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宫中女子的手段层出不穷,我这个皇后拦了所有人的路。当一盘有毒的糕点摆上我的桌子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吃下了它。没有人知道其实我精通药性。午膳后,我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拔下头上的贵重首饰,只用了根玉簪挽住头发。做完这一切后,我躺在贵妃榻上,让玉兰给我念我最喜欢的游记。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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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五岁那年,母亲常拉我去大明寺。
求平安,算姻缘。只愿我一生平安喜乐。
娘亲说,心要诚。
这一世,我偏偏不求那神佛。哪怕青灯古佛,也好过那贤良淑德。
前世求来的夫君的确是天底下最好的,但他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这一世明空大师依旧是前世的说辞:「出了寺庙往北走,赵小姐会自会遇到命中注定的缘分的。」
娘亲笑着说我命好,我装作娇羞,低头不语。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断了这人间月老拉的红线。
我心中不屑地冷笑,所谓上天注定不过是有心人的算计。
没错,我重生了。
我重生到我和齐晏舟第一次见面那天。
我是标准的官家女子,出门也不过是换了个院子关着罢了。
齐晏舟确实爱我,但是他更爱的是皇位。
为了他屁股下面的那个黄金宝座,他抬了一个又一个的妃子。
向我许下的种种诺言,都成了过往云烟。
每个我黯然神伤的时刻,齐晏舟都会搂着我说:「黛黛,你要乖。我爱的只有你。」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第一次召人侍寝的晚上,我断了对他的心思。
从此,他是皇上,我是皇后。
可是,我成了他的贤内助之后,他变得更不满了。
有一次,他满眼通红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不爱他了。我温柔地靠在他怀中,微笑着说道:「陛下想多了。」
齐晏舟紧紧地抱着我,「黛黛,等我彻底掌握朝堂,我就不踏入后宫一步。」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半点都不相信。
齐晏舟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开心,或者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态度。只要我同意了,他便装作不知我真正的心思。
毕竟,在他看来,我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时间久了自然会理解他的。
他高估了女子的爱,也低估了女子的狠心。
他宠幸了一个又一个妃嫔,而我,也总找理由拒绝他碰我。
一气之下,他接了我的堂妹赵青瑶进宫。
他威胁我说,如果我再不愿意,他就让赵青瑶替我侍寝。
他怎会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和赵青瑶争。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个人,我没有了半点争的心思,哪怕和我抢的那个人是赵青瑶。
而后,我将自己关在了凤仪宫,自顾自地过自己的生活。
养花,练字,画画,没他打扰的日子,我过得开心得很。
他慌了神,下旨立赵青瑶为贵妃。我笑着同意了。
齐晏舟被我的笑刺痛了,一连大半个月,夜夜在赵青瑶的瑶元殿留宿。
我的贴身丫鬟玉兰让我说几句软话,我拒绝了。
我想要自由,而不是帝王的宠爱。
我和齐晏舟夫妻两载,只有他还是安王的时候,他才是我的夫君。一心一意待我的夫君自然值得我放弃我的自由。
如今的他,哪里配得上我的真心相待。
宫中女子的手段层出不穷,我这个皇后拦了所有人的路。
当一盘有毒的糕点摆上我的桌子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吃下了它。
没有人知道其实我精通药性。
午膳后,我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拔下头上的贵重首饰,只用了根玉簪挽住头发。
做完这一切后,我躺在贵妃榻上,让玉兰给我念我最喜欢的游记。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连累到我的娘亲和哥哥。同时,我的娘亲和哥哥会因为我的死而受到齐晏舟的庇护。
出了寺庙,娘亲迫不及待地拉我上马车回府。
前往侯府的路正好是朝北,而齐晏舟正在路上等着我们。
我拦住了娘亲上车的脚步:「娘亲,你刚刚说,心要诚,不若我们步行一段距离,让车夫在前面的亭子等我们。」
娘亲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于是决定和我走上一段距离。
我跟在娘亲的身后,鼻子莫名地发酸,有一种想要上前抱着娘亲的冲动。
可是娘亲这个人重规矩,决不允许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失仪的事。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一道愤怒且中气十足的声音赶跑了我心中的酸涩。
只见一道蓝影飞快地从我们身边掠过,紧接着一道红色飘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女子正提着剑赶一个蓝衣少年,那蓝衣少年时不时地回头冲那女子摆出个鬼脸:「傻子才站住。」
我搜了搜自己的记忆,没有那张脸能和这两人对上。想必不是哪个大臣的家眷。
看着女子肆意张扬的背影,我羡慕极了。
如果可以的话,今生我也想像这个女子这样活着。
前世,我好似也听到这二人的声音,只是我在马车里,没能亲眼看看这场景。
世家贵女都是按照一个标准养出来的,哪有这个女子这般鲜活。
也不知他们是哪家的,真希望能够再见见这样的女子。
我没有注意到,娘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到了和车夫约定碰头的亭子后。
只见之前那红衣女子正用右手拧着之前追赶的那名男子的耳朵。
「疼,疼,娘,我错了。」被拧着耳朵的男子侧着脑袋低声下气地认错。
这个时候,他们二人也看到了我们这一行人。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妇人,立刻放下了拧着耳朵的手。
那妇人摆出一个温柔贤淑的模样,优雅地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
娘亲上前去打招呼。
她们聊了几句后,那妇人又恢复之前那种张扬的模样,娘亲也和平时的状态大不相同。
从她们的话中,我知道娘亲和这位镇北将军夫人是旧相识。那个男子是她的小儿子苏临简。
「这就是你的女儿吧?」将军夫人对我友好地笑了笑。
我向将军夫人行了个礼。
「还是女儿好。哪像我这个儿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我生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苏临简听了这话,尴尬地挠了一下头:「娘,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将军夫人没好气地推开了他:「一边去,没看到你娘我在聊天吗?」
苏临简见状就往亭外走去,将军夫人喝住了他:「不准走,就在旁边等着。你要走了,我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去逮你。」
娘亲和将军夫人说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句:「梦姐姐,以前我们还说过要结为儿女亲家呢。」
娘亲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
而我下意识地朝那男子看去,巧的是,苏临简同样看着我。
我们两人双目对视,我觉得有些难为情,便偏头去看亭外的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男人的眼光一直留在我的身上。
我转头去看,果然他正在用一种吊儿郎当的眼光打量我。
我轻轻咬了下嘴唇,飞快地瞪了他一眼。
苏临简发出了一声轻笑。我恼羞成怒地把手中的帕子揉来揉去。
回府的马车上,娘亲有点失魂落魄。
我听到她低喃着:「如果当初没有嫁入侯府就好了。」
她本来就是富商家的小姐,家里并不像一般官宦人家那样重规矩。
可是,为了家族能够一跃成为皇商,外公就把她嫁入了这侯府。
父亲因为叔叔早逝的缘故,要肩挑两房。祖母为他选了我的母亲,他自己选中了我二婶。
在二婶的对比之下,娘亲硬是逼自己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守规矩,哪怕是私底下都不敢逾越半步。
我的前世和母亲何其相似。这世间的规矩愣是把千姿百态的女子约束成了一个模样,唯一的不同便是这皮囊。
权势当然是好东西,可是那是对男人而言。因为权势就是他们身下的马,得到了好马便奔赴千里之外。
但是对于女子来说,权势却是那金子做的脚镣。
哪怕再好看、再贵重,也只是让女子寸步难行,从此生活的地方就局限在这高墙之内。
下了马车,娘亲又是那个守礼的官家夫人,而我却不想成为那个关在金笼子里面的金丝雀了。「怎么停下了。」娘亲打开马车侧边的小窗问同行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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