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被指认,立马变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给过你银子?又何时让你去轻薄大小姐的?”
李狗是咬定她了,连忙说道,“那银子我还没用过,就藏在我家中,还印有国公府的府印,若是你们不信,可随我回家取银子!”
胡氏简直是捶胸扽足,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的刮了张婆子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居然还拿国公府的公银去办坏事,如今事情败露,便是连她这个主子都保不住她了。
“你胡说八道……”
张婆子急了,上前指着李狗正要开骂,便见胡氏上前一步,而后扬手,‘啪’的一声,狠狠的一巴掌赏在了张婆子的脸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敢陷害国公府的大小姐,死有余辜!”
张婆子瞧着胡氏的眼神,便立即明白了,胡氏这是弃车保帅,今儿个自己若是不认这个罪,只怕胡氏绝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只是一念之间,张婆子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早些年曾被大小姐的亲母沈氏责罚,一直找不着机会报复,正巧这次大小姐下山,奴才就起了歹心,求夫人和大小姐饶命!”
说的有理有据!
冷忧月仰头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你说,我母亲曾责罚过你?”
张婆子此时已找不到别的借口,只能点头如鸡琢米,“是,奴才一直记恨在心,奴才该死……”
“我母亲没罚错人,知道自己该死就好!”
说罢,她一扬手,“来人,拖下去,打到咽气为止!”
打到咽气!
这手段有够狠的。
胡氏瞬间瞪圆了双眼,张婆子可是她的左膀右臂,若是张婆子没了,自己身边就少了一个得力的人。
“忧月,你一个国公府的大小姐,若是非要这么毒辣,传了出去,名声就不好了!”
名声!
好笑!
高景瑜也皱了眉头,插了一句,“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也知道你是被人陷害,就不必再咄咄逼人了,罚一罚便好,何必闹出人命!”
他不说话还好。
他一说话,冷忧月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高世子,我想你是忘了我刚才说过什么!”
“什么?”高景瑜下意识的被她带着走。
“我说,我要和你退婚!”
高景瑜的面上瞬间五彩缤纷,他是镇平候府的世子,在这京城当中,有多少名门闺秀想嫁他为妻。
若不是这桩婚事早就定好,他随便一抓也不会抓到冷忧月的头上。
“你!”
“忧月姐姐,你是不是生景瑜哥哥的气?都是我不好,如果你有气,你就朝我撒,求求你不要和景瑜哥哥退婚好不好?”
胡钰瑶连忙上前,可怜巴巴的去扯冷忧月的袖口。
上一世,正是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诓骗了所有人,以至于冷忧月被反咬一口的时候,是遂不及防。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胡钰瑶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力极重,胡钰瑶的半边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她整个人始料未及的栽倒在地,好不狼狈。
“你做什么?”
高景瑜一愣,而后立马将胡钰瑶扶起,指着冷忧月高声质问。
“她不是说让我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么?如她所愿!”
胡钰瑶气的胸口都快要炸开,活了十几年,她还从未被人打过巴掌,但是今天,她却不能发怒,只能再努力挤下几滴眼泪,扯住高景瑜的袖口,“景瑜哥哥,你不要生气,姐姐打的没错,这是我该受的!”
“钰瑶,你没错,要错也是冷忧月的错,这种泼妇不娶也罢!”高景瑜说罢,冷眼看向冷忧月,“我会命人将退婚书送来,我高家容不下你这种泼妇!”
扶起胡钰瑶,高景瑜大步便要踏出冷家的大厅。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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