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夜恒一惊,垂落在两侧的手轻轻颤动。但很快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气就将这惊愕的感觉压了下去。“你简直胡闹!是不是在外面待的太久让你都忘了规矩?”牧浅歌面色平静,她早就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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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霎时间寂静无声。
顾夜恒的心猛地收紧,转身看向了门外。
微风轻轻吹起,牧浅歌穿着一袭白裙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一头青丝发只用一只白玉簪子盘起,眼眸清澈明亮,整个人端庄而又优雅。
四目相对间,恍如隔世。
“你……你的头疾可好些了?”顾夜恒本想出声关心,但话一说出又带上了几分冷硬。
牧浅歌明亮的眼波里没有一丝起伏,声音寡淡:“已经大好,无需侯爷关心。”
对于这样疏离的态度,顾夜恒像塞满了一团棉花,乔闷至极。
“既然大好,那便先随我回去。”他不自觉的冷下声。
“侯爷,你我已和离,现如今已经毫无关系。”牧浅歌态度坚决,只觉眼前人所言的每句都荒唐可笑。
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从一开始她就该认清。
眼下她只恨自己当初还在自我欺骗,苦苦等着顾夜恒回头。
顾夜恒凝着面前的女子,明明就是牧浅歌却而他倍感陌生。
“莫要再胡闹了,只要你回去,前尘往事本侯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这句话他是认真的,只要她乖乖回去,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一笔勾销。
但这话一落下,牧浅歌没有半分动容,径直走到了家姐乔知画的身边。
温下声浅浅一笑:“姐姐,想必殿下和侯爷还有要事相商,我们便先下去吧。”
乔知画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两人拜别北夜寒,连走的时候都没正眼看过顾夜恒。
待二人一走,顾夜恒就心便空了下来,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就是还在闹脾气,景侯放宽心才是。”北夜寒缓缓走上前,手中递来一盏茶。
闻声顾夜恒才回过神来,淡淡瞥了眼茶水没有接:“五殿下叫本侯来不简单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两人所处不同的阵营,意义上可以说是敌人。
北夜寒轻抿了几口茶水,而后微微一笑:“景侯洞察过人,本殿的确有一事相求。”
“何事?”顾夜恒的墨眸慢慢收紧,等着下文。
“下月是太后的寿辰,我也想聊表孝心。”
此话一出,顾夜恒的眉心皱了皱,众所周知太后不喜五皇子,只因觉得其出身卑贱。
在夺嫡的战争中,母族的势力其实已经就决定了大半结果。
“那殿下想如何?”他再次看向北夜寒,试图想从其脸上看出几分异样。
北夜寒笑得坦然:“本殿不会让景侯难做,我只想戴上面具表演琴曲为皇祖母庆生罢了。”
顾夜恒也不再多说什么,淡淡点头算是允了。
宫里眼线众多,他倒不担心北夜寒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那就在此多谢景侯相助了,贵夫人的事情我也会从中帮忙的。”
北夜寒的话让顾夜恒眉目一沉,不提还好,一提他就胸口烦闷的厉害。
倒是应了民间有句话,风水轮流转,如今的确是轮到他了。
就在这时,夜七匆匆走来,走到顾夜恒身旁俯语。
“侯爷,谢郡主来了。”
顾夜恒眸色一沉,转头看向北夜寒。
“我夫人住在哪间院子?”
北夜寒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唤来小厮:“给侯爷带路。”
顾夜恒跟着小厮离开,没过一会儿,谢婉姚就提着裙子快步走了过来。
一张口就毫不客气:“侯爷呢?”
北夜寒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幼年在皇宫时她便看到他被不少大臣子弟任意欺负。
现如今虽然都已长大,但她对他的轻蔑却一分不减。
感受到嫌弃的目光后,北夜寒也不恼,只对着门外的小厮出声:“把谢郡主请出去。”
他刻意咬重了那个请字。
谢婉姚本就因为没找到顾夜恒心里有气,此时北夜寒又出声撵人,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我偏生就不走了,今日不见到侯爷我便在一直待在这。”她眉眼轻佻,带着薄怒。
北夜寒轻哼一声,不以为意:“既然谢郡主想赖在此地那本殿也无话可说。”
说完,北夜寒不再看她,转身就先走了出去。
谢婉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咬紧了唇。
另一边。
顾夜恒来到了牧浅歌居住的小院,可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就见她关上了房门。
他本就不擅长哄女人,眼下更是没法子。
这简直比上战场单挑数敌更让他头疼。
站了一会儿后,夜七忍不住出声问道:“侯爷……我们就这样一直站着吗?”
闻声顾夜恒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难不成你有更好的法子?”
夜七感受到他冷冰冰的视线,急忙低下头:“属下知错!”
跟在侯爷身边多年,这还是头一次等在女人的屋外。
两人静默下来,而屋内的两姐妹却聊的热络。
乔知画一直拉着牧浅歌的手,眉眼里尽是柔意:“当日五殿下说有法子可以救你,我还不敢信,如今看你大好我也算放心了。”
“以后有机会我定当会谢五皇子的救命之恩,我只是觉得自己无能让姐姐你背负了那么多。”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么多事,牧浅歌的心就沉了下来,被愧疚牢牢缠住。
“那些本就与你无关,莫要太忧心,你倒是该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该如何。”乔知画有些忧心。
虽然说现在妹妹已经无恙,但休书终究还是没要到。
两人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断不能离的不明不白。
说到底这和离终究还是没成功。
牧浅歌沉默不语,目光失神的凝向房门。
是啊,她以后该去哪呢,又能去哪呢。
过了一会儿,牧浅歌下颚微仰,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随后,她站起身走到门前缓缓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一瞬间,顾夜恒的视线就看了过来,夜七识趣的退了下去。
牧浅歌走出屋子,一步步朝他的方向迈进,最后仅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两人彼此凝望,明明该是最亲密的关系,可眼下却像相隔了一条银河。
牧浅歌微仰起头,眉目美如画:“侯爷。”
她的这声轻唤让顾夜恒僵直了脊梁,屏住了呼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微风轻轻吹起,落下了朵朵白色梨花。
“侯爷,我跟你回去。”
牧浅歌的声音不冷不淡,却像一声爆竹声在顾夜恒的心里炸开。
惊讶之余,他更多的是庆幸。
但不等他接话,牧浅歌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跟你回去,到陛下面前和离。”
顾夜恒一惊,垂落在两侧的手轻轻颤动。
但很快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气就将这惊愕的感觉压了下去。
“你简直胡闹!是不是在外面待的太久让你都忘了规矩?”
牧浅歌面色平静,她早就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成婚多年,她了解顾夜恒的一切甚至超过了自己。
可即便这样,满腔的苦涩感却不受控制,将她的心灌满:“侯爷,同上次一样我没有胡闹,和离之事是我思虑已久的。”
两次提和离,次次被他当成一场闹剧。
这终究应该该不幸还是该难过呢?
看到她眼里溢出的凄凉时,让顾夜恒想说的话全哽在了喉咙间。
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了一声无奈:“本侯只是想要你回去,这很难吗?”
他不明白牧浅歌到底在执着什么。
牧浅歌离开视线,将喉间的苦涩咽了下去:“我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是大梦醒了我也看清了。”
爱是覆水难收,所以她并不否认爱他多年的事实。
但如今,她只是不再不求能与他白头偕老了。
“牧浅歌,我对你不够好吗?”顾夜恒紧皱眉宇,越发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曾经她还在他耳边囔囔着“此生妾身定要与夫君岁岁常相见才算圆满。”
而如今她好像连眼神都不曾多停留一分。
闻言,牧浅歌轻轻摇头,回答的坦诚:“侯爷对世人都极好,只是对我不好而已。”
外界都知顾夜恒心系天下子民和北国疆土。
当初成婚旨意刚下时,还有不少上京城中的千金小姐还羡慕她嫁给这样的男人。
可饮水自知,只有她自己知道顾夜恒从来对自己没有半分怜爱。
甚至连在意都未曾有过。
顾夜恒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哼一声:“嫁给我,倒是让你还委屈了。”
牧浅歌轻轻抬起手接起飘落的梨花瓣,沙哑了声音:“我不委屈,只是觉得后悔。”
“你后悔与我成婚?”阴霾立即布满了顾夜恒的眼眸,让他周身的气压都冷了下去。
牧浅歌的朱唇微微上扬,眼里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我只是后悔没有早日认清你不爱我的事实。”
就在顾夜恒想接话时,夜七走了过来。
“侯爷,谢郡主不知为何找了过来,已经快到门外了。”
牧浅歌淡淡看了眼面色沉下来的顾夜恒,微微张开唇:“侯爷回去吧,我是真心实意乔福你们的,愿你们两情相悦白头偕老。”
话一落下,她便转身一步步离开。
顾夜恒想要上前拦,但刚迈出一步他又停了下来。
他该说什么才能留下她呢?又能说什么呢?
半响后,顾夜恒闷下声:“走吧。”
踏出院门后,迎面正好碰上谢婉姚。
“谢郡主有何事?”顾夜恒面色不善的看向谢婉姚。
见到他这副冷漠的表情,谢婉姚一愣,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跑来景南来寻他却连个好脸色都没得。
一时间,她只觉委屈至极,眼尾渐渐变红:“阿宸你为何如此生疏,这次来景南我可是特意来找你……”
顾夜恒一阵心烦,寒着脸:“这与本侯有何关系?”
谢婉姚微微仰起头,发红的眼眸染上了几分喜色。
“当然有关系,我特意去向太后求了我们的婚事,她允了我。”
此话一出,顾夜恒面色骤变,眼神似冷箭般直直看向了谢婉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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