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陆辰安一把抱住了姜知意。踩着马,一手搂着她,一手抓到了一旁悬崖边上的藤蔓。陆辰安好一会儿才稳住了身形。从未受过如此惊吓,姜知意心跳得很快,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她整个人都被陆辰安圈在怀里,没有别的可以支撑,她只能下意识抱住他的腰。姜知意从未如此近距离地与他靠在一起过,觉得不妥,又想离他远些。“抓紧了。”陆辰安将她又搂得紧了些。藤蔓似乎松了几分,姜知意立时不敢再乱动,她小心地抬头,便看见他坚挺的下颚和严肃的神情。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陆辰安一把抱住了姜知意。踩着马,一手搂着她,一手抓到了一旁悬崖边上的藤蔓。陆辰安好一会儿才稳住了身形。从未受过如此惊吓,姜知意心跳得很快,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她整个人都被陆辰安圈在怀……
免费试读
姜知意昏过去后,陆辰安急忙找来了姜叙白。
姜叙白为她把脉过后,松了一口气:“还好。”
“什么意思?”陆辰安看向他。
“还好的意思就是说……死不了。”姜叙白见陆辰安一脸焦急,倒是觉得有些新奇:“听说陆大人对姜知意往日都是爱答不理,如今看来应当是传闻有误啊。”
陆辰安一愣,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言语中又带着些宣示主权的意思:“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她的毒当真无解吗?”
姜叙白伸了一个懒腰:“你不都知道了吗,但我至少能保她三年。”
“世子你的医术……”陆辰安看着他,满是不信任。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在质疑未来名满天下的神医大人吗?”姜叙白看他一脸怀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只有三年了吗?”陆辰安没理会他,只当他是在胡诌。
“姜知意体质本就孱弱,加上这毒,能有三年就不错了。”姜叙白佯装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有本神医在,定然能救她。”
“那便好。”陆辰安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对她有些关心过头,又补充了一句:“公主殿下无恙便好。”
姜知意正巧醒来,便听见陆辰安的话。
果然,他在意的只是公主的安危,那是他的职责。
“姜知意,你醒了。”姜叙白见她转醒,“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无碍。”姜知意摇摇头,“又麻烦表哥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姜叙白笑笑。
不知为何,陆辰安听他这话,心里隐隐又冒出了些火气,却无从反驳。
想到刚刚纸上的内容,姜知意觉得如坠冰窖。
上面写的最多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名字:“姜知意”。
这应当是姜母的日记,看纸张的泛黄陆度,应当有些年岁了。
原来,姜家夫妇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名唤姜知意,因先天不足,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
姜母曾遇到一个西域来的大师,以千金购得一盆石斛花。
说只要找到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女孩,让她悉心栽培,便可将两人的命格互换。
姜母世代医家都束手无策,因救女心切,信了那西域人的话,将姜知意将养在别院,在慈幼局寻到了她,给她取名“姜知意”。
三年后,姜知意还是因病去世了。
姜母不愿相信,以为是哪处出了岔子,后又觉得是姜知意克死了她的亲女儿。
她即使知道那石斛花有剧毒,却依旧让姜知意好生照料,不可懈怠。
但姜家夫妇对姜知意确如亲生女儿一样好,她对他们从未起疑。
如今想来,他们每次看她,唤她的时候,看的、叫的真的是她姜知意吗?
她不过是他们女儿的替身罢了。
姜府,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甚至连名字,也不属于她。
可笑叶芷吟曾经艳羡她能被姜家收养,而姜家夫妇当时又一眼选中了她。
她们都以为是自己幸运,不曾想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己这一生,原就是一场虚妄!
听到陆辰安的名字,姜知意喉间哽了哽。
如若没有意外,这次狩猎许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待日后和离圣旨一下,她与他便再无关系,也没了再见的必要。
如此想着,姜知意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几日过后。
宫外皇家狩猎场。
“今日,以银狐为彩头,谁若是能猎得银狐,朕许他提个承诺。”皇上的心情甚好,“另外要是猎得最多,亦有重赏。”
能得皇上一诺,王公贵臣们都沸腾了起来,纷纷摩拳擦掌。
只是银狐本就难寻,要能得彩亦不是很容易。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众人都四散而去,好不热闹。
看着这场景也是大为震撼,从前她不曾见过此等壮观的景象。
这些日子,姜知意都没怎么笑过,贵妃见她终于展颜,不由得问:“情儿可想去感受一下狩猎?”
“儿……儿臣并不会骑射。”贵妃突然发问,姜知意有些发怔。
她从小体弱,不曾接触过什么运动。
但每次见陆辰安策马奔腾的样子,她都很是向往。
贵妃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款步走向皇上,向他请旨,让姜知意也下场去感受一番。
自古以来,鲜少有女子可下场狩猎。
但皇上亦是打心眼里宠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自然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危。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场上多有危险,便由几个锦衣卫保护嘉宁。”
“那就陆辰安吧。”贵妃忙说,“由他保护嘉宁,臣妾才安心。”
陆辰安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其武功确是当朝第一,皇上并不想二人和离,有意撮合,便
唤来陆辰安:“就由你保护嘉宁,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陆辰安上前领命。
贵妃将姜知意带到他的身边,仔细嘱咐:“切记,要寸步不离地照看好公主。”
“是。”陆辰安抱了抱拳,对姜知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上的话已经出口,姜知意也不好回绝,只好硬着头皮,率先走了出去。
陆辰安立马跟上。
待走远了些,陆辰安这才开始细细打量姜知意。
自上次宴会后,这还是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
姜知意身着一袭青色长裙,画着淡妆,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当真是好看。
感受到他的视线,姜知意回过头来,对上了他的眼睛。
突然的对视,两人都有些发怔,有默契地同时别过了头。
“咳……”陆辰安率先反应过来,“公主且先在此等候,臣去牵马。”
陆辰安的速度很快,当他穿着飞鱼服牵着马向她走来时。
有那么一瞬间,姜知意恍惚觉得他的眼里是有自己的。
直到陆辰安向她伸出了手:“公主,臣扶您上马。”
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姜知意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接公主殿下的,并不是自己。
若自己不是公主的身份,想来,他们应该也不会任何交集了吧。
她在陆辰安的帮助下成功骑上了马,坐稳后,便松开了他的手。
在她松手的瞬间,陆辰安有一丝的失落,向来不许她靠近,他忽然觉得其实并不是很讨厌她的触碰。
陆辰安牵着马的缰绳,缓步向前走去,时不时地瞥向她。
他忽然觉得,就这么带着她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姜知意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急火攻心。
她并不恨姜家夫妇,只是觉得心中无限悲伤。
“姜知意,你这是怎么了?”姜叙白见她的眼睛微微泛红,眼角还有些湿润。
姜知意摇了摇头,又看向陆辰安,语气有些冰冷,“陆大人还在此处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
陆辰安心下一沉:“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姜知意直视他的眼睛,“若非我逼问,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我……”陆辰安一时哽住了,他原本确实并不打算告诉她。
姜府被锦衣卫查封,自然也早就搜寻到了这些纸张,但因其内容与通敌无关,便无人向陆辰安禀报。
但陆辰安方才听闻姜知意身中剧毒八年有余。
能如此长期下毒,不被发现的,也只有她极其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那便只有姜家夫妇了。
他这才重回姜府寻找,知道了真相。
但姜知意却并不知晓,她以为陆辰安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方才陆辰安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表现得那么惊讶,当真是好演技啊。
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
自己在他眼中向来如此不堪,不,她本就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
他们本就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今两人之间,除了那名义上的一纸婚约,便是那所谓的君臣之谊了。
姜知意心中满是苦涩之意:“陆辰安,我当真从未了解过你。”
陆辰安心里一紧,有一丝的不安。
他沉默片刻才说:“那姜府一案……”
“自然要查。”姜知意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无论如何,姜府既是无辜的,就该还他们清白。”
“哪怕,他们心中的女儿不是我,但养育之恩总是要报的。”姜知意看向他,“此事,就拜托陆大人了。”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姜知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她眼中的疏离,也微微刺痛了他:
“公主……客气了。”
“姜知意,我看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挺严重的。”姜叙白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破了皮,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听到他的话,姜知意这才平复下心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又要辛苦表哥了。”
“好说。”姜叙白打开了他随身所携的折扇,“本神医定不会让你留疤的。”
眼见气氛轻松了些,姜叙白像打开了话匣子,兀自与姜知意聊了起来。
陆辰安见两人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熟稔,言笑晏晏。
莫名有些烦躁,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甚是刺耳。
“臣先告退了。”陆辰安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陆辰安离开,姜知意才收起了眼里的笑意:“方才多谢表哥了。”
姜叙白无所谓地摇了摇扇子:“知你不想与他多说,我故意气他的。”
“嗯?”姜知意有些不解,自己都还没生气,陆辰安又何来生气之说。
姜叙白用扇子轻轻打了下她的头:“你还未开窍呢。”
“你俩当真是绝配啊。”他看向陆辰安离去的方向,摆了摆头,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
“长路漫漫,道阻且长啊。”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