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祁川道：“只问您一点，他是不是您私生子。”祁则初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现在倒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他要真是我私生子，你就算被他整死，我也不会管你。”“坊间传闻，您和那个秘书，有一个孩子。”祁川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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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辈子，都没有孩子，我也不会找其他人。”祁川认真说，“而且，未来还那么长，你只是怀孕比较困难，并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岁岁，这件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你别有太大的压力。”
季未央小声的说：“是我主动提议的，你真找了也没事的。只要你不要爱上人家就行。”
“感情这事可说不定。”祁川凉凉道，“我现在答应你是一回事，谁知道到时候怎么样。”
她就没有说话了。
“这么卑微做什么？”祁川说，“我真找了，我是好了，但是你不会开心的。岁岁，将心比心，我要是生不了孩子，我不会接受你跟其他人生一个带回来。所以我跟其他女人生了孩子，咱们就一辈子都有隔阂了。那样怎么着也不划算，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个孩子。”
祁川最害怕的一种结果是，季未央其实是一点接受不了这种事，但是怕他之后可能会有这种打算，怕之后场面闹得太难看，所以提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可她越是大度，祁川心里越不好受。
季未央醋劲其实也不小，也说出这种话，显然深思熟虑了很久，一个人在夜里，也不知道辗转反侧了多少回，才能逼自己跟他说这种话。
怪不得他偶尔会看见她不开心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所以祁川只能事先跟她保证，不会让她陷进那种难堪的境地里。
季未央还想说点什么，祁川却先她一步，语气又好笑又难以置信：“我没想到，我才求完婚，你就劝我出轨。”
“这可不是让你出轨，是不得已的办法，你平常要是出轨，你这双勾人的大长腿，我都给你薅断。”季未央撇撇嘴。
“勾人的大长腿？”祁川挑了挑眉，伸腿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她的小腿，“这么勾的你？”
“主要还是腿长，并且腿直的男人，那个会比较那个什么，雄伟。”季未央说。
祁川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深邃了起来。
话到这一步，就没心思聊其他的了。
整个过程当中，季未央一直在看祁川的脸，看他额头上，渐渐起了薄汗。
祁川弯了弯嘴角，亲亲的吻她的鼻子眼睛和脸。
他也是抽时间回来求个婚，第二天一大早就得走，打领带准备走的时候，把季未央给吵醒了，她就不睡了，非要送他去机场。
祁川道：“三点才睡的觉，你不困？”
“就是想送送我未婚夫嘛。”季未央讨好的说，“之后又得好几年不见面了，得珍惜每一刻。”
祁川扫了她一眼，好几年显然是夸张了说，他猜她要说甜言蜜语了。
果然下一刻，季未央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饶是祁川早就做好了准备，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到机场的时候，要过安检了，季未央站着替祁川整理领带，说：“有空就给我打电话。”
“嗯。”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长假。”
祁川道：“天气暖和了，有空多出去走走，去找张喻玩，不过别让她带你去喝酒。等会儿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
两个人告别的画面，被不远处的沈思濡看在眼里，他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祁经理女朋友真漂亮。”秘书忍不住夸了一句。
沈思濡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点，道：“嗯，很漂亮，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秘书有些惊讶他的直接，但脸色到底还是保持着平静，并没有做任何评价。
沈思濡往前走了些距离，喊住祁川：“祁经理。”
“沈副总。”后者语气寡淡。
沈思濡的视线再次在季未央身上扫过，笑着对祁川说，“这次难得跟祁经理一起出差，希望顺利。”
祁川让季未央走了，扫了沈思濡一眼，没什么情绪的说：“有沈副总在，能出什么问题？沈副总是个聪明人，不去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家能抓到你什么错处？”
这话里有话不要太明显。
沈思濡看着祁川，说：“我一般，不会去惦记人家的东西，因为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祁川闻言，脸色并无变化，只是不咸不淡的抬了下嘴角，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讥讽，看上去挺目中无人的。
明明在沈思濡的针对下，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可是居然还带着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傲气。
沈思濡心里风暴酝酿，含笑道：“祁经理看来是不相信？不过也是，祁经理从小就被人捧着，想来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咱们或许是同一类人。”
“沈副总自然有那个实力。”祁川随意的说着，也不知道是演技太差，还是刻意的，看上去半点诚心都没有。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沈思濡倒是率先退出这隐隐间的对峙，道：“到登机时间了。”
祁川的助理很快赶到，看了沈思濡一眼，跟祁川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祁川朝沈思濡颔首示意了下，便率先抬脚离开了。
沈思濡的表情则是有点意味深长。
……
一行人到达谈判的地点，是在下午。
这次合作，要说有难度，倒也没有，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更多的是为各自利益最大化磋商。
祁川不是主要负责人，对这个项目并不算上心。他来一趟的目的，更多的是结交有用的人脉。
不过祁川在请业内同行其他前辈吃完饭，看到肖冉跟沈思濡一同谈笑风生的从另一间包间走出来时，目光微微闪了闪。
肖冉跟祁川，走的算进，他跟沈思濡，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肖冉看到祁川时，神色倒是没有半点变化。
他跟沈思濡走远时，后者笑道：“祁经理对于我们走的近，似乎很惊讶。”
肖冉不太在意道：“咱们做生意的，本来就是利益至上，有钱赚就是朋友，没钱赚朋友也能当死对头，他之前做医生的，惊讶也不怪他。”
不过当晚，肖冉倒是在酒吧里跟祁川一起喝了一杯，两个人倒是半点工作也没有聊，肖冉只跟他提了哪几个人可以结交。
”你跟沈思濡最近关系挺密切。”祁川淡淡说。
肖冉似笑非笑道：“等什么时候祁家落到你手上了，我跟你关系自然也密切。我跟你不会是敌人。不过你爸的考量并不错，以后他的股份怎么样都是你的，这点不会变。你有能力带领祁氏往上走自然最好，他把公司交给你。你要是没能力，这辈子就得屈于沈思濡之下。看似祁总对你这个儿子不留情面，但是从祁氏来看，他做的是最好的决定。”
祁川余光瞥了他一眼。
“不过，祁氏要是不行了，亏的还是你。”肖冉道，”或者你想开点，别跟沈思濡计较，即便公司里他的人更多，他也是在给你打工。”
祁川没什么语气的说：“自己的东西，当然是落在自己手上放心。养的狗能懂什么？别人示点好，就摇摇尾巴跟别人走了。”
肖冉打量了他两眼，说：“你之前对沈思濡还没有这么敌对，怎么突然对他敌意这么重，他惹到你了？”
祁川起了身，道：“先走了。”
“该不会是他对季未央有想法吧。”肖冉道，“他这个人，确实好色。”
祁川的语气就淡了点：“即便他要到了岁岁的微信，岁岁也不可能通过他。他光有想法，没什么用。”
肖冉有意无意说：“你在季未央的事情上，还真自信。”
“她对我是不是真心，我自然能感觉到。”祁川沉声道，“如果一个女人爱你，她就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肖冉脸上挂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般情场得意，赌场就得失意，这做生意就跟赌博一样，祁川，恐怕你最近得小心了。”
“情场跟赌场，你选哪个？”祁川却突然反问了一句。
肖冉笑：“自然是赌场。”
“猜到了，不然你也不至于对苏婉婧这样狠。她所做的最错的决定，大概是把你留在身边，苏婉婧不该以为你是能让她不再孤单的伴侣。”祁川最后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肖冉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生出几分冷意。
……
祁川没想到，沈思濡会直接摆了他一道。
合作还没有谈下来，他临时有事离开，让他代为暂管这个项目。说是暂管，但是对方是沈思濡的多年老友，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让祁川拿下这个项目。
甚至沈思濡不在，对方的条件也越来越苛刻。
明摆着是连合作也不想了。
祁川心里明白，恐怕沈思濡是打算直接在这时候让他签不了，之后他自己再过来顺利签下，这样没损失，并且祁川跟他之间，就高下立判了。
本来公司里不服祁川的就不少，这样一来，不服他的就找到了借口。
祁川在接手之后，索性没去谈，反而直接回去了公司，紧接着去了另一个项目，一口气直接拿着签好项目回来。
一回来，祁则初就安排他开会了。
祁川在看到沈思濡的时候，视线淡淡从他身上扫过。
祁则初道：“那个项目，你直接没谈？”
“对。”祁川倒是堂而皇之的承认了。
祁则初冷笑了两声。
“沈副总临时把项目交给我，我也在尽力尝试，不过我后面有我的行程安排，这一场实在谈不下来，不能就卡在这里，不顾后面的行程。”祁川淡淡道，“沈副总自己应该做好时间规划才是。”
“上级交给你的任务，你就应该尽力去完成。你是下属，有什么资格干预上级的时间安排？”祁则初冷冷道，“要是上级临时有更加要紧的事，你不能顶上，要你有什么用？”
沈思濡笑道：“祁总，这事我也有错，不能完全怪祁经理。”
“他无非是觉得他是我儿子，把自己的地位摆得不低，认为即便违抗你的要求，也没有事。在他眼里，他跟你可不是上下级。他认为他是主人，你是外人。”祁则初一阵见血道。
沈思濡含笑不语。
祁川道：“即便作为高层，也得学会取舍。真要碰上事，也得另找出路。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您要罚可以罚我，我的决策没问题，我的团队更加没问题。”
祁则初看了他一眼，道：“既然这样，你去做个总结，周五开会祁诉。”
祁则初看着沈思濡道：“还是你抽个时间，重新去谈，看来公司没有你还是不行。”
沈思濡道：“那我就先下去准备了。”
祁则初挥了挥手，之后便看着祁川，冷笑了一声：“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行之处，果断倒是挺果断。知道他设计你就跑。”
祁川道：“只问您一点，他是不是您私生子。”
祁则初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现在倒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他要真是我私生子，你就算被他整死，我也不会管你。”
“坊间传闻，您和那个秘书，有一个孩子。”祁川冷淡道。
“怕是你妈告诉你的吧？”祁则初了然道，“她在这件事情上，一直怀疑我，到现在也是不信的。不过，我真只有你一个儿子。但凡不止一个，我也不会在你的婚事上为难你。阿川，怎么着，祁家不能断在你这一代上。”
祁川目光闪了闪，没说话。
“思濡带着你一起去，显然就是一个圈套，你应该从一开始，就以工作为由推脱，先发制人，他是你上司，却不是直属领导，轮不到他安排你工作。你一旦跟他去了，他就有资格直接安排你的任务了。”
祁则初道，“他也还是棋高一招，高在哪里，他实权大过你，拥护他的人比你多。你不是商科出身，一个学医的，人家几个敢放心跟着你？他敢这么做，就说明他不怵你，同样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这点领导力和自信，我一直都欣赏。勾心斗角，那在公司高层里是家常便饭，阴险都不叫事。谁越阴那是他有本事。”
祁川道：“我是故意跟他去的。”
祁则初顿了顿，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
“我也得让跟着他的人知道，我从来都不打算把他的人收为己用。他们一旦坚定的站好队了，以后我上任，就绝对不可能再给他们机会，希望他们能掂量清楚。”
所以祁川只是象征性的谈一谈，当场就走了。
前一天一顿饭局，邀请的也是跟这场合作完全不相干的人，明显之后想重用的，那群人不在考虑之列。
“态度倒是强硬。”祁则初沉思了片刻，淡淡的说，“在沈思濡手底下吃了不少亏，喝了不少酒，倒是喝出了些主见。你这样打算，到时也有几分道理。不过针对你的那些，还是得做文章。”
祁川只道：“您忙，我先走了。”
“阿川，我是向着你，但是你要是真没有思濡有能力，我会怎么做，你想必也懂。公司的未来，远比你一个人重要许多。”
祁川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还有，听说你跟季未央求婚了？”祁则初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祁川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做任何隐瞒，语气清冷：“您觉得有什么问题？”
祁则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祁川再次开口道：“这件事，即便您有意见，我也不会参考。我既然求了婚，我就做好了最后的决定，我会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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