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好孩子,你受苦了。”贵妃伸出手想摸摸姜知意的脸庞,指尖还未触及便被她躲开了。姜知意有些发怔,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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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好几日,姜知意感觉好了不少。
也不知陆辰安听闻她的死讯,会不会有那么一点难过。
姜知意想着又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他对自己毫无情谊可言。
怕是觉得自己死了,对他而言没了个拖油瓶,反而是种解脱。如此,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取叶芷吟了。
虽然早已知晓,但只要一想到陆辰安要另娶他人,姜知意就止不住地难过。
这时,姜叙白端着药走了进来。
姜知意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接了过来。
不知为何,每次的药好像都不太一样,但都远不及第一次的苦涩。
对此,姜叙白的解释是:“一个好的大夫,当然要根据病人的情况,及时做出药方的调整。你看你这不是快好了吗?”
“原来如此。”姜知意不通药理,加上身子确实好得挺快,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姜叙白暗暗松了口气。
他看向姜知意,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见他这般犹豫的样子,姜知意问他:“姜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你身上的伤倒还好说,只是这毒,怕是有些年岁了,像是有人蓄意而为。”姜叙白有些犹豫,看样子,这毒应当是她身边至亲至信之人所为。
“之前有大夫曾经为我诊治,告诉过我,此毒已有八年。”姜知意眸子暗了下去。
母亲临死前道歉的话语犹在耳边,但她与父亲待自己如亲女儿般的情谊亦不是假的。
母亲究竟为何要害自己。
真相到底如何,怕是只有母亲才知道了。
但她,不在了。
见她神情落寞,姜叙白有些不忍。
虽然她偶尔会冲他笑,但笑意始终未及眼底。
也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何事,又为何满是伤痕地被丢在乱葬岗。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她既不想说,他便不会问。
“姜公子不是说我尚且还能活三年吗,足够了。”姜知意倒没有过多的情绪,她原本已是个死人,如今尚且能偷生三年,是她赚了。
“放心,我既救了你,定然不会放任你不管。”姜叙白眼神坚定,“我的手下没出过死人,可不能让你砸了我的招牌。”
闻言,姜知意只是笑笑。
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她对活得长久,已无太大的执念。
如今,她只想弄清楚真相,还有……报仇。
姜知意微微活动了下身子:“姜公子,我想去乱葬岗。”
姜叙白拗不过她,也知道她的孝顺,只好说:“我去套马车,你小心些。”
“多谢。”
……
乱葬岗。
当姜叙白将她扶下来的时候,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被怔住了,一时有些没站稳。
“小心。”姜叙白忙扶住她。
“没事。”姜知意平复了下心情,开始寻找。
她找了一圈儿,竟没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咦?”倒是一旁的姜叙白有些疑惑,“前些日子,这里应当不止这些尸体。”
姜知意猛地看向他:“那是不是说明,他们有可能活着?”
姜叙白一时也不能确定,只能安慰她,“也许吧。”
姜知意的眼里这才燃起了些光亮。
无论如何,她都希望有奇迹的发生。
多年的养育之恩,她还未来的及报。
养育之恩大于天,姜恒夫妇始终都是她承认的父母。
此时凉州城内。
自姜家被满门抄家已过去了好几日。
一日未寻到姜知意的尸身,陆辰安便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他几乎每日都会亲自来寻她。
这日,他刚要去乱葬岗,街上看见了一位带着斗篷的女子与姜知意的身形相似。
他径直冲上前拉住了她,掀开了她的斗篷:“姜知意!”
斗篷之下,是一张陌生的脸,女子见他长得俊,原本的恼怒,变得有些欣喜:“公子是在叫奴家吗?”
“抱歉,我认错人了。”不是她,陆辰安有些失落。
“公子……”那女子还想说什么。
陆辰安无意与她纠缠,径直走开了。
就在此时,姜知意乘坐的马车与他擦肩而过。
有风吹起了马车窗的帘子,姜知意不经意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辰安?
不,应当不是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这个时间他不会出现在街上。
更何况那人未着锦衣卫的服饰,应当是身形有几分相似罢了。
想着,姜知意放下了帘子,而陆辰安似有所感,向这边看来,两人都未曾发现彼此。
姜知意随着姜叙白回到了药庐,她有些疑惑:“姜公子,为何你的药庐鲜少有病人?”
“呃……你当我是寻常的大夫吗,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医的,非疑难杂症,病入膏肓者不医!”姜叙白声音拔高了些,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这样啊。”姜知意了然地点了点头,话折子上说有些神医都是有些怪癖的。
想不到姜叙白年纪不大,竟有这种医术,和如此高的准则。
姜知意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崇敬。
见她似是信了,姜叙白不由得想着姑娘真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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