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清清如果说站森源,会被骂忘本;说站南丰,又对不起森源。这时,场内所有人的目光已投向叶清清。“哪个现场唱得好,我站哪个。”叶清清的回答可谓滴水不漏。“叶副总不亏是叶副总!”男记者没讨到便宜,再度把注意力放到艺人身上。叶清清松了口气。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响了,是叶朗。“姐——”“有话就说,别磨唧!”叶清清竟听出几分压抑的哭腔。“裕园的地皮正被挂网上拍卖呢!”叶朗很着急,“我打电话问沈从安能不能缓一缓,等我以后赚到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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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安把她塞进副驾驶。
她头昏脑涨得厉害,为了舒服些,不得不把头抵在半开的车窗上。
“沈从安,谢谢你来接我。”
沈从安深深看她一眼,“回南丰吧,叶清清,我绝对不会让你参加任何酒局。”
“你,秦扶,还有周有光,都是万恶的资本家!”她脱掉鞋子,蜷缩在座椅上,“我入行三年,为了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每天都在拼命——”
她眼眸中水光隐隐,“加班到凌晨是常态。一年有二百八十天要跟着艺人奔波,即便在住院,只要听到艺人出事,打着点滴也得去处理——”
“回南丰做副总,或来沈氏做我特助,二选一吧,叶清清?”沈从安心疼地打断她。
她依旧自说自话:“从闻到酒味就恶心,到喝酒喝到三次胃出血,再到现在的‘一斤不醉’,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年前刚攒够钱,全款买了个小居室。我爸现在每天都逼我卖房子替他还债······”
沈从安拧眉,狠踩油门。
到庭芳苑时,叶清清已睡着。
沈从安小心把她抱起,放到主卧。
卧室只开了壁灯,沈从安看到叶清清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伸手替她擦拭。
叶清清觉得痒,翻身抱住沈从安的腰,许久才嗫嚅了句“不要——”
嗓音带着微颤,直接撞到沈从安的心尖上。
沈从安试着把她放平,但她的手紧箍在他腰上,脑袋在他心口蹭来蹭去。
“季柏笙——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沈从安的心彻底凉了。
叶清清醒来,头不疼了,但手脚又酸又麻。
拿起手机看了眼,已是上午十点。
迟到了。
她忙给森源人事打过去电话请了半天假。
沈从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煮了白粥,你下来吃点。”
她缓缓下床,先去卫生间洗漱,又来到饭厅。
此时的沈从安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紧盯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原来,他也没去上班。
叶清清只记得从酒店出来上了沈从安的车,后续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问:“我昨晚是不是出糗了?”
“你昨晚搂着我,一直在喊一个男人的名字。”沈从安看似眼皮没翻一下,实则在关注着叶清清的反应。
叶清清不敢再问,坐到餐桌旁。
见她不语,沈从安故作漫不经心:“你和那个‘季柏笙’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陈年往事,没什么好说的。”叶清清端起一碗粥,小口小口喝起来。
沈从安暂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酒越陈越香,陈年旧事才有意思。”
叶清清看出他在找茬,索性闭嘴。
沈从安的怒没有纾解出来,自然也不会放过叶清清。
他继续毒舌:“如此念念不忘,想必季柏笙才是你的真爱——”
叶清清没有搭理沈从安,闷头喝粥。
沈从安放下笔记本电脑,走过来。
“叶清清,我很想知道,季柏笙身上到底有什么闪光点,令你这般神魂颠倒。”
对“季柏笙”这个名字,叶清清早就三缄其口。
她依旧不语。
沈从安只要想到她昨晚抱着自己喊“季柏笙”,就来气。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季柏笙!”
叶清清把碗重重放下,抬眼看向沈从安,“吃错药了?”
沈从安惊觉自己失态,忙敛起情绪,“既然跟了我,就必须跟以前断干净。”
“好。”叶清清不想把关系闹僵,低声应下回到次卧。
虽然请了假,但她也闲不住,翻着手机中的记事本亲自给艺人排档。
沈从安独坐客厅,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临近午饭点儿,叶清清要出门。
沈从安问她去哪儿,她说与某个制片人约好一起吃饭。
“是去陪酒还是陪睡?”沈从安刚下单定了四菜一汤,不想她出门。
叶清清看出他在找茬,隐忍着道:“我明天一早要回海城,今天有许多工作要处理。中午聚餐不仅有制片人,还有圈内几个新生代导演。”
被窝还没暖热又要走,沈从安的冷静再也绷不住。
“不许去!”
“沈从安,不工作我怎么吃饭!”叶清清握紧手包,垂眸,“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家境殷实。”
沈从安为她让路,眼眸黯然无光,“叶清清,听好了——只要你今儿走出这扇门,我们间的契约作废。裕园的地皮,我会挂网上拍卖,尽快套现。”
叶清清身体一滞。
沈从安总能掐住她的七寸。
沈从安回了主卧。
叶清清在原地站到腿麻,还是拧开门锁走出庭芳苑。
沈从安听到伊人远去,抓起床头的烟灰缸狠狠砸地上。
一天下来,叶清清忙得像个陀螺,该处理的工作都处理完毕,就等明天一早飞海城。
她回了沈千紫的住所。
沈从安正在气头上,等过几天他消了气,她再回庭芳苑。
沈千紫告诉她,方盈盈并没有得到谢祈安父母的认可,到现在还没嫁进谢家。
叶清清没有置评。
躺床上,叶朗打来电话,说叶明山心脏病发住进医院,情况比较严重,让叶清清马上过去。
叶明山不是个好父亲,但血脉亲情摆在这儿,叶清清还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一向衣着得体优雅的白韵,此时穿着身睡衣,坐在手术室外低泣。
叶朗拿着手机在长廊走来走去。
叶清清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门,紧张得直冒冷汗。
“药厂破产,房子车子被卖,每天还要被债主堵门,明山就算是个铁人也顶不住呀——”白韵哭得声嘶力竭。
叶朗怼白韵,“你们当初就不该把药厂的摊子铺那么大!现在可好,裕园的地皮和开发权也被你们给折腾没了,你们对得起我姐么!”
“我和你爸还不是想着多赚些钱,让你和清清过上更好的生活——”
白韵被叶朗打断,“妈,别再往你和我爸脸上贴金了!我姐念了四年大学,你们每个月只给一千五生活费!你呢,每月买包买衣服,家里的两个衣帽间现在都要爆掉了!我爸,成天与一帮狐朋狗友出入高消费场所······”
白韵听不下去,故意抬高哭声,“明山的手术费要十多万,这可怎么办呀——”
叶清清烦躁得很,给一旁坐着的沈千紫使个眼色,两人来到电梯口。
“清清,你爸的病情不容乐观。”沈千紫很直白。
叶清清从手包掏出张银行卡,“帮我去缴下费。密码是我生日。”
沈千紫接过,拍了拍叶清清肩膀去了一楼。
叶清清回到手术室外,找到距白韵最远的椅子坐下。
“清清,你爸就算支架手术成功了,以后也不能像正常人工作赚钱。那么多外债,你说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白韵又开始哭唧唧。
叶清清早就有了打算,“叶朗大学毕业之前,我来管。森源提供给我一套两居室,你们可以搬去住。家里的外债我并不知情,也不会帮你们还。”
“两居室怎么住得下!我衣服鞋子包包都装不了!”白韵满脸愁容大倒苦水。
叶清清没再理她,闭目养神。
累了一天,合上眼就沉沉睡去。
她是被白韵的哭声吵醒的。
医生嘈杂的脚步,叶朗疯了般冲进手术室······
她以为是在做梦,问身旁的沈千紫:“这是怎么了?”
沈千紫紧紧拥住她,“清清,节哀。”
叶清清瞬间跌坐地上。
叶明山手术失败,连句遗言都没留就死了。
一小时后,被送进殡仪馆。
听到消息的债主纷纷赶来,逼白韵做还钱的保证。
白韵哭得肝肠寸断,抱着叶明山一句话都不说。
债主们又开始对叶清清旁敲侧击,说父债子偿之类的话。
叶清清沉浸在悲痛中,不语。
沈千紫看不下去,朝他们吼起来,“你们当初借钱的时候,叶清清一点都不知情,现在凭什么要叶清清还!你们谁再逼人太甚,我立马报警!”
众人消停不少。
叶清清粗略算了下,叶明山现在的外债,就算把叶家所有产业卖三次也还不完。
秦扶带着森源的两位高层来了,一番唏嘘,让叶清清处理完家事再去上班。
临走,还留下笔数目不小的慰问金。
几个与叶清清相熟的朋友也来到殡仪馆,帮叶清清治丧。
两天下来,叶清清浑浑噩噩。
她耳朵里全是叶明山向她借钱的声音。
亲朋好友来行礼,她机械地回礼。
沈从安和吴中天下午来到殡仪馆。
两人鞠躬献花,叶清清和叶朗鞠躬回礼。
吴中天掏出个装有现金的大纸包交给沈千紫,“这是南丰的一点心意,还请叶总监和家人节哀顺变。”
沈从安走向叶清清,小声道:“借一步说话。”
叶清清怕别人看出她和沈从安不寻常的关系,起身走到外面的回廊。
沈从安追过来,伸手去拥她,不料被她避开。
“沈先生,我说过,你借给我爸的钱我一点都不知情,他还不上,你不要来找我。”
沈从安落空的手狠狠砸在廊壁上,“叶清清,除了钱,还能说点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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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清悲凉地笑出声。
“我和你,除了钱,还能说什么?”
沈从安愣了愣,垂首说了“节哀”两个字,头也不回走出殡仪馆。
三天后,叶清清回到海城。
“天籁之音”的复选已接近尾声,森源的艺人只有两人晋级。
令叶清清颇感意外的是,三名没有参加海选的南丰艺人横空出世,直接杀进最后的决赛。
她隐隐有种预感:沈从安在跟她对着干。
晚上八点,“天籁之音”记者招待会在海城电视台举行。
二十名进入决赛的艺人一同亮相,稍微有影响力的媒体几乎都来了。
整个会场镁光灯不停地响,笑声掌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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