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国舅。”牧浅歌象征性地唤了一声,并没有起身。这着实让文舒有些尴尬,他笑笑,坐在了牧浅歌旁边。“公主,这夫妻相处之道可不是这样的,况且公主金枝玉叶,来这秽污之地,想必圣上也觉得不尽合适吧。”文舒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牧浅歌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上京谁不知道,国舅前几日才求着圣上特赦了教坊司一个罪臣之女,强纳了妾,他那正妻最近闹翻了天。想到这里,牧浅歌勾起了一点坏心思:“听闻舅母近日身体欠安?”文舒的脸色一下阴阳交错,牧浅歌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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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恒突然拉起牧浅歌的手,掷地有声:“西南边境连年战争,百姓苦不堪言,边境线一再后退,国舅却罔顾国情,与奸人勾结。今国家危难,臣岂能因祸福避之。”
那声音太坚定,那情怀太充盈,是她爱他的模样。
她盯着顾夜恒的眼睛,他乌黑的瞳仁里满是火光,蕴藏着让她赴汤蹈火的力量。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宫能做些什么?”
顾夜恒先前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如烟正是上京和戎族的联络人,我拿到了一半的证据,还有一半在她身上,那日我本将拿到,可惜……”
顾夜恒欲言又止,让牧浅歌生出了愧意。
“她藏起来了吗?”牧浅歌问道。
“是,但是上京早已被封锁,无论如何,她都翻不出上京,只是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再去摘月楼找如烟,都不见。”
“本宫明白了。”牧浅歌失神地点点头。
最后,她被顾夜恒按着在马车里又荒唐了一阵。
想到这里,踱来踱去的牧浅歌红了红脸,被眼尖的赢月逮到了。
她跟个小麻雀一样蹦到牧浅歌面前,凑着脑袋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牧浅歌被惊地抖了一下,看着她的小丫鬟,不答反问:“如果牺牲一个人一点点利益,就可以帮到其他人,甚至拯救千万家,你说,该不该做?”
赢月摇头晃脑:“公主在说驸马吗?赢月没读过书,可我爹生前是个落魄书生,他常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况且公主,不早就有答案了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赢月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备车马,带上我的侍卫,去摘月楼。”牧浅歌下定了决心。
赢月惊叫:“又要去?”
长公主牧浅歌这一天带着自己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摘月楼。
这个新闻在上京一度盛传了一个月,那时候,牧浅歌还不曾料到,消息是会长翅膀的。
摘月楼的老板娘是个徐娘半老的美人,这美人一见牧浅歌的阵仗竟吓晕了过去。
让她当一回恶人吧,就算不是为了顾夜恒,也是为了西南的百姓。
长公主在这个时候终于拿出了一点皇家的威风和机敏,牧浅歌笃定那如烟还在摘月楼,这摘月楼本就是国舅的产业之一。
是以她封锁住了摘月楼,和被封锁住的上京一起,圈圈连连,任她如何都飞不出去。
国舅因着外甥作威作福惯了,如若没有这么多世家大族子弟的见证,万一顾夜恒被他反将一军,只是她这个恶人要做定了。
“叫如烟姑娘出来!”牧浅歌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鸨娘被泼了一盆冷水,浇透了,这会儿瑟瑟发抖地醒来。
看着面色阴沉,盛装出席的长公主,张大了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扮猪吃老虎,牧浅歌心里鄙视了一番。
“殿下这是为哪般?那如烟姑娘前几日还因殿下受了惊吓……”鸨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抬起头偷偷看了眼牧浅歌。
牧浅歌冷笑一声:“怎么,反倒怪起本宫了?迷患重臣,惑乱朝纲,说,她在哪儿?”
说着,她朝鸨娘胸口踢了一脚。
第一次踢人,长公主着实有些紧张……她偷偷咽了咽口水。
“殿下明鉴,那日驸马来,只是听如烟弹了个小曲,殿下这般言重,民女实在百口莫辩呀。”抹着眼泪涕泗横流的鸨娘哭诉着。
牧浅歌看这戏码实在有些厌烦,直接挥挥手:“搜,拆了这破楼也要给本宫搜出来!”
“长公主且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声音打断了牧浅歌。
她缓缓转过身,正踏步前来的中年男子是国舅文舒。
他是皇兄的亲舅舅,名字倒是清雅脱俗,可曾经是个屠夫,现下却是换了一副模样。
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或者说妄论当今圣上的母亲出身无名无份,本来自掖庭。
若不是先太子病故,这皇位哪里轮得到牧天承呢。
“国舅。”牧浅歌象征性地唤了一声,并没有起身。
这着实让文舒有些尴尬,他笑笑,坐在了牧浅歌旁边。
“公主,这夫妻相处之道可不是这样的,况且公主金枝玉叶,来这秽污之地,想必圣上也觉得不尽合适吧。”文舒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牧浅歌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上京谁不知道,国舅前几日才求着圣上特赦了教坊司一个罪臣之女,强纳了妾,他那正妻最近闹翻了天。
想到这里,牧浅歌勾起了一点坏心思:“听闻舅母近日身体欠安?”
文舒的脸色一下阴阳交错,牧浅歌开心极了。
“国舅,本宫今日一定要找到这女的,您不必劝我了。”牧浅歌站了起来,从侍卫手中拔剑指向了鸨娘。
她的一声“本宫”,摆明了今日要拿长公主的身份压制国舅。
在辈分上来说,文舒确实是她的长辈,可是按照皇家的规矩来讲,她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无可贵的长公主。
文舒的面具也瞬间撕裂,怒气冲冲:“公主贵为圣上之妹,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今日在这里大肆胡闹,罔顾王法,老臣自当求圣上明断。”
“让开!”牧浅歌没有看文舒,直接劈剑砍向鸨娘。
一个身影突然像阵风一样冲了出来,抱住了鸨娘,牧浅歌的剑愣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殿下寻得是民女,求殿下不要连累她人。”那女子站起身来,平视着牧浅歌,倒生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牧浅歌这才看清如烟的长相,确实极美极哀怨。
她心里越发不舒服了。
“把她带回公主府。”斟酌再三,牧浅歌还是决定将这个人做私事处理。
“唰!”
她的侍卫刚动身,国舅带来的人突然一个个都拔了刀。
牧浅歌心知今日是带不走如烟了,但她愿意冒个险再试试。
她重新拎起剑,向那些侍卫急步挥了过去。
练过三年的武艺还算派上了用场,牧浅歌捂着滴血的胳膊惊呼的时候,心里得意得不得了。
如她所计算的那样,一个拿剑不太稳的新手随着她的刻意划过果然割破了她的胳膊。
“歌儿!”
摘月楼应该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皇上竟然也来了。
还有驸马顾夜恒。
牧天承攥紧了拳头,狠狠瞪着文舒:“舅舅这是做什么?”
文舒一见牧天承来了,早已是吓得肝胆俱裂,一双手横在空中,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临近医馆的医师被唤来处理伤口,牧天承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股绳子。
“歌儿想带走谁就带走谁,舅舅的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他转过头对文舒说。
文舒的冷汗这会儿泼过了一层又一层,支支吾吾:“陛下,可这,可这……”
“莫非文大人另有隐情?”一直沉默了许久的顾夜恒突然开口,声音冰凉。
牧浅歌眼看那文舒身子立马抖了一下,不小心笑出了声。
却见顾夜恒绕过所有人,直挺挺地朝牧天承跪下:“臣斗胆觐见。”
所有人都愣了,顾夜恒却安之泰然,还没等皇帝的答复,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臣近日得到了半封西南戎族寄给文大人的密信,另外半封就在如烟身上。”
话刚说完,牧天承的脸色全黑了下来,他一脚踢向顾夜恒,怒道:“放肆!诬陷国舅你可知后果!”
顾夜恒不卑不亢端直着身子,继续说道:“陛下若有疑虑,可亲自过目查证。”
说着,顾夜恒掏出来一张棉帛,可是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文舒借机大吼:“驸马拿出这种破玩意儿污蔑臣,是为羞辱!”
意外的是,牧天承让内侍拿走了棉帛,递了上去。
“西南襄族有一秘术,用艾草轧汁做墨,书于特制棉帛上,即书即隐。有药女,五岁养,谴于各地传信,覆棉帛于其背,火烟熏之,即现。”顾夜恒一字一句的道来,牧浅歌一时惊呆了。
从未踏出过上京半步的长公主哪里听过这样离奇的事件。
“朕,如何相信这不是顾大人的策划?”牧天承漫不经心的开口,视线却没有从棉帛上移开过。
顾夜恒俯首:“此物最早由幽州太守欲呈陛下,呈至半途中,也就是半年前,幽州太守莫名暴毙,他临终前将此物托给自己的幕僚裴琅。奈何裴琅欲报无门,臣与裴琅是旧识,今斗胆觐见,望圣上明察。”
牧天承不知在想什么,久到牧浅歌觉得皇兄大概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时,牧天承开口了:“常五,去试试。”
帝王的行动力很快,那如烟早已被绑了捂住了口。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子就这样被脱光露出了脊背,也就是此时,牧浅歌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寒凉。
是什么样的诱惑才让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呢。
那时候,牧浅歌从不曾料到如烟和顾夜恒的关系,等到她获知一切时,她也早已成为“如烟”般的瓮中人了。
一切如顾夜恒所说的那样,火烟弥漫的烟雾中,那棉帛上的字竟一个个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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