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秒,像是疯了一般:“你放开!”
余辰信望着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笑了笑,慢慢凑近她,吻上了她的唇。
宋雨含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挣扎,可她的手被余辰信扣的死死地,完全使不上力,更别提挣扎,余辰信近似于疯狂地动作让宋雨含完全喘不过气来,良久,余辰信的动作终于停下,似乎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刚才的纠缠中,他慢慢离开她的唇,宋雨含望着他,眼眶微红,却带着嘲讽:“敢情主编大人闯进我家里来几个意思?怎么,还不打算放开我吗?”
宋雨含说着,瞪着他,余辰信对上她的眼,笑了。
“宋雨含,你还真的厉害啊,辞职,嗯?”
说着,余辰信本就未曾放开的手力道又大了些,宋雨含有些吃痛地咬了咬唇,可她勾起笑:“这是我的自由。”
眼神中的轻蔑,余辰信当然看在眼里,于是他再一次凑近她,凑到她耳边搔刮耳膜:“这样的话,我现在想再吻你一次,也是我的自由。”
闻言,宋雨含瞪大眼睛,一脸戒备地望着他,余辰信欣赏极了她这副模样,笑了笑,放开了她的手。
一得自由,宋雨含就推开余辰信,余辰信本来也不打算再继续下去,因此宋雨含几乎是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她的手抵在的他手臂上将他推开,余辰信在被她推开的那一刻,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抱歉,把你的手弄伤了。”
宋雨含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想要怎样的回答?没关系,还是……”
宋雨含说着,笑了笑:“不碍事,你该清楚,从小到大,我的皮肤一直经不起。”
宋雨含说得云淡风轻,走到沙发上坐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消毒水,自顾自地抹着药,余辰信望着她的动作,缓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手上的棉签夺了过去,轻声说:“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余辰信,你走吧,毕竟我一个人住,你在这里,不大方便。”
清冷的语气仿佛要拒人千里,可字里行间,余辰信竟挑不出任何毛病,他愣了愣,带着苦笑:“雨含,你让我帮你上药,弄完了我就走。我知道,你恨我。”
宋雨含愣住,仿佛又想起了六年前,她说着的字句,都以为此生两人后会无期。
“不,不是的。余辰信,我从未想过我们还能再见面,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我们不应该再有任何交集的。”
宋雨含说着,余辰信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她,发现宋雨含说得平淡,眼泪却已经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她笑着,一脸无所谓地说着似乎无关痛痒的话:“余辰信,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你该知道,我们不应该重蹈覆辙。”
你留给我的那一场噩梦,我不愿意再想起。
宋雨含说着,余辰信伸手擦了她的泪水,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场残忍的告别,仿佛他们还是年少时最好的,最纯真,甚至不需要任何告白来雕琢的恋人。
等宋雨含缓过神来,从回忆中逃脱出来时,余辰信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桌上还留着用过的棉签还有开着盖的消毒水,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切,还有她手上的痕迹,她甚至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梦而已。
叹了口气,将棉签和消毒水一并扔进了垃圾桶,望着落地窗外的天色,已是黄昏。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宋雨含望着自己手上的手腕,笑了笑,准备起身换身衣服去买点吃的,门就被推开了。
宋雨含望着进来的人,心里微微讶异。
余辰信,不是已经走了吗?
宋雨含望着他:“余辰信,你……”
“我买了东西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现在喜欢吃的,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小笼包了,我买了,灌汤的,趁着还热,吃吧。”
不知为何,宋雨含听着,眼睛有些涩涩的,难受得发疼。
仿佛又回来了以前,余辰信还是那个余辰信,她宋雨含还是以前的那个宋雨含,可是,又怎能回得去呢?
“余辰信,我已经不喜欢吃小笼包了。”
其实,自他离开后,她似乎丢掉了所有的习惯,以前喜欢吃的小笼包,自他离开以后,她吃的小笼包都是苦的。
之后,她就腻了,再也没吃过。
宋雨含说完,余辰信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不看她,只是笑着说:“那你想吃什么?我也是,一个人的口味总会变的,我怎么就忘了呢?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余辰信,我们回不去了你懂了吗?!”
宋雨含几乎是吼出来的,余辰信怔住了,抬眼看她,发现宋雨含镇定无比,她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余辰信,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她说着,余辰信没有回复她,只是望着她,良久,他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他说:“可是雨含,我喜欢你。”
若是放在以前,她最渴望的,不就是这句:我喜欢你。
可现在,她竟然没有一点心动。
“余辰信,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我辞职,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怎样的话,她只是张张嘴,娓娓道来般,说完之后便提起桌上的小笼包扔进了厨房的垃圾桶。
正如她将余辰信碰过的消毒水,碰过的棉签,一并扔进垃圾桶一般。
余辰信僵在原地,可他并没有摔门而去。
他就这样站着,直到宋雨含从厨房里走出来,他望着她说:“我再帮你上一次药吧。”
“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宋雨含站在厨房门口,伤?她又岂会在乎。
她心底苦笑,余辰信回望她一眼,抑制着自己的脾气,拳头紧握:“好,我走。只是,你一定要记得上药,明天,也不要不来工作室。”
他像是落荒而逃一般,说完之后便绕过宋雨含夺门而出,没有再看宋雨含一眼。
宋雨含站在原地,看着他摔门而去,她知道,无论他怎么尽力抑制住自己的脾气,他还是生气了。
她想,或许余辰信早就将决然的告别当成了一种习惯,哪怕不是永远再也不见,他也是那种决然的人。
亦如六年前,他抛下她,那般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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