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一进来,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张容清,立马怒瞪着文芳和那侍卫:“朕让你们用这么重的刑法了吗?”
两人立马跪在地上,文芳立马说:“皇上,臣妾也是刚进来,臣妾见不得血腥,刚才一直难受,就出去透了透气,没想到刚一进来就看到,看到……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那侍卫立马惊了,这明摆着是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啊!
慕容明不等侍卫辩解,就命人将他绑出去抽打去了。
文芳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皇上,臣妾无能,姐姐嘴硬得很,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
慕容明瞧着血肉模糊的张容清,叹息一声:“那算罢了,就依了你之前的那个计谋吧。明日,将她一同吊出城门外。”
文芳暗自欢喜,又问着:“那,慕容煜呢?皇上刚才说要把他一同吊在城门上去,现在是否……”
张容清一听这话,半醒半昏状态中的她像被激活了一般愤怒地低吼:“慕容明,你敢!煜儿真是你孩子!”
慕容明怒极:“你以为就算不把那野种吊出去,朕就没办法折磨他了吗?来人,将那野种关进牢房,三天内不给饭吃!”
“是。”文芳的眼中又闪过一抹狠戾。
不给饭?
这可不行,煜儿还烧着呢!
可惜,张容清还不及开口,慕容明和文芳就离去了。
……
慕容明离开牢房后,整个人似乎憔悴了一圈。晚膳也没多吃几口,心中还想着那两滴无法融合的血。
还是不死心,立马叫来王太医问:“滴血验亲是否是百分百有效的?有没有是亲生的父子,但依旧血不能融的情况?”
王太医沉思后点头道:“禀皇上,是有这种情况的,但概率很低。这滴血验亲的方法,的确不是百分百有效的。”
王太医的话让慕容明的心又不那么难受了,立马又向牢房走去。
原来送来鸡汤的文芳瞧着慕容明心中还是挂念着张容清母子,恨得紧咬牙关,将滚烫的鸡汤都浇到一个小宫女的脸上发泄着。
……
张容清、红儿和慕容煜又被关回了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红儿细心地为张容清包扎。
明日,她就要被吊出去当诱饵引兄长来自投落网。
张容清越想越恨。
慕容煜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抱着张容清抽咽着:“母后,母后你身上疼不疼?父王为什么要这样打你啊!母后……父王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慕容煜一声一声的父王叫得张容清心更疼。
张容清伸手捧住慕容煜的脸,恨恨地说:“不要再叫他父王了!他既然不愿认你,咱也没必要认他!他无情,就不能怪咱们无义!煜儿,记住今日慕容明的残暴,记住今日他说的话,记住,他不是你父王,因为,他不配!”
就在这时,牢房突然被踢开,慕容明气发冲冠地冲进来,骨骼分明的大手掐在了张容清的脖子上,双目睁红,面目狰狞的怒喝:“张、容、清!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你终于承认了!这个孽种果真不是朕的亲骨肉!”
红儿,慕容煜皆被吓到了,红儿立马跪下来求着:“皇上,皇后娘娘刚才说的只是气话,您不能当真啊!”
“滚!”慕容明将红儿一脚踹开,手上用力,就将张容清掐着脖子提起来,“张容清,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把朕当傻子耍,看朕被你骗得团团转……”
“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是不是你婚前怀孕后正愁着怎么办,正好先皇的赐婚解决了你的燃眉之急,所以,尽管当时朕还是残废,你们张家也无所谓!再和那个李太医串通,将你足月说成是早产,这样就天衣无缝了!朕想那个刺杀朕的人,是不是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好让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成是早产?”
“好啊,好啊!你为了那个野男人,为了这个野种,果真机关算尽、不择手段!这般拙劣的法子,你都能想出来!”
“朕现在把你凌迟了都不过分!”
慕容明已经气到不知应该如何去折磨张容清了。
他听了王太医的话,抱着一丝希望来牢房,没想到刚一走到牢房门口就听到张容清亲口这样说着,所有的希望在瞬间破灭!
即便今日滴血验亲时,他痛心愤恨,也比不上此刻听到她亲口说这话时的痛恨!
张容清也没料想到慕容明会此刻前来,会听到她说的气话,不过,就是她说实话,他也是不会信了。她无力挣扎,只是冷笑:“呵呵呵,随便你怎么说!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煜儿,所以,当煜儿的父亲,你,不,配!”
你不配!
三个字如诛心一般让慕容明彻底失去了理智,大手一甩,就将原本就重伤的张容清重重地甩在墙上,张容清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瘫软地落在地上,额头上已红肿起了一大块儿。
“母后!”慕容煜立马小跑过去拦在张容清的面前,对着慕容明哭道,“父王,不要找母后了,不要再打母后了,要打就打煜儿吧,煜儿以后什么都听父王的,请父王不要再打母后了……呜呜……”
听着眼前的小孩子一口一口地叫着父王,慕容明只觉得讽刺,一胎脚,就狠心地将眼前的小孩子踹到一边。
“野种!谁准你叫朕父王?朕合该将你俩都凌迟了喂了狗才能解了朕的心头之恨!”慕容明的声音没有半分的起伏,薄凉到了骨子里,令人打心底里发寒。
张容清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将慕容煜拽回来好好护着,恨恨地盯着慕容明:“不准你,伤害煜儿!”
“哼,张容清,就让你们母子俩再好好安生一晚,明日,朕要让你和这个孽种生不如死!”慕容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仿佛多看一眼她俩,就会多弄脏自己的眼睛。
慕容煜被慕容明一脚踹得吐了一口血,小小的一只,痛苦地蜷缩到张容清的怀中,格外的令人心疼。红儿也立马过来给两人瞧着伤口。
张容清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水,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孩子面前,她扬起一抹笑,“煜儿,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母后,煜儿不要父皇了,煜以后再也不要父皇了。煜儿讨厌父皇,父皇好残忍,好凶!”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煜眸光黯淡悲伤地看着张容清,张容清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眸中所有的光芒,一点点破碎,最终,彻底沉寂。
他忽地抬起脸看着张容清,他那双幽黑的眸中,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坚定与认真。
“煜儿以后一定要变强,绝对不会再让父皇欺负母后了。”
张容清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止不住地往下掉:“好,不愧是我们张家人的后代!以后,一定要坚强,学会保护自己最亲最爱的人!”
第二日,张容清就被侍卫拖了出去,和假的张老将军的尸体一同被吊在了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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