其他事情臣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年素华眼里的眸光立马变亮,神情激动的转回了身:“你当真愿意带本宫去见?”
不光是皇后震惊,江冉也是微微一愣,毕竟只要是裴云起拒绝过的事情基本上就已经定了结局。
他从来不会因为谁而改变想法。
如今虽然说没有完全答应皇后的请求,但也算是帮了不小的忙。
毕竟慧明方丈平常都是约见不到的。
裴云起轻轻颔首,算是应了。
“如此已是极好了,剩下的本宫来谈。”
年素华一改方才的阴郁,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上了许多,在她眼里江冉看到了希望的亮光。
因为身份有别,所以皇后独坐一辆马车。
而江冉和裴云起是同一辆马车。
就在上车之时,谢婉姚款款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难为情:“裴云起,我方才是乘着宫里的轿撵来的,如今那宫人已经抬着轿撵回宫去了,不知可否同你们一起坐?”
她注视着裴云起,声音很是娇柔。
江冉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安静的将自己隔绝在外。
偏偏这个时候,裴云起不去看谢婉姚,而是目光看向了她启唇:“夫人觉得呢?”
这个烫手的山芋就这样到了江冉的手中,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在谢婉姚眼里看来却不是这样的,在她眼里只觉得如今裴云起什么都已经偏袒向江冉。
这让她心里起了一团邪火。
江冉脸上的笑意不减,礼貌的回声:“既然如此,那郡主便随我们一道吧。”
说完,她也不管两人的表情,自顾自的就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三人脸色各不相同。
江冉是一脸淡然的坐在离裴云起最远的边上,而谢婉姚则离裴云起最近。
“裴云起,你我好像已经隔了许久没见面了。”说着,她还亲手端起茶杯体贴的倒了茶水递给裴云起。
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而裴云起没有接过,连瞥向茶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疏离:“郡主不必如此,本侯不渴。”
谢婉姚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色略显尴尬。
紧接着,裴云起冷声开口:“你坐近些。”
谢婉姚一喜,立马挪近了距离,不曾想下一秒裴云起的声音又砸了过来。
“本侯是叫江冉坐过来,郡主过来作甚?”他不悦的皱起好看的眉宇。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极度尴尬,连江冉也转过了头。
“妾身在这坐的挺好,无需动身。”
这话音刚落,马车忽然一个急刹,江冉止不住的朝前扑。
随即扑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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