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熟悉的声音……陆辰安!他的身上还带着些红梅的暗香。姜知意默默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与他隔开了些距离,她缓缓抬起头:“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希望我回来?”陆辰安反问她,怀中人退了出去,他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公……公主”小昭气喘吁吁地赶来,手里还提着姜知意的鞋子。陆辰安这才注意到,姜知意还光着脚。“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陆辰安盯着她。“跑得太急,忘了。”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姜知意感觉他生气了。“拿来。”陆辰安对小昭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绣花鞋,又对她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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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陆辰安勒紧了缰绳,马抬起了前蹄,停了下来。
他伸手直接将姜知意抱了下来。
姜知意站稳后,立刻离他远了些。
“嘉宁,你可回来了,”贵妃迎了上来,将她仔细查看了一番,“让母妃看看,可有受伤。”
“母妃,儿臣没事。”见皇上也来了,姜知意连忙行礼,“参见父皇,劳父皇挂心了。”
“起来罢,没事就好。”皇上见姜知意一身狼狈,裙子也破了,转头看向陆辰安,“朕将公主交由你,你便是这么保护她的?”
“臣知罪。”陆辰安半跪在地上。
“父皇,陆大人为救我受了重伤,不是他的错。”姜知意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受伤?怎么回事?”皇上皱起眉,觉得此事有蹊跷。
“禀皇上,此次遇险,应当是有人故意为之,坠崖之时,臣与公主曾遭到飞镖暗算。”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陆辰安,你且先下去休息吧。”皇上震怒,命令魏璟,“给朕查!”
“是!”两个锦衣卫扶起了陆辰安。
临走前,陆辰安瞥了姜知意一眼,发现她正好也在看自己。
几乎是对上眼的瞬间,两人默契地各自转过了头。
待陆辰安离开后,姜知意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姜知意……”她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不远处,姜叙白在向她招手。
“姜大哥?!”在此处见到他,姜知意很是惊喜,“你怎会在此处?”
“嘿嘿,我说过的,有缘自会相见。”姜叙白来到她身旁,对皇上与贵妃行了一礼,“给皇上、贵妃娘娘请安。”
“你小子怎会在此处?”见他的到来,皇上也很是欣喜,拍上了他的肩膀。
一旁的贵妃也调侃:“小白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姑母,莫要取笑我了。”姜叙白有些无奈。
“父皇,母妃,这是……”姜知意觉得自己有些晕了。
姜叙白不是个乡野大夫吗?
“嘉宁,这是姜王爷家的世子,也是你的表哥。几年前,他说要外出游历,一直未曾回来。”贵妃看向姜知意,“你与他是如何认识的?”
“他……便是救了儿臣的神医。”原来是世子殿下,难怪姜知意一直觉得他身上有股贵公子的儒雅气质。
“神医?”贵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的神情也有一丝古怪。
“有什么不对吗?”姜知意疑惑。
“咳……”姜叙白假咳了下,“神医谈不上,略懂些皮毛而已。”
贵妃看着姜知意,指着他,半信半疑:“嘉宁,你确定是小白救的你吗?”
姜知意还未答话,姜叙白便忙说道:“姑母,此一时,彼一时,您可莫要再翻些陈年旧账啊。”
说着不停地向她使眼色,贵妃了然,神色认真了些:“嘉宁的病,你可有办法医治?”
“暂时还未想到如何根治,但至少三年内,我可保她性命无忧。”说起她的病,姜叙白也严肃了起来,“我此次回来,也是放心不下她的病。”
“嘉宁的病,朕便托付给你了。”皇上虽也有些怀疑姜叙白的医术,但眼下太医都束手无策,也只能让他姑且一试了。
“父皇,母妃。”眼见几人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姜知意忙岔开话题,“儿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只要是你想要的,父皇都依你。”皇上一脸慈爱。
“禀父皇,儿臣自进宫来一直住在母妃的寝宫,多有打扰母妃的休息。”姜知意顿了顿,“儿臣自幼体弱,怕给母妃过了病,想自请离宫别住。”
贵妃忙扶起她:“好情儿,你若是离宫,母妃就不能照顾你了。”
“母妃,您若是想我,可以随时来看我。”姜知意缓缓道,“儿臣自小都只能看见高墙,不想在余下的日子里,都只在宫墙里度过。”
“别胡说,小白定能将你治好的。”听她这样说,贵妃眼角又有些湿润了。
姜知意说得很是诚恳,皇上也不好拒绝她:“那便去城外的温泉宫吧,那里清净,最适合养伤。”
“小白也一同去吧。”贵妃擦了擦眼角,对姜叙白说道:“好好照顾你表妹。”
“是。”姜叙白拱手,“自当尽力。”
三日后,姜知意带着小昭和几个贴身宫女,与姜叙白一同来到了温泉宫。
温泉宫以温泉取名,现下正值冬季,最合适宜。
刚收拾好行装,姜叙白便前来叩门了,还端了碗药:“姜知意,对这里可还满意?”
“自然,这里比别处都要暖一些。”姜知意回他。
“怎么不叫我姜大哥了,可是怪我隐瞒了身份?”姜叙白打趣。
“不是……”姜知意连忙摆手,“只是有些惊讶,那我应当叫表哥才是。”
“横竖我都是哥哥,姜知意,我可没占你便宜。”姜叙白笑笑,将药碗递给了他。
“表哥说笑了。”见他递过一碗药来,姜知意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想起之前那些时苦时甜的药来。
见她这模样,姜叙白笑笑:“放心,不苦,这次我可没有错放黄莲……”
自知说漏嘴,姜叙白连忙打住。
姜知意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那时,你该不会……是拿我试药吧?”
“……你想多了。”姜叙白忙打哈哈。
“那日,你应当不是路过乱葬岗的吧?”姜知意眯起眼睛。
“你想什么呢。”姜叙白有些心虚,“我像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
陆辰安面色阴沉。
隔着老远,他便听见里面说说笑笑的声音。
姜知意竟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他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拳头。
“哟,我当是谁呢。”姜叙白冲他笑笑,“原来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啊。”
“参见世子殿下。”陆辰安向他行礼,又看向姜知意,“参见公主殿下。”
“陆大人不必多礼。”姜叙白看向他,“不知陆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啊?”
“回世子,臣奉皇上旨意,特此前来保护公主殿下。”陆辰安冷声回道。
没想到陆辰安会突然来这里,姜知意愣了下。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但仔细听来,又好像带着些火药味。
“咳,劳烦陆大人了。”她忽然咳嗽了下。
“怎……”见状,陆辰安刚想上前,却被姜叙白抢先了一步。
见姜叙白在为她把脉,他顿住了步子。
姜叙白微微暼眉:“你这脉象比之前可是虚弱了不少,等我再去好好研究一下,为你重新配一副药来。”
说罢,姜叙白便匆匆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了陆辰安与姜知意。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经过上次山洞后,两人这次见面,多少都有些尴尬。
“他便是你口中的姜大哥?”陆辰安开口。
“是。”姜知意点头。
“你同他才见过几次,便叫得这般亲密了?”陆辰安有些不悦,“你可别忘了,你我还未和离。”
他们还是夫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他这言外之意,是在怪她不该与旁人亲近。
自己在他眼里,向来是如此不堪。
“我记得的。”姜知意心怀坦荡地看着他,“姜叙白本就是我的表哥,不是吗?”
陆辰安一下被哽住了。
瞥到一旁的药碗,又想起姜叙白的话。
他看向姜知意,方才未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谢陆大人关心,我没事。”姜知意并不想与他多说。
“你若不说,我便去问姜叙白。”陆辰安说着便要向外走。
“等等,咳……”姜知意叫住了他,罢了,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告诉他也无甚干系,“我中了一种西域的奇毒,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姜知意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从容。
“什么时候的事?”陆辰安有些不可置信。
“应当有八年了吧。”姜知意没什么情绪。
“可有医治之法?”陆辰安很快反应过来,但对姜叙白很是怀疑,“姜叙白是来帮你看诊的,他懂医术吗?”
看来,姜叙白的事迹整个皇宫都有所耳闻啊,陆辰安也不是第一个有此质疑的人了。
“整个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他,说可保我三年无忧。”姜知意说道,“我信他。”
“是谁干的?”陆辰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与姜知意成亲已有三年,他却从未发现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是他失察了。
“是谁下的,还重要吗?”姜知意想起姜母,眸子暗了暗。
“你知道是谁。”陆辰安语气肯定。
他沉下声:“就算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知道,这天下没有锦衣卫破不了的案。”
说着,陆辰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此处好生呆着,我去去就回。”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别乱跑。”
第二十八章
陆辰安走后,姜知意有些发怔。
从他的话语中,她竟听出了一丝关切之意。
陆辰安刚进温泉宫便察觉到不对劲,直接用轻功来到姜知意的寝殿,顺手扯下了树上的一片梅花。
摘叶飞花!
陆辰安!
叶芷吟见他一脸阴沉,眼中还泛着杀意,立刻从窗边跳走了。
陆辰安刚想去追,却听见姜知意一阵咳嗽,他忙来到她身旁。
见她的洁白的脖颈上被掐出了一道红痕,甚是刺眼。
他不觉有些心疼:“抱歉,是我来晚了。”
陆辰安的言语中满是愧疚,不知是因为未能保护好公主,还是其他。
姜知意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猛地抓住陆辰安的衣摆:“是叶芷吟下令斩杀的姜府一门,是吗?”
“是。”陆辰安并未隐瞒,“此前,我刚刚求得了皇上的恩典,暂且赦免姜府,但被她抢先一步,提前让锦衣卫动了手。”
“你知道?!你明明知道此事是她所为,为何不告诉我!”姜知意满眼不可置信,用力揉皱了他的衣摆。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陆辰安看她这般模样,心中一沉,“有些事情,你无需知道。”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我有权知道真相!”姜知意提高了些音量。
没有必要,是在说她就算知道也于事无补,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而已。
可就算如此,她也必须知道真相。
她之所以拖着这具残破的身体,苟延残喘至今日,就是想要洗刷养父母的冤屈。
养恩大于生恩。
“普天之下,没有锦衣卫查不了的案。这话,是你说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姜知意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查出了真相,只是一直没告诉我。”
陆辰安垂下眸子,并未回答。
见他沉默不语,姜知意松开了手,冷声道:“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所有真相!”
“是……”陆辰安抬眼,看她她眼中的倔强。
如她所说,他确实早已经查出了真相,也一直很犹豫该不该告诉她。
但没想到姜知意会以公主的身份来命令他。
“此事牵连甚广,不告诉你,是怕你会遇害。”陆辰安看着她,“经查明,姜恒确属无辜,是被人当作了替罪羊。”
“是谁?”姜知意沉声道。
“当朝丞相,李宏。”陆辰安接着道,“他行事谨慎,至今,锦衣卫还未掌握他明确通敌叛国的证据。”
原来如此,姜知意万万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都是高臣权贵之间的夺权把戏。
他养父姜恒不过是当地一个小小的县令,便被当做了替罪羊,全家上百口人,因此断送了性命。
姜知意不禁觉得有些悲哀,在大人物的眼中,他们的命是如此的轻贱,不值一提。
“父皇是如何决断的?”姜知意问道。
“证据尚且不足,暂无定论。”陆辰安回道。
“还有一事。”陆辰安有些犹豫,将一叠纸递给了姜知意,“我刚刚回到姜府,发现了一些东西。”
姜知意接过,上面赫然是姜母的字迹,记录了一些她不曾知晓的真相。
看完内容,姜知意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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