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男子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精巧比女子都还要好看上几分。身型清瘦高挑看起来就像是画里的少年郎。“这可是我的地盘,你对我动武是不是有点不合适?”红衣少年郎眉稍一挑,语气清冷。“本侯不想说第二遍。”顾夜恒手中的剑没有丝毫松动。“药王谷,景延年。”闻言,顾夜恒眸光流转,审视着景延年:“你为何救我?”景延年收起脸上的表情,正色道:“在下只为求侯爷救舍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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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毙命,引得百姓一阵喧哗!
当众人循着射出箭的方向望去时,只见一道气宇轩昂的身影站在茶楼之上。
没一会儿便有人认了出来。
“那不是景将军吗?是景将军!”相比上京城人人都唤顾夜恒为侯爷,景南的百姓更喜欢叫他景将军。
北国从不打败战的战神,顾夜恒,景将军。
在百姓的惊叹声中,牧浅歌才从方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
她没有抬头像其他人那样去看顾夜恒,而是转身往和顾夜恒相反的位置走去。
站在茶楼上的顾夜恒目光一直看着那抹倩影远去,涩意在喉咙中来回滚动。
夜七匆匆赶来,跪在了地上:“属下该死,没有检查好周围的安全隐患。”
闻声,顾夜恒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夜七:“起来吧,把疯马的事情查清楚。”
“是,属下这就去。”
话落,夜七便起身走下了茶楼。
而顾夜恒的目光再次看向牧浅歌离开的方向,却再不见她的身影了。
他深邃的眼眸在这一刻被落寞填满,隐约间他总感觉什么好像变了。这种改变还是那种永远无法逆转的。
此时已经是景南的四月天,但风一吹来却还是冷得刺骨。
回到梨南小院后。
明月第一个跑出来迎接:“小姐今日玩得可尽兴?”
牧浅歌看着明月脸上的笑容,轻轻点头:“城中有朝廷的人在给百姓布粥,很是热闹。”
她没有将疯马的事情说出来,就是怕明月在姐姐面前提。
想到家姐,牧浅歌四处一望,却没看到乔知画的身影,换做是往日应当是跟明月一起来的。
“明月,我姐姐呢?”
明月用手指向后院,回道:“祁夫人在后院折金元宝,因为再过几日便是清明了。”
听闻这话,牧浅歌的心就沉了下来,清明扫墓祭祖。
如今祁家二老已经西去,父母也早不在人世,这万千世界,就只有她们姐妹相互依靠了。
想着这些,牧浅歌沉默着走向后院,只是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明月紧跟在后面,大概是看出主子心情低落便没有再出声。
行至后院,只见乔知画穿着一袭青色长裙,坐在石桌前低首折着手中的祭祀用的钱纸。
身后是大片翠竹林,微风一吹便飘落下不少竹乔。
牧浅歌看着眼前的景象莫名鼻尖有些发酸,但很快她便收复好情绪,嘴角扬起淡淡的浅笑走上前去。
“姐姐做这些怎么不早些叫我一起,这样我刚刚就不会出门了。”她故作嗔怪出声。
闻言乔知画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温柔一笑:“我见你许久都未出门,好不容易五殿下带你出去,我便想着让你好好散心。”
“出门是小,过几日就要祭拜双亲的事才是大。”
牧浅歌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乔知画身旁的石椅上,拿起石桌上的金色纸便折了起来。
在侯府这些年她每年都会折这些偷偷烧给双亲,所以折起来也很熟练。
正当她折了一会儿后,乔知画忽然问道:“景侯即日就要回京了,你可有何打算?”
牧浅歌心一紧,但面上十分平静,微微启唇:“我也回去。”
乔知画眼里露出一抹诧异:“你想通了?”
“想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他不愿给我休书那我便让去陛下面前求。”
说出这话时,牧浅歌的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但无人看到的是,她藏在袖子里攥紧的手。
乔知画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过多劝什么。
只温声说了一句:“毕竟事关陛下颜面,到时候不要让陛下难做。”
牧浅歌脸色稍稍缓和,点了点头:“浅歌知道,姐姐不必担心。”
她不需要任何人难做,只求一封休书便好。
哪怕净身出户都没关系。
几日过去,到了清明这天。
一清早,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牧浅歌和乔知画坐在马车上正往祁府驶去,途中又来到了扬州城内。
出于好奇,牧浅歌掀起轿帘的一角,望向窗外只见街道两边都蹲着不少百姓正在烧纸钱。
整个街道上还时不时还回荡着不少女人的低泣声。
果真是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救而是真死了的话,恐怕给她扫墓的只有姐姐了吧。
心情复杂的放下轿帘后,牧浅歌攥紧了衣角。
乔知画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也猜到了外面的景象,于是伸手握住牧浅歌的手心。
柔声宽慰道:“天灾人祸本就是人逃不过的,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好在景侯这次带兵平定了这场叛乱,才挽救了更多人命。”
土匪性情残暴,所到之处屠尽人命。
若再延些日子,怕是整个扬州城都会沦为亡城。
牧浅歌淡淡点头,顾夜恒骁勇善战,向来都是爱民如子。
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了镇北将军府。
牧浅歌搀着乔知画的手,缓缓推开府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凉风袭来,带来了无比的凄冷。
往日热闹非凡的祁府如今变得空无一人,连院中央从前那颗枝繁乔茂的大树也已经枯萎。
牧浅歌担忧的凝望着乔知画,艰难的张了张唇:“姐姐……”
夫家被血洗灭门,这换作是谁都心如刀割。
但乔知画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眼泪都有流过半滴。
可越是这样,牧浅歌的心就越沉的厉害,她宁愿姐姐把心里的苦和难过都发泄出来。
至少这样还能让出自己的肩膀让姐姐靠一靠。
“无碍,进去吧。”乔知画提着装贡品的篮子先踏进了祁府的大门。
牧浅歌紧跟上前。
雨天的夜色来的比平日要早。
乔知画有意在祁府的祠堂待上一晚,牧浅歌也没有多劝,就打算先出府去买些吃食回来。
当她撑着油纸伞拉开府门时,抬眸就看到顾夜恒浑站在府门前,不知站了多久。
目光交错间,牧浅歌先挪开了视线,不动声色的径直想要离开。
刚走出几步,顾夜恒高大的身躯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股恼意涌上心头,让牧浅歌皱紧了眉心,不悦的抬起眼眸:“侯爷这是何意?”
顾夜恒动了动唇,声线低沉沙哑:“今日的事你可吓到了?”
这声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牧浅歌微微一愣,使得她原本平静的心海起了丝丝波澜。
但还没持续多久就冷却了下去。
这要是从前她一定异常感动,可如今早已没了那份悸动。
等再次抬起眸时,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只淡淡道了声:“多谢侯爷关心,我无碍。”
这疏离冷漠的态度让顾夜恒心里有些不舍滋味,像蜜蜂不停蛰咬一般。
见他不出声,牧浅歌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攥住伞柄的手。
牧浅歌瞳孔一震,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心里猜不透他这是又要为何。
于是回过头看向顾夜恒,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侯爷,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说的了。”
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逼。
顾夜恒将牧浅歌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底的眸光暗了暗,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我只是觉得晚上你一个女儿家的不安全。”
牧浅歌听着他的话,倒也没有理由反驳,索性没有开口。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时间真是个好物。
之前就算她出再远的门,顾夜恒都从来不会关心半句,更不敢奢望他能担心她的安危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她自己在维系这段婚姻关系。
而如今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也算是给彼此的解脱。
两人并肩走到一半时,牧浅歌出声:“侯爷,回京的事我想好了我跟你回去。”
听闻此话,顾夜恒一愣,眉梢间露出不易察觉的悦色。
这正如他意。
“你想通便好。”顾夜恒低沉的声音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接过了伞。
大雨啪嗒啪嗒的打在油纸伞上,牧浅歌身上却没有沾到什么雨水。
而顾夜恒却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个肩头。
牧浅歌被他这一动作弄得心一颤,猛地松开了手但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两个人同在一把伞下并肩走着。
这要是换成从前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成婚七年,顾夜恒都从未陪她上过街,更别提撑一把伞了。
一炷香后。
两人从酒楼打包好了饭菜,顾夜恒将打包好的食盒拿在了手上。
牧浅歌过意不去,故而开口:“还是我来吧,侯爷身份显贵不该提这些的。”
她正伸手想要去拿食盒时,却被顾夜恒不着痕迹的闪过。
“无碍,我来。”
见他不肯松手,牧浅歌也不再强求,两人就这样往回祁府的路并肩走去。
当他们走到桥头的时候,看到不少人聚在桥上,每个人都放飞了一盏孔明灯。
一盏盏孔明灯腾空缓缓升起,在夜空中化成了颗颗星辰。
数人虔诚祈愿,一时间牧浅歌也看失了神。
顾夜恒循着她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被孔明灯点亮的夜空,低声问:“怎么了?”
牧浅歌眼底露出几分伤感,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我爹娘当初死的时候,我在上京也这样给他们放了一盏孔明灯,只希望他们能得到安息。”
顾夜恒眼底闪过痛色,张了张口想道歉。
可话哽在喉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转身寻来了一盏孔明灯回到牧浅歌的面前。
“我们也来放一盏吧,就当做慰藉那些枉死的百姓。”
孔明灯里的烛火晃动,照在两人的脸上。
半响后,牧浅歌单声回了声:“好。”
二人各执孔明灯的两端,最后一同松手。
顾夜恒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孔明灯远去,刚刚他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
而剩下的另外一半则是,愿与眼前人共同白首千岁。
这个愿望他在心里许过了。
但就在这盏孔明灯飞到一定高度时,突然失火从半空中迅速坠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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