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景氏集团,顶楼总裁办。晚十一点,办公室的灯光还是通明的。赵秘书看着办工作前,一言不发的批阅手中文件的景延深,心里止不住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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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后,赵秘书就一阵心急。
但幸好,他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了景延深的位置。
在一栋别墅里。
赵秘书一直跟在景延深身边,还是知道米宅的。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别墅前。
推开铁门进去,在后院,他终于看见了景延深。
他站在一个墓碑前,萧索而孤寂的背影。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赵秘书也不知道景延深在这里站了多久。
只是现在临近寒冬,景延深就这样一身淡薄的白衫,仍由风声萧索,一动不动。
“景总。”
赵秘书走近,扫了一眼墓碑前米星儿那张黑白照,心生惋惜,小声说:“请节哀。”
景延深缓缓抬起头来,狭眸一眯,唇上勾勒出一丝尖锐的讽刺。
“呵。”
他随意的将手放进裤袋里,嗓音冰冷地说:“现在终于没人在缠着我了,不是好事吗?”
“景总……”
赵秘书看着景延深,那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分明和说出来的不一样。
轻叹了一声。
其实任谁都明白,景延深心中对米星儿的那份感情,可是只有景延深自己不明白。
或者说,他现在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对米星儿是有感情的。
并且那份感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刻。
……
一回到桐城,景延深直奔夜色会所。
迷离的灯光闪烁,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激烈的鼓点,几乎震耳欲聋。
却依旧没有麻痹景延深那颗隐隐作痛的心。
他的脑海中闪过的关于米星儿的记忆越是清晰,心里越来越痛苦。
临近午夜后半场。
许巍本来还在跟身边几个经理开会,忽然有个手下告诉他,在夜色的时候看见了景延深。
他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吧台上的景延深一杯杯酒下肚,身边还放着已经喝空的威士忌。
在第不知道多少杯要饮下之前,许巍连忙抢过景延深的酒,满眼诧异:“景延深,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吗?”
“许巍,陪我喝酒。”景延深强撑着身体,给许巍倒了一杯。
然后,自己仰头饮了下去。
许巍呆住了,他跟景延深玩了那么久,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景延深。
“你到底怎么了?”许巍坐在景延深身边,“你出了一趟差,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你以前不是最恪守成规,不通宵喝酒吗?你知不知道你还有胃病?你就不怕胃穿孔啊?”
景延深沉默着脸色,握着酒杯的手却在发颤,“她说的是真的,米星儿已经死了。”
“什么?”许巍有些不可思议的凑近了几分,“米星儿真的已经死了?”
“我去了栖霞市,我看见了她的坟墓,她的黑白照片,她的死亡证明……”景延深哑着嗓子,语气中隐隐透着些凄凉。
许巍的话语顿在了喉咙处,看着景延深仰头又喝下去满杯。
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在任由他这样喝下去,估计下一次见面都是重病室。
“景延深,你不是说自己对米星儿没有感情吗?你现在喝个酩酊大醉是做什么?她死了,你不是应该庆幸吗?终于没有人管你了,以后你可以重新开始,可以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取你自己想取的女人,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是啊,她死了我应该庆幸。”景延深唇角牵出一抹笑,心里却不是开心的感觉。
迷离的双眸略微睁开,在朦胧昏黄到底灯光下,又是那张脸映照在心里,分裂出了几块。
突然,景延深一把扯过许巍的衣领,冷沉着嗓子质问道:“许巍,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是么?”
许巍懵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回答他:“是啊,你解脱了,景延深。”
“对,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没有米星儿的生活。”
说着,景延深声音却哽咽了。
他的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水淌过一样,上下滚动了两下,刺痛的感觉让他神志更加清醒。
“许巍,让我喝酒。”
景延深伸出手想去拿过许巍的手上的酒,却看许巍后撤了几步,将酒还给了身边的下属,冷声命令道:“下次不要给景延深酒!多少钱都不行!”
身边的人连声应答,不敢反驳。
景延深挣扎着站起来,忽然,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
眼前逐渐迷糊……
只听扑通一声!
一连七天的失联,许巍终于通过栖霞的人脉找到了景延深。
当天晚上,许巍就买下了连夜的机票,飞往栖霞市。
他在一栋老旧的别墅房找到了景延深。
身着黑衣,站在墓碑前,仍由雪花落满头。
跟着一起过来的赵秘再熟悉不过这个场景。
穿过满树藤的后院,许巍忍不住抱怨:“这是个什么地方?景延深会疯了想住在这里?”
赵秘书一把拉住了许巍的手臂:“许总,这里是太太的墓。”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许巍所有的怒气。
风雪肆意。
许巍撑了把伞在景延深身边,看着昔日他最好的兄弟,昔日意气风发的景氏总裁,如今一身狼狈的跪在一个简洁无比的墓碑前,只能叹息:“你还是忘不掉米星儿。”
“星儿她说过会和我过一辈子。”他低喃着,眉眼一片死寂。
“景延深,为什么事到如今你才醒悟过来,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没有办法逆转重来,只能接受她离开世界的事实不是吗?景延深,我宁可你自我欺骗的活着,不要再去想了。”
景延深勾唇,却笑起来:“米星儿那么在意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死了,她大概还藏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为她伤心,就想知道我心里有多在意她。”
说话的间隙,景延深冻得发紫的手逐渐抚上镶在墓碑的那张没有多余色彩的米星儿的照片。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原来米星儿的笑容那么好看。
如同万千星辰都在她眼里闪烁。
这么好看的女人,他怎么能放过。
“许巍,下次米星儿回来了,告诉她,我心里在意她,我没有不爱她,我只是忘记了怎么爱她,现在我记起来了,她那么爱我,她会原谅我的对吗?”
“景延深,回家吧。”
“哪里是家?有米星儿的地方才是家!”景延深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沙哑疲惫却异常强硬:“我还要在这里,接她回家。”
“景延深……你……”
“许巍,我想带米星儿回家,让她别闹了,跟我回来。”
许巍对上那双充血而且浑浊的眼眸,好像没有焦距,没有空间,世间的万事万物兼不在,好像自己也虚无,他的嘴里还在呢喃着“米星儿”三个字,像是要永远刻印在心里。
许巍终于发现了景延深的反常。
不一般的反常!
许巍在景延深眼前晃了晃,还是那双无光的眼眸,彻底放弃了。
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行尸走肉的活着。
当爱上时陌路殊途,大概是对景延深最大的报复。
米宅别墅里
景延深买下了这片区域,重新翻修。
门前雪堆积的太多,景延深只能自己拿着扫帚将门口一地的积雪扫走。
当院子里彻底打扫赶紧后,景延深不嫌弃地坐在别墅楼梯口,将头轻轻靠在白色楼梯防护栏。
他从暖阳高照,等到夜色弥漫。
等到了那灯光迷蒙之际,他看见了玫红色大衣的女人,推开了铁门,走了进来。
靠在楼梯护栏的景延深,终于心满意足的舒展一抹笑意。
几天后。
景清荷突然打来电话,语餅餅付費獨家
气中是责怪也隐隐藏着担忧。
“景延深,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都快除夕了,你失联跟我们失联了那么久,你还记得你有家人吗?你知道爸妈多担心你吗?”
只是片刻的沉默,景延深喉咙哽了哽:“我马上回来。”
景延深又好像回复了往日的模样。
他也不再变得魂不守舍,还迅速定好了回桐城的机票。
第二天,连赵秘书迟到的事情,他都没有任何怨言。
刚下飞机,赵秘书赶忙去安排迎接的车辆。
“你要带我回家过年吗?”
这时,米星儿从他身侧走来,大手与他紧紧扣住,甜丝丝的微笑,让景延深有些入迷。
“嗯。”景延深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米星儿,加深了笑容:“米星儿,除夕节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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