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辰安原本还想再多花一点时间,才能确认自己的感情。如今看来,都不需要了。“既是殊途,何必强求。”想起姜知意说的话,和她眼里的悲伤,陆辰安心中一痛,面上却不显分毫。但现在,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从今往后,他们便只是君臣。如她所说,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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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姜知意身体一僵,缓缓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披风已经滑落在了地上。
这场景当真如姜叙白所说,有些不堪入目!
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大了,还被姜叙白看到。
姜知意只觉得眼前发黑,快要晕过去了。
她索性直接将头埋进了陆辰安的怀中,装死。
陆辰安对她投怀送抱的行为表示很满意,嘴角带了些笑意。
当他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他凉凉地瞥了姜叙白一眼:“你来做什么?”
姜叙白应当是他的克星才对,每次都出现得这么不合时宜。
“你还好意思问我?”姜叙白一脸不可思议,“我刚带了药着急忙慌地赶回来,便见温泉宫一片火海,我差点儿就要进去救姜知意了。还好遇上了魏璟,才知道你将她带来了此处。”
原来是魏璟。
看来他还是太闲了,陆辰安准备之后帮他多派几个案子。
与此同时,正押解李澜回去的魏璟打了一个喷嚏,他默默地拢了拢披风:“这天还是太冷了些。”
“你这是什么表情?”姜叙白折扇一挥,指着陆辰安,“跟一副深闺怨妇似的?”
虽然他好像确实坏了陆辰安的好事。
“怎么,想打架?”姜叙白看他面色不善。
“若世子有这个兴致,臣倒是乐意奉陪。”陆辰安微眯起眼眸,看着他。
姜知意闻言一惊,这怎么可以?
姜叙白断不可能是陆辰安的对手。
她刚想动作,却听见陆辰安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放心,他不敢。”
温润的气息吐在她的耳畔,姜知意红了耳朵,不敢再多说什么。
姜叙白被他盯得有些发冷,沉思了一番,看看陆辰安,又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确实打不过他。
罢了,还是识时务,别惹这煞星为好。
姜叙白用扇子遮住脸,假咳了几声:“本世子今日身体不适,还是改日再战吧。”
“既然如此,那世子慢走,恕臣失礼,不能相送。”陆辰安当即下了逐客令。
“陆大人客气了。”姜叙白不敢再多待,脚下生风,“天色已晚,你们继续。”
说罢,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门。
出来后,姜叙白独自走在雪中,眼中的笑意慢慢淡去。
他取药回来便去了姜知意的寝殿,那里因隔着幽泉殿有些距离,未曾受到波及。
姜叙白一眼就看见了窗台上摆满了的大朵红梅,想来应当是陆辰安送给姜知意的。
而自己送她的那一瓶,只有寥寥几枝,在窗台的角落里,显得十分落寞。
他在外游历多年,见过太多的痴男怨女,能两情相悦殊为不易。
即使姜知意不说,他也知道,她是喜欢陆辰安的。
他们二人,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至于他,从来都不曾入局。
如今,姜叙白只想好好陪着姜知意,为她研制出解药。
他喜欢看姜知意的笑容,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不该那么早地就香消玉殒。
姜叙白自嘲地笑笑,打开折扇,扇了扇:
“终不过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听到了关门声,确认了姜叙白已经离开。
姜知意立刻从陆辰安的怀里退出来,慌忙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披风,将自己紧紧裹住。
“药已经上好了。”方才几乎是半裸着与陆辰安抱在一起,姜知意有些不敢看他,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你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好,咳……”陆辰安突然毫无征兆地咳嗽了起来。
听到他的咳嗽声,姜知意有些紧张,询问:“怎么了?”
她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
姜知意想起来,昨日出门赏雪回来时,他将姜汤都给了她。
她微微瞥眉:“看样子应当是受了风寒,还是请表哥来给你看看吧。”
听到姜知意对他如此关切,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好不容易赶走了姜叙白,陆辰安自然不想再见到他。
另外……他萌生出了一种想让姜知意留下来照顾他的想法。
“无妨……咳。世子应该已经去休息了,就别打扰他了。”陆辰安咳得更厉害了,体贴地说道,“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咳……”
他咳得这么厉害,姜知意自然没法安心去休息。
“你好好睡,我守着你。”姜知意在一旁坐下。
“那……有劳了。”陆辰安也没再推辞,
烛火摇曳。
姜知意许是累了,没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去了。
见她睡着,陆辰安从床上起来,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轻轻地抱上了床。
姜知意好像又瘦了些,他很轻松地就能将她抱起。
盯着她的睡颜,陆辰安犹豫了一下,也翻身上了床,睡在她的身边。
姜知意的睡相很好,只是应该有些缺乏安全感,上了床,没一会儿就将自己缩在了角落里。
陆辰安见状,心里莫名地抽痛了一些,他伸手将姜知意揽在了怀里。
不知怎么,习惯了一个人睡,保持高度警觉的陆辰安,这夜睡得格外沉。
……
岁月静好。
姜知意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她刚睁看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而她的手正环抱着陆辰安。
姜知意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小心翼翼地微微起身,想将手从陆辰安的身上挪开。
刚有动作,就对上了陆辰安的眼睛。
他刚醒,还带着些慵懒的味道。
姜知意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我好看吗?”陆辰安带着磁性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知意怔怔地说了一句:“好看。”
总算听到了上次未听能听到的回答,看她这般模样,陆辰安轻笑了一声。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姜知意后知后觉,脸上似火烧一般,“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陆辰安一手撑起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难道是她半夜自己爬上了床?
加上昨夜,姜知意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抱……抱歉啊。”
陆辰安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我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
听他如此说,姜知意不由得心中泛起一股酸涩。
姜知意只想赶紧逃离此地:
“我……我去找表哥给你看病。”
慢着。”陆辰安叫住了她,指了指一旁的柜子,“穿好衣服再去。”
姜知意看了看自己,披风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剩了里衣。
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他:“有衣服,你怎么不早说!”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想看她出丑!
“咳……”陆辰安佯装咳嗽,有些心虚地别过头,“我病了,一时忘记了。”
姜知意气势汹汹地从柜子里拿起衣服,三两下地套好在身上,经过陆辰安的时候,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在了他的头上。
陆辰安有些哭笑不得,将被子从头上挪开的时候,已经没了姜知意的影子。
想来,应该是气着了。
陆辰安叹了口气,也觉得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
过了一会儿,姜叙白来了。
能看得出他也不是很愿,一脸的不耐烦。
“抬手。”姜叙白走近床边,费可好些功夫才拆除了陆辰安肩上的绷带,嘴角抽了抽:“就这么点儿伤,至于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吗?”
陆辰安懒得理他,往他身后瞅了瞅,没有看见姜知意:“她人呢?”
说起这个,这俩人在一个房间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姜知意跑来找他的时候,一脸愤恨,又带着些娇羞。
姜叙白很难不想歪,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陆辰安,有些一言难尽:“陆大人还真是厉害啊,我这里有上好的秋葵,需不需要给你补补?”
陆辰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哈……我同陆大人说笑呢。”姜叙白干笑了几声。
姜知意正好端了祛风寒的药来,便见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
“我……来给陆大人送药。”
“你来得正好。”姜叙白将她拉了过来,挡住了陆辰安的视线。
姜知意将手里的药递给他。
陆辰安看见姜知意神色缓和了不少,并没有急着接过:“咳,不知怎的,我这手还是有些使不上劲来。”
姜知意微微暼眉,然后有些认命地开始给他喂药。
陆辰安心安理得,还挑衅地看了姜叙白一眼。
看着这一幕,姜叙白简直是目瞪口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陆辰安似乎脸皮练得厚了不少。
“表哥,他的伤……”喂完了药,姜知意回过头来问他。
“放心,死不了。”姜叙白翻了个白眼,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姜知意,“虽然我们家大业大,但是也不兴这么浪费绷带啊。”
看到解开的一大坨绷带,姜知意有些羞愧:“还请表哥指教。”
姜知意满眼都是虚心好学的样子,姜叙白只好给她示范。
陆辰安也是一脸的不情愿,姜叙白刚靠近他,他就将头别到了一边。
“这药记得一日给他涂上两次。”重新包扎好后,姜叙白随手掏出一瓶金疮药,扔给了姜知意。
突然想起了什么,姜叙白问陆辰安:“我昨日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问,可知昨夜行刺的人是谁?”
“李澜。”说起正事,陆辰安也正色道。
“李宏的儿子?”姜叙白摇了摇扇子,“看来,这老家伙贼心不小啊。”
“李宏已经被魏璟连夜押往了诏狱。”陆辰安眯起眼睛,冷声道:“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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