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墨凌渊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自言自语道。他看着眼前已经空了的酒壶,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马车上,楚云瑶要他将酒戒了。墨凌渊伸手拿过酒壶,重重的将酒壶摔向地面。良久,墨凌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起身推开门,外面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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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渊,我不准你看她!”
他抬眼望去,平日里最喜花花绿绿各种衣裳的北茉此时正身着素衣。
她眼圈发红,张开双手拦在墨凌渊面前。
“先前瑶儿同我说了许多,骗我讲是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什么女子身患绝症,丈夫爱,上他人,我早该明白,除了你,还有谁如此薄情!”
“六年,瑶儿用六年光阴都没能换得了你的一丝爱意,你现如今凭什么来看她?假惺惺的做什么好人!这里不欢迎尔!”
墨凌渊看着极度悲伤的北茉,听完了她的一字一句,只觉得心中更加酸涩。
明明她已命不久矣,自己还做出这般事。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良久,墨凌渊道:“让我看看她。”
北茉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更气,她不说话,只是抱臂站着,冷冷的望着墨凌渊。
“不可能。”
北茉话音刚落,墨凌渊却直接跪了下来。
这一世,他墨凌渊跪天跪地,跪今。上跪父母,今日,他便跪亡妻。
北茉被他动作一惊,眼中有些诧异,却依旧不肯放他进来。
她找来了下人,下命不准墨凌渊进灵堂一步。
墨凌渊就这样跪在灵堂之前,不声不响。
金宝见天色渐晚,他俯身试图拉起自家主子。“别动我。”墨凌渊冷冷的说道。
他便这样从天明跪到了夜里。
许久,楚母走了出来,见墨凌渊跪在门口有些讶异。
末了,金宝将事情的起因缘由说给了楚母,她这才挥了挥手。
“北茉那孩子心直口快,你进去吧。”“谢谢母亲。”
墨凌渊道了谢,起身时有些趔趄。
他上前一步,楚母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
“还有,往后请侯爷莫再唤我为母亲,你我二人缘分已尽。”
墨凌渊一愣,眉宇间的悲戚又添一道。
“母亲,不管您现在如何看我,但我墨凌渊在此发誓,此生,我只有楚云瑶一位妻子。”
说完,墨凌渊径直走向了灵堂。
半月后。
“主子,您从与夫人和离之后再也没处理过公务。从楚府回来之后便不眠不休,这样可不行啊主子!”
金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墨凌渊满脸憔悴,他靠在木椅上,闭眼便是楚云瑶的一颦一笑。
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从一开始,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楚云瑶只是友谊。
大婚当天,他对楚云瑶说那番话,也只是不想耽误彼此。
六年来,他偶尔也会觉得离不开楚云瑶,心中也一直把这定义为亲情。
提出和离,只是因为他身中剧毒,他那便宜母亲看不得他,从小便给他下了毒,不过是现在才毒发。
他不愿耽误楚云瑶,他想让她另寻一个好人家。可是就在和离当天,墨凌渊一夜未眠。
可现在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有什么用?
楚云瑶已香消玉损。“懦夫。”
墨凌渊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自言自语道。
他看着眼前已经空了的酒壶,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马车上,楚云瑶要他将酒戒了。
墨凌渊伸手拿过酒壶,重重的将酒壶摔向地面。
良久,墨凌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起身推开门,外面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备车,我要去城南商铺。”
金宝见墨凌渊终于出了厢房,眉梢都染上了喜色,他连忙答应着。
墨凌渊上了马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过多久,他便到达了城南。
墨凌渊下了马车,看着繁华街景,又想起了那日同楚云瑶并肩同游。
他心中一阵抽痛,不由得的攥紧了手中的编号牌。墨凌渊走进铺子,将编号牌拿给掌柜,一言不发。
“客官稍等,您这编号牌是一年取一样的,小的这就给您去拿。”
他静静的等着,许久,掌柜捧着一件红色喜服与信件出他缓缓接过,倚着柜门打开信封。
。上面赫然是楚云瑶的清秀字迹。
“展信佳。”
“看见这封信件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现如今你应该已经同自己心悦的女子大婚了吧?很抱歉我不能到场恭贺。”
“这喜服,是那日你与我大婚时的那件,你穿完之后便随手脱了,我一直心悦于你,自是收好了好好保管。你这次大婚,对方是你心悦之人,便要好好待她。穿过的喜服莫要扔,要好好收起来,这样她也会开心的。”
“祝贺你们白头偕老,新婚快乐。”
看完,墨凌渊的泪已经沾湿了信件。那件大红色的喜服现如今是如此晃眼。
原来自那时,他便已经开始伤她。
墨凌渊捧着东西走出商铺,正要上车,面前却突然出现了北茉的身影。
“你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般模样,难道瑶儿便会回来吗?”
北茉见墨凌渊憔悴的已快要不成人形,眼眸之中有些惊讶。
随后她又十分不屑,若墨凌渊当真爱楚云瑶哪怕一分,结局都不会是这样。
“装模作样,侯爷当真是没必要。”北茉不屑道。
墨凌渊不做言语,而下一秒,却有人挽上他的手臂。“许久未见,环儿对侯爷甚是想念。”
墨凌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北茉便开口。“这就是你要同瑶儿和离的原因吧?”
她眼中满是愤怒。
墨凌渊挣脱楚环儿,没有理会北茉的一字一句,而是对着楚环儿道:“先前麻烦你同我做戏,骗过夫人与我和离,多谢。现如今你我并无瓜葛,谈何想念?”
楚环儿瞬间面露难色。
她没想到墨凌渊会当街给她难堪。
而北茉却是皱紧了眉头,问道:“什么意思?你为何要骗瑶儿与你和离?”
楚环儿看着北茉咄咄逼人的模样心生不快,她上前一步,拦在墨凌渊面前。
“你一口一个瑶儿,你口中的瑶儿可知侯爷身中剧毒多年?现如今毒素沉积多年,只能靠着我家秘方缓解!侯爷只是不想拖累你口中的瑶儿!”
北茉闻言一惊,目光看向她身后的墨凌渊。
“多谢环儿姑娘的恩情,我知你心悦于我才会帮我这么多,现如今家妻去世,我已发誓此生不会再娶,更何况我的心中一直只有她一人,抱歉。”
说完,墨凌渊转身离去。
他不想与任何人去解释什么,说到底,他终究是对不起楚云瑶的。
墨凌渊回到侯府,又进了楚云瑶先前住过的厢房。他放下手中捧着的红色喜服,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他将楚云瑶留给他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收好,回到床榻上。突然,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而墨凌渊的第一反应却是,楚云瑶那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疼?
他靠在床榻上,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门外突然传出金宝慌张的声音:“…楚小姐!您不能进去!”
下一秒,楚环儿便推门而入。
她看着神色痛苦却又颓唐的墨凌渊,蹙了蹙眉。
“先前我爹和你说的协议,你现在可曾考虑?”
墨凌渊看着她,道:“抱歉,墨某绝不会为了苟活而娶妻。”
“我以为你会答应我爹爹的,我才央求着他将秘方拿出来给你解毒,原来我只是让你和楚云瑶和离的一枚棋子!”
“抱歉。”
楚环儿眼眶微红,紧咬下唇。
看着墨凌渊憔悴面容,她道:“你就不怕我往后不给你解毒了?”
墨凌渊道:“生死有命。”
楚环儿言以至此,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拿给了墨凌渊。
“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东西,你这般绝情,活该承受丧妻之痛!”
说完,楚环儿转身便走,眼泪夺眶而出。
墨凌渊看着手中的药丸,却没有吞下。
他偏要感受当初楚云瑶到底有多痛。
墨凌渊拿起书桌上的酒壶,突然动作一顿。
他又想起那时马车。上的情景,楚云瑶让他把酒借了。
而这次,他没有放下酒壶,而是自嘲的笑了笑,随即便打开了酒壶。
墨凌渊饮了一口,喃喃自语:“我对你食言,你可要怪我?”
“来吧,我好想对你亲口说一句对不起…云瑶…”
楚云瑶再睁眼时,眼前的画面却让她诧异。
或者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她还能睁眼。
“小姐!小姐你醒了!”
而回答丫鬟的,却是她不解的眼神。
“我这就去通知夫人和老爷!”
楚云瑶赶到莫名其妙,她下了床,却看见铜镜之中倒映出来的赫然是京城中有名的文墨世家千金许云瑶!
下一秒,楚云瑶只觉得头疼欲裂,而等这阵头疼消失时,脑海中却突然涌现了许云瑶的记忆。
她回到床榻上,看着这并不熟悉的装潢,心中有些欣喜,却又有些惆怅。
楚云瑶闭上眼,记忆中,许云瑶是突然发了一场高烧,连着昏迷了将近一个月,许夫人与许老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她睁开眼,回想到楚母与她的点滴。
“重新来过,楚云瑶已死,那我便做一回许云瑶吧。”
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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