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牧浅歌,你可还记得你是个有夫之妇?怎可和五皇子同乘一辆马车?”听到这话,牧浅歌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转头冷讽的看着顾夜恒:“那侯爷又可曾记得自己是个有妇之夫呢?你和谢郡主怎么不讲男女有别了?”顾夜恒被这话一呛,脸色变得铁青,一时间被怼的无言。见他不语,牧浅歌最后留下一句:“我不过是依照侯爷对我方式回敬,并无什么过错。”说完,她再不做多留,转身就离开。顾夜恒伸手想拉住她的衣角,最后却扑了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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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恒一惊,垂落在两侧的手轻轻颤动。
但很快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气就将这惊愕的感觉压了下去。
“你简直胡闹!是不是在外面待的太久让你都忘了规矩?”
牧浅歌面色平静,她早就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成婚多年,她了解顾夜恒的一切甚至超过了自己。
可即便这样,满腔的苦涩感却不受控制,将她的心灌满:“侯爷,同上次一样我没有胡闹,和离之事是我思虑已久的。”
两次提和离,次次被他当成一场闹剧。
这终究应该该不幸还是该难过呢?
看到她眼里溢出的凄凉时,让顾夜恒想说的话全哽在了喉咙间。
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了一声无奈:“本侯只是想要你回去,这很难吗?”
他不明白牧浅歌到底在执着什么。
牧浅歌离开视线,将喉间的苦涩咽了下去:“我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是大梦醒了我也看清了。”
爱是覆水难收,所以她并不否认爱他多年的事实。
但如今,她只是不再不求能与他白头偕老了。
“牧浅歌,我对你不够好吗?”顾夜恒紧皱眉宇,越发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曾经她还在他耳边囔囔着“此生妾身定要与夫君岁岁常相见才算圆满。”
而如今她好像连眼神都不曾多停留一分。
闻言,牧浅歌轻轻摇头,回答的坦诚:“侯爷对世人都极好,只是对我不好而已。”
外界都知顾夜恒心系天下子民和北国疆土。
当初成婚旨意刚下时,还有不少上京城中的千金小姐还羡慕她嫁给这样的男人。
可饮水自知,只有她自己知道顾夜恒从来对自己没有半分怜爱。
甚至连在意都未曾有过。
顾夜恒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哼一声:“嫁给我,倒是让你还委屈了。”
牧浅歌轻轻抬起手接起飘落的梨花瓣,沙哑了声音:“我不委屈,只是觉得后悔。”
“你后悔与我成婚?”阴霾立即布满了顾夜恒的眼眸,让他周身的气压都冷了下去。
牧浅歌的朱唇微微上扬,眼里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我只是后悔没有早日认清你不爱我的事实。”
就在顾夜恒想接话时,夜七走了过来。
“侯爷,谢郡主不知为何找了过来,已经快到门外了。”
牧浅歌淡淡看了眼面色沉下来的顾夜恒,微微张开唇:“侯爷回去吧,我是真心实意乔福你们的,愿你们两情相悦白头偕老。”
话一落下,她便转身一步步离开。
顾夜恒想要上前拦,但刚迈出一步他又停了下来。
他该说什么才能留下她呢?又能说什么呢?
半响后,顾夜恒闷下声:“走吧。”
踏出院门后,迎面正好碰上谢婉姚。
“谢郡主有何事?”顾夜恒面色不善的看向谢婉姚。
见到他这副冷漠的表情,谢婉姚一愣,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跑来景南来寻他却连个好脸色都没得。
一时间,她只觉委屈至极,眼尾渐渐变红:“阿宸你为何如此生疏,这次来景南我可是特意来找你……”
顾夜恒一阵心烦,寒着脸:“这与本侯有何关系?”
谢婉姚微微仰起头,发红的眼眸染上了几分喜色。
“当然有关系,我特意去向太后求了我们的婚事,她允了我。”
此话一出,顾夜恒面色骤变,眼神似冷箭般直直看向了谢婉姚!
“你去求我与你的婚事?”
顾夜恒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谢婉姚心里咯噔一下,试探性的出声:“此事有何不可吗?”
“本侯有妻子,你和我成什么婚?”顾夜恒面色冷沉,满是寒意的冷眸看着谢婉姚。
眼下他才刚找到牧浅歌,谢婉姚就跳了出来。
一时间他都怀疑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事情早有预谋。
“阿宸,牧浅歌早就不在了,你就算不愿也不该再拿她当借口。”谢婉姚的眼泪一滴滴从眼眶落下,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从她从越国逃回来后,一心都只想能和顾夜恒结琴瑟之好。
但每次,她的希望都被他无情斩断。
看到谢婉姚哭的厉害,顾夜恒毫不所动,脸色冷沉的看向夜七吩咐道:“送谢郡主回住处。”
说完,顾夜恒头也不回的往石子小道上走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谢婉姚提裙就想追上去,但却被一旁的夜七拦了下来。
“郡主,属下送你回去。”
谢婉姚止住哭腔,不甘的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妥协了:“那就麻烦你了。”
夜七微微低头:“不敢当,请。”
说着他为谢婉姚让出了一条道来。
三日后。
宸蓝的空中升起了冬去后的第一抹骄阳。
牧浅歌坐在院子里,翻看着书籍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从前她其实也很爱看书,但后来因为侯府的事务杂多,渐渐的她就再没了闲空时间。
正看得入神时,身后传来北夜寒的轻咳声。
“这是看什么让乔小姐如此入迷?”
闻声,牧浅歌放下书站起身看向身后:“见过殿下,在看一些杂书,算不上什么的。”
北夜寒抿唇一笑,嗓音温润:“今日天气甚好,不如一起出去透透气也有益于你病情康复。”
牧浅歌看了眼天空,浅浅一笑:“也好。”
就这样两人同坐上一辆马车,缓缓从梨南小院离开。
马车行驶了一会而后,北夜寒突然出声问道:“此次来景南还没到过什么地方游玩,乔小姐是景南人可有什么推荐?”
牧浅歌脸色有些怔然,她是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好玩。
“不怕殿下笑话,其实我之前很多年都没有回过景南了。”
北夜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无碍,那便入城去看看吧。”
马车行至扬州城中。
一入城牧浅歌就听到嘈杂的说话声,撩开轿帘的一角看到外面街道上百姓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
而队伍的最前方有人在施米布粥。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夜七。
放下轿帘后,牧浅歌的神情就黯淡了下来,坐在原地不语。
“要不要下去看看?”北夜寒出声问道。
牧浅歌闻声抬起眸,轻轻点头。
“停车。”
北夜寒一声令下,外面驾马的车夫便拉马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后,牧浅歌视线不自觉的看向施粥的方向,但只看到夜七和其他侍卫在忙活。
突如其来的失落让她摸不清自己的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原本在排队的百姓纷纷逃窜。
慌乱中,一匹枣红马像发疯似的朝着牧浅歌快速横冲而来!
看着发疯的马越来越近,牧浅歌顿时心一凉,想往旁跑却已经晚了。
眼见就要撞上来时,电光火石间一支利剑划破凌空直直射向马腹,庞大的马身重重倒在了地上……
一箭毙命,引得百姓一阵喧哗!
当众人循着射出箭的方向望去时,只见一道气宇轩昂的身影站在茶楼之上。
没一会儿便有人认了出来。
“那不是景将军吗?是景将军!”
相比上京城人人都唤顾夜恒为侯爷,景南的百姓更喜欢叫他景将军。
北国从不打败战的战神,顾夜恒,景将军。
在百姓的惊叹声中,牧浅歌才从方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
她没有抬头像其他人那样去看顾夜恒,而是转身往和顾夜恒相反的位置走去。
站在茶楼上的顾夜恒目光一直看着那抹倩影远去,涩意在喉咙中来回滚动。
夜七匆匆赶来,跪在了地上:“属下该死,没有检查好周围的安全隐患。”
闻声,顾夜恒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夜七:“起来吧,把疯马的事情查清楚。”
“是,属下这就去。”
话落,夜七便起身走下了茶楼。
而顾夜恒的目光再次看向牧浅歌离开的方向,却再不见她的身影了。
他深邃的眼眸在这一刻被落寞填满,隐约间他总感觉什么好像变了。这种改变还是那种永远无法逆转的。
此时已经是景南的四月天,但风一吹来却还是冷得刺骨。
回到梨南小院后。
明月第一个跑出来迎接:“小姐今日玩得可尽兴?”
牧浅歌看着明月脸上的笑容,轻轻点头:“城中有朝廷的人在给百姓布粥,很是热闹。”
她没有将疯马的事情说出来,就是怕明月在姐姐面前提。
想到家姐,牧浅歌四处一望,却没看到乔知画的身影,换做是往日应当是跟明月一起来的。
“明月,我姐姐呢?”
明月用手指向后院,回道:“祁夫人在后院折金元宝,因为再过几日便是清明了。”
听闻这话,牧浅歌的心就沉了下来,清明扫墓祭祖。
如今祁家二老已经西去,父母也早不在人世,这万千世界,就只有她们姐妹相互依靠了。
想着这些,牧浅歌沉默着走向后院,只是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明月紧跟在后面,大概是看出主子心情低落便没有再出声。
行至后院,只见乔知画穿着一袭青色长裙,坐在石桌前低首折着手中的祭祀用的钱纸。
身后是大片翠竹林,微风一吹便飘落下不少竹乔。
牧浅歌看着眼前的景象莫名鼻尖有些发酸,但很快她便收复好情绪,嘴角扬起淡淡的浅笑走上前去。
“姐姐做这些怎么不早些叫我一起,这样我刚刚就不会出门了。”她故作嗔怪出声。
闻言乔知画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温柔一笑:“我见你许久都未出门,好不容易五殿下带你出去,我便想着让你好好散心。”
“出门是小,过几日就要祭拜双亲的事才是大。”
牧浅歌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乔知画身旁的石椅上,拿起石桌上的金色纸便折了起来。
在侯府这些年她每年都会折这些偷偷烧给双亲,所以折起来也很熟练。
正当她折了一会儿后,乔知画忽然问道:“景侯即日就要回京了,你可有何打算?”
牧浅歌心一紧,但面上十分平静,微微启唇:“我也回去。”
乔知画眼里露出一抹诧异:“你想通了?”
“想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他不愿给我休书那我便让去陛下面前求。”
说出这话时,牧浅歌的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但无人看到的是,她藏在袖子里攥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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