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话音未落,我就感受到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接着是卫衡状似平静的声音:「这么说,是我打扰你们了?」我抬起头,正要说话,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明明已经察觉到危险,但我依旧头铁:「你知道就好。」卫衡嗤笑一声,撑着我后面的沙发背俯下身来,目光近距离打量我,慢条斯理道:「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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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封城,我被迫在竹马家隔离。
半夜,我们在厨房相遇。
我睡衣敞开,胸口凉凉的,他也只穿着基本布料。
「啊啊啊!——」
我瞬间清醒,尖叫着拢紧睡衣:「对不起,我还以为这是在我家!」
卫衡神情僵硬:「……我也忘了,你还住在我家。」
奉我妈之命给卫衡送年货,结果站在他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来开。
我只能掏出手机,把卫衡拉出黑名单:「你在家吗?」
他秒回了我一个问号。
我耐着性子解释:「我在你家门口,来送年货。」
过了好一会儿,卫衡才发过来一句轻飘飘的:「等着吧。」
然后就不理我了。
他对我这副态度,我倒也不意外,毕竟当初,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喜欢我,差点搞砸了他跟他女神的表白。
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淡的嗓音:「你倒是舍得回来。」
一回头,卫衡已经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扯扯唇角:「辞职了,所以提前回来了。」
他目光在我手上拎着的东西上扫了一圈,尔后用指纹开了锁,冲我点点下巴:「进来吧。」
「我还是放下东西就走吧,打扰到别人多不好。」
玄关的灯光下,卫衡转头看向我的眼神冷飕飕的:「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我精神一振,但还是虚伪客套:「打扰到你也……」
「如果我妈知道你来送东西,我连杯茶都没给你喝,过年回去又要念叨我了。」
哦,原来是怕周阿姨。
我又垂头丧气下来,默默跟着他走了进去。
卫衡接过我手上的东西放好,回头看到我还在门口站着,才说:「进来。」
事实上,我和卫衡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联系过,就连过年走亲访友,我也刻意避着他。
此刻坐在沙发上,我低头专心盯茶杯,气氛尴尬,还是卫衡先开了口:「听我妈说,给你介绍了个相亲对象。」
「……啊对,是有这么个人来着。」
话音未落,我就感受到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接着是卫衡状似平静的声音:「这么说,是我打扰你们了?」
我抬起头,正要说话,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明明已经察觉到危险,但我依旧头铁:「你知道就好。」
卫衡嗤笑一声,撑着我后面的沙发背俯下身来,目光近距离打量我,慢条斯理道:「理想型?」
「你……」
我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我一个激灵,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重重磕上了卫衡的脑门儿。
「嘶——」
最后我俩倒抽冷气,揉着额头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
「小区十七栋刚刚查出了一例核酸阳性,现在我们要对小区进行封锁,麻烦你们登记一下身份信息。」
我人都傻了。
「那个,我不住这儿,我就来送个东西……」我焦急地问,「我现在离开行吗?」
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摇头:「你没看通知吗?最近疫情严重,本市已经采取了封控措施,安心在你男朋友这儿待着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特别轻,估计工作人员也没听清楚,只是动作麻利地登记完我和卫衡的身份信息,然后关门离开了。
我傻站在门口,转过身,目光往窗户瞟了几个来回:「卫衡,你这个房子在几楼来着?」
「十九楼。」
他淡淡地说,「所以,你还是死了翻窗逃出去那条心吧,这是违法的。」
我心如死灰,又忍不住暗生兴奋,摸出手机给我妈打电话。
「既然如此,你就在小卫那住着吧。」
我妈倒是看得很开,「缺啥东西你说,我今晚整理出来,明天叫个跑腿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我又给闺蜜发微信:「疫情严重了,我被隔离在卫衡家出不去了。」
她发来一连串感叹号:「!!!这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机会?!上次带你去买的那条真丝睡裙呢?穿上穿上!」
「朋友,我是来送年货的,怎么可能随身带着真丝睡裙?」
「那就找他借一件衬衫。」我经验丰富的闺蜜头头是道,「洗完澡,头发别吹,就披着,穿着他的衬衫……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捧着手机想象那个画面,忍不住嘴角上扬。
结果卫衡立马在旁边扫我一眼,声音发冷:「聊得这么开心?」
我是很开心,但他显然不太开心。
卫衡闷哼一声,声音微哑:「松手。」
我愣了愣,手下无意识蹭了蹭,在触感越发紧绷时,忽然反应过来:「你竟然有腹肌?!」
他失去耐心,直接把我手拿开,整个人扶正,眼神沉暗地望着我:「嗯,有,然后呢?」
我想也没想,之前刷抖音时记住的骚话脱口而出:「哥哥,我可以在你的腹肌上洗衣服吗?」
「……」
卫衡表情诡异:「这两年,你的变化真是令人惊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硬生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嘲讽。
晚上洗完澡,想到闺蜜的话,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正准备矫揉造作地问卫衡要一件衬衫,却忽然发现门口放了一套睡衣。
全新的,带着柔软蕾丝花边的,女式睡衣。
我脑中警铃大作,拎着睡衣领子出去找卫衡:「你家怎么会有女式睡衣??」
「你怎么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我俩同时发问,卫衡深吸一口气:「找邻居借的。」
我磨牙霍霍:「你跟你邻居姑娘关系挺好啊?」
他神情不自然,眼神躲闪:「……也不算。」
我还要再问,卫衡已经背过身去,声音发紧:「罗俏俏,你先把睡衣穿上再说话。」
停顿一秒,又补充了一句:「回卧室去穿。」
我在卧室换上那套睡衣,发现尺码竟然与我十分契合,只不过粉嫩的风格实在过于含蓄,完全没有彰显出我作为成年女性的魅力。
于是我拿出手机给我妈发了条消息,让她明天务必叫人把那条真丝睡裙送过来。
一切搞定,我走出卧室,看到卫衡正站在冰箱前,拿了瓶冰气泡水猛灌。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仔细看去,他耳朵上还染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红。
冰箱里除了几罐啤酒,空空如也,卫衡说是他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补给。
听他这么说,我才突然反应过来,卫衡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色,显然是最近没休息好的缘故。
他拿最后的一点材料做了碗炒饭,放在餐桌上,自顾自地往沙发走去:「你吃吧,我处理点工作上的事。」
卫衡工作起来有种专注的迷人气质。
客厅明亮的灯光从天花板流淌下来,把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照得特别好看,连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手也修长又利落。
我盯着他,一时出了神。
从小卫衡就是我妈口中别人家的小孩,长得好,品学兼优,对比起来,成绩平平还爱惹是生非的我,简直就是反面教材。
成年之前,我总是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短发,打扮得像个男孩子,毫无性别意识。
直到大二那年夏天,考试结束后我去卫衡学校找他,准备一起回家,却意外撞见他和一个漂亮女生并肩从图书馆出来。
那女生侧头说着话,脸上的笑容温柔又好看,看上去和卫衡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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