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今日多谢陆大人了。”姜知意与陆辰安远离喧闹的人群,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歇息。今日的陆辰安未免有些太好说话,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让姜知意心中燃起了一丝不安的情绪。“无妨。”陆辰安能看出,她是真的高兴,“我以后常带你来。”姜知意不置可否,轻拂的晚风吹过,让她悸动的心,冷静了不少。沉默了半晌。“昨夜之事……”陆辰安看向她,有些犹豫着开口,“是我之过,抱歉。”“那只是个意外,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听到他的道歉,姜知意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画像。陆辰安看着她,神色认真:“我会对你负责的。”负责?他觉得这是一种责任。她到底在期盼些什么?“我听表哥说了,昨夜陆大人是因为中了春药才会如此。而我恰巧路过。”姜知意自嘲地笑了笑,直视着他的眼睛:“倘若昨夜不是我,陆大人可会对那女子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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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上次,姜知意愿意相信自己的病还有救,也答应了要给他与陆辰安一次机会。
但现实能否真的如愿,谁也不好说。
若只是空欢喜一场,对谁而言,都会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她不想让他们失望。
况且,陆辰安究竟对她是何种感情,不听他亲口说出来,她始终都无法确定。
过去的三年里,她已经习惯了看他的背影。
即使他已经转过身回头看她,但若是他不曾主动牵起她的手,她都不敢确信说他,是喜欢她的。
见她这样,姜叙白叹了口气,他知道姜知意的不自信。
但感情这件事,是属于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代替不了他们做决定。
姜叙白默默地退了出去,在门口等着陆辰安。
直到傍晚,陆辰安才姗姗来迟。
一眼便看见姜叙白在门口等他。
“世子,久等了。”陆辰安换了一身衣服,也并未穿锦衣卫的飞鱼服。
“她在里面等你。”姜叙白看着他这身装扮很是满意,“总算没穿那身碍眼的飞鱼服了。”
陆辰安瞥了他一眼:“既是处理私事,自当穿常服。”
他刚准备进去,却又退了回来。
对上姜叙白疑惑的目光,陆辰安指了指院外盛开的红梅:
“我折几枝新的。”
姜叙白看着他抱着一大束红梅进去的背影,笑了笑:
“陆辰安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
当陆辰安踏雪而来的时候,姜知意眼前一亮,她甚少见他穿常服的样子。
陆辰安一身白衣,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一丝翩翩公子的意味。
风光霁月,一如初见。
她初次见他时,他便是这副模样。
那是五年前。
因她自小体弱,姜恒夫妇甚少许她外出。
姜知意很好奇外面,但她只能隔着高墙听外面的喧嚣。
一次,她趁仆役不注意,偷溜了出去。
她被外面的繁华所吸引,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但像她这样容貌姣好的柔弱女子,自然也容易被盯上。
当时,正好赶上陆辰安在追查少女失踪一案。
姜知意独自走在街上,自然是绑匪的目标。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迷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便看见的是陆辰安抱着她,在屋顶穿行。
将她带到了大街上,陆辰安放下了她:“你醒了?”
“公子你……”看着他如此俊俏,姜知意脸颊微红,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忙向他道谢,“多谢公子。”
翩翩白衣少年郎。
正如她往日看的话本里描写的那样,风度翩翩。
姜知意看着他,至此一眼沦陷。
陆辰安对她点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一招手,随即出来了几个身穿飞鱼服的人,她认得这衣服应当是锦衣卫。
“姑娘请。”一名锦衣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敢问,刚刚那位公子是……?”姜知意鼓起勇气,问他。
“陆辰安,陆大人。”那人说起陆辰安,面上带着恭敬之意。
姜知意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却再也没见过他。
直至两年后,姜恒夫妇将她许给了锦衣卫总指挥使,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陆辰安。
姜知意满心欢喜地嫁入了陆府,却没有等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陆公子。
而是冷若寒霜的陆大人。
姜叙白已经离去。
陆辰安并未随他一起去,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人要等他处理。
诏狱。
陆辰安坐在主位上,魏璟让人将叶芷吟待了出来。
叶芷吟这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半点昔日英姿飒爽六扇门女捕头的影子。
她已看见陆辰安正襟危坐在上方,眼里又燃起一抹疯狂。
春风一度无解药,他如今能完好无损地坐在上方,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满眼的不可置信:“陆辰安!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居然宁愿找个妓女,也不愿与我一起!”
听到她言语中的恶毒,陆辰安皱了皱眉,并未同她解释:“我倒是小瞧你了,竟敢与北漠勾结。”
“那又如何,你可知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进了六扇门。”
叶芷吟闻言大笑,“而她姜知意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命好些罢了,轻飘飘一句话,就将我拉了下去。她又能得你做夫君,凭什么?”
“我叶芷吟究竟哪里不如她?”叶芷吟眼里透着疯狂之色,“你是我的!”
她显然跟个疯婆子已经没什么两样了,从她的嘴里定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曾视你为战友,也曾将后背托付于你。”陆辰安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燃起一抹杀意,“但是你竟敢通敌叛国,刺杀她,还给我下药,其罪当诛!”
“不,陆辰安,你不能……”叶芷吟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从未。”陆辰安脸上布满了寒霜。
叶芷吟只觉得心如死灰,还在喃喃说着:“不可能……”
陆辰安无视了她的话,手起刀落,绣春刀上满是血迹。
他早就该亲手了结了她。
……
温泉宫。
姜叙白刚进来,便见姜知意盯着窗台上的红梅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表哥。”见来人是他,姜知意不禁松了一口气,她带着些歉意,“抱歉表哥,我昨夜未找到你,便先行回来了。”
“无妨。”姜叙白打开了折扇,坐在了椅子上。
“表哥,我为你斟茶。”见他未怪罪,姜知意松了一口气,起身为他倒茶,“请。”
姜叙白接过茶杯,视线却若有若无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将茶杯递给他后,姜知意有些心虚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行了,别藏了。”姜叙白看穿了她的小动作,这样的行为,看来陆辰安所言非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可有不舒服?”
姜知意的身子本来就弱,姜叙白身为医者,自然听说过春风一度,昨夜她应当被折腾得不轻。
“表……表哥,你说什么呢?”想起昨夜的荒唐,姜知意面色潮红,羞愧难当。
知道她脸皮薄,姜叙白也不再多说,待会儿吩咐小昭,给她好好补补就是。
“姜知意,一会儿陆辰安会过来,你可想好了怎么办?”姜叙白问她。
“他为何会……”姜知意有些惊讶,“表哥你都知道了,昨夜就是个意外,他知道是我?”
“不然呢?”姜叙白有些无语,“陆辰安只是中了春药,又没失忆,若是连对象是谁都不知道,那他也太渣了。”
“他说他会给你一个交代。”姜叙白看着她,“你呢,是如何想的?”
姜知意垂下了眸子:
“我……不知。”
回过神来,陆辰安已经在她的面前站定,将手中的红梅递给了她:“送你的。”
“多谢陆大人。”姜知意怔怔接过,放上了窗台,“这窗台已经摆不下了,陆大人下次就不必特地摘下送来了。”
“好。”陆辰安点点头,“下次,我直接命人将梅树种在你的窗前。”
姜知意没接他的话,搞不懂他是何种心思。
“今日,城中有灯会,我带你去看看可好?”陆辰安看向她。
姜知意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
……
进了城,陆辰安带着姜知意来到集市上。
今日大街却是格外热闹些。
他们二人,郎才女貌,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与陆辰安并肩走在街上,这是姜知意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之前陆辰安听小昭说起,姜知意因体弱多病,甚少外出。
他今日特意未穿飞鱼服,就是为了带她好好逛逛这凉州城。
既是灯会,自然便会有猜灯谜。
“公子,小姐,可有兴趣猜一猜这灯谜,若是能中,这灯便赠予二位了。”一位小贩在一旁叫他们。
陆辰安见姜知意对这灯很感兴趣的样子,随手拿起一个。
“剪去东风第?枝,半帘疏影坐题诗;不须脂粉添颜?,犹忆昔日相见时。”
这还真是巧了,陆辰安笑了笑:“梅花。”
“恭喜这位公子。”小贩说着将灯递给了陆辰安。
“这画倒是稀奇,冬日应该很少见蝴蝶才是。”
他拿起这灯,才发现背面画着一支红梅,上面还停留着蝴蝶,“送予你。”
姜知意接过,喃喃:“只是这梅枝上只有一只蝴蝶,未免有些冷清。”
“这个容易,我再画上一只就好。”陆辰安说着,转过头问小贩,“可有笔墨?”
“有的。”小贩为他递上了笔墨,“公子,请。”
陆辰安似是有些随意,不过寥寥几笔,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出现在了梅花枝头。
“公子当真是妙手丹青啊。”小贩不由得赞叹。
姜知意一直知道陆辰安画得一手好丹青:“之前那些个告示,我的画像是你画的吗?”
“是,那时不过随手为之。”陆辰安看向她,“你若喜欢,我再为你作一幅可好?”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姜知意有些犹豫。
“费不了多少功夫。”陆辰安转头看向小贩,“可能借宝地一用?”
“当然,当然,公子,小姐,请。”小贩为二人腾出了一个地方。
陆辰安让姜知意站在一旁,他提起笔,便开始为她画像。
灯会人流本来就多,不知听谁吆喝了一句,这里瞬间有不少人围观。
“瞧瞧这位公子,不止模样俊俏,这画也是一绝啊。”
“这位姑娘当真是好福气啊!”
“若是这位公子能为我作上一幅画就好了。”有人还在犯花痴。
“也不看看你的长相,这位公子与姑娘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听着周围的赞叹,姜知意微微攥紧了衣角。
从前三年,她与陆辰安几乎未一起出现过。
坊间的传言,她也听说过,说她不得陆辰安青睐,终是她高攀了。
像如今这般说他们甚是般配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些不知所措。
比起她的局促不安,陆辰安倒是很受用。
笔落,陆辰安起身将画递给了她:
“可还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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