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轻声叹气:“因为烟烟的事情,让你婚礼耽搁到了现在……”“不用在意,烟烟最重要。”陆宴臣打断了苏母的话,想起了那天在城堡下和苏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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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给人希望,又彻底摧毁更令人绝望。
苏烟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只能死死攥紧裙角,一字字问:“既然是为她准备的,又为什么要带我来?”
这一番听起来像是兴师问罪的话,让陆宴臣不由得沉了脸色。
“你和喻欣差不多大,喜好应该也相似,你喜欢的东西,她应该也会喜欢,但我没想到你是这个反应。”
说完,他没再给苏烟说话的机会,直接赶人:“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先回去吧,等什么时候恢复了再联系。”
扔下这句话,陆宴臣不再去理会苏烟,径直朝城堡里走去。
城堡四周,工人还在精心布置着。
只有苏烟一个人站在草地上,与这欢欣幸福的气氛,格格不入!
最后,是一个现场会的工作人员将她送回了家。
卧室里,一片漆黑。
苏烟蜷缩着身体坐在地毯上。
她没有开灯,室内唯一的光还是来自玻璃箱里的模型城堡。
微光折射在她空洞的眸里,带不起一丝情绪。
突然,手机‘叮’地一声响起。
苏烟视线聚焦,点开手机上不断闪烁的群消息。
那是好友陶琛发的一个视频,
画面展开,那座梦幻城堡下,一片火树银花。
而陆宴臣和喻欣站在其中,深情拥吻!
这一刻,苏烟仿佛坠入了深渊之中。
群里的消息还在不停更迭着。
“那可是陆哥耗时十年打造出来的巨型城堡,嫂子也太幸福了!”
“陆哥真强,居然这么高调的秀恩爱!以后可要一直在一起!”
……
大家纷纷为喻欣和陆宴臣刷着祝福。
苏烟不能再看下去,她强逼着自己退出页面,大口呼吸着,逼自己平复下来。
可不管她如何想忘记,那视频却好像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一样,循环往复,不停播放。
就在这时,一串电话铃声传来。
苏烟盯着那串陌生号码,心中有了一丝预感。
她操着发颤的手按下接通,霎时,听筒里传来喻欣张扬的声音。
“苏小姐,看见群里发的视频了吧?”
苏烟握手机的力道不由得加重,果然是她!
她没有说话,喻欣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听说这个想法是你告诉陆宴臣的?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话如同在苏烟心底狠狠扎了一刀。
以往她从不在意喻欣的任何炫耀和挑衅,因为她在意的只是陆宴臣,也只希望他开心。
她甚至都打算好了,心甘情愿的藏起那二十年无处所说的心思,离开这里!
可却怎么都没想到,陆宴臣为了喻欣,会做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这些,苏烟的呼吸都在痛!
“你到底想说什么?”
话筒里,喻欣却反问她:“上次我在包厢外和朋友说的话,你听见了吧?也知道我和陆宴臣在一起是为了钱?”
苏烟没否认。
喻欣却笑了:“你应该也告诉陆宴臣了吧?可结果呢?陆宴臣还是信我,他爱的人是我。”
“苏烟,他只把你当妹妹,你也只能做妹妹!”
“毕竟你的那份感情,在陆宴臣看来,一文不值。”
扔下这些讥讽,喻欣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再度陷入沉寂,夜色照进来,满室冷寂。
手机不觉从耳畔边滑落。
窗外凄冷的月光照进暗淡的屋内,落在了城堡上。
苏烟定定看着,脑海里满是喻欣那番挑衅的话,以及在那座真实城堡里,陆宴臣对她的不满和厌弃。
还有那烟花下两人接吻的画面……
一幕幕重复上演。
眼前曾载满了她无数少女心思的模型城堡,在这一刻都好像折射出一张张笑脸,嘲讽着她的可悲!
“啊!”
苏烟失控大喊着,她再忍不住这般折磨,崩溃中,她一把挥落了装在玻璃箱里的模型城堡。
“哗啦!”
破裂的玻璃声响起,玻璃箱连带着城堡刹那碎成了一片废墟。
也是一瞬间,光,消失了!
苏烟仿处在黑暗中,连呼吸都被扼住,整个人如同快要被溺毙。
她紧紧抓着心口,竭力想缓解那袭来的窒闷感。
却只是无力的摔在地上,露在外面的肌肤压在一地残骸上,传来阵阵刺痛。
也让她的神志清醒了瞬间。
苏烟呆呆看着染血的碎片,后知后觉想要把城堡拼凑回去。
可……无济于事!
到最后,只徒留满手的血痕,和一身的狼狈。
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滚落。
活了二十多年,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没用!
她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成为累赘,拖累陆宴臣,拖累苏家,拖累所有人!
这样的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该死的。
只要她不在了,所有人都会得到解脱,所有人都会快乐!
这般想着,苏烟垂眸看着手腕上还未结痂的伤口,缓缓捡起玻璃碎片,朝着手腕重重的割了下去——
血,顺着皙白的手腕蔓延而下。
意识逐渐消沉,苏烟无力的躺在地上,望着窗外那轮残月,缓缓闭上了眼……
另一边,陆家别墅里。
陆宴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群里连发的祝福。
一条条刷下来,唯独没有苏烟。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白日里,他和苏烟的不欢而散。
陆宴臣蹙了蹙眉,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对苏烟的那番话是不是有些太过火。
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更何况这个想法也确实是自己曾答应过的……
他是不是做错了?
想到这儿,陆宴臣不由得给苏烟打去电话。
却是无人接通!
陆宴臣心头有股异样闪过,他起身想要去找苏烟,但抬头望着对面别墅苏烟的房间,只瞧见一片漆黑。
这么晚了,她怕是该睡了。
那丫头估计也就是耍耍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了。
反正明天他结婚,苏烟一定会来,到时候他再和她聊聊。
这般想着,陆宴臣转身走进了浴室。
可是一整夜,陆宴臣都睡不安稳。
他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是小时候的苏烟,那时候她还没经历地震,身体尚且健康。
拥有着明媚笑意的她,跟在他身后喊着“哥哥”,那笑容,和喻欣还有几分相像。
但渐渐的,苏烟不笑了,身体也越来越弱。
直到……
苏烟举着手腕给陆宴臣看,眼中含泪:“哥哥,我好疼……”
陆宴臣心空了一拍:“你怎么了?!”
他伸手想去查看那伤口,却来不及触碰,苏烟倏地消失了——
“苏烟!”
陆宴臣惊喊着坐起身。
凌晨的冷风顺着窗吹进来,一阵发冷。
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只觉得心慌不已。
这时,敲门声响:“少爷,您该起床,去接亲了。”
听着管家的话,陆宴臣迟迟回神:“好。”
应声后,他起身下床,换上了早就挑选好的白色西装。
夏天的早晨阳光熹微。
陆宴臣拿着捧花靠着婚车,却总有些心不在焉。
他环视了眼周围跟着来迎亲的人,却没瞧见苏烟。
陆宴臣皱了皱眉,走到苏母身边:“苏阿姨,烟烟呢?”
苏母愣了下:“烟烟?还在睡吧,她身体不好,还是别叫她了。”
“还是叫上吧,省得醒了错过了,再不开心。”
听着陆宴臣宠溺的语气,苏母叹了口气:“那我去叫她。”
话落,就转身往苏家走进。
陆宴臣站在楼下等着,陆家管家上前:“少爷,再晚些,可能要错过吉时了。”
闻言,陆宴臣垂眸看了眼表,刚要开口。
却只听见一声尖叫:“烟烟——!”
脑袋空白了瞬,一夜来所有的不安在此刻扩大。
陆宴臣转头就朝苏家跑去。
一路疾奔上楼,他一眼就看到跪坐在门口,面色煞白的苏母。
心咯噔了下,陆宴臣越过苏母,快步上前——
只见死寂的房间内,苏烟毫无声息的倒在一地城堡残骸中。
她手腕上,鲜红的血色蔓延,浸红了满地的白玫瑰……
“烟烟!”
陆宴臣心脏仿佛都在这一刻暂停了,抱着毫无声息的苏烟直接冲出了房间!
在急促又响亮的救护车声下,一路抵达了市人民医院。
十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苏烟推向急救室走去。
陆宴臣握着苏烟的手,冰冷的让他心悸!
关上急救室的门。
医护人员将陆宴臣挡在了门外:“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陆宴臣脚步被迫停了下来,眼睁睁看着大门被护士缓缓合上。
急救灯亮起。
陆宴臣微颤的双手不由得攥成拳头,心头犹如千金压顶。
难言的恐惧尽数涌上来,击碎了陆宴臣所有的自持和理智。
他心慌的很厉害。
“烟烟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苏母哭声几度哽咽,身体无力的瘫坐在了长廊了上。
陆宴臣僵着脸色,此时也没了心情安慰苏母,他什么都没说,眼睛不眨的盯着那急救室的红灯。
却在这时,刚进去没多久的护士突然又推门走了出来。
“苏烟的家属在吗?”
一瞬间,陆宴臣和苏母同一时间站了起来。
苏母上前紧抓了护士的手,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我女儿怎么样了?”
护士声音更加急切:“患者流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不过她的血型是RH阴性血型,医院血库存量不够,你们有没有同样血型的?”
这话一落,苏母脸色瞬间煞白,发不出一点声音。
陆宴臣全身一冷,对上护士的疑惑目光。
“不是……”他代替苏母回答,嗓音已然有些发哑。
整个苏家上下只有苏烟是稀有血型,想找和她相同血型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从小他和苏家长辈,生怕她出半点差错。
这次……却是因为他自己!
陆宴臣松开的拳头又一次握紧。
不过好在,不远处赶来的一个护士通知道:“医院里刚来了一位先生和患者的血型相同。”
陆宴臣紧绷的脸色终于纾解了些许。
接着就听护士又说:“不过那位先生说,献完血,他需要和患者家属见一面。”
陆宴臣没有在意这奇怪的要求,立刻答应下来:“好,他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只要他愿意鲜血!”
护士点了点头,转身又走进了急救室里。
短短几个小时,陆宴臣几乎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
这期间,他手机铃声一直在不停响起。
来电很多,来自喻欣,陆家长辈以及所有亲好友。
陆宴臣一个没接,直接选择了手机关机。
他身体就这样靠在墙面上,闭上眼平复着起伏的呼吸。
终于在四个小时后。
医生走出了急救室,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幸好有位先生拱手相助,患者已经没了生病危险,现在已经被送往了普通病房。”
这消息终于陆宴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太好了……”苏母双手紧握着,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连忙跟着护士前往了苏烟所在的病房。
陆宴臣长舒口气,迈步也想跟着过去。
可在这时,一个男人却迎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先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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