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步入青春期后,心底的悸动越发明显。可靳俊辰待我明显不如小时候那般亲密,偶然间我听见大人们开玩笑:「欢欢从小就爱缠着俊辰,要不是辈分在这里摆着,定个娃娃亲也无妨。」彼时的他,已经完成学业,事业有成。闻言很无奈地笑:「爸,欢欢只还是个孩子而已。」孩子吗?那时虽然我已经十八岁了,但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小辈而已。我的梦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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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热闹得很。
校长、教务处长、辅导员、靳俊辰几位大佬都在。
他朝我轻轻地眨了眨眼。
我愣了愣,才品出其中的味来,他的意思是一切都万无一失了。
我和周卉站了很久,辅导员才怒气冲冲地开口:「周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卉在外展现的都是甜美可人的形象,她骗过了所有人。
某些方面对她的室友们很大方,因此将人治得很服帖。
只有面对她不喜欢或者说和她合不来的人时,才能感受到她这层面具下的阴险。
周卉已经是溃败之军,此时也乱了阵脚,全身抖得不像话。
「导、导员,我……这只是我和徐欢欢之间的私人恩怨而已,怪我,没有处理好,惊动了学校。」
结巴一阵后,她突然飞快地说道。
辅导员脸上的怒气消散些许,道:「校长,你都听到了,这只是她们寝室内部的矛盾问题,不足以……」
「导员!」
我冷声打断她:「你的意思是,周卉在校群里抹黑我,网上流传的那些视频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不排除一些学校,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懈怠处理学生问题。
甚至让受害者自己背锅。
他们可以简化我的事情,但事关学校清誉,他们不会不严肃处理吧?
辅导员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眼神警告我闭嘴。
我偏不。
正想说话时,靳俊辰扶了扶金边眼睛,散淡开口:「殷老师,你这个处理方式恐有不妥。
「我是徐同学的监护人,周同学的所作所为给我家小姑娘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还希望学校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原以为靳俊辰是来看戏的,不曾想是来撑腰的。
这下子辅导员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靳俊辰是学校高价聘请来的教授,他手上握着的科研项目,一旦成功,就能带领整个学校更上一层楼。
因此学校不得不慎重对待。
我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这就是有后台的感觉吗?
真硬!
果然,下一秒校长就开了尊口:「靳教授,你放心,我们一定妥善处理此事。」
校长道:「周卉品德败坏,欺凌同学,给学校抹黑,开除学籍。」
周卉面色灰败,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这个决定一出,她连死鱼乱摆的机会都没有。
临走时,我在她耳边加了一句:「周同学,别忘了还钱噢!」
周卉被学校开除,前十八年的努力算是付诸东流了。
更何况她还背负了四十万的债务。
恋爱期间男方以结婚为目的为女方花的钱,两人掰了以后,男方是可以追回的。
我把剩余的事情都委托给了律师,让他务必给我追债成功。
在我强硬的态度下,除非周卉死,否则她日后赚的钱,都会自动拨款到我的账户里,用来还债。
不是浪吗?
余生就慢慢打工还钱吧。
永无出头之日。
我踏出办公室,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
刚下过雨,空气中还带了点潮湿。
靳俊辰插兜走到我身边,状似无意地问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出国,继续读书,」我对未来的目标很清晰,「我答应了导师,要在他手上读研读博。」
「那博士毕业以后呢?」
「或许像你这样回来建设祖国了。」
我偏头,看见他清俊的侧脸,道。
靳俊辰也看了过来,很轻地笑了一声:「那你的导师不得伤心死,自己花了大半精力培养的学生,居然跑了。」
「不会的,」我道,「不管在哪个国界,只要我的所作所为,有利于科学发展,他都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我和我弟从小就长在国外。
只因为我们对于人生的选择不同,所以才会在读大学以后,有了不同的人生走向。
我搞科研,留在国外深造,他继承家业,回国了解行情。
只是经此一事,我并不放心把偌大的家产交给那个小蠢蛋了。
自从那天他从包厢离开后,就失联了。
我倒不愿意相信,他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偷偷躲起来疗伤了。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惊动了我爸妈。
他俩连夜从国外飞回来。
看到我和靳俊辰「同居」时,先是一愣,而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回来找我弟算账的。
开门见山问我怎么回事。
我言简意赅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二老听后默不作声。
妈妈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了。
最后,还是阿应给力,把我弟从犄角旮旯里捞出来。
据说他租了个房间,喝啤酒喝了三天三夜。
人被找到时,浑身酒臭。
邋遢得像个流浪汉。
老爸气得不得了。
没忍住一脚踹过去,大骂:「蠢货!」
没真踢到我弟身上,他就扑通跪在地上,抱着我爸腿涕泗横流:「爸,我好伤心啊!那可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啊!
「她为什么要把我当猴一样戏弄?让我成了全校的笑话!」
「……」
我爸一脸的嫌弃,抖了抖腿。
可是他抱得太紧,甩不掉。
只能守着他白白哭了一个小时。
哭天抢地的。
啧,听起来真一个惨。
我买了当晚的机票。
靳俊辰把我送到机场。
过检时,我试图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怎么了?」
我问他。
靳俊辰黑眸沉静,盯着我,眼里似乎藏了千言万语:「暑假回来吗?我去接你。」
「不了,我得准备考研的事。」
外公那一辈,为了避乱举家迁往国外。
我妈是华裔,但我爸是纯正的华人。
因为外公对祖国强烈的归属感,我和弟弟没有入外国籍。
但我们从小还是长在国外,不同的是没有落下祖国文化的熏陶罢了。
听到我这话,靳俊辰面上闪过失望。
我略微一用力,就从他手里夺过了行李箱。
我不明白他眼中的沉重情绪是怎么回事,想直接走,又感觉不礼貌。
犹豫了半晌,我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靳俊辰摇头,「没了。」
「噢,那我走了。」
然后我转身。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仍然能感觉到那道灼灼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我。
机场里来来去去的旅人很多。
回头。
靳俊辰挺拔如青松的背影,果然淹没在了人群中。
心底有点难以言说的失落。
我期待着什么,又好像无法说出口。
等我读完博回国时,靳俊辰应该结婚生子了吧。
他大了我整整八岁。
小时候我把他当作值得信赖的哥哥。
整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转。
叫哥哥,要亲亲,还想嫁给他。
步入青春期后,心底的悸动越发明显。
可靳俊辰待我明显不如小时候那般亲密,偶然间我听见大人们开玩笑:「欢欢从小就爱缠着俊辰,要不是辈分在这里摆着,定个娃娃亲也无妨。」
彼时的他,已经完成学业,事业有成。
闻言很无奈地笑:「爸,欢欢只还是个孩子而已。」
孩子吗?
那时虽然我已经十八岁了,但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小辈而已。
我的梦破碎了。
然后靳俊辰接受国内大学的聘请,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教授。
当时我爸妈的意思,是想让我一起回去,读一年高三,然后考国内的大学。
随着在外奔波的时间愈久,他们想要回国的欲望越发强烈。
但是我先斩后奏向我外公的学生,我现在的导师发了自荐信,希望他能接纳我。
导师很爽快,也全力栽培我。
从那以后,整整四年,我都避着靳俊辰,不想和他见面。
大概,我和他的缘分也止步于此吧。
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登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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