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出现在梦中的竟然是汪子轩那张讨厌的脸孔。
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夜,此刻如同电影画面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
——汪子轩,你个变态,我才不要记着你!
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一会又觉得热的不行,只好再次把被子踢开。
“臭丫头,你身边还有个人的,不要那么自私好不好?”见鬼,又想起他说的话了。
——汪子轩,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我要是不把你给忘了,就不是许诗媛!哼!
这个夜晚,就在和回忆的战斗中过去了。
第二天,她去了依璇家里把礼物给了她,依璇却又说起了彭慕飞。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诗媛,你怎么会拒绝了他?”依璇问。
诗媛翻着依璇拍的毕业照,装出没有事的模样,说道:“你这是在替他说话呢,还是什么?我们才是好姐妹的吧!”
“可是,你们,我们大家都以为你们——”依璇拿过相册,逼迫诗媛盯着自己。
“以为的事都是不准的,你不会忘了吧?何况,我和他,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天上的两颗邻近的星星,远远地看着很近,其实,那距离太远了。所以,以后别再说这件事了,好吗?”诗媛说完,把相册抢了过来继续看。
相册里的照片都是依璇拍的同学的生活,因为彭慕飞总是大家的焦点,因此有很多张里面都有他。诗媛的视线故意避开他的身影,可是,总是无法让自己真的无视他的存在。
依璇也看出来了,便说:“既然你也喜欢他,又何必做的这么绝情?”
诗媛突然抬起头盯着坐在自己一尺外的好朋友,这位朋友正在若无其事地玩着诗媛送的玩偶。
“感情的事,不是数学题那么简单直接,给你们一个机会,省得将来后悔!”依璇也不看她,有些自说自话的意味。
“你还真是爱多管闲事!说的自己好像跟情圣一样!”诗媛虽然这么笑着说朋友,可是,心上的那道伤疤还是在不经意间裂开了。
为什么科学家们可以发明那么多种药剂来治疗人类的各种疾病,却惟独没有医治心伤的药?
诗媛离开后,依璇拿起电话打给子嫣。
五天后,汪子轩从东京回国,谁知竟然有人在接他。
“你家大姐说了,允许我们三个给你庆功,你不用急着回公司去。走吧,费大哥在外面车子里等着呢!”他的损友丁皓楠拍着他的肩,拉着他走出了机场的大门。
“难得大姐能开恩啊,费大哥,是不是你替我求来的?”汪子轩坐上费安辰的车子,就笑着问。
费安辰开车缓缓驶出机场,说道:“后天你要给董事局报告日本方面的情况,你姐看你也辛苦了一阵子,这才放你假的。汪伯伯也同意了!”
“还是你说话管用啊!”汪子轩笑道,“要是我自己去跟老姐请假,早就被她一飞腿踢过太平洋了!”
丁皓楠大笑,却不说话。
“你大姐严格要求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这家伙老是不领情!”费安辰淡淡地说道。
汪子轩往后一仰,叹道:“被她打得鼻青脸肿满头包的人是我啊!费大哥你还真是会主持公道!”
丁皓楠却笑道:“大姐那么厉害的,除了费大哥,咱们几个谁不怕她啊!谁让你是亲弟弟呢,就忍了吧!”
“等她将来生了小孩,看我不好好教训!”汪子轩说道。
费安辰看了一眼照后镜,说道:“你也就找小孩发火的那点骨气!”说完不自觉地笑了。
三个人闲聊着,车子就驶到了郊区的一个院子,这里依山傍水,视野广阔,是他们经常聚会的一家会所。
费安辰停了车,侍者便赶紧过去泊车了,汪子轩和丁皓楠跟着费安辰走进了专属于他们的湖边小楼。
这家会所属于他们另一个好朋友欧怿嘉的家族,欧怿嘉的父亲是亚洲区著名的传媒大王,经营两家电视台和一个娱乐公司,以及多家报社和杂志社。这会所只供私人使用,并不对外营业。
“最近你还真是风光啊,子轩!”欧怿嘉见着汪子轩就重重砸了他一拳,大笑。
“建功立业的时候来了啊!”丁皓楠笑着说。
汪子轩接过欧怿嘉递过来的酒杯,四个人碰杯为他庆贺。
聊着聊着,见三个好朋友有些不对劲,汪子轩便笑着问:“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快点说!”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太了解了。
丁皓楠和欧怿嘉看着费安辰,费安辰放下酒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盯着汪子轩:“娴雅,结婚了!”
汪子轩的笑容凝固在空气中冷却,似乎不相信的样子。
“在罗马,她请我和子敏过去了,这边的亲戚朋友都没有通知——”费安辰没有说下去。
汪子轩放下酒杯,只是问:“你们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丁皓楠走到他的身边,说道:“费大哥从罗马回来才跟我们讲的,你在东京,我给你打电话,可是——”
汪子轩低下头,十指交叉,沉默不语。
“子轩,娴雅她——”费安辰想要说,却被汪子轩制止了。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下去了!”汪子轩靠着沙发背,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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