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那个女孩往前走,我们穿过长长地走廊,越往前走光线越幽暗,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觉得我的鞋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似的,犹如走在柏油路上。
前方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给我前面带路的女孩,在黑暗中吹起了口哨,那一声声的口哨声在黑暗中瘆得慌。
“姐姐,我们去做身体检查的路你是不是带错了?”
我心里已经慌的不行,怂的不行,可是我又不想半途而废。
“小妹妹,这条路对哦,没有错。”她从前方冲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的手被她紧紧拽着,那一瞬间我看清楚了她的脸,脸上的皮肤一块一块耷拉着,肉里还有几条蛆在蠕动。
我想吐,可是想到丁晓雪还等着我去拯救,我把眼睛看到的这一切选择了自欺欺人。
“姐姐,我能来这里肯定还有利用价值,你要是把我损坏了,不怕主任教训你吗?”我想了想,他们今天不给我做手术的理由应该是暂且不对我动手。
她没有阻拦我,抓着我手腕的动作已经松开。
“主任今天手术多,没空给你安排手术日程,既然你已经来过医院了,回去等电话。”
给我带路的女孩丢下了一句让我感到匪夷所思的话。
原来做全身检查的意思是今天没空给我做手术,她说的话后半句是我好像逃不掉整容的命运。
不管了,这里这么复杂,我得先回去做个准备,晚上再来一趟。
“谢谢。”
我嗓音颤抖着,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等我跑出整容机构后,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当我回头发现什么也没有,大概是我多心了。
我掏出手机正打算打车,这才发现手机上居然覆盖着早上在家门口见到的黑色纸片人。
整容机构里面的事我还没有搞清楚,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再看一眼手机上的黑色纸片人,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你又来救我?”我对纸片人说了一句话。
心想这是纸片,压根不可能回答我的提问。
结果纸片人好像注入了灵魂,从我的手机屏幕上跳起来,然后贴上我的嘴唇,大概意思是示意我小心隔墙有耳。
我轻手轻脚的扯下纸片人,悄声说道,“那我们先回去。”
我把黑色纸片人揣进了兜里,拿着手机输入了地址,这次来接我的车和上一辆不一样,并且车子的外观和普通的士司机没区别。
一路上我没有心情打量司机,到家后我直接下车,回到家中,我低头看到地上有鞋子印,可是全是带着血迹的。
我浑身都软了,难怪在那条走廊的尽头我觉得我的鞋底好像有粘稠感,原来是鲜血。
换了鞋子我陷入了沉思,想到家里还有香灰,于是我把香灰倒在地上,把鞋子放在香灰上,慢慢地鞋子上的血被香灰吸收,然后香灰自燃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好像练武的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处理完鞋子上的血印,我坐在沙发上,想到最近发生的事,除了我手腕上戴着柳胤暄给的蛇骨手串之外,我和他也发生了关系,想到刘家村的第一次。我赶紧找来镜子,把衣服的领口拉低,果然胸口上出现了若隐若现的蛇鳞,这次的比上次在刘家村的还要多,还要密集。
也许,我懂的一些弟马的技巧是柳胤暄给我的。
想到这里,我放下镜子,不得不想到他说的话,以后就算我求他,他也不会碰我。上次他把我从五通神像里救出来,确实没有碰过我,只不过是例行的公事,帮我愈合胸口上的皮肉。
结合以上种种,我的心思更乱了。
今晚要再去一趟整容机构,我一个人过去胆子又小,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
关键时刻柳胤暄也不在。
我从裤兜里掏出那张黑色纸片人,对着它说话,“你是来帮我的?”
纸片人在我手掌心上站立着,对着我点点头,那副模样十分的萌趣。
“那么晚上我去一趟整容机构,你觉得我该去吗?”
我现在找不到人商量今晚的行动,明知道纸片人是死物,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和它做商量。
它在我的手掌心里转了个圈圈,站定后对着我点了点头。
就在下一秒,我心里想去整容机构的信念更加的坚定。
我想着家里当年好像有我爷爷留下的东西,他当年是个很出名的弟马,关于他的出马仙我倒是没有任何印象了。
我进入卧室,想到我爷爷临终前交代过我有个包袱要我好好保管的。
我凭着记忆把东西找出来,找到后,我发现里面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宝贝,一个瓶子,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一件衣服,看上去很大,旧了点不过还能穿,类似道袍,可又不是。还有一捆红绳,一把五帝剑。
有了这些东西,我决定晚上带上去碰碰运气。
这一番收拾,我也懒得再做饭,索性趁着天没黑点了一顿外卖,打算吃完睡两个小时再出发。
睡醒已经是晚上七点,我带上我爷爷留下的东西,这次我换了一双鞋,是雨鞋。
经过白天不好的记忆,我不想再把鞋子穿到那种地方去。
我打车前往整容机构,情况和白天一样,去的时候路上看不到人,有了白天的经验,我晚上不再作死,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后座,付完钱赶紧下车即可,没有必要再去研究司机的长相。
下车后,我看到整容机构一楼没有灯光,二楼有灯光,不过那个灯光很奇怪,不是白炽灯,而是红彤彤的灯光。
好像二楼笼罩在一片浓郁的血色中,我推了推大门,发现没有上锁。
在进去前,我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这分明是请君入瓮。
他们猜到我晚上还会来,当我进入整容机构后,哐当一声响,门已经落锁。
我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是我草率了。
“小姐姐,你来整容吗?”白天接待我的黄主任就站在二楼,她低下头朝我看过来。
奇怪的是她的双脚踩在墙上,头是倒立的。
我的手往包里摸到了那坤红绳,心里怂的一批,脸上依然是平静无波,“没错,大晚上的我来整容,可是你把门锁了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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