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辰安走后,姜知意与姜叙白又回到了温泉宫。经过这几日,除了幽泉殿,其他尚未波及的地方已经被打扫干净,被毁的地方也在加紧修建。小昭一直在门口等他们,见他们平安归来,喜出望外:“公主,世子你们回来了。”“小昭,你没事吧?”姜知意看到她安然无恙,也很是欣喜。“大人一早就安排了人,将我救走了。”小昭如实相告,“哎?怎么没见大人?”姜知意眸子暗了暗:“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小昭有些不解,姜知意不想多说,先行进了温泉宫。“世子,公主她……”小昭有些疑惑地看向姜叙白。姜叙白摇了摇头,打开折扇:“还是先进去罢。”明眼人都能看出姜知意的落寞,小昭知道陆辰安接了圣旨离开后,也忍不住替她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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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安离开后,并未回府,而是来到了诏狱。
无视了这里鬼哭狼嚎的声音,处处都在喊着冤枉,这样的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
“大人。”魏璟正在审李澜,见他到来,退到了一旁。
不知怎么,他们觉得今日的陆辰安神情比以往更加冷厉。
“他可招认了?”
“回大人,还未招认。”魏璟如实禀告,“想不到他还有几分骨气。”
“哦?”陆辰安缓缓走到李澜面前蹲下,“你可知,没有锦衣卫审不出的答案。”
“姓陆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李澜恶狠狠地盯着他,“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宏?”陆辰安不屑地笑了笑,“我锦衣卫掌监察百官之责,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干得那些勾当。”
陆辰安缓缓靠近他:“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吧,他虽是个私生子,但若是你折在这儿了,你说,李宏会不会将他接回来?”
“你怎知……”李澜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也明白他所说不假。
“哼,李宏想生擒嘉宁公主作为筹码,这算盘打得是不错,但既知我在,又怎会让你们轻易得手。”陆辰安冷笑,“如此危险的事,李宏还特地派你前来,你说他是何居心呢?”
“这不可能,他不过是个贱人所生的私生子,怎么比得上我正式嫡出!”李澜不敢细想。
“你知道吗,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
陆辰安冷冷地瞥他一眼,“你是要死咬不招,让你那个弟弟踩着你尸体上位,还是供认不讳?”
陆辰安命人将他押入了一处牢房,“此处安静,最适合思量。”
他没有耐心在这里等着李澜想明白,丢下一句话,便带人离开了。
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李澜才回过神来,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静得只能听见水声。
“大人,就这么关着他吗?”魏璟看向陆辰安。
“刚刚所说,就以让他崩溃。在此期间,除了送些吃食,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同他说话,直到他招认为止。”陆辰安摆摆手,“待他招认,即可命人通知我。”
“是,恭送大人。”
陆辰安从诏狱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他下意识地出了城门,不经意瞥到腰间的圣旨,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与姜知意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李澜已经落网,她暂时也不会有危险。
再不济,还有姜叙白在她身边。
说起姜叙白,陆辰安便想到姜知意与他一起时言笑晏晏的模样。
他用力握紧了绣春刀,转身向陆府走去。
陆辰安的身姿依旧挺拔,面上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指挥使大人,但他的心中却有些落寞。
原就是他要与姜知意和离的,如今孑然一身,不正是他所求?
他想,或许自己是有一点喜欢她的。
陆辰安原本还想再多花一点时间,才能确认自己的感情。
如今看来,都不需要了。
“既是殊途,何必强求。”
想起姜知意说的话,和她眼里的悲伤,陆辰安心中一痛,面上却不显分毫。
但现在,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从今往后,他们便只是君臣。
如她所说,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陆辰安走后,姜知意与姜叙白又回到了温泉宫。
经过这几日,除了幽泉殿,其他尚未波及的地方已经被打扫干净,被毁的地方也在加紧修建。
小昭一直在门口等他们,见他们平安归来,喜出望外:“公主,世子你们回来了。”
“小昭,你没事吧?”姜知意看到她安然无恙,也很是欣喜。
“大人一早就安排了人,将我救走了。”小昭如实相告,“哎?怎么没见大人?”
姜知意眸子暗了暗:“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小昭有些不解,姜知意不想多说,先行进了温泉宫。
“世子,公主她……”小昭有些疑惑地看向姜叙白。
姜叙白摇了摇头,打开折扇:“还是先进去罢。”
明眼人都能看出姜知意的落寞,小昭知道陆辰安接了圣旨离开后,也忍不住替她悲伤。
见她落泪,姜知意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宽慰她:“从前,我在陆府时就不曾得见他几面,如今和离,与之前也并无什么两样,不用替我难过。”
“可是……”小昭还欲说些什么,被姜叙白制止了,让她先行退下。
看姜知意呆呆地望着窗台上的红梅,姜叙白开口:“这些花,是他送你的吧。”
“嗯。”姜知意垂下眸子,“不过是他那日来了兴致,随手送的罢。”
“是吗?”姜叙白不以为然,“我可听小昭说,那日你不听我的话,硬跑出去,撞上陆辰安,这花是他特地摘与你的。”
“……算是吧。”姜知意看向姜叙白,“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跑出去的。”
“我并非是在责怪你。”姜叙白打开扇子,扇了扇,“冒雪带你去折红梅,这可不似陆辰安的作风。”
“他见我与你走得近些,便横生醋意,还有之前种种反常的行为。我与小昭都看出来了。”姜叙白看着她的眼睛,“姜知意你这般聪慧,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他喜欢你。”
被姜叙白这么直白地说出陆辰安喜欢她。
姜知意心中一跳,她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或许是有一点吧,但那又如何,他已经接了圣旨……”
“抛开那些不谈。”姜叙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为何不能信他一次?”
信他吗?
姜知意垂下头:“我是一个将死之人……”
姜叙白罕见地皱了皱眉:“你既信我会成为一代神医,为何不信我能医好你?”
姜知意不止是不相信陆辰安喜欢她,更不信他能医好她。
“表哥……我自是信你的。”姜知意略显底气不足。
“那你为何早已私下置办好了棺木?”姜叙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
“表哥你怎知……”姜知意惊讶地看向他,那是她偷偷托人办的,就连小昭也不曾知晓。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真什么都瞒不过表哥,我只是……不想死后还得不到自由。”
确如他所说,姜知意从来只当姜叙白是在安慰她,也只是用这个来安慰贵妃。
“我出去那两日,除了寻到了一些珍稀的药材以外,还有别的收获。”姜叙白看她这般模样,有些心疼。
他神色认真:“石斛花之毒并非全然无解。”
“当真?”姜知意的眼底这才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表哥何时骗过你?”姜叙白看着她,“姜知意,你可愿信我,给陆辰安,也给你一次机会?”
姜知意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好。”
翌日辰时。
魏璟便送来了李澜画押的口供,
“原以为他能撑个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了。”魏璟递过罪状,不禁感慨,“这一桩桩罪行,随便一条,便够判李宏满门抄斩了。”
魏璟忍不住道:“就算招认李澜也活不下来,他却还要将整个李府都拉下水。”
“生在大家族,本就淡薄亲情,他若是死了,李宏那个私生子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顶替他的位置。”陆辰安对此倒毫不意外,“他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他将罪状才呈入了皇宫,皇上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废了李宏丞相之职,三日后满门抄斩。
“启禀皇上,姜府一案经彻查,也都是李宏栽赃陷害所为,还请皇上还姜府清白。”陆辰安并未忘了答应姜知意的事。
“这个自然。”皇上点头,当即下令,洗去了姜府通敌叛国的罪名。
“你此次办案有功,可想要什么封赏?”皇上问陆辰安。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陆辰安半跪在地,“臣,别无所求。”
“好一个陆辰安。”皇上闻言大笑,“朕许你一诺。”
“谢皇上。”陆辰安应道。
……
三日后。
陆辰安奉旨监斩李宏。
姜知意自然也来了,亲眼看到仇人伏诛,总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她一眼就瞧见了陆辰安,他似乎瘦了一些。
陆辰安自然也发现了她,事情了解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参见公主殿下。”陆辰安向她行了一个礼,却未发现姜叙白的身影,“姜世子没有一起来吗?”
“有劳陆大人费心了。”姜知意向他微微欠身,“表哥送我到这里,便去寻药材了。”
陆辰安的眼底有些乌青,想来应该为此事多有操劳,她的心中自是不胜感激,又有些心疼。
“这本就是臣的职责,公主无需多礼。”陆辰安冲她点点头,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情绪,“那公主是否要去祭拜一下姜恒夫妇?”
“劳烦陆大人带路了。”姜知意点头,神色有些复杂。
陆辰安让魏璟驶来了一辆马车,伸出手方便姜知意上马车。
整个过陆,他都中规中矩,未多看姜知意一眼。
待姜知意上了马车,陆辰安翻身上了一匹马,率先骑马而去。
姜知意掀开车帘,看着他骑行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马车行到了郊外一处风水较好的地方的时候,陆辰安停了下来,利落地下了马。
他来到马车前,将姜知意扶了下来。
让魏璟在一旁等候。
陆辰安带着姜知意来到了姜恒夫妇的墓前。
“爹,娘,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她立时跪了下去,瞬间红了眼眶,“害你们的人已经伏诛,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姜知意重重的地磕下了三个响头:“姜知意在此,叩谢父母养育之恩。”
她的养育之恩总算是还清了。
想到姜母临死时的忏悔,姜知意心中一动,她轻轻说道:“母亲,姜知意不怨你。”
恩过相抵,至此,她与姜府也算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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