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沉闷的没有半点星光,深秋的季节,竟无一丝虫鸣,四周压抑的几欲让人疯狂。
阴阳月推开客栈的窗子,一股热风涌了进来,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微微蹙眉:“这般燥热,
这是怎么了?”趴在窗口,望着空洞的天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却又像一个漆黑的漩涡,将人不
知不觉卷入其中。“月儿。”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阴阳月立刻回过神来,四处一看,没看到人
,又看向天空,好危险,刚才若不是有人叫她、、、、、、不敢再盯着天空看,忙垂下眼脸看向楼下
众人,皆是出来纳凉的。但是,到底是谁在唤他?
不知又过了多久,漫天的漆黑中竟现出了一抹光华,先是泛着点鱼肚白,渐渐便成了一缕冰蓝。
各家各户都推开了门窗指指点点看着这异象,也有胆子小的躲在屋里不敢出来,顿时,人声鼎沸了起
来。这缕冰蓝持续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后,天空顿时像撕开了一个裂口,刺眼的七彩光芒立刻涌了出来
,众人赶紧掩住双眼,光华过后,黑夜中,一只七彩的蝎子悬挂当头!
山外山,一白发道人抚须,直叹:“七彩冰蝎,天降异象,深秋之际,众蝎盛行,这冰蝎怕是要
成万蝎之王了,不知是福是祸啊。”一少年立于身后,问道:“师傅此话何解?”道人接道:“为
师竟算不出这冰蝎的命数、、、、、”良久,道人又叹道:“掩儿,或许,你该下山了。”云掩
抱剑下跪:“弟子听从师傅安排,只是、、、、、、”抬头看着道人的背影,眼中尽是不舍:“弟子
离开后,请师傅多加保重。”道人闭眼,深吸一口气:“即刻便去吧,找到身有七彩冰蝎之人,
护在他左右,若是无事,日后便别再回来了。”云掩脚下一顿,忍住眼中的泪水,轻轻答道:“是。
”待云掩走后,道人才缓缓睁开眼,那眼眶竟也红了。
待天上光华散尽,天空也明朗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还三五两群的讨论着方才之事,所谓众说纷
纭便是如此。
“千年轮转、孤魂乱世 ,异世风云,归期何处?七彩冰蝎,万蝎之王,孩子,你这一生注定不
凡,待时机成熟,便到淮阴找我吧。”“你是谁?”“到是你自会明了。”
三月后。
“苏大夫,我姐咋了?”苏大夫收拾了药箱摇了摇头,擦了擦汗:“性命之危是没了,只怕是、
、、、、、”看着床上睁着眼一动不动的某人:“杨子啊,临修怕是烧坏脑子了,哎~作孽啊,好好
一大姑娘啊、、、、、、”杨止一愣,也顾不及送苏大夫出去,待回过魂来,大吼一声:“姐啊~!
你这一走我可怎么办啊!哇哇哇哇哇哇、、、、、、!”嚎了半天,那人才悠悠道:“你要是真想
我死就这么趴下去吧。”杨止抬起头抹了把眼泪:“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
那声音委屈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吼了起来:“没死你就吱个声儿呀,挺什么尸啊!”临修
摇了摇头,哎,罢了,认命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再也不想回去的事了,免得又被人当成神经病
。看了看杨止,语重心长的说:“杨子,我俩好歹同学一场,一起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怎么着
都得互相照应不是,现在我生病了,你照顾我也是应该的啊。”杨止一怒:“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
你非要到那个破山洞去探什么破险,我们能到这鬼地方吗?啊!”受不了他在那儿嚎,临修继续挺尸
,待杨止说完,手伸向他,哀怨道:“止妹妹,你放心,待哥哥死后,定会为你寻个好婆家!”
“嘭~!”杨止捞起床脚的垫子,临修彻底挺尸了,“妈的,臭婆娘!老子不是gay!”
临修好得很快,几天后就能下床了。
一样是夜晚,一样是星空,只是这里的星空总有些不一样。走到门外,杨止坐在石阶上,撑着头
,看着星空。临修在他旁边坐下,也看向了天空:“今晚的星星很亮。”杨止点点头:“因为没有。
月亮,所以星星才会这么亮。”临修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呼~,八月十五快到了。”
良久的沉默后,杨止看向临修:“疯子,你说我俩还回得去吗?”临修笑了笑:“不知道,当初怎么。
到这儿的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都搞不清楚。”身后破烂的小木屋在星空下摇摇欲坠,两人都不再。
说话,临修一巴掌拍在杨止肩上:“杨子,你放心,姐不会抛下你不管的!”杨止一把挥开她的手。
“得了吧,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养谁,指望你?我还不如等着天上掉馅儿饼!”临修一听挑了眉,双手
叉腰:“啊呀~!臭小子!要不是王阿婆把我当成他失散多年的孙女,我又说你是我妈和继父的儿子,
我俩能在他临终前得到这个小院子吗?破是破了点儿,但总比露宿街头当乞丐来的强吧!”杨止也不
服了,站了起来:“哟呵~!你还了不得了,是谁这三个月来要死要活的要回去的?要不是我上外边。
儿赚钱,你丫早饿死了!”临修刚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哎~不对呀,你今晚怎么不上工?”。
杨止一拍脑袋:“哎哟~!我的妈啊,光顾着跟你吵,我给忘了!”临修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脚:“你。
丫愣着干嘛?赶紧走啊~!要不咱俩真得喝西北风了!”杨止边揉着屁股办骂骂咧咧的跑着:“死。
疯子,你给爷等着!”
杨止走后,临修敛下了笑容,摸了摸左肩,脸色沉了下来,临修自语:“杨止,到底是你还是我?。
”。
话说杨止一路狂奔,一直到了一灯红酒绿看起来挺繁华的、糜烂的街道。纵观此处,当真是朱门
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一家挂着大红灯笼名曰醉乡楼的楼前停下,看着拉客的姑娘以及一位位荣光
满面的贵族公子们,低低叹道:“当真是醉倒温柔乡啊。”摇了摇头,越过正门往侧门走去。扣了扣
门,一个面色蜡黄的小姑娘打开门,见是杨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杨哥!快些进来!”杨止跟
着进了门:“小容,对不住了,今儿来晚了,光叔没说什么吧?”小容摇了摇头:“光叔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两人顿时僵住,冷汗蹭的一下流了出来,杨止机械的转身,扯出。
一个僵硬的笑容:“早啊,光叔、、、、、、、”那叫光叔的胖大汉吹了吹胡子,冲小容喝道:“还
不进去帮忙!”小容担忧的看了杨止一眼,还是进了后厨。见小容走了,杨止脸上的笑更怪了,突然
一下子垮了脸:“光叔,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姐姐真的病的很严重啊~!呜呜呜呜呜,我苦命的姐姐。
啊!!!!!!”光叔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儿,别让宝姐知道了,快去
吧快去吧。”杨止抹了把眼泪:“哎~!这就去,谢谢光叔!”看着杨止的背影,光叔叹了口气:“。
哎~!都是苦命人,王阿婆,我也只能做到这儿了,你老安息吧。”说着,摇着头也进了后厨。
醉乡楼前厅,当真是纱幔重重,红灯翠柳,脂粉纷飞,酒香萦绕,琴音入耳,嬉笑连连,又是一
个个面若桃花,春光满面,温香软玉,好一个温柔乡!好一个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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