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抬眸望山,只能看见被蒙上一层薄雾的绿林。“侯爷,你真的不要属下跟您一起上去吗?”夜七脸色无比凝重,最后还是问了一遍。裴云起没有看他,只轻嗯了一声,随后扬起马鞭只身闯了进去。消失在雨幕之中。江冉是被一阵冷风吹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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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夜寒一袭素衣,只用一条白色发带束着头发。
但依旧挡不住他身上那股温润而雅的气质。
见他朝自己走过来,江冉微微一愣:“五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在送葬的队伍里见过北夜寒的身影。
而他此时出现在眼前,着实让她略微惊讶。
北夜寒微微一笑,只道了声:“来找你的,你跑到这做什么?”
被这一提,江冉突然想起刚刚从屋檐上掉下的那把匕首。
可当她转过头,打算再次捡起的时候,那把匕首早已不见了踪影。
北夜寒见状,也看向了地面,可只有一片空。
“你在看什么?”
江冉眉心蹙了蹙:“方才在这本来看见一把匕首的,但转眼间就不见了。”
北夜寒眸色微微一变,随口道:“可能是你今日走的太累,看错了吧。”
听了他的话,江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好了,回宫的队伍已经在准备了,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吧。”北夜寒淡声道。
江冉抿了抿唇,看了眼刚刚匕首掉落的位置,又抬头看了看屋檐。
但都是一片空,什么动静都没有。
“走吧。”北夜寒退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道来。
江冉沿着小道欲要走的时候,忽然脖颈一痛,随即便没了意识。
见她倒地昏过去后,北夜寒的眸底透出了刺骨的寒意:“滚出来。”
话落,一个黑衣人凌空而下,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属下该死,求殿下饶命!”
“你知道失手的人是什么下场的。”北夜寒冷冷睨了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目光如同已然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黑衣人立马慌了神,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刚想喊饶命时一枚飞刀已经穿过了他的脑门。
定在了身后的山石之间。
黑衣人猛地瞪大眼睛,“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呼吸。
北夜寒面色冷沉的对着身后下令:“处理干净点。”
说完,他便伸手将江冉抱起,朝着密林的小道走去。
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
殡葬结束后,裴云起派夜七去寻江冉,准备回府。
可过了许久后,只见夜七自己回来了,却不见江冉的身影。
“怎么回事?”裴云起神色一冷,有些不悦。
夜七低下头,咬牙道:“回侯爷,全部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就是唯独不见夫人踪影。”
闻言,裴云起瞳孔猛地一沉,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江冉向来有分寸,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自行离开,除非是有人将她强行带走。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后,裴云起眼底的寒意凝结成了寒冰。
“通知下去,秘密寻找线索,不可打草惊蛇。”
闻言,夜七重重点头应下。
待夜七一走,北冥谦便走了过来,但他看到裴云起脸色不善时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影响裴云起心情的事情,那势必不会是小事。
“可是发生了什么?”北冥谦问道。
裴云起默不作声的摇头,但那脸色冷的跟冰山一般任谁看了都不会信是无事的模样。
但见他不肯说,北冥谦也不好再问,只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放在了裴云起的面前:“这是张太守弹劾上官家的,你看看。”
裴云起翻开折子,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上官家背信弃义,上官楠不顾两家颜面当众逃婚……"
当众逃婚这四个字,尤为突出。
裴云起合上折子,蹙紧了眉心看向北冥谦:“这什么时候的事?”
“九天前的事情了,但最近事情太多,今日才得空看到了。”北冥谦淡淡答道。
九天前……
裴云起在心底推算了一下时间,眸光微变,正是他们去菩提寺半路与张南嫣的马车相撞的那天。
就在北冥谦收回折子,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张元俯身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回宫的队伍已经整理完毕,我们该动身回去了。”
北冥谦只好将想问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望向裴云起说道:“那孤便先回宫了,裴侯回去小心。”
先前两人明面上是君臣,但他一直都将裴云起当成心里的标榜。
时不时还会特意跑到侯府找其喝茶论事。
但想到父皇临终前的那番话,他又不得不与其保持距离,如此对谁都好。
江冉是被一股很浓的药草味熏醒的。
她一睁开眼,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屋子,在这间屋子里触目所及之处都放着不同的武器。
而门外有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正在熬药。
那药的苦味非常浓,一度让江冉难受的皱起眉。
带着面具的男子听见声音,抬头望了过来。
江冉被这道视线盯的浑身一颤,即使隔着面具,她也能清楚看到男人眼里的寒意。
这种寒意不是普通的那种冷,而像是杀人如麻,历经万事的那种寒冷。
犹豫再三后,江冉还是决定先发制人:“你是谁?”
面具男人置若未闻,自顾自的拿起一个碗将煮好的药汁盛了一碗,随后端着走了屋子。
江冉见他靠近,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伸手拔下头发上花簪,神色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她低声一喊:“你别再过来了!”
话落,男人果然停了下来,伸手指向自己的脖颈处,又指了指碗里的汤药。
江冉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试探性开口问道:“你不会说话?”
面具男人先是顿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江冉无语凝噎,看着那碗药时,忍不住怀疑那不会是给自己准备的。
最后果不其然,面具男将药直接强塞到了她手上。
江冉看着手中还在冒热气的汤药十分不解,自己又没病为何他却如此执着?
难不成下毒了?
想到这,江冉忍不住背脊一凉,手里的碗也“哐当”一声闷响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药汁撒了一地。
“抱歉,刚刚没端稳……”这个解释虽然很牵强,但已经是她脑海里想到最好的借口了。
眼下她还不能将他惹怒。
原本她还担心男人会为此大发雷霆,但他只蹲下身子将碗的碎片捡好,随后转身又走了出去。
待男人一走,江冉紧绷的心弦才微微松了一些,等她坐回床上时脖颈处忽然一痛。
她伸手摸去,竟摸到一个包扎好的棉块。
原来自己是真的受伤了啊。
想到这,江冉愧疚的看向屋外正在重新煎药的面具男。
过来许久,当他再次端药进来后,江冉没有再拒绝,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了下去。
见她将药喝下后,男人的瞳孔微微颤动。
“我喝完了。”江冉将空碗还给了男人。
男人接过碗,转身欲走,不曾想江冉又出声叫住了他。
“明日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闻言,男人身形一顿,眼底的眸光也黯淡了下去。
但他没有答应江冉的要求,还走出去反手锁上了门。"
整整三天,裴云起没有半点江冉的半点消息。
伺候在他身边的侍从无不自危,生怕触了侯爷的逆鳞。
终于在第四天的晌午,夜七带回了一只带血的箭,上面还绑着一张信纸。
“侯爷,这是我回来时在门外发现的。”
裴云起看到那箭上刺目的血时墨眸一沉,立马打开了信纸。
上面仅仅只写了一句话。
“想救她,自来北面淮山。”
裴云起眸色沉沉,手几乎要将信纸碾碎:“备马,去北面淮山。”
夜七闻言一惊,急忙跪在地上:“侯爷不可!淮山地形复杂,且处处长满荆棘,眼看就要下雨了不如明日再动身去找。”
“况且,万一对方有诈呢。”
裴云起脸上覆着寒霜,没有理会夜七的话,决然踏出了门。
他何尝不知道对方或许早已备好了陷阱,以江冉为诱饵,钓他这条大鱼。
但那有怎么样呢,只要是为她,怎么样都行。
……
被关的第三天。
江冉什么都没有进食过,每当那个带面具的男人送来饭菜时,她看都没看一眼。
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最后面具男子妥协了下来。
拉起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了几个字。
“明天,我带你走。”
江冉微微抬起眸凝向带面具的男人,不知为什么,这双眼好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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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相似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太后寿宴那天,在慈安宫看的那场琴曲表演。
这两双眼眸简直让她都分不清。
“谢谢。”江冉有气无力的勾了勾唇,她用这几天的绝食换来了自由,倒也不亏。
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被浓雾笼罩。
这样的感觉她也很熟悉,这像当初在江南,她快死的时候。
见她快要昏睡过去的模样,面具男心莫名一紧,转身跑出了屋子,跑到屋子的后院推开了门。
“药呢?”
坐在床上的裴娇儿缓缓站起身,走到男子面前,伸手为其取下了那张银色面具。
她微红着眼眶看着眼前心爱之人,这个她宁死都不愿供出来的男人,北夜寒。
“殿下,我们能收手吗?”
北夜寒沉了沉眸,只道了两个字:“晚了。”
裴娇儿苦笑一声,眼里泛着泪光地握起北夜寒的手往自己隆起的小腹抚去:“阿寒,你看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北夜寒瞳孔微微一颤,但很快眼里又只剩下狠厉:“够了!这个孩子就不该存在!”
他一把扯出自己的手,像是嫌脏一般用帕子擦了擦。
裴娇儿被推到一边,双手扶在桌边眼眶里闪过泪光:“阿寒,不要再活在仇恨中了,我和孩子都会站在你身边啊。”
北夜寒置若未闻,挪开视线不再看她,自己转身翻箱倒柜的找起了药瓶。
一瓶让江冉续命的药。
在找了一圈后,他仍然没有找到。
最后北夜寒把目光看向了裴娇儿,大手一把钳紧了她的两肩,双目赤红的朝她怒吼:“药呢?你是不是把药藏起来了?”
裴娇儿凝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心宛如被活生生撕碎。
他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谦谦公子的模样,唯独在对她时才会将恶性都彰显出来。
曾经她原本以为自己迟早有一天能抚平他心里的怨恨,可直到现在她在发现,她的爱不过只是困住自己的枷锁。
而对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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