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里从来都是她的“地狱”。“皇兄唤臣妹是为何事?”牧浅歌隔着半虚的门问道,不肯进去。牧天承声音有些沙哑:“歌儿站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吧。”“皇兄,今日春光无限,皇兄同臣妹出来转转吧。”牧浅歌周旋着。大门呼啦被打开了,牧天承面色不善地看着牧浅歌。“进来。”语气也沾上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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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夜恒饶有意味地回了一句。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殿下,公主府到了,此案重大,臣恐不
能……"顾夜恒推脱的姿态太敷衍,甚至都没有下马车。
压住心里的酸涩,牧浅歌恢复端庄的仪态,大度道:“西南诸事重大,驸马快去吧。”
经历了两天三夜的审问,国舅通敌一案最终尘埃落定。
皇帝顾念孝贞皇太后的旧情,特免死罪,文舒被流放,家眷全部充军。
文舒置办的那些或明或暗的产业尽数收缴国库,摘月楼里也空空如也,再也不复从前的繁华了。
彻底放弃女工的牧浅歌又和琴艺较上了劲,只是…..
“公主,驸马那次不是为了听曲去的摘月楼,公主您就别学了吧。"赢月顶着乌青的眼睛,皱着
包子脸奶追。
长公主的琴艺实在是不怎么样,最近她是天天没睡好啊。
牧浅歌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万一他喜欢
呢。"
看着蒙了心智的公主,赢月摇了摇头,也放弃了。
顾夜恒破天荒主动来了趟公主府。
“殿下,驸马求见。"公主府的老管事恭敬
道。
“啊?”蒙了心智的牧浅歌张皇失措地站了起来。
“赢月,把琴拿走。"转过身,牧浅歌温柔一笑:“让他来吧。"
这是牧浅歌第一次见穿着朝服的顾夜恒,浅绯色映衬着他玉白的脸庞,似用锦绣包裹的美玉一样,剔透俊美。
她真是越来越不淡定了,长舒一口气,牧浅歌努力地淡然开口:“驸马近日繁碌了。”
顾夜恒拱手:“殿下过誉,殿下的伤势可否痊愈?"
牧浅歌的眼睛瞟向别处,开口道:“我若说没有,驸马可要怎样?"
顾夜恒大抵第一次遇到这种回复,竟是愣了一瞬。
正欲开口,牧浅歌鼓了鼓脸,有点忧伤:“本宫已无大碍,驸马有事?"
终于扯回了正题,顾夜恒看了牧浅歌一会儿才回答:“因国舅一案,臣近日需回幽州一趟,特此向殿下告别。”
“多少时日,本宫一同去罢。”好像没经过思考,牧浅歌的话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说完牧浅歌自己也怔住了。
顾夜恒的眼睛看着远方,过了良久才开口:“幽州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臣恐殿下……
牧浅歌眉眼里的笑意越发藏不住了:“我可以!"
“殿下,殿下。"老管事突然匆忙跑来,气喘
吁吁地说道:“陛下体谅公主伤势,传您进宫。"
热情被浇了一大半,牧浅歌尴尬地道别:“本宫去去就回。"
行至门口的时候,她就转过身补了一句:“驸马在公主府歇息吧,我马上回来。"
说完,像只雀儿一样欢快地上了马车,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这辆马车倒是没什么事,一切正常,牧浅歌一路清爽地来到了皇宫。
“陛下在槐汤宫等着殿下。”内侍参拜后,低声说道。
牧浅歌几乎这才意识到,她被唤来的真正原因。
一步一步挪到槐汤宫的门口,那颗巨大的槐树开满了花,阵阵香味铺满了整个园子。
这里从来都是她的“地狱”。
“皇兄唤臣妹是为何事?”牧浅歌隔着半虚的门问道,不肯进去。
牧天承声音有些沙哑:“歌儿站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吧。"
“皇兄,今日春光无限,皇兄同臣妹出来转转吧。”牧浅歌周旋着。
大门呼啦被打开了,牧天承面色不善地看着牧浅歌。
“进来。”语气也沾上了怒气。
她向身后看去,拙绮园里空无一人,而那幽闭的槐汤宫里,也只有牧天承一个人。
牧天承关上了门,盯着牧浅歌的胳膊,缓缓问道:“胳膊怎么样,让朕看看。"
牧浅歌退后一步:“没什么事了。"
牧天承扯过牧浅歌,正欲堪堪她的伤口,就听到牧浅歌凄然颤抖的喊声:“皇兄!"
撩袖子的手停了停,又继续。
牧天承似乎低声笑了一下:“我的歌儿蕙质兰心,学会用自己激将朕,帮那顾夜恒了。"
这笑声,语气太熟悉,牧浅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挣脱开来,向后退去,却撞到了柱子跌落在地。
“皇兄即位三年无所出,后宫佳丽三千,皇兄
应该去雨露均沾!绵延子嗣!而不是折磨我!"她
吼了出来,身子因为气愤急速起伏。
可牧天承却因为这句话大悦:“歌儿是在担心皇兄无后吗?不急,皇兄还不想要子嗣。"
牧浅歌冷笑了一声:“皇兄自己相信吗?皇兄难道忘了孝贞皇太后?忘了掖庭的年月吗?"
“不准提她!”牧天承怒吼着,脸色涨红,拳头攥了起来。
她太急又太傲气,总是激怒他。
牧天承将牧浅歌一把拎起来,摔在了柔软的
地毯上。
他拿着一根白丝带走向牧浅歌,还没有等羔羊反抗,一道又一道就缠住了牧浅歌的双手。
那带子打了死结,缠着牧浅歌的两条胳膊背到后面死死锁住,任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牧天承,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牧浅歌挣扎着,使劲踢向牧天承。
却无济于事。
牧天承甚至从温泉那边拿来一个白色半透明的玉瓶,举到了牧浅歌面前。
“歌儿要为那小子牺牲自己………愚蠢呀。”嘲笑的话语从牧天承嘴里吐了出来。
他恶意的将瓶子里冬眠的狼蛛晃了晃,被打扰的狼蛛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全身毛茸茸的腿在瓶子里挠来挠去,显得极其的躁动不安。
“歌儿好久没有跟它玩了罢,它可是很想念歌儿哦。”
就在他说话的间隙,牧浅歌上身的衣物被掀开一角,牧天承毫无惧色将手伸进玉瓶里,捏住那只狼蛛的一只腿将它提了出来,放在了牧浅歌的手臂上。
那狼蛛得了自由到处攀爬,毛绒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铺天盖地的恐惧感袭来,层层困住她。
牧浅歌仿佛回到了那年,她第一次被牧天承带到槐汤宫的时候。
死了就好了,死了会不会好呢?
她真懦弱,这么多年,她并没有去死。
可现在呢,那唯一的光亮不曾照到她身上她怀恋的那个夜晚仿佛是一场梦啊……
“歌儿走神了?”牧天承又拿出了一只玉瓶在她眼前摇晃几下。
这次的蜘蛛跟前面那只不一样,个头要大些,身子更扁更宽,还有五彩斑斓的花纹。牧浅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种蜘蛛产自滇国,剧毒无比,虽不致死却让人半死不活,只要那么轻轻咬一口便会让人全身发热发冷,反反复复直至昏迷,她亲眼见过牧天承用一个奴婢做做实验,那
人受不住当场撞墙自尽,而她也被现场的惨状吓
晕了,昏迷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此时那蜘蛛已经清醒过来了,正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盯着她看。
跟前面一样,牧天承撩起她的裙摆,将蜘蛛放在她的小腿上爬行。
蜘蛛是他养的,叫它爬到哪里,便爬哪里。
她知道他配了解药,可她依旧痛苦万分,恐惧不堪。
她自小便害怕这些虫子,看到便会浑身发抖,呼吸不顺,最严重的时候还会晕厥不醒。
尽管这些蛇是无毒的,尽管她已经长成大人
了,可牧天承深知她最大的死穴,槐汤宫里一直养着这些脏东西从未间断。
被绑住双手的牧浅歌不停的抖动双腿想把它们赶走,她正用尽毕生的勇气在克服恐惧,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希望这一刻能够晕死过去,晕过去才好,晕过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牧天承也会放过她。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她脸上。。
拽了拽牧浅歌的头发,牧天承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你还在死撑!还不认输啊!嫁过去这么久,那顾夜恒可曾怜惜你半分?好好跟着哥哥不好吗?"
牧浅歌被拽着抬起头,眼睛发红,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那也比你好,起码他不会如你牧天承一样,口口声声,转头就把人送出去。"
“啊!"
他咬了她的手臂,狠狠咬住不松口,一滴滴的血滴在地板上晕染开花。
好痛!好痛!
手上痛,还有支离破碎的心,随之被彻底碾碎。
“牧天承,你疯了!你疯了!"她大吼着,可是眼泪愣生生没有流出一滴。
牧天承确实疯了。
撕碎,全都撕碎吧!
这样的念头叫嚣着,他也确实在撕碎牧浅歌,也在撕碎自己。
他没有看到,那一瞬间,牧浅歌的眼睛彻底暗了下去,一片绝望。
她鼻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他还在吸他的血,像地狱的魔鬼。
“陛下."
内侍的声音突兀传来。
牧天承终于松了口,问道:“又有何事?"
“驸马他,他又求见陛下。”
牧天承的怒气终于被挑起,再一次咬在伤口处,比之前更用力。
“啊!"牧浅歌痛极了,细细的,被压抑住的痛哭声最终还是发出来了
“让他等着。”
“可是,陛下,驸马他,他好像冲了进来.….…
“陛下……”顾夜恒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
牧浅歌全身崩的紧紧的。
顾夜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牧天承还抱着她的手臂,两人姿势亲密,大逆不道。
牧浅歌吓得呼吸都快停了。
她整个人趴在了地毯上,将头埋在绒毛里,满面泪流。
吓坏的歌儿,真的好乖,好美。
牧天承扯过衣服披上,慢慢踱步走了出去,任由牧浅歌躺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
“驸马今日闲适?"赝足的男人心情很好,朝着外面朗声道:“顾大人看来是醉了,朕今日正有美酒,缺良己共饮,顾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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