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连城摇了摇头,只当是精神高度紧张想多了!这时候,秋容和江素云身边的另一个丫鬟月葵跑进了新房。秋葵气喘吁吁的喊道:“三少爷,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夫人和二夫人打起来了!”秋容是在去门口的路上碰见月葵的,听月葵说起夫人的事情,便又和月葵一块跑了回来。霍连城听得眉头一皱,他自己的娘他心中清楚。江素云出身名门,平日最是讲规矩重礼仪的,她是决计做不出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和人撒泼吵架的事情的。除非,那个王采芹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霍连城起身想要赶去门口看看,走了几步又回头吩咐道:“你们俩好好看着少夫人,她刚刚醒来身子弱,别让她乱跑!”秋容和月葵赶紧对着霍连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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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姓李,霍家人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通常都是让李郎中来府中看诊的。看到秦晚晚一张脸已经烧得发红了,李郎中不敢耽搁,急忙上前为秦晚晚诊脉。
半响之后,李郎中松开了放在秦晚晚手腕上的手。
霍连城急忙问道:“李叔,怎么样了?”
李郎中起身,对着秋容招了招手,秋容知道,李郎中这是要纸笔开药方了,她立马跑出去去书房找去了。
一般出来给人看诊,李郎中都是自备纸笔的,今天他却问秋容要。
霍连城意会到李郎中是故意支开了秋容,他沉下声来:“李叔,是晚晚有什么不妥吗?”
李郎中对着霍连城作了一下揖,才开口说自己的诊断结果:“少夫人本身就有哮喘,加之不久前应该是溺过水,身体染上了风寒没有及时医治,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溺水?”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
“是的,夫人肢凉,脉微,水积于肺,确为溺水之症。正是溺水引起风寒,又有哮喘引起肺气壅逆,少夫人才会高烧不退。”
“她,会死吗?”霍连城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音。
李郎中却是摇了摇头:“暂时还不会,只是少夫人的身体伤了根本,只怕是,没两年好活了!”
听了李郎中的话,霍连城愣了半响,他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心中一阵恍然。
这时候秋容取了纸笔进了屋,交到了李郎中手上。
李郎中拿着纸笔,叹了口气,去旁边开始给秦晚晚开药方。
李郎中开好了药方,秋容便去了药铺快速的把药抓了回来。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秋容就把熬好的药给端过来了!
这期间霍连城一步也不敢离开,就守在秦晚晚的身边,学着秋容的样子不断的换着秦晚晚额头上的毛巾。
等秋容煎好了药端到了新房里,却又在给秦晚晚喂药的事情上犯起了难。
喂一勺秦晚晚就吐出来一勺,根本就喂不下去。
秋容急道:“三少爷,这可怎么办啊,少夫人根本就喝不下去药,这吃不下去药又怎么好得起来呢,再这么烧下去少夫人就要遭大罪了!!”
霍连城闻言深眸之中浮现出一抹不忍,他伸手接过了秋容手中的药碗,说道:“我来吧!”
他上前盯着床榻上的秦晚晚看了一会,然后一仰头就把剩下的半碗药汁倒入了自己的口中,一股苦涩的中药味道在霍连城的口腔中弥漫开来!
秋容站在霍连城身后满脸疑惑,三少爷不是要给夫人喂药吗,怎么自己一口喝了进去?
不过秋容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因为霍连城扶着秦晚晚的头,在床榻前俯下了身子,秋容见状有些面红耳赤的回过了头。
因为发烧,秦晚晚的嘴唇一片火热。
霍连城附身下去接触到那两瓣火热的嘴唇时,身体不由得一颤,他微微伸出舌头撬开了秦晚晚闭着的贝齿,苦涩的药汁慢慢的从霍连城口中一点点的被送出,很快就被秦晚晚全部吞下。
药已经喂完了,霍连城却舍不得离开身下那张柔软的嘴唇。
身后的秋容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三少爷,好了吗?”
霍连城闻言才有些意犹未尽的起了身,他把碗递给秋容,轻声道:“退下吧!”
“要不要我留下来……”
秋容是想问要不要她留下来帮着照顾少夫人的!
霍连城却是率先开口打断了秋容:“不用了!”
等秋容端着药碗出了门,霍连城才回过身坐在床榻上看着依旧昏睡不醒的秦晚晚。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不禁想到,女子的嘴唇怎么那般的柔软。
从军多年,霍连城不是没有遇到过还不错的女子,可是他那时候过着把头绑在裤腰上的生活,并不敢轻易的去拈花惹草,他怕自己负了人家。
以至于霍连城现在已经二十几岁了,依旧是老处男一个。
这还是他第一次吻一个女子,虽然是为了喂药,却也叫他有些欲罢不能。
他看着秦晚晚那张粉粉嫩嫩的樱桃小嘴,忍不住伸出了他长满细茧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秦晚晚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两天,烧早就退了下去,人却是醒不过来,霍连城急得一双眼睛都起了血丝。
江素云过来看了一次,不得不又差人去请了李郎中过来府中给秦晚晚看诊。
李郎中把完脉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烧已经退了,脉象也恢复了不少,按理说人早该醒了才是。
最后李郎中只能开了一副滋补的方子,让霍连城再等一天,若再不行,就只能去省城去找大夫了!
霍连城哪里还等得起一天,李郎中前脚出了门,霍连城后脚就开始收拾行李,想赶紧带着秦晚晚去省城的医院。
她自己也在门口安排秦晚晚在路上的事宜。
王采芹早就听说了秦晚晚去了佛堂之后就昏迷不醒的事情,又听说秦晚晚要去省城的医院,便也拿上了帕子准备去大门口看热闹。
她头上裹上了厚厚的纱布,眼中却不长记性,满是幸灾乐祸。
到了霍府门口,王采芹瞧见了神色焦急的等在门口的江素云,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得意,还没有走到江素云跟前就开始说话。
“大嫂,我听说,秦晚晚还没醒过来,你看看,这冲撞长辈的小蹄子,连菩萨都看不过去,这是菩萨在罚她呢!”
王采芹口里一边说着话,手还不时的摸摸自己额头的纱布,仿佛她真的就是一个让晚辈伤了的可怜人。
江素云还在让人往马车上搬一些路上用得着的东西,听到王采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恼怒。
她回头看着王采芹,说道:“菩萨若要是真的开了眼,要罚也是第一个罚你,和一个没有智力的晚辈过不去,你怎么就知道你头上的伤口不是遭了报应?”
平素里为了霍家的体面,江素云是不屑于和王采芹做些无谓的后宅斗争的,可是这不代表她就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软包子。
她新娶进门的儿媳妇如今还病着,秦晚晚虽说有点傻,可也在秦家好端端的活了十几年,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人就该说她的儿子克妻了!
所以听到王采芹说了风凉话,江素云也没有再跟她客气。
王采芹以往在江素云这里都是能占些嘴上的便宜的,没有料到江素云这次会回怼她,她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嫂怎么还为了那个傻子和我吵起来了,难道,你是真的打算认了那个傻子做媳妇?有传闻说你家老三在战场上受了伤,那里不行了,难道那件事是真的?”
早两年,确实是有人传信回来说霍连城在战场上伤了命根子,不过事情被霍启文给压了下去,这件事也就成了霍家的秘闻。
王采芹也是听下人嚼舌根子听说过这么回事,以前她是不信的,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现在霍连城回来了,还娶了个傻子,江素云又是这般维护那个傻女人,王采芹才一时之间又想起了那个早被她遗忘了的谣言。
若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怎么会让好好的儿子娶一个傻子。
肯定是因为只有傻子才能瞒住不想流传出去的秘密,王采芹才不信什么讲义气,言而有信那一套!
越是往深处想,王采芹越觉得自己是猜对了,看着江素云的眼中还刻意的带上了一抹同情。
若是只说秦晚晚,江素云也就忍了,可王采芹如今还提上了他的儿子。
士可忍孰不能忍。
江素云几步走下台阶,对着王采芹就是狠狠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偏不正的,刚刚好就拍在了王采芹裹着纱布的额头上。
“杀人了,杀人了,挨千刀的,江素云你这个狗娘养的。”
王采芹刚刚才结了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起了血,她疼的龇牙咧嘴,上手就想抓住江素云打回去。
左右都已经是动了手,江素云也放开了,扑上去就和王采芹撕扯起来。
旁边的下人看两人都下了死手,怕弄出什么事情,赶紧上去想把两个人拉开。
可是王采芹揪住了江素云的头发,江素云又揪住了王采芹的耳朵,两人都不松手,下人也不敢用力去拉,两人便就这样僵持在霍府门口。
霍连城很快的收拾好了要出门的行李,事发突然,不过是随便准备了几件衣服,拿了些细软。
他打算抱起秦晚晚起身,秋容却又端了药碗进了房间。
“三少爷,这是老祖宗让我熬制的参汤,你给少夫人喂了吧,去省城路途遥远,马车又颠簸,老祖宗怕少夫人熬不住!”
很多时候,人得了病熬不过去,都是靠一口参汤吊命的,霍连城自然知道。
况且是老祖宗拿来的东西,肯定是上了百年的老参。
不假思索,霍连城就把秋容手中的碗接了过去。
他把参汤喝进了嘴里,习惯性的打算口对口渡药,毕竟这几日都是这般做的。
秋容虽然已经习惯了霍连城喂药的方式,不过到底还是未嫁人的女子,心中娇怯,给了霍连城药碗便转身去了外面。
少爷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她倒不如去看看夫人那边还有没有什么用得着她的地方。
霍连城低下头,自然的贴在了秦晚晚的嘴唇上。
舌头轻撬贝齿,参汤一点点的被喂到秦晚晚的嘴里。
两瓣薄唇,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接触时的那种火热,霍连城却仍然忍不住感到一阵旖旎。不过秦晚晚昏迷这么几天了,他现在已经没心思去享受这种新鲜的感觉了。
他以口渡药,心思放空走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睫毛轻颤的样子。
秦晚晚觉得自己有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奋力的想让自己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上方那张放大了的俊脸。
可是她忘了这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这具身体孱弱不说,再加上昏迷了几天没有进食,秦晚晚这么一抬手劈在霍连城身上,就像是在给霍连城挠痒痒一样。
被秦晚晚拍了一下,霍连城才发觉秦晚晚醒了。
他手中一颤抖,药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晚晚,你醒了!”
再不醒不就被你吃干抹净了,秦晚晚在心里面腹诽道。
表面上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暗地里却孟浪的很,居然想趁她昏迷对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秦晚晚心中这样想,再看霍连城的眼中就带上了一抹杀意,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露出杀机,秦晚晚又立马收敛了眼中的气息。
杀意,这是霍连城最熟悉不过的气息了,可是这股气息转瞬即逝,他都没有来得及捕捉到就彻底消失了!
霍连城摇了摇头,只当是精神高度紧张想多了!
这时候,秋容和江素云身边的另一个丫鬟月葵跑进了新房。
秋葵气喘吁吁的喊道:“三少爷,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夫人和二夫人打起来了!”
秋容是在去门口的路上碰见月葵的,听月葵说起夫人的事情,便又和月葵一块跑了回来。
霍连城听得眉头一皱,他自己的娘他心中清楚。
江素云出身名门,平日最是讲规矩重礼仪的,她是决计做不出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和人撒泼吵架的事情的。
除非,那个王采芹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霍连城起身想要赶去门口看看,走了几步又回头吩咐道:“你们俩好好看着少夫人,她刚刚醒来身子弱,别让她乱跑!”
秋容和月葵赶紧对着霍连城点了点头。
人已经醒了,自然也就不用再去省城折腾了。
霍连城放心的出了门。
月葵望着霍连城的背影有些出神,等他走远了,才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老爷夫人怎么想的,非要给三少爷娶这么个傻子回来,这才几天就闹了这么大的乱子,真是个祸害!”
秋容听得眼睛一跳,急忙劝道:“你快别说了,我们怎么能编排主子的是非,三少夫人已经醒了,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挨板子!”
再说了,祸害这种话是最不能传的,一个女人要是被人认定为灾星,那是要被夫家休弃出门的。
“瞧你胆小的,我说她怎么了,这个傻子又听不懂!”
月葵说完,转身就出了门,她大刺刺的坐在了新房门口的台阶上,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把瓜子吃了起来!她才不要去照顾那个半死不活的傻子呢!
看到劝不动月葵,秋容也就不说了,她从角落里找到了扫帚和簸箕,开始清扫起地上的药碗残渣来!
秋容约摸觉得,月葵这个口无遮拦的性子,早晚会惹出大祸!
两个丫头各怀心事,丝毫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秦晚晚眼中那一抹冷意。
这种被人当着面说是傻子的感觉,可真的是…
很!不!好!呢!
参汤苦口,秦晚晚觉得口中还有些涩口,轻声喊了一句:“水!”
声音粗狂的可怕,想来是受了风寒,扁桃体有些发炎了,喉咙也痛的厉害。
秋容闻声赶紧把簸箕放到一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又把秦晚晚扶起来坐在床上,才把水端到床边给秦晚晚喝。
月葵在外面坐着见了唾了一口口水,骂骂咧咧的说道:“伺候个傻子还这么尽心尽力的,一辈子也就是个做仆人的命了!”
她说这话的声音不小,秦晚晚和秋容都听得清清楚楚,秦晚晚偷偷打量了一眼秋容,看她面色一点变化也没有,不由得对秋容刮目相看起来。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秦晚晚端着水,一口喝了下去。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秦晚晚顿时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秋容见秦晚晚喝得顺畅,喜道:“少夫人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这几天昏迷着药都喂不进去,,把人愁死了,要不是少爷把药都喝了再喂给你,你怕是到现在也醒不过来!”
月葵可能是在外面坐的无聊,怕不说话别人把她当哑巴,顺嘴就接了一句:“醒不过来才好呢,死了倒是也干净了!”
月葵这种角色,还不配让秦晚晚放在眼里,她要收拾这种丫头有的是机会。
她没把月葵放在眼里,却是想着秋容的话有些怔忡出神,原来她醒来的时候,他趴在她的身上,嘴巴覆在她的唇上,是为了给她喂药么!
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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