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听到陆辰安的名字,姜知意喉间哽了哽。如若没有意外,这次狩猎许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待日后和离圣旨一下,她与他便再无关系,也没了再见的必要。如此想着,姜知意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几日过后。宫外皇家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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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叙白驾车将姜知意带到了宫门口:“姜姑娘,我便送你到这儿了。”
“这些日子,多谢姜公子。”姜知意向他微微欠了欠身。
“可要我陪你一同前去?”姜叙白见她神色紧张,“何况还有你的毒……”
“还是不麻烦姜公子了吧,皇宫规矩甚多,我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姜知意委婉地拒绝了他,“我当姜公子是朋友,不想连累你。”
想起两次见贵妃时,她的疾言厉色,她也不知此去的命运到底如何。
“说的也是。”见她回绝,姜叙白也并未生气,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既是朋友,我唤你知意可好?”
“好。”姜知意也笑了,虽是萍水相逢,但救命之恩,她自当不忘,“如此,那我便唤你一声姜大哥了。”
“好,甚好。”姜叙白弯着笑眼,加上他的容貌,当真是惊艳,“知意回去做了公主,可莫要与我生分了才好。”
“自然。”姜知意被他的笑容感染,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知意的病还要仰仗姜大哥。”
“好说。”姜叙白向她抱了抱拳,“那我便告辞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你需多加小心,保重。”
“姜大哥,保重。”姜知意感到一股暖流淌过,这是她多年来在凉州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忍不住问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姜叙白潇洒地挥了挥手:“有缘自会相见。”
……
锦华宫。
这次进宫见贵妃,身份地位都有所转变,姜知意的心情有些忐忑。
她一进门,便见贵妃等在那里。
姜知意忐忑地向她行了一个礼:“臣女叩见贵妃娘娘。”
“快些起来罢。”贵妃将她扶起,听她的自称,似是有些受伤。
姜知意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华服的漂亮女人,不禁有些酸楚,这便是她日思夜想的生母。
可就在几日前,便是她赐了自己白绫,让她让出自己的丈夫。
“好孩子,你受苦了。”贵妃伸出手想摸摸姜知意的脸庞,指尖还未触及便被她躲开了。
姜知意有些发怔,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抱……抱歉。”
“该说抱歉的人是母妃……是母妃伤害到了你。”贵妃有些哽咽,“对不起,母妃……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阿紫站了出来:“公主殿下,娘娘真的是无心的。”
看到贵妃受伤的眼神,姜知意也有些不忍。
她到底是她想了多年的亲生母亲。
骤然经历这遭变故,还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姜知意不禁有些委屈。
贵妃一直细细打量着她,相较同龄女子,她似乎要瘦了许多,不免有些心疼,她拉起姜知意的手:“情儿,母妃真的很想你。”
“母……母妃。”姜知意眼角也有些湿润,轻轻唤了声她。
听到姜知意叫她,贵妃喜不自胜,连忙应下:“好情儿,以前都是母妃的错,往后母妃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突然被这么关怀,姜知意有些无所适从,她这一生,也算是离奇了。
流落民间,原本是个孤儿,有幸被姜府收养,才不至于孤苦无依。
现下又摇身一变成了嘉宁公主,这怕不是话本里才能出现的戏码吧。
还有陆辰安……
正想着,突然有太监来报:
“启禀贵妃娘娘,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前来拜见。”
过几日正好是冬至。
皇上与贵妃,为庆祝寻回嘉宁公主,大摆宴席,请了诸多王公重臣。
陆辰安自然也在。
当姜知意盛装出现的时候,众人都有些惊艳。
后宫皇后早逝,一直都由贵妃执掌凤印。
她坐在皇上的一侧,笑着看姜知意一步步走近。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姜知意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姜知意这几日学了不少宫中的礼仪,她向来聪慧,也举止得体,深受宫中教导礼仪的嬷嬷赞赏。
见她举手投足一股大家风范,倒真是有几分公主殿下的样子。
大臣们纷纷议论,说姜知意确与贵妃有几分神似,甚至比当年的贵妃娘娘还要美。
从未见过她这番打扮,陆辰安看着她也有些移不开眼。
原来,她竟生得这般好看。
“平身。”皇上看着她很是满意,见她很是清瘦,有些心疼“嘉宁受苦了,欢迎回家。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朕都满足你。”
皇上的话,让姜知意的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禀父皇,儿臣只有两件事求父皇应允。”姜知意跪在地上,“姜恒是我养父,他一生清正廉洁,还请父皇重新彻查姜府一案!”
皇上并未生气,此前陆辰安就已求得他的恩典,只不过没想到为时已晚,他示意姜知意起身:“姜家既收养了嘉宁,便是有功的,此事,便交由陆辰安全权处理吧。”
“臣遵旨!”陆辰安起身,在一旁半跪接旨。
两人站在一起,画面甚是养眼。
陆辰安心里突然燃起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还有一事。”姜知意顿了顿,看向身旁的陆辰安,“儿臣想与陆大人和离,求父皇从成全。”
一时寂静无声。
许久后,皇上才开口:“嘉宁,你可想清楚了?”
“是。”姜知意行了一个跪拜礼,“儿臣心意已决。”
陆辰安皱了皱眉,有些讶异,她竟会提出和离。
皇上思忖良久,才道:“此事容后再议,朕还要好好想想。”
“是……”皇上没有立即应允,姜知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微微欠了欠身,“儿臣身体不适,想去御花园走走,便先行告退了。”
皇上摆摆手,让她自行离去。
见状,陆辰安向皇上行了个礼,也跟了上去。
……
御花园。
姜知意知道陆辰安在身后,她转过身来:“不知陆大人还有何事?”
听出她话语中的疏离,陆辰安莫名有些不悦,他沉下声音:“不是让你别乱跑,这几日你去了何处?”
姜知意未回答他的话,反问他:“姜府,可是锦衣卫所屠?”
“是。”陆辰安没有隐瞒。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姜知意的心沉了沉:“当时,你在吗?”
“我不在。”陆辰安摇了摇头。
闻此,姜知意稍稍安心:“那你,可知此事?”
她看向他:“外头传言父亲通敌叛国,锦衣卫奉旨抄家灭族,你可早已知晓此事?”
“我……知道。”陆辰安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泛红,质问自己,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但我……”
“我知道了。”姜知意打断了他的话。
一时无言。
陆辰安忽然想起她在殿上说的话,暼眉:“你方才说要与我和离,可是认真的?”
姜知意神色认真:“既然殊途,那便没必要在一起了。”
闻言,陆辰安的心中燃起一丝火气:“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便拂袖而去。
姜知意见他负气离去,有些不解。
他原本不就是要给她放妻书的吗?
虽然不知为何又要了回去,但如今自己主动提出和离,岂不是正遂了他的意。
摇了摇头,姜知意回到了锦华宫。
贵妃见她回来,迎上前:“情儿,你当真想好了吗?”
“嗯。”姜知意看着自己的脚尖,装作不在意,“母妃,不为我担心。”
“可陆辰安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儿郎,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贵妃还想劝说她一下。
“母妃。”姜知意抬眼看她,“他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
当初,陆辰安给她放妻书,没有任何人问过她的意思。
如今自己提出和离,倒是所有人都来问她是否考虑清楚。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如今身份不同了,若放在以前,谁会在乎她姜知意的想法。
当真是可笑。
“那母妃替你去劝说你的父皇。”贵妃见她注意已定,叹了口气。
“多谢陆母妃。”姜知意点头。
忽然她毫无征兆地咳嗽了下,手绢上尽是黑色的血。
贵妃见了,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将姜知意扶上榻,焦急地喊:“快!宣太医!”
姜知意刚躺下没多久,就见床前站了一堆太医,就连皇上也来了。
这阵仗吓了她一跳:“这,不必如此麻烦,只是沉疴旧疾罢了。”
皇上在一旁询问了为她诊治的太医,听到她中毒已深,皱起了眉:“可有医治之法?”
“这……”众太医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是属西域的毒,他们都未曾见过,只好连连告罪。
皇上勃然大怒:“若是治不好嘉宁,你们便提头来见!”
“是!”众太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咳,父皇。”姜知意坐起来,“不必为难太医们,儿臣曾经遇到过一名神医,救治过儿臣。”
闻言,皇上询问了神医所在,便即刻派人去请了。
看来,还是要麻烦姜叙白了。
拖姜叙白的福,太医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开了些温和的药给姜知意补身子。
她的身体实在是有些虚弱,自她回宫,贵妃一直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皇上也时常来看她。
他们对她都很好,倒让姜知意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对姜知意来说,虽然是亲生父母,但自记事起,她便没见过他们。
对他们过度的关心,她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姜知意一直如同浮萍一般,漂泊无依,或许这偌大的皇宫会是她的家。
直到晚上她都未曾等到姜叙白,去寻的侍卫回禀,去了公主所说的药庐,那里空无一人。
贵妃有些着急,想再多派些人手去寻,被姜知意制止了:“母妃稍安,想来神医定是有事不在吧。”
她宽慰贵妃:“我这病不急于一时,神医说过,至少三年之内,我定不会有事。”
“真的?”贵妃不通医理,见她神色认真才稍稍放心些,但依旧派人去守在药庐门口。
“你这身子定要好好养着。”贵妃看着她清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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