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第一封信贺他大婚,第二封贺他得子。墨凌渊的泪沾湿了信封,那石墨被晕开。他将信件折叠好,收回锦盒,看向第三个锦盒。他上前一步,骨节泛白的手指不停发颤,最终还是打开了木盒。里面放着一块品相极好的白色玉佩。尛.一.付.費.整.理上面刻着“凌渊”二字。墨凌渊将玉佩拿起,放在心上,阖上眼,泪流不止。良久,他拿起第三封信,上面的字极其简短。“展信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若当真有来生,我希望我不曾爱你。”短短三行字,铿锵有力,刺进了墨凌渊的心中。门外的雨越来越大,像是要洗去什么一般。墨凌渊将物品放好,将锦盒捧在手中,正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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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信贺他大婚,第二封贺他得子。墨凌渊的泪沾湿了信封,那石墨被晕开。
他将信件折叠好,收回锦盒,看向第三个锦盒。
他上前一步,骨节泛白的手指不停发颤,最终还是打开了木盒。
里面放着一块品相极好的白色玉佩。
尛.一.付.費.整.理
上面刻着“凌渊”二字。
墨凌渊将玉佩拿起,放在心上,阖上眼,泪流不止。良久,他拿起第三封信,上面的字极其简短。
“展信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若当真有来生,我希望我不曾爱你。”
短短三行字,铿锵有力,刺进了墨凌渊的心中。门外的雨越来越大,像是要洗去什么一般。
墨凌渊将物品放好,将锦盒捧在手中,正要出门。
他未将油纸伞带下马车,但此刻他也并不惧淋场大雨。墨凌渊正走到门口,掌柜叫住他:“墨公子,等雨停了再他摇了摇头,那往日神采奕奕的双眸此刻全是哀愁。”
突然,墨凌渊心脏骤然一痛,他伸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心,疼痛遍布全身,他快要无法站定。
掌柜见状,连忙上前查看,而此刻墨凌渊直直倒地,神色痛苦。
阖眼之前,他听见了简澈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
再睁眼时,墨凌渊眼前是片陌生场景。
他胸口已经缓解不少,却还是在隐隐作痛。“你醒了?”
简澈冷冽的声音响起,墨凌渊抬头看去,只见简澈踱步走了进来。
“这里是哪里?”
墨凌渊蹙了蹙眉,神色晦暗不明。
天色渐晚,他并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睁眼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他只听见窗外的雨声,他只知道雨一直在下。
“这里是兵部尚书府。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简澈紧拧着眉。
“我方才叫了大夫来看,大夫却说你这毒是从儿时便开始,青年时发,现在中毒已久,没法可解?”
墨凌渊笑了笑,道:“家中丑事,墨某不愿多说,这毒是我母亲所下,无人可解。”
“看样子你是早知自己身中剧毒。”简澈道。
“不然墨某也不会与我夫人和离,我只是不想耽误她的后半辈子。”
简澈闻言,陷入了一阵沉默。
墨凌渊起身,拿起在床头的锦盒,向简澈作揖行礼。
“今日多谢简公子出手相救,墨某得空必定来府上报恩。”
说完,不等简澈反应,墨凌渊便走出了厢房,离开了兵部尚书府。
简澈思绪复杂,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去了许云瑶的房内。
许云瑶此刻正在厢房内透着窗外看雨景,见简澈进来,温柔的笑了笑:“今日本来还说同北茉去听话本,梅雨天真是扰人,那大小姐现在不愿出门了。”
简澈没说话,薄唇紧抿。
见他缄默,许云瑶便继续回头看向外面的雨景。
“在兵部尚书府中住的可还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要同我说。”
“定远侯莫不是认错人了?”简澈道。
面前的墨凌渊一言不发,上前几步走到了许云瑶的面前,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北茉见状立马起身,拦在了墨凌渊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云瑶才走不久,你又看上了简公子的未婚妻?”北茉大声道。
墨凌渊冷笑一声,眸中寒光初见,“北姑娘,事到如今依旧要将我蒙在鼓中吗?”
许云瑶摇了摇头,示意北茉让开,她跟着墨凌渊走到了别处。
一片寂静。
“墨公子拉我过来,若是什么都不说,那瑶儿便先回去了。”
许云瑶欠了欠身,刚转身要走,便被墨凌渊拉入怀中。
她推开了墨凌渊。
前世那样想要的拥抱,在此刻却什么也不是。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墨凌渊心中一紧,只觉得面前的许云瑶十分陌生。“瑶儿听不懂墨公子在说什么。”
“你不必再装,我已调查过。”他微微蹙眉。
许云瑶不说话,空气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我先前做的事,只是为了不耽误你,我也是等你走后才发现自己心悦……”
“云瑶,回来好不好,回我身边来,我定当不负你。”墨凌渊眼眶微红,攥着许云瑶的手越发用力。
“你认为,六年的空等,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什么?”
“是日日夜夜的难以入眠,是每日的苦苦等待,是每分的盼你能回头望我一眼,是每秒都无法对你诉说的爱意。”
“而这些,你通通当做看不见,只用一份淡漠回应。”
“凌渊,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是什么难事,让你对一个女子的六年痴情视而不见,都会将这份爱磨灭。”
“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愿苦等你。现如今我们已是陌路人,迟来的爱意,瑶儿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望墨公子日后平安顺遂,逝去的人无法追回,逝去的爱也一样。”
说完,许云瑶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离去。“楚云瑶!”
“楚云瑶已故,我是许云瑶!”
她头也不回,只抛下这最后一句便离去。
墨凌渊看着周围美景却只剩他一人,眸中的光彻底暗去。
许云瑶的声音不大,而她的一字一句,却震的他心脏痛的快要四分五裂。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楚府。墨凌渊愣了愣,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他见了楚母,眼眶中的泪奔涌而出。
这事墨凌渊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哭的像个孩子。
楚母见状,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伸手将墨凌渊揽进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好孩…好孩子,想哭便哭吧,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孩…”。
墨凌渊平缓着心绪,同楚母说了今日所发生的事。
楚母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瑶儿那孩子,性子倔。先前爱你时,便一爱到底,我们谁劝都无用。”
“现如今她重来一世,已下定了决心要重新开始…说到底,也是你伤她太深_…个女子,又有几个六年…”。
楚母眼中尽是疼惜,她看着墨凌渊眼眶泛红的模样,也知这孩子从小便没拥有过母爱,坐上了定远侯王爷位置后,整天忙于政务,身中剧毒之事,也选择了自己承担。
可是楚云瑶却也什么都没做错,二人分明是相爱的,却苦等到最后一刻,也没等到墨凌渊的一个温柔眼神。
“正如瑶儿所说,逝去的人无法……凌渊,莫要太过伤心了。”
墨凌渊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楚府。
楚老夫人的每一声叹气都深深的叹进了他的心中,他又何尝不知逝去的人无法追回?
只是看见许云瑶的眼睛,他总是还会有念想。
这季节多雨,墨凌渊还未走几步,头顶便开始飘起了小雨。
他没来由的突然想起那时候寒风刺骨,冬日里下着锥心的雨。
楚云瑶又是怎样淋过那两场雨的?
墨凌渊笑了笑,暗道自己活该。
“人怎么总是不懂得珍惜。”墨凌渊喃喃道。
兀地,一阵熟悉的疼痛感传来,那剧痛蔓延去了五脏六腑,他突然感觉喉头一热,血翻涌上来。
墨凌渊嘴角溢出鲜血,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了定远侯府。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正站在门口的金宝看见自家主子虚弱不堪的模样,立马上前扶住了墨凌渊。
墨凌渊缓缓的闭上了眼。
此刻他也不知到底是身体的疼痛更加让他痛苦,还是心中的疼痛更让他想要流泪。
金宝将墨凌渊扶进了厢房,替他盖好被子之后关上了门,想让自家主子能好好休息。
他知道墨凌渊身中剧毒,早在墨母来闹事之前,他便知道了楚家小姐楚环儿每三天都会给主子送药的事。
金宝眼眶红红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冲出府门。外面雨并未停,金宝心急如焚,并没有撑伞。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金宝快步奔向了楚家。
“你是何人!”楚家侍卫警惕的看着金宝一身狼狈模样,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些嫌弃。
“我乃定远侯贴身家仆,在下想要拜见楚家小姐!”
侍卫听见定远侯三个字一愣,思忖半晌也不敢怠慢,便十分不耐烦的将金宝请入了府中。
楚环儿正在厅堂中刺绣,见来者是金宝,那双明媚的眸子暗了暗。
她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何事?”
“求求楚家小姐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公子吧!公子这段时日已经毒发许多次,现在卧床不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小姐救救我家公子吧!”
金宝满脸泪痕,神色激动。
楚环儿蹙了蹙眉。
笑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可知我用来配药的方子是我家祖传,绝不外传,也从不外用的?先前是因我心悦于你家公子,现如今我为何要救他?”楚环儿娇媚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嘲弄。
“小姐,我回府定当好好劝公子,择日定上门娶亲,小姐,你救救我家公子吧…”。金宝道。
楚环儿冷哼一声。
虽然她的确心悦于墨凌渊,但是她也不愿嫁一位不爱自己的人。
“药方并不归我所有,在爹爹那里。我先前已耍赖太多回,爹爹不会再给我了。”
楚环儿低下头,手中继续玩弄着那刺绣。
“我家从就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家公子身上有我给他的最后一粒药丸,那药是我提炼过纯度的,他若吃下,还能再挺一段时间。你回去吧,日后也莫要再来了。”
金宝神色悲戚,“金宝这就回去伺候公子吃药,谢谢小姐先前的救命之…”。
楚环儿顿了顿手上的动作:“那药再纯,至多也只是给你们公子一个月的时间。不必谢我。”
金宝踉跄着离开了楚家,楚环儿将手中的刺绣放置在一旁,抬眼望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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