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看见江恕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认错了。「怎么,自己男人都不认识了?」真的是他。我抿了抿唇,还没做出反应,右手就被江恕牵住。他带着我往前走了两步,另一只手放在货架上扭头问我,「丝滑的还是螺纹的,草莓的还是薄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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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被判处死刑。
第二年冬,我却在超市遇见了他。
「你没死?」
他眉梢一挑,「咒老子?」
看见江恕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认错了。
「怎么,自己男人都不认识了?」
真的是他。
我抿了抿唇,还没做出反应,右手就被江恕牵住。
他带着我往前走了两步,另一只手放在货架上扭头问我,「丝滑的还是螺纹的,草莓的还是薄荷的?」
语调自然的,就好像我们从来没分开过。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
疼的,不是梦!
终于反应过来,我用力甩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然我该在哪儿?是谁嘴馋不想动,嚷嚷非得让我背着你出来的。」说完敲了敲自己的腰,「把老子用残了,到时候哭得还得是你。」
我再一次愣住了。
江恕说的是五年前。
那时候我们刚在一起不久,正是浓情蜜意的阶段。
只要他晚上欺负我,隔天我就故意让他背着我出门。
但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甜蜜的时光了。
为什么现在江恕又突然冒出来,还和我说这么奇怪的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意让江恕跟我回家的。
大概是因为他衔接得太过顺利,动作也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让我也出现了记忆混淆。
等到了家,我闻到了空气里漂浮的奶香味才突然回神。
这时候江恕已经凑了过来双臂环住了我的身子,甚至手还疑惑地捏了捏,「怎么感觉变大了,按摩起效果了?」
我「啪」地把他的手打下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江恕没生气,笑出声一把将我扛起来就想往卧室走。
我整个人懵了。
唯一的想法就是:绝不能让他进卧室。
「江恕!」
我一边叫一边剧烈挣扎,「你放开我。」
江恕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看着挡在卧室门口做防备状的我,「里面藏狗了?」
我有点紧张。
江恕脸沉了沉,「让开。」
我往外呼了口气,「江恕,我们已经分手了。」
「再说一遍,嗯?」
我认识江恕八年,太了解这人的脾性。
知道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就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我咬紧了嘴唇,又重复了遍,「我们分手了,一年前。而且,按照时间线你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江恕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以前破旧的小屋,如今装修早就不一样。
我也没有了当年的胶原蛋白。
江恕声音沙哑,「今年是什么年份?」
「2022 年。」
江恕一把将我拽到他胸口,「骗我?」
我只是盯着他。
慢慢地,江恕表情也逐渐诡异起来,最后说了句:「不可能,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和你分手。」
我垂眸,「但是我结婚了。」
当我说完,整个房间安静了。
江恕猩红着眼眸,我能看出他情绪的翻滚与波涛涌汹。
他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咬牙问我,「木笙,你是不是算准了我舍不得动手打你?」
「你已经死了。」
「艹!」
江恕骂了句脏话,扭头离开。
一直到江恕从房间里消失,我才房间门缓缓蹲下,整个人缩成一团。
脑子乱哄哄的,我没想过自己会再见到江恕。
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卧室的门此时从里面打开,保姆探头出来,「木笙,刚刚……」
我摇了摇头。
保姆便不再多问。
只说,「还好没吵到念念。」
我看着躺在婴儿车里睡得香甜的女儿,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
不管江恕是真死还是假死,是穿越还是重生。
我都不敢再冒险让他接近念念。
也不想让念念知道,他的父亲是个……罪犯。
那天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刺激到,再也没出现过。
但是我却接二连三梦见江恕。
有高中时期吊儿郎当跟在我身后,送我回家的校霸江恕;
有第一次跟我告白,被我拒绝后红着眼睛说「你他妈这没有心」的绝望江恕;
还有高中毕业我答应了他的追求,他凌晨三点跑到我家楼下确认真伪的傻子江恕。
所有的美好都被一声枪响击碎。
噩梦惊醒,泪水沾湿整个枕头。
周一我浑浑噩噩上班,没想到早高峰却遇到了咸猪手。
困倦中就感觉有人在摸我大腿,我一回头,果然瞧见了个中年男人对我笑得猥琐。
像是吃准了我不敢怎么样。
正要破开口大骂,不知道哪儿突然伸出了一条腿,直接踹在了那人的侧腰上。
「你他妈手往哪儿摸,谁的人你都敢碰?」
紧接着,我看到了江恕。
他嘴角上扬笑得十分嚣张,但是眼神里却满是冷厉没有一丝笑意,太阳穴上方的青筋微微暴起,每次他收拾人,都是这样的表情。
这一脚踢得狠,男人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原本还想辩解两句,见江恕满脸不好惹,嘟囔了几句就想走。
江恕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特别是这件事还和我扯上了关系。
江恕跟在这人后面移动,我注意到车上已经有乘客拿起手机打算报警,我赶紧抓住他。
「别去了。」
江恕挑眉,「怕了?我不是在么。」
我就是看他在才害怕!
万一去了警察局,到时候该怎么跟警察解释。
说「对不起警察同志,对没错他就是那个死刑犯,现在浴罪重生了。」
就这都得上社会新闻:
「死刑犯起死回生,公交车见义勇为暴打咸猪手。」
不过现在的江恕还不知道自己的死因。
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我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
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教训一下就好了,再说我的事不要你管。」
「不用我管,行,让你男人管。」
说着江恕双臂微弯,抓在车顶的把手上,「不是说结婚了,什么时候带我见见?」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现在的江恕心情不错。
我搪塞,「他出差了,没时间。」
「那正好,我继续当你男人。」说着身子朝我这边斜了斜,压低音量,「毕竟按我这边的时间线,咱俩可没分手。」
原本以为江恕只是说说而已。
谁能想到隔天下班回家,我刚进门就瞧见了站在大门口穿着保安服的江恕。
瞧见我他吊儿郎当地走过来,说了句,「测温。」
我没伸手,「你到底想干嘛?」
「工作啊。」
他工作个屁!
我不说话,江恕扬眉,「这位业主,还麻烦你配合我工作。」
我磨了磨牙,不情愿地伸出一只手,结果他居然当真只是拿出测温仪在我手上「哔」了一下。
「36 度,挺正常,走吧。」
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走我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
觉得哪里怪怪的。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江恕的目光如火,正肆意盯在我身上。
视线对视,他嘴角不断上挑,整个人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被烫到般,我几乎仓皇而逃。
心里惴惴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秘密,掩不住了。
小区门口的橱窗换了。
保安那一栏多加了张江恕的照片。
那天我经过,下意识朝那边瞥了一眼。
男孩下颌坚毅,表情有些僵硬,眉毛微蹙似乎不太喜欢被拍照。
停留了片刻,我突然注意到江恕照片下面的名字。
「江翀。」
「大姐,您这边的名字是不是贴错了?」
正好亭子里走出来了一个社区工作人员,我指着江恕的照片询问。
大姐走过来看了看,「没错啊,江翀,我们新来的小伙子。」
突然间我意识到哪里不对。
如果江恕真的是五年前「穿越」来的,对这五年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又为什么会改名。
我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
晚上回家我刚洗完澡,家里突然停电了。
原本在床上玩的念念被吓得哇哇大哭。
保姆已经走了,家里就我们娘俩,我六神无主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您等一下,我请保安先过去看一下电路。」
江恕上的是白班,晚上应该不会是他来。
门铃响起,我放心地抱着念念去开门,「师傅,家里突然停电……」
话还没说完,我就跟江恕来了个四目……不对,是六目相对。
江恕没吭声。
视线直勾勾盯在念念身上。
他声音沙哑的厉害,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念念,「这是什么?」
我也懵了,「孩、孩子。」
我说完,江恕笑了。
「木笙,老子才他妈死了一年。」
房间一室黑暗。
说来也神奇,刚才在哭闹的念念在瞧见江恕之后也不哭了。
眼泪悬在眼角,葡萄似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江恕。
小手还往江恕那边伸,想抱抱他。
江恕浑身的戾气微微收敛,沙哑着嗓子问我,「谁的?」
「我跟你说过,我结婚了。」
「结你妈……」脏话说到一半,江恕看了眼念念忽然住口,往外呼了口气,「一会儿找你算账。」
说着拿上工具箱走了进来。
「总闸在哪儿?」
居然真的是帮我查看电路的。
江恕很厉害,我以前就知道。
大学的时候家里给我买了台笔记本电脑,借给舍友的时候被她不小心洒进了水。
更换主板要 2000 块钱,我哪儿有那么多钱。
最后还是江恕叼着根烟,把我零件都拆了说要给我修。
我不放心,「你能行吗?」
江恕瞅了我一眼,「不行老子赔你一台。」
后来电脑居然真的被修好了。
也是那件事之后,我的舍友再也不提我的男朋友只是个大专生。
思绪拉远。
连江恕唤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听到。
我反应过神来,「你说什么?」
「让你去那边站着,我身上脏。」
这时我才注意到,念念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小手已经爬上了江恕的脸。
还在用力拍打,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对不起。」
我赶紧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两步。
江恕嘴里叼着手电筒也没吭声,扭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念念倒是不乐意了,远离了江恕小嘴一瘪就闹了起来。
原本现在应该是念念平时喝奶睡觉的时间。
小家伙一只手拽着我的胸,另一只手不停揉眼睛,开始闹觉了。
我没办法,又看了眼江恕,这人正专心致志检修,压根没注意到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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